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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上的嫣红刺痛了白坚的眼睛,他缓缓地伸出手去,用指腹轻轻擦拭掉楚月吟唇上的鲜血,可是他一移开手指,鲜血又从唇瓣上的伤口处流出。他只得将手指停留得久些、更久些,以期止住不断流出的血。
白坚的目光变得幽深起來,“你不愿意,告诉我就是了,何苦伤害自己。”他轻叹一声,托起楚月吟的上身让她坐起來,大手在她的背上拂过,解开了被封的穴道。
楚月吟感觉到身上的力气回來了,轻吁了一口气,“与性命相比,这点痛楚算得了什么。你若碰了我,便给皇上戴了绿帽子,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只怕到那时你我都会有性命之忧。”
白坚沉思起來,一不留神间,被楚月吟飞快地抓住他的手,拉开衣袖,在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贝齿刺破柔嫩的肌肤,一股清甜的血腥味灌进楚月吟的口中,蔓延至整个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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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吟突然有了一吐为快的冲动。她放开白坚的手,呵呵一笑,试探着问道:“白公子,你从來不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是因为……我认识你吧?”这疑惑存在心底已经很久了,与白坚仅接触过三次,但是有很多线索都把他引向了那个人。可是,她一直洠в杏缕ヒ惶骄烤梗蛐怼笆恰被颉安皇恰倍际撬荒芙邮艿拇鸢福蚨敢恢辈虏庾拧⒋Ф茸拧
白坚一怔,看着手臂上深深的牙印和渗出的鲜血吃吃地笑了起來。
“月儿,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在这之前,不要去查探,因为……真相或许不是你想要的。”他挑起楚月吟小巧的下巴,温柔地吻住她的樱唇,用舌尖轻轻地舔过唇瓣上的伤口。
唇上传來轻微的疼痛和酥麻,让楚月吟身子一震。她缓缓伸出皓臂,圈住了白坚的颈项。不管白坚是不是皇甫彦,此时她已经把白坚当成了他,就让她暂时忘却一切,迷恋一下他怀里的温暖和兰花香……
楼下突然传來一阵喧哗声,似乎有很多人闯进了莲香馆。
白坚轻轻放开楚月吟,凝神听了一下,听到一把熟悉的深沉的声音,已然心中有数。
楚月吟只觉得身前一凉,白坚起身下了床榻,不解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冷锋來了。”白坚言简意骇地回答,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递给楚月吟,然后一边穿着自己的衣袍,一边道,“你赶紧穿上衣袍,我们要马上离开。”
在楚月吟穿衣袍的时候,白坚走到窗子前,撩开一条细缝看了看楼下的情景:银辉已经下了楼,正对着面无表情的冷锋作揖行礼。他回头看了看正手忙脚乱穿着衣袍的楚月吟,心想冷锋是为了他还是她而來的?
白坚走过去,帮楚月吟系好衣袍的带子,又将她散乱的发丝束好,牵了她的柔荑正要出门,门外传來轻轻的敲门声。
“公子,是我。”
白坚打开门。纨素闪身进來,随手把门掩上,讶异地瞥了一眼双眸依旧蒙着丝帕的楚月吟,语带焦急:“冷锋带了禁卫军要搜查莲香馆,说是要抓逃犯。银辉在拖着他,我带你们离开吧。”
白坚点头同意。纨素刚打开门,突然一惊,速速退了回來。“情况不妙,冷锋正上着楼,此时出去一定会被他发现。”
仿佛为了印证纨素的话,外面传來了银辉的声音,“请冷将军稍候片刻,请容银辉安排小厮通知客人们穿好衣衫。”听这情形,应该是银辉把冷锋拦在了楼梯上。
冷锋冰冷的声音响起,“让开!”
银辉的声音里带了请求的味道,“冷将军,通融一下吧。都是有头有面的公子哥儿,这样冲进房间去,多不好看啊。”
“让开!”冷锋心急如焚,伸手就要推开银辉。半个时辰前,派到莲香馆的密探來报,皇后女扮男装进了莲香馆。他一听大急,立刻点了一百禁卫军直出皇宫赶到莲香馆。他担心有损楚月吟的声誉,不敢明着找她,只得假借抓逃犯的名义要搜查莲香馆。
“不让!”银辉把心一横,干脆与冷锋对上了。
一个心急救人要硬闯,一个忠诚护主就是不肯让路,两人僵持不下,在楼梯上打了起來。
白坚略一思忖,带着不会武功的楚月吟硬冲的话,恐怕还洠С隽愎菥突岜环⑾帧R侨糜钗逆柚莱乱魍低祦砹肆愎荩覆欢ɑ嵩跹阉H缃裰荒鼙邢照校蛐砘鼓苋矶恕
白坚瞬间出手,点了楚月吟的昏睡穴,将瘫软的她抱在怀中,解了蒙在她双眸上的丝帕递给纨素,“你把外袍脱下來,把冷锋引出莲香馆。”
纨素毫不犹豫地接过丝帕,褪下外袍递给白坚,用丝帕蒙了脸,转身出了房间,飞快地穿过走廊,从尽头的那扇窗子跳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海棠酣睡
楼下的禁卫军看到纨素,大喊:“有人逃走了。”
正在与银辉缠斗的冷锋借着眼角的余光望过去,看到一个只着中衣、仓皇逃走的颀长背影。
“追!”冷锋虚晃一招,退至楼梯下,对着一众禁卫军下令。
“是!”禁卫军们应道,纷纷拔出长剑,出门去追纨素。刚才还挤满人的莲香馆一下子变得空旷冷清起來。
只要冷锋不上楼,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银辉嘴角噙着淡笑,转身款款上楼。
冷锋走在最后面,眼看就要出门,突然回身轻点地面跃起,踩着楼梯的栏杆几步飞身上了二楼,直扑向纨素刚才出來的房间。只是一眼,他已经肯定逃走的那人是个男子,绝对不是楚月吟。对方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说明楚月吟一定还在莲香馆里。
银辉感觉到身后刮过一阵凛冽的冷风,暗叫糟糕,正打算出招的时候,已被冷锋越过。银辉连忙追上去阻拦,可是冷锋已经先他一步踢开了门,他不假思索地紧跟着冷锋冲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冷冷的梅花熏香。下了纱帐的床榻前散落了一地的男子衣衫,最显眼的就是一件绣着一枝枝艳红梅花的白色锦袍。一切都昭示着床榻上发生着什么事情。
冷锋瞳孔一缩,伸手便要掀开粉色的纱帐。
“放肆!”纱帐后传來一个男子愠怒的声音,很明显是因为被人打扰了好事,生气了。
冷锋听到那把熟悉的声音,猛地停住手,目光不甘心地透过轻薄的纱帐看向床榻。床榻上有两个人,一个被踢门声惊动,已经坐起;另一个则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的里侧,似乎仍在酣睡。
冷锋睁大了眼眸仔细看,仍然看不真切,出于顾忌又不敢真的掀开纱帐。
似乎是感觉到冷锋探究的目光,纱帐内的那人轻哼了一声,不满地道:“怎么,冷将军也对纨素感兴趣?”
冷锋收回目光,“冷锋不敢。在都城中谁人不知纨素公子是皇甫王爷您的人。就算是给冷锋天大的胆子,冷锋也不敢打纨素公子的主意。”
皇甫彦呵呵一笑,“希望冷将军说的是真心话!”
冷锋一怔,直觉皇甫彦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皇甫彦掀开纱帐走了出來,光着上身,只着一条白色亵裤。银辉殷勤地从地上捡起皇甫彦的锦袍,捧至他的面前。皇甫彦接过,慢条斯理地穿上,丝毫洠в屑苫浯耸本驼驹谒媲暗牧礁瞿凶印
不过冷锋并洠в形矢ρ逍孤兜拇荷荩墙枳派凑时幌瓶吐湎碌囊簧材牵窭哪抗馔断蛄舜查缴系娜耍黄持拢挥傻亓成蟊洹
床榻上的“他”脸朝内仰卧着,几缕青丝慵懒地散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挡住了大部分的面容,雪白的颈项和露在锦被外的半边香肩上,散布着点点暗红色的吻痕。可以想见之前的战况有多么激烈,睡着的人有多么疲累,以致这么大的动静都未能惊醒“他”。
皇甫彦系好锦袍上的带子,见冷锋仍然一瞬不瞬地隔着纱帐盯着床榻上的人,不由地轻咳了一声,“冷将军若真的这么喜欢,让银辉安排一下,莲香馆的小倌任你挑选。但是……纨素是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让他人染指。”
皇甫彦明里说的是纨素,暗里指的却是楚月吟。皇甫彦与冷锋相识已有六年,交锋亦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冷锋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也看出冷锋早就对楚月吟产生了情愫。今日,冷锋宁愿打草惊蛇,也要带兵搜查莲香馆,真正的目的正是为了楚月吟吧。
冷锋猛地清醒过來,对着皇甫彦抱拳道:“王爷误会了。冷锋今日來此,是为了追捕逃犯,一直盯着纨素公子看只是出于小心谨慎而已,担心那逃犯躲在纨素公子的房间,伤了王爷,并非觊觎纨素公子。冷锋失礼了,请王爷赎罪。”
皇甫彦缓缓地走到桌前坐下,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优雅地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哦,冷将军的意思是担心本王连自己的心爱之人都不认得了?”
“不敢。既然王爷无事,冷锋就放心了。”冷锋知道即便此时躺在床榻上的人真的是楚月吟,他也不能揭穿她的身份。她贵为皇后,乔装來莲香馆“狎伎”已是不该,更何况还被发现与皇甫彦躺在一张床榻上,一副衣衫不整、海棠酣睡的模样。
“不过,”冷锋话睿蛔锲纤嗔思阜郑巴跻皇窃谝煤托÷穑位嵩诠猓俊
虽然不能把楚月吟带离莲香馆,但是这一趟搜查有了意外收获。早先,皇帝和他就已经怀疑皇甫彦以生病休养为由闭门不出,实际上私自出了宫,但由于顾忌颐和轩的八卦奇阵,无法派人进入颐和轩查探以资证实。可现在,皇甫彦自己大大方方地露出了行踪,他要是不懂得把握机会,就不是大名鼎鼎的郎中令冷锋将军了。
皇甫彦知道冷锋已经不打算揭穿床上人的真实身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像是被冷锋的问睿炎。限瘟税肷危炮ㄚǖ氐溃骸氨就醪幌窭浣幸桓雒裁廊缁ǖ墓魇笔迸阍谏肀摺1就跬蝗幌腈亓耍峙卤蝗粟覆。缓米安⊥低党龉瑏砑晕肯嗨贾椤!
“是呢,纨素这几日也吵闹着要见皇甫王爷,整日里愁眉苦脸的,还说见不到王爷就不吃饭。银辉洠О旆ǎ缓猛腥送低邓托鸥跻胪跻癖貋硪惶恕!币约撇幻睿ι锨皝戆锴弧
“既然人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