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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吟刚走进屋子,身后就传来关门落锁的声音。她苦笑了一下,四下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宽敞,干净。从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观以及这屋子里摆放的家具和摆设来看,这雁荡山庄的主人应是大富之人。只是不知道皇甫博是如何找到这座山庄用来落脚的。
楚月吟透过紧闭的窗子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明亮了起来,正是人们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可她一夜未眠,此时困顿得很,只要一沾床榻,绝对会睡个天昏地暗。
楚月吟看了看紧锁的房门,又看了看房中的木桌,有了主意。她挽起衣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半柱香之后用那厚重的木桌顶住了房门。她又走到唯一可以打开的那扇窗子前推了推,发现早就被人从外面钉严实了。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将窗子从里面仔细闩好,又拿了几张椅子重叠起来,挡住窗子。
做完这些,她弯起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道,这些就算挡不住皇甫博,也可以在他破门或者破窗而入的时候阻挡片刻。就算时间很短,也足够她醒来做防备了。
楚月吟和衣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她要养足了精神以应付夜晚的到来。
就在同一时刻,皇甫彦和冷锋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从机关重重的密室救出了北溟玉,回到了姚家巷。
一进院子,皇甫彦就觉察出不妥,因为太安静了。
“黄毅!黎阳!”可是没有人回应,更没有人迎出来。
“月儿!”皇甫彦一惊,飞身到厢房前推开门,大步走进去,撩开纱帐掀开被子,不由地惊住。被子下只有两个枕头,哪里有楚月吟。
皇甫彦快步走出房间,正要去银巧的房间查看,突然听见冷锋在另一间房叫他,连忙飞身过去。
黄毅和黎阳均紧闭着眼睛躺在房里的地上,腹部都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时间久了,伤口处的血已经干涸变黑了。
冷锋正蹲在地上探着两人的鼻息,见皇甫彦进来,道:“还有气。”他从怀里掏出两粒药丸,分别喂进黄毅和黎阳的口中。
过了片刻,伤势较轻的黄毅先醒了过来。
“黄毅,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伤了你们?月儿呢?”皇甫彦扶起黄毅,焦急地问道。
黄毅喘着粗气,道:“白大哥,嫂子要走,我们……正要拦,就,就被人偷袭了。”
皇甫彦吃惊地追问:“月儿是跟谁走的?”
“不……知道。属下只看到……嫂子和银巧,没有看到偷袭的人。”
皇甫彦皱紧眉头,凌厉的目光扫向冷锋。冷锋赶紧摇头,“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了月吟。”
难道是他? 第一百八十五章 受辱辱流产
北溟玉从外面走进来,扫了一眼房中的各人,将目光停在皇甫彦的脸上,“楚小姐是带了银巧自己离开的。”
皇甫彦扶黄毅坐在椅子上,回头问道:“你确定?”
北溟玉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这是她留给你的书信,你看了就会明白。”
皇甫彦接过书信,只见信纸上写着十一个娟秀的字:“彦,我走了,不要找我。月儿字。”
她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留下任何理由就离他而去,还让他不要去找她。等等,她在信里写着“彦”,这么说她知道“白离”的真实身份了?那她为什么还要离开?
她知道了还要走,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难道他在她的心里就如此不值得信任,可以随意舍弃。
“月儿,你已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你逃走的。”皇甫彦暗道,气愤地将信纸揉成一团,紧紧地捏在手里,一股火苗腾地从心的深处升起,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冷锋,麻烦你照顾他们二人。玉儿,你和我一起去找她。”皇甫彦说着,大步向门外走去。
冷锋道:“等等,你先把柳青、张庆他们放了。”
皇甫彦脚步不停,“我的人安全离开都城之后,你可以在莲香馆找到一封信,信上会告诉你柳青等人的所在。”
莲香馆?冷锋暗暗思忖着,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一枚暗器夹带着凌厉的风声向这边飞过来。
“小心!”冷锋连忙出声提醒。
皇甫彦轻轻闪身,那暗器与他擦身而过,钉在了墙上。北溟玉循声追了出去。
冷锋走过去打量着那枚暗器,原来是一把小巧的飞刀。刀尖上插着一张折叠着的纸。冷锋拔下飞刀,取下纸,径直递给了皇甫彦。
“应该是给你的。”
皇甫彦也不推辞,接过纸展开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信上写了什么?”冷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觉得那纸上写的东西一定和楚月吟有关。
“月儿在我皇兄手里,他约我见面。”皇甫彦简要地把信的内容告诉了冷锋,眸底浮起浓浓的不安。皇甫博可不像宇文骅,月儿落到皇甫博手里,只怕轻易脱不了身。
“你没有弄错吧?皇甫博抓了月吟?!”冷锋吃惊地看着皇甫彦,但是皇甫彦严肃的神色告诉他,这是事实。
“我没追到人。”北溟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倚着门框幽幽地道。
皇甫彦捏着那张皇甫博亲笔写的书信,对黄毅道:“你和黎阳在此好生休养,等身子好了再跟上来。”
“我和你一起去救月吟。”冷锋挡在皇甫彦的面前。
“月儿是我的妻,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帮我照顾好黄毅和黎阳。还有,留心夏知章。玉儿,我们走吧。”皇甫彦快步出了房间。北溟玉急忙跟了上去。
冷锋注视着皇甫彦匆匆离去的背影,看着他和北溟玉出了院子后,这才回过头来对黄毅道:“此处不宜久留,我带你们回公主府吧。”
“多谢冷将军。”黄毅抱拳道。
这边冷锋找了马车将黄毅和黎阳带回了公主府,那边皇甫彦和北溟玉去了莲香馆与银辉、纨素、云清和其余的武士会合。
虽然有些仓促,但是由于之前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安排,半个时辰之后,皇甫彦和一众人等换了装束,乘坐马车,分批从东城门出了城,在城外十里的地方会合后,一起向皇甫博在信中约定的地点距离藏渊国都城一千里、藏渊国和宁熹国交界之处的冷水河进发。
此时,在距离藏渊国都城南城门一百余里的雁荡山庄里,楚月吟一直睡到了黄昏方醒。当她睁开眼眸时,看见从窗缝射进来的阳光,才知道太阳已经西斜,时候不早了。她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可以在被绑架的情况下安睡了一整天,而肚子也在此时叫了起来,抗议她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楚月吟起身,坐在床榻上看着堵着房门的木桌发呆。是继续呆在房间里,还是出去找吃的?可她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肚饿,站在窗子边用力敲着窗框。
声音把赵思引了过来。他站在窗子的那一边,问道:“请问太子妃有何吩咐?”
楚月吟一怔,一是因为赵思对她的称呼,二是因为赵思的客气。
“请问太子妃有何吩咐?”赵思以为楚月吟没有听见,又问了一次。
楚月吟回过神来,道:“我饿了,你去拿些吃的过来。”
“请太子妃稍候。”赵思离去。
楚月吟站在窗前发起呆来。她想,像皇甫博那么暴戾的主子,怎么会有这么有礼的属下?这真是令她意外。
过了片刻,楚月吟听到房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有人推了推门,见推不动,便来到窗下敲了敲窗棂。
“太子妃,请把门打开。”原来是赵思端了食物回来。
楚月吟想了想,道:“我饿了,没力气拉开桌子,你将窗子打开,把吃到东西送进来。”
外面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响起了封住窗子的木条被撬开的声音。楚月吟眼明手快,赶在赵思将木条全部撬开之前拔开窗栓。
窗子被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进入房间,带着淡淡的秋菊花香。
“太子妃,请用膳。”赵思将托盘递过来。
楚月吟扫了一眼托盘里的食物,见只有一碗清粥、两碟素菜,不由地一怔。那么大的一间山庄,居然用这么简陋的食物招呼客人?好吧,她不是客人,是俘虏。可也不能虐待俘虏啊。
“你家主子是担心我吃饱了要逃跑吗?”楚月吟蹙眉,不悦地睨着赵思。
“想吃好的,可以!但要先伺候好本公子。”皇甫博不知道何时站在不远处的树下,听到楚月吟的话,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睛亮亮的,丝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兴趣。
楚月吟心里暗骂了一句“色。胚”,面无表情地接过赵思手里的托盘,道:“皇兄请自重!我可是你的皇弟媳。”
“呵呵!”皇甫博轻笑起来,挥手让赵思退了下去。他抬手扶着窗框,轻浮的目光在楚月吟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
皇甫博若有所思,突然道:“失去了皇位,但得到你这样一个美人,本公子倒也不亏。”
楚月吟愠怒地转身,不再理他。她刚把托盘放在木桌上,突然被一双手臂牢牢抱住。
“放开我!”楚月吟惊叫着要掰开皇甫博的手。她没有想到皇甫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从窗子跳进她的房中,轻薄于她。
皇甫博将楚月吟紧紧锁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用力嗅着她身上的幽香,喃喃地道:“真香!难怪皇弟为你着了迷,一听说你要在绣楼选婿,不管不顾,抛下一切,千里迢迢赶回藏渊国都城,只为阻止你嫁与他人。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他一直冷静得让我害怕,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冲动,不计后果。”
楚月吟心一痛,内疚和后悔再次袭上心头。她不该偷偷逃跑,让自己落入皇甫博的魔爪,被他用来要挟彦。她停了挣扎,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甫博笑了,把楚月吟的身子转过去面向他,用一手揽着她的柳腰,一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摩挲着,“我就是想知道,当皇位和美人不可共存的时候,我那亲爱的皇弟会选择哪一个?”
楚月吟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冷冷地道:“你放开我!你无非就是想用我换回皇位,等彦来了,你不就知道他的选择了嘛。”
皇甫博眯起眸子,一字一字地道:“可是,我想两者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