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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方槿桐惶恐。
“槿桐”他摸了摸脸上的酒水,有些困惑,却还是勉强坐起身了。
只是坐起了,还似是并不清醒。
伸手扶额,眼睛有些微微阖起。
这般,应是也想不起方才她特意问他的话了,也应当想不起她怎么喷了他一脸酒水的。
方槿桐心中小庆幸。
“要不要饮些醒酒茶?”她想趁机溜了。
方才说了一堆夫人儿子小宝之类的话,他虽不记得了,她却还是脸上火辣辣的。
她还未出阁,他同她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刚欲起身,他睁眼看她:“槿桐”
分明还带了几分酒意,却是有话要同她说的模样。
槿桐不好直接起身,只得问:“怎么了?”
似是借着酒意,他眼中满是爱慕得打量她。
方槿桐原本就不自在的脸,更加不自在了几分,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脸,怪异道:“我脸上有东西?”
“好看。”他也不忌讳旁的。
方槿桐脸都红了。
“在我心里,你比旁人都好看。”
方槿桐咽口口水,果真是喝多了,说话也没个谱。
“日后可别同乌托那拼酒了,羌亚一族好酒,你哪里拼得过?”方槿桐张口便是关切语气,自己都吓一跳。
沈逸辰笑颜如花:“槿桐,我前日里做了个梦”
做梦也同她说,方槿桐腹诽。
可喝醉酒的人有什么道理好讲呢?
“做什么梦了?”她耐心问。
他竟然腼腆笑了笑,双眸凝视她,也不移开:“我梦到在怀安侯府,你牵着辰辰四处走,我又怕狗,你偏偏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还真是做梦,连狗蛋都进去了。
看来狗蛋在他主人心中还算是有些地位的。
方槿桐叹息:“然后呢?”
不着边际的梦,她在怀安侯府养狗蛋,果真是醉了的人。
便是沈逸辰也不例外。
沈逸辰继续道:“后来我们就日久生情,你每日做饭菜给我吃,我陪你下棋,你又出来遛狗,我又陪你遛狗”
方槿桐脸都绿了,日久生情都说出来了,旁人听到作何感想。
再是,这日久生情里还是有狗蛋。
也不知道究竟是梦得她还是梦的狗蛋。
沈逸辰显然没有留意到槿桐脸色的变化,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再后来我们成亲了,举案齐眉,和谐美满,然后有了小宝都这么大了。”
还伸手比划,能高出案几小半个头。
果然,这小宝也出来了,方槿桐汗颜。
那先前他醉晕晕的,一口一个儿子小宝,算是找到出处了。
是前日里做的一个梦。
方槿桐也真佩服他。
沈逸辰忽得凑上前来,笑了笑,笑得槿桐心中没底。
“我还同三叔说了。”
“说什么?”槿桐骇然。
难不成,把他刚才那个稀奇古怪的梦说给爹爹听了?
方槿桐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起爹爹早前还问起她沈逸辰此人如何,她既不褒也不贬,算是搪塞过去,可沈逸辰这头却是惊涛骇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方槿桐恼火:“我爹没将你扫出去?”
爹爹有多维护她,她比旁人都清楚。
沈逸辰若是在爹爹面前说这些胡话,就算他是怀安侯,爹爹也定会将他扫地出门的。
沈逸辰却笑:“三叔信了。”
信你个鬼,方槿桐脸都拉长了。
真是越来越没个谱,开始胡编乱造了。
“我给你拿醒酒茶。”方槿桐起身了。
结果她刚起身,沈逸辰就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怀中。
方槿桐惊恐:“沈逸辰,你疯了不是?”
苑子里还有这老些人呢!
若不是眼下有阳平和乌托那在那跳舞闹着,旁人早留意到她二人这里了。
他自然没疯:“你不走,我就松手。”
成交,槿桐咬牙切齿。
不就听些胡话吗?
方正也听得够震惊了。
“你继续说。”
他松手,她就在他一侧坐下,她怕一动他又来先前一出。
沈逸辰慢悠悠道:“我要做三叔的良婿。”
这句话方槿桐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那得征得爹爹同意。”她也不同他争。
“我端阳节后就去提。”
方槿桐哭笑不得,只得抬出挡箭牌:“我爹喜欢那根木头。”
他也不问木头是谁,反正:“我搅黄了就行。”
搅黄了,,,方槿桐只觉今日的天马行空怕是比过往一整年都多,可不待她开口,他又道:“若是我搅黄了,你怎么谢我?”
方槿桐竟然想了想,认真说:“先搅黄了再说。”
沈逸辰笑眯眯道:“成。”
方槿桐忍不住笑出声来。
“槿桐”
“又做什么?”
“你真好看。”
“”
“日后我们再生个女儿,肯定更好看。”
“!#¥%&*”
**************
(今日第二更急诏)
昨晚,应当是除了方槿桐和良山,旁人都喝多了些。
就连方槿玉也是。
四房的生活并不舒心如意,再加上这么一对吵吵闹闹,唯利是图,只知道拿她当摇钱树的父母,还处处拿她同方槿桐比?
她比方槿桐差什么?
还不是差出生。
三叔若是像爹爹和娘亲一样,槿桐能好到哪里去?
方槿玉一直想攀高枝,有一日可以自己给自己做主。
也艳羡方槿桐能和阳平郡主,任笑言和曲颖儿等人走得近。
她从未受邀到将军府,昨夜便喝得很是尽兴。
最后,几人都熏熏倒到的,也回不了各自府中了。
将军夫人素来爱热闹。
可任大将军常年在外,将军府又在城北,往来也不方便。女儿又时常被将军带出去,府里几时这般热闹过。
故而昨夜如何载歌载舞,将军夫人也不觉烦,反倒欢喜得很。
等闹腾得没消息,将军夫人才让人备好了房间,让人他们回房休息。
又让人收拾了苑子中。
良山和槿桐眸含歉意,将军夫人却全然没有这等心思,只道:“要是这府中天天这般热闹该多好?日后要常来。”
良山和槿桐都有些惶恐。
直到将军府的婢子领他们去房间休息,婢子提起:“方小姐,我家夫人是真好客,平日里就嫌府中太过清净了,有时将军邀了三五同僚来府中喝酒,一喝就是三两日,夫人别提有多高兴。如今是小姐的朋友,夫人更不必说了。明日夫人还请了得月楼,聚宝楼,玉兰阁的几位大厨,用过午饭再回吧。”
槿桐连忙应好。
槿桐回想,笑言有福气,有娘亲在身边的人都是有福气的人。
也不知为何,就又想到了沈逸辰。
沈逸辰和她还算不同。
她至少身边还有爹爹,诸事维护,从小到大也没让她吃过亏。
而沈逸辰爹娘都过世了。
槿桐心底忽得有些心疼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难怪他会做哪些不着边际的梦,应当是想起爹娘在一处的时候,盼着有个家了。
槿桐摇摇头,她这才是魔怔了不是。
沈逸辰都是醉后说的些胡话,哪能当真。
可他梦里还有狗蛋,狗蛋分明是寄养在她这里的。
那他梦到她也就不奇怪了。
阿梧给她理了理被子,又倒水添茶递给她:“今日的果子酒这么醉人?”
阿梧在苑外,是不明所以。
槿桐也不戳穿:“我是没喝多少。”
阿梧看她:“这才奇了,三小姐做什么去了?”
一苑子的人都喝多了,就她没有。
槿桐灵机一动:“和良山说话呀,他也没喝多。”
阿梧想想也是,遂也没有多问,只是一面理被子,一面说道:“似是回回都是谢公子善后。”
槿桐拼命点头:“良山心细。”
阿梧瞧了瞧四周,悄声道:“我看谢公子是想守着曲大小姐,怕曲小姐喝多了。”
每回最疯的一个都是曲颖儿。
槿桐笑了笑,伸手戳了戳她的头:“可别戳破,就良山自以为掩饰得好,旁人都怕看出来了。”
阿梧也来了兴致:“以谢公子的出生,谢曲两家也算门当户对呀,可谢公子为何不直接去曲家提亲呢?”
槿桐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好奇害死猫,这些道理懂了也不会去做,阿梧上前。
槿桐给她脑袋一记闷响:“记得,日后可别在旁人面前提及此事了。”
阿梧一脸懵。
槿桐叹气:“曲国公是武将出生,曲颖儿又是曲国公孙子辈唯一一个姑娘,曲国公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濮阳郡王府虽是世袭爵位,可祖上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曲国公一辈子都在沙场征战,就想给外孙女找个军中出声的好男儿。”
啊,阿梧会意,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难怪都不提起的。
“知晓就可,日后可别胡乱说话了。”槿桐告诫。
阿梧连忙点头。
一宿无话。
槿桐虽未喝多,却也没有滴酒不沾。
这一日在将军府倒头就睡了。
睡是睡了,却可怕得做梦了。
许是被沈逸辰絮絮叨叨的酒话糊弄得,她也做了一宿的梦。
果真梦到了怀安侯府和还有狗蛋,还有她同沈逸辰成了亲,生了一双女儿。沈逸辰左手抱着儿子小宝,右手抱着女儿,还凑上前来亲她。
亲着亲着,儿子女儿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只有他扣了她的双手在温暖柔和的床榻上,亲吻落在她额前,唇上,颈肩
清晨醒了,方槿桐整个人都怔住。
人家沈逸辰是喝多了酒才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