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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楚悠低声点头,随即踏上马车。
马车再次缓缓行进,楚悠忽然心中一动,挑开帘子又对外面的男子道:“不好意思风将军,借狗一用。”
还没等风无归反应过来,楚悠一个呼哨,大花忽然挣脱了风无归的牵引,跟着马车狂奔起来。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北宫子钦乐得直掀帘子往外瞧。
“月姨,月姨,狗在外面跑!”
只听得风无归气得在后面破口大骂:“混账东西!小爷好吃好喝供着你,女人一声口哨你就跟着跑”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楚悠淡淡一笑,看着外面撒欢跑开的大花,柔声对小家伙道:“明天让它陪你进宫好不好?保证北宫祁云不敢欺负你。”
小子钦顿时瞪大了眼睛:“可以吗?它不会咬我吗?”
楚悠摸摸他的脑袋,笑道:“不会的,它只会咬坏孩子。”
北宫子钦顿时乐得跳起来,一不小心,头顶就撞了车顶,可仍是忍着泪花大笑道:“哈哈,我有大狗当保镖啦!北宫祁云再也不敢欺负我啦!”
第57章 大花的声音不对劲()
如此,楚悠也算稍稍放心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南瑶上下都开始为祭祀大典做准备。在南瑶王朝,祭祀大典是安抚民心的惯用手段,通常由君主和国师共同主持,群臣参与,分为射猎,祭祖,朝拜天地三个传统流程。
而家家户户通常也会在家里设小型祭坛,供奉牺牲,洒酒祝香。
楚悠作为王府的女主人,自然不可避免地要主持操办这些事情。其中难免也会和北宫傲的各色小妾发生冲突。好在她到底有些身份靠山,没有磨出什么太头疼的事。
而她的心思也只放在了北宫傲说的,幼帝亲政一事上。
她想,如果她是北宫傲,她必然不会让云漠安安稳稳办好一趟祭祀大典。
这一日,她照常和年初蓝坐在院子里和等北宫子钦下学。
年夫人开始做些大典用的彩绸彩绢,楚悠仍是描字,却是十分郁闷地画符。
这些符据说能镇鬼驱妖,只是她总觉得从她手里画出来,鬼气森森的
“今日是不是回的有些晚?”年夫人边做活边不忘盯着天色。
“是有些晚了,不过有大花在,应该不会有事。”
这几天北宫子钦算拉风了,东宫上下谁不知道这小主子得了一只聪明灵性的狗保镖,大狗体形魁梧,人人见着都骇得绕道走,把小家伙得意的尾巴都翘上天了。北宫祁云虽然不快,却也没敢上前招惹。
正说着,院门外熟悉的叫声就响了起来。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
“回来了。”年夫人笑着放下手里活计就迎出去。
楚悠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大花的声音,不太对劲。
果然,年夫人领着小子钦进门,小家伙不如平日活泼,小小的脸色有些苍白,年夫人问他话,他也恍恍惚惚没有听见。
嗷呜——
大花挤进楚悠怀里,撒娇地蹭着脖子。
“月姨”北宫子钦忽然抬头看楚悠,“季公公被砸死了”
年夫人一惊:“谁?怎么会被砸死?”
“宫里一个公公对我很好。”小家伙颤着嘴唇,眼睛里氤氲朦胧,“被北宫祁云砸死了他的脑子他的脑子”
小家伙边说边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自己的头,显然被看到的什么场景吓坏了。
年夫人赶紧抱着他,拍着他的肩膀:“不怕不怕,没事了,娘在这里。”
楚悠面无表情,手一下一下捏着大花的颈子毛,问一旁躬身而立的冯管家:“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年管家垂着头:“具体情况老奴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陛下不满意新制的祭祀礼服,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王爷呢?可说什么了?”
“王爷今日有事,未去东宫,倒是国师和陛下大吵了一场。”
楚悠没再继续问下去,手指摸到大花项圈上的某个机括,轻轻一弹,一枚蜡丸就悄悄滚到掌心里。
这是风无归的设计,在大花刚来那一天楚悠已然发现。
之后,风无归就常常把宫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小事通过这个机关传递给她。
她不明白风无归为什么要如此做,却也没什么推拒的理由。
第58章 拼命之力()
年夫人在一边好声诱哄,她就悄悄走开,捏碎了蜡丸,剥出里面的纸条。
事情其实很简单。
南瑶皇室以金色为尊,国教则以紫色为尊,同时代表两者的帝王则应在祭祀大典着紫金长袍。
可偏偏北宫祁云尚未亲政,没有受过国教的正式加封,于是礼部给他制的衣袍未着紫色,这事本来跟云漠搭不上太多边,偏他大发雷霆被云漠撞见,云漠耿耿直言了几句,一大一小就吵了起来。
不算高明的手段,却让楚悠怔忡半晌回过神来。
靖轩曾手染鲜血,收割无数性命,却也没有像今天的北宫祁云这样给她害怕的感觉。
那个少年,即便坐上了皇位,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是自己负面情绪的奴隶,他杀人不为生存不为守护甚至不为争权谋利,只因他心中不快。
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他又会快活吗?
这一天,离祭祀大典已经只剩两天,楚悠彻夜无眠。
然而第二日,相同的状况再次发生。
已经过了下学的点,北宫子钦仍没有回府,年夫人急得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楚悠也终于坐不住,“啪”地一声丢掉手中毛笔,对她道:“我去宫里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突突直跳,让她无论如何不能安心。
也不通知下人备车,直接去马厩牵了一匹快马从偏门出去直奔皇宫。
等她骑到东城门,发现原本守城门的侍卫倒了一地,她立刻心知不妙。
也顾不得规矩了,一路骑马直奔东宫,却发现一路上静悄悄地没有人烟。
原本这条路上该有的侍卫,丫鬟,太监一个也不见踪影。
忽然,她瞄见一个白裙的人影躺在路边,身边的点心盘凌乱散落了一地。
她立刻飞身下马,翻开一看,竟然是幼帝那个宠妾芸妃!
楚悠一探她气息,还活着,应该是被什么人打晕了,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
皇宫里出事了,这毋容置疑,可为什么她觉得这阵势有些熟悉?
像是有人刻意切断了东宫往来的通信道?!
“又是你!”
楚悠正要起身,忽然身边“哗啦”一声袖袍挥响,紫色国服的云漠飞身而至,在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芸妃时,眼神温度骤降至零点。
“你还敢在皇宫动手!”
楚悠看见来人,几乎恨得咬牙切齿,东宫情况不明,她却在这个时候碰上云漠!
“国师大人,你最好不要挡道,否则,后果不是你承受的起的。”
“狂妄!”云漠冷哼一声,“今日我看谁还能护着你的小命!”
紫色浓芒忽然闪过,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悠不敢正面对抗,只能暂避锋芒。
她心急如焚,根本不欲和云漠干耗,只能聚起最近好不容易修养回来的精神力,毫不犹豫刺向云漠的神经。
她不打过云漠,不代表她在全盛之时没有拼命之力。
剧痛同时在两人脑海里爆炸开来,沉冷如云漠也顿时脚下不稳,直冒冷汗,意识恍恍惚惚。
第59章 东宫失火()
而楚悠的境况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剧烈的痛楚从头顶开始蔓延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如针刺般疼痛。
两人僵持之间,忽然“嗷呜”一声狗吠传来,楚悠脑中痛意烧减,眯眼一看,居然是大花扑倒了云漠,啃着他的肩膀不松口。
楚悠立刻拖着疲软的身子咬牙而上,一掌,将云漠劈得口吐鲜血。
顾不得许多,楚悠只看了一眼大花,心就有点凉。
皮毛有些焦黑,一条腿耷拉着,好像折了,冲着她只嗷呜嗷呜拼命叫。
楚悠顺着它叫的方向看过去,隐隐已经看见到一点火光。
她急忙运起轻功向前冲,只是对付云漠耗费了她太多精神力,她整个人如同要散架了一样,冷汗一层一层冒上额头。
她狠咬一口舌尖,血腥味慢慢沁出来。
东宫失火,可是附近没有一个宫人发现,巨大的火舌突然从窗口席卷而出,显然是火势蔓延了。
门被反锁,楚悠顾不上许多,砸开一扇窗户就往里冲,然而一落地,就看见屋里躺着许许多多宫女太监,散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些应该就是那些失踪的宫人们,可是楚悠已经顾不上她们,只着急在人群里踉跄寻找。
火舌卷过布帘,纱帐,木质家具,蔓延速度惊人迅速,四周的温度瞬间升高直至火烫,呛人的烟味弥漫开来,情势越发凶险。
翻过一具具身体,摔烂一件件阻挡物,不断听到有物件在周身倾塌。
“咳,咳。”
忽然,楚悠听到细微的轻咳声。
“祁云,子钦?”她大声呼唤,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拼命奔跑。
一脚踹开浴房的门,终于发现躲在木桶边的不断咳嗽的北宫子钦。
“月姨!呜呜呜!”
“快,子钦,抱着我。”
楚悠的手臂已经渐觉无力,只能背起北宫祁云,飞速往进来的路冲出去。
“哐啷”一声,她们刚冲出浴房,身后一根横梁就倾塌下来。
突然,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水声,又一声声轻咳敏感地传入楚悠耳中。
她的心瞬间掉至谷底。
那是北宫祁云的声音,北宫祁云躲在浴桶里!
她睁大着眼,神志瞬间有些恍然,她要守护的孩子困死在里面了!
可她的脚步并不受大脑影响,仍然不停地再向前行进。
事情变化得很迅速,她心中计算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