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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还不算太晚,外面还有一些小兵来回巡逻,四处也点着篝火。
这样看来,如白日也没有什么区别。
江九思特地带着两人来到了大营中心的一处训练场。
“好!就这了!”
耶律祁抠着脑袋,“江姐姐,这轮椅到底还有啥秘密啊!快快告诉我呗。”
江九思勾起红唇,唇角溢起的弧度像狐。
“别急嘛。”
语罢,江九思转身看着远处的箭靶,她眯眼,用手比划了一下距离。
“好!”
随即,她抬手,不知按到了在轮椅上哪个机关。
只听嗖地一声!
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从轮椅下方射出!
而那个方向,正是远处伫立的箭靶。
下一刻!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时,箭靶的红心上,已经多了一根如针般细的暗器。
耶律祁都惊呆了!嘴巴张开的弧度可以吞下一个鸭蛋。
“哇!这什么操作!好厉害!”
就连耶律楚也惊住了,良久,他才把眸光从箭靶上收回。
江九思满意笑笑,清风还不错啊,弄得这东西还挺有用。
她看着耶律楚。
“你身体不好,万一在外遇到了敌人,身边若是无人,这个暗器也算可以保你得平安。”
耶律楚的声音突然变得哽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眼底也微微晃动着泪水。
江九思曾经和他不止一次的是在对立面,他利用过她,害过她,杀过她,可谁又知道,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是她给予自己最后的温暖。
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了两个字。
“谢谢……你。”
江九思笑了,“好啦,大男人哭啥啊!我知道你是感动。”
……
正在这边氛围十分温馨感人之时,有两道黑影蓦地出现在了箭靶后面的平地处。
玉镜楼的一身玄袍衣在这个黑夜中为他做了最完美的掩藏。
只是,黑夜再浓,也藏不了他眼底的暗芒,和浑身散发的冷气。
就连他身后站着的清风都被这冷气逼得打了一个哆嗦。
“清风,这轮椅,是她让你派人做的?”
清风咽下一口唾沫,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
“额……是的。”
玉镜楼看着远处女子脸上的笑颜,突然冷笑。
“好啊,你现在也可以自作主张了,什么事儿都可以不用禀报了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玉镜楼的这话里,清风就蓦地闻出了一道醋味。
他想了想玉镜楼突然生气的原因,然后抬头。
十分诚恳道,“爷,难道你是看上了那轮椅?那也不成啊,爷你没断胳膊少腿的,要那轮椅干什么……”
剩下的话他被自己咽回了肚子中,因为玉镜楼这时突然转过头,以一种特别诡异的眸色看着清风,这不禁让清风缩了缩头。
他……难道哪里说的不对吗?爷不就是想要那个轮椅吗?
觉得自己想的肯定没错的清风,在某人凌厉眸光的逼视下,还硬着头皮来了句。
“爷,要不,我让你做个轮椅给你玩?”
玉镜楼差点要被自己这个蠢手下给气死,他冷着眸中看着清风。
轻飘飘吐了两个字。
“愚蠢。”
说完,也不管清风有什么反应,转身就朝着回走。
清风摸摸鼻子,难道他猜错了?
不过爷走的这么快是要干啥,之前听说江九思在训练场,爷三两下就放下手中东西托着他来到了训练场,可这就远远看两眼?难道就完事了?
清风苦恼极了,真的无法这些正在恋爱的少年少女,他无奈的耸耸肩,还是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爷!等等我哎!”
*
这边,训练场上。
正打算转身折回的江九思蓦地回头,她刚刚似乎听到了清风的声音。
只是环视四周,根本没有他人的身影,她撇撇嘴。
“太晚了,走,我送你们回去吧。”
耶律祁接过轮椅,脸上挂着笑,他知道明日就要出发去漠北了,而江九思这些日子都没有怎么休息,知道应该早些休息的是她,便立即道。
“江姐姐,我来就行了,你该早点回去休息咯,免得明日赶路你又得遭罪。”
江九思挑眉,心想这小子还知道心疼人了,真是不错。她也没有推脱,迟疑了一下道。
“行,那好。”
耶律楚也道,“嗯,谢谢你的轮椅,漠北之行,也麻烦你了。”
江九思回以一笑,“不麻烦不麻烦。”
语罢,她也不再做停留,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而去。
……
夜深人静,当江九思离开了训练场后,她去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营帐,而是主营帐。
看着主营帐里早已熄灭的烛火,心想突然一空,他难道早就睡了吗?
也许之前在训练场听到了的只是幻觉吧,她自嘲一笑,轻声轻脚的走到了营帐门口。
手抬起,却又放下。
就这样循环了好几次,江九思也终于叹了口气。
“既然都睡了,那我也就不吵醒你了。”
语罢,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似乎是荷包,上面还绣着一些花纹。
这是她这几日用空余的时间弄的一个荷包。
荷包用的是玉镜楼同色衣料所制,上面用着一些暗色细线缝制了纹路。
这纹路,是江九思回忆着玉镜楼内袖中的纹路绣的,不过她虽说是验尸好手,可针线活这方面还真的是不敢恭维。
瞧着那荷包上面不成型的纹路,她都有些拿不出手,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荷包放在了营帐门口的帘子下。
她停留了一瞬,最终说了一句。
“保重……等我回来。”
说完,转身而去。
……
过了良久。
当四周终于安静无声时,一只白皙的手缓缓的掀开的帐帘,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那“见不得人”的荷包……
*
翌日。
是江九思要动身去漠北的日子,她此行的目的除了是帮助耶律祁救人外,也是为了和漠北最高的掌权者达成同盟——漠北大公主,也就是耶律祁的母亲,前任漠北王的女儿耶律妧。
只要找好了同盟,那就可以一同抵抗敌人。
此行,江九思没有带太多人,除了耶律祁,就还有尧风。
尧风说还想带一些手下,都被江九思拒绝了,她只是想搞一些袭击,又不是去打仗,带太多人并不适用。
可是让江九思没有预料到的是,某个说要“超然世外”的神医,竟然还带着自己的包袱,屁颠屁颠的跟了来。
看到君沐的第一眼,江九思是吃惊的,她没有想到君沐竟然也会跟来,这样看来,君沐是彻底和他们成为一个战线了。
三男一女的队形就此形成。
可是,尧风似乎对某神医特别有意见,总是隔在江九思和君沐的中间。
作为一名优秀的属下,不仅可以为主子赴汤蹈火,也要为主子的人身幸福护卫。
耶律祁就不说了,他年龄太小,不够成威胁,可是君沐就不同了,瞧那小子看江九思的眼神,就知道心中不单纯。
看着尧风眯眼小眼睛瞅着君沐的警惕模样,江九思真是无奈又想笑。
几人身上带的东西都不多,江九思身上主要带了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三人已经集合完毕,站在营帐口。
远处,有人推着轮椅而来。
江九思看着远处的战北烈和耶律,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互为仇敌的两人,竟然也能如此融洽,想来这世间也就这两人可以如此了。
这几日,江九思也就见了战北烈一面,虽然没了武功,但是他还是没有气馁,似乎是想开了许多。此时战北烈推着耶律楚,脸上挂着笑,向着大营入口的四人走来。
“战北烈,看你这样,就知道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吧。”
战北烈笑了笑,刚毅的面容也有了一丝变化。
“嗯,你此行,一定要小心,我们都在大营等你们归来。”
只要是和江九思有过于接触的男人,尧风都纳入了自己的范围之外,他走到江九思面前,看着战北烈,扬起下巴。
“承蒙战将军关心,我肯定会好好保护江姑娘的。”
战北烈笑了笑,“右护使说笑了,战某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将军不将军的。”
尧风撇了撇嘴,目光从战北烈身上移开,看向了大营的中心,也就是玉镜楼所在的主营帐。
哎,爷也真是的,别人要么来送,要么带着包袱跟着,他倒好,关键时候人影都见不着。
江九思也顺着尧风的目光一望,眼底浮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失望。
有可能……他真的不会来了吧。
失望的眸色被江九思掩饰的很好,很快,她就换上了另一副笑脸。
看着众人,“好了,日头都起来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早点上路便多一丝的胜算。来日……我们再见。”
战北烈点头,“好。”
耶律楚也浮起了笑颜,“一路小心。”
江九思又朝了某处看了看,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收回眼,笑着对众人挥着手。
“再见……”
……
而江九思不知道的是,在南越大营后方的某个山丘上。
正静静地立着一人。
“爷,真的不去送送吗……”
“清风,你何时也如此话多了。”
清风垂下头,“属下知错。”
山丘的风很静,很柔,如羽毛般挠着男子的心底。
“我们,也该启辰了。”
“是。”
……
这一幕,只是一段小插曲。
江九思的行程也没有被她的心情给耽误下。
几人离开了南越大营后,就在耶律祁的带领下,绕小路去漠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