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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掩在袍袖下的柔荑紧紧交握在一起,由于用力过猛,指关节有些泛白。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楚月吟一方面希望时间过得慢些,这样她可以迟一点面对宇文骅,另一方面又希望时间过得快些,事情可以早一点了断。但其实她并洠в械群芫茫蛭腥吮人募保诖雇淼牡絹怼
宇文骅让宫人不必通传,便直接进了坤宁宫。他在寝殿门前踌躇了一下,推门而入。
“恭迎皇上!”银巧躬身行礼,大声提醒着楚月吟。
“退下吧。”宇文骅站定,看着内室透出的温馨的灯光,心砰砰直跳,湣艋氐搅四晟偈庇肭槿讼嘣继で嗉唇娴哪且豢獭
银巧怀揣着无比的担心退出寝殿,掩上门,守在了外面。
宇文骅理了理身上的绛紫色衣袍,淡笑着迈开大步,撩开珠帘走进了内室。
一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楚月吟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一闪而过之后便是毅然决然的坚定。她对着宇文骅绽放出凄然一笑,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宇文骅惊讶地看着楚月吟,笑容瞬间凝固在俊脸上。他手里无物,只來得及一挥衣袖,扇起的风袭向楚月吟的手臂,将她的皓腕推得偏了少许,但短匕还是堪堪地刺进了肌肤里。
楚月吟因胸口处传來的疼痛蹙起了秀眉,手下却继续用力,决然地将短匕推进去。下一刻,她的皓腕被飞身过來的宇文骅紧紧抓住,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快放手!”宇文骅吼道。
楚月吟用力挣扎,想挣脱宇文骅的禁锢,但根本就敌不过宇文骅的力气。她伸出左手去推宇文骅,可他强壮的身躯纹丝不动。
“放手!”震耳的怒吼在耳边响着,加诸在皓腕上的力量突然加大到楚月吟无法忍受的程度,素手再也握不住短匕,在松开的一刹那被宇文骅拉到了身侧按住。楚月吟顺势倒下,仰面躺在床榻上。
在大红色锦服的映衬下,插在楚月吟胸口上的短匕触目惊心,刀尖有一半已经洠爰》粝隆K淙欢特捌肓诵目冢瑳'有一下子就要了她的命,可是一浪接着一浪席卷而來的痛意越來越强烈。楚月吟终于逸出一声呻吟,痛晕了过去。
“梓童!”宇文骅扶住楚月吟的身子,快速地点了她身上几处止血的穴位,大喊道,“來人,快传御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越來越近,银巧惊慌失措地唤道:“小姐!小姐……”
楚月吟的意识越來越模糊,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她沉在一片黑暗中,洠в幸凰抗饬粒坏匠雎罚蔡坏揭凰可簟:诎抵校诘厣纤醭梢煌牛仿裨谙ゼ洌奚匾
过了很久很久,楚月吟听到一声声焦急的呼唤,由远而近,由模糊到清晰。
“梓童……梓童……快醒醒……朕不允许你死……”
楚月吟勉力睁开晦涩的眼眸,视线中出现一张形容憔悴的脸,正定定地看着她。
“梓童,你醒了?”宇文骅欣喜地握紧她的柔荑,脸上一副失而复得的释然。
“皇上……臣妾……”楚月吟的唇被宇文骅用手指挡住。
“你受了伤,不要说话。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宇文骅回头唤了庞太医上前來为楚月吟把脉。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无性命之忧,只要服了臣开的药,每日悉心换药,再加上忌口和好生休养身子,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常。”庞太医说完,退了出去。
宇文骅定定地看了楚月吟片刻,“梓童,你好好休息。”他轻叹一声,起身就要离去。
楚月吟心中莫名地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宇文骅的背影有些落寞,他的脚步也有些沉重,禁不住低低地道:“皇上,对不起!”
宇文骅一震,倏地回身,虽然心痛她,但心里的愠怒因了那一句“对不起”却是再也掩藏不住了。他冲到床榻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楚月吟,“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朕,就用一辈子的爱來还,否则就不要一边伤朕的心,一边假惺惺地向朕道歉。”
伤了他的心?!楚月吟惶然地垂下眼帘,不敢去看宇文骅,因为他的深情,她无法回报。
她的沉默再一次刺痛了宇文骅的心,他猛地抓住楚月吟的手臂,用力将她从床榻上拉起。
手臂吃痛,被包扎好的伤口也有裂开的迹象。楚月吟闷哼一声,跌进宇文骅的怀里。她惊慌抬头,对上宇文骅深沉如墨的眸子,那里滚动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和强烈的占有欲。
宇文骅用火热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的纤腰,将唇重重地压了下來,在她苍白的唇瓣上疯狂地啃咬,发泄着漫天的怒火。
好痛!楚月吟很想再次晕过去,可是老天就是不让她如愿。她半跪在床榻上,被迫接受着宇文骅愤怒的亲吻。片刻之后,宇文骅的怒火消减了一些,他的动作逐渐温柔起來,于是这个吻变得缠绵、漫长,好像洠в芯⊥贰
伤口越來越痛,楚月吟甚至感觉到覆在伤口处的纱布已经被液体濡湿。她难耐地用拳头敲打着宇文骅的肩,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她越是反抗,宇文骅的手就收得越紧,像火热的烙铁熨烫着她的腰身。
楚月吟眼前一黑,终于如愿以偿。双臂顿时失去了力量,颓然地从宇文骅的肩上滑落。
“皇上,小姐她……她晕过去了。”一直守在珠帘外的银巧听到内室动静,在瞥见楚月吟昏迷后擅自冲了进來。
宇文骅停下,怔怔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楚月吟。水眸紧紧闭着,蝶翼一般的羽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原本因受伤变得苍白的脸颊此刻泛起了不寻常的红潮,唇瓣被蹂躏得红肿吓人,有两处被咬破的伤口正在向外渗出鲜血。
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宇文骅将楚月吟抱起,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身子。他探了探她的前额,从额上传來的热度让他吃了一惊。
“银巧,快去传庞太医。”宇文骅开始懊恼起刚才的冲动。他的粗暴让她受伤的身子雪上加霜,开始发起热來。
银巧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楚月吟,转身出了寝殿。
……
时间过得飞快。在楚月吟缠绵病榻之时,天气开始转凉,秋天悄悄地來临了。在庞太医的精心诊治下,在银巧的悉心照顾下,楚月吟的身子也随着秋意的加深,一天天好起來。
在这些日子里,宇文骅每一日必到坤宁宫看望楚月吟,夜晚却是歇在夏怜雪的霁雪宫里。梁夫人和梅夫人被冷落,许久不见君王面。后宫的侍寝制度已是名存实亡。由于赵太后在几个月之前已经出宫到都城外的安国寺静修礼佛,楚月吟这个皇后又不愿争宠,于是夏怜雪一人占尽了宇文骅的宠爱,夏氏一族的权势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这一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夜。宇文骅一改每年必出宫与民同乐的惯例,吩咐紧闭宫门,所有人不得出宫。
黄昏之时,墨羽前來坤宁宫传宇文骅的口谕,重提了皇后侍寝之事,并且再次赐下了一袭大红色锦衣和一顶华美的凤冠。然而未等宇文骅去到坤宁宫,楚月吟已经装扮整齐,跪在了乾清宫的大门外。
其时,宇文骅刚刚沐浴完,正准备出发前往坤宁宫。见楚月吟跪在乾清宫外,诧异地上前要扶起楚月吟。可是楚月吟将身子一沉,怎么也不肯起身。
宇文骅不悦地挑了挑眉,问道:“梓童,你这是何意?”
楚月吟仰起小脸,直视着宇文骅,坚决地道:“请皇上遵守诺言,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放臣妾出宫。”
宇文骅默然,半天吐出两个字,“妄想!”
楚月吟不恼反笑,“皇上,臣妾已经办好了协议中的两件事,如今该是皇上履约的时候了。请皇上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放臣妾出宫。”
宇文骅怒极冷笑,“你既已嫁给朕,生是朕的人,死亦是宇文家的鬼。由不得你胡來。”
“皇上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请皇上遵守诺言,以免被天下人耻笑皇上出尔反尔。”
“如果皇上不遵守诺言,臣妾就一直跪在这里,直到皇上答应为止。”
“你……随便你!”宇文骅一甩衣袖,转身回了乾清宫。乾清宫的大门缓缓关上,将楚月吟隔在了外面。
银巧望着紧闭的大门问道:“小姐,现在怎么办?”
楚月吟淡淡一笑:“还能怎么办,继续跪呗。”虽然宇文骅对放她出宫一事始终不松口,但至少她避过了今夜的侍寝。
话音刚落,天色突变。前一刻,一轮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中,将淡淡的月华洒向世间万物。下一刻,乌云遮月,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來。
第一百六十三章下旨废后
这天气说变就变,刚才明明还是月朗星稀,转瞬就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落在楚月吟的身上,使得薄薄的衣衫一下子就湿透了,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
银巧惊呼:“雨太大了!小姐的身子才刚刚好,要是淋雨着了凉,会生病的。”她伸手过來要搀扶起楚月吟。可是楚月吟轻轻地推开她的手,摇了摇头,心道这场雨來到正是时候。
楚月吟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道:“银巧,你去廊下避雨吧。”
银巧蹲下身子,试图说服楚月吟,“小姐在这里受苦,银巧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避雨呢。小姐还是赶紧起來,和奴婢一起去廊下避雨吧。”
楚月吟淡淡一笑,“银巧,听话,赶紧去廊下避雨。若是连你也生病了,谁來照顾本宫呢?”
“小姐……”
楚月吟扫了一眼乾清宫紧闭的大门,低声道:“银巧,你家小姐我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今夜了。你就站在廊下看着,什么也不要管。”
此举孤注一掷,惊险异常,赌的就是宇文骅的傲气和不忍,胜就可以逃出深宫,恢复自由身,败……那就阴阳相隔,梦里俳徊,下一世再续她与皇甫彦的姻缘。
此时,乾清宫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墨羽从里面走了出來。他站在廊下,大声道:“皇上有令,请皇后娘娘不要再跪了,速速回坤宁宫歇息。”
楚月吟透过雨帘看着墨羽,道:“在皇上答应本宫的请求之前,本宫会一直跪下去。”
墨羽道:“皇后娘娘明知道皇上不会应允,何苦让自己遭这般罪!”
楚月吟默然。
墨羽劝了几句,见楚月吟仍然坚持跪在雨中,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