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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其他头部的『穴』道,按着按着,顾凯风忽然伸手捉住了林飞然的右手,放在眼前像鉴赏文物似的细细地看着。林飞然常年弹钢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弹琴这项活动会锻炼到手指,他的手看起来非常漂亮,十指细而修长,骨骼与关节纤巧精致,简直像是被工匠一丝丝磨出来的一样,皮肤白而光洁,给人一种初雪般寒冷的感觉,而实际上那只手也的确是凉凉的。
“你手真好看。”顾凯风在林飞然的指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手就是特别好看,你才发现啊,之前还有杂志想拍我的手当封面呢,哼哼,我没去。”林飞然对自己身体上最满意的器官就是手了,所以先忍不住自恋了一下,小尾巴翘完了摇爽了才翻脸道,“但是你不许亲!”说着,还试图把手抽回来。
顾凯风低低地笑了,不仅不放,还攥紧那只手顺着自己睡衣宽敞的领口塞了进去,一本正经道:“手太凉了,帮你焐一焐,我胸口滚烫。”
林飞然还没来得及拒绝,那只被迫伸进顾凯风睡衣里的手就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尖尖的、挺立的小东西……
林飞然:“……”
我特么这手得剁了。
顾凯风语气暧昧道:“宝贝儿,耍流氓呢?”
“谁啊!?”被迫耍了一把流氓的林飞然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手抽了回来,在顾凯风的被子上抹了抹,面红耳赤地抗议,“又不是我自己要伸去的!你自己抓着我……”
顾凯风痞气兮兮地笑着打断:“别扯那些没用的,『摸』着了就是『摸』着了。”
林飞然怒吼:“你碰瓷儿!”
“不管,反正我得『摸』回来。”顾凯风此时正仰面枕在林飞然大腿上,占尽地理优势,撩起林飞然的衬衫下摆就探了进去,林飞然惊叫了一声,一边被坐了起来的顾凯风压得向后仰去一边试图抓住那只咸猪手,两个人在床上扭成一团,直到被生生按倒的一瞬间林飞然才沉痛地意识到顾凯风就算发着高烧体力也比自己强……
三秒钟后,林飞然发出一声小猫般诱。人的呻。『吟』,紧接着,就是顾凯风疼得倒抽冷气的嘶声。
又过了三秒钟,顾凯风『揉』着肩膀一脸饕足地坐了起来,一松手,肩膀上赫然一个新鲜的牙印。
而林飞然则扯过顾凯风的被子迅速把自己包成了一只小蚕蛹,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咬牙切齿地痛骂道:“妈的臭流氓!”
顾凯风扶着额头,笑得整张床都在抖。
第三十章()
某个部位被碰触时产生的奇异感觉似乎并没有随着碰触的终止而消散; 林飞然攥紧拳头,用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感驱逐脑海中“好像很舒服”的疯狂想法,随即裹紧身上的小被子,幽幽道:“我脾气真是太好了……随便把我换个人; 你坟头草肯定已经三米高了。”
说着; 林飞然扭头哀怨地盯着顾凯风:“还不快感谢室友不杀之恩?”
顾凯风一本正经:“用我的肉。体感谢你?”
林飞然气得用屁股狠狠敦了一下床板; 裹着被子一转身,正对着顾凯风; 谈判一般郑重其事道:“你以后不许再那样了,嘴上占我便宜我就……原谅你了,但是不许再『乱』『摸』我。”
顾凯风捻着手指回味刚才的美妙触感,问:“再『摸』了你怎么办?”
林飞然板着脸; 文绉绉地威胁道:“那我就要对你采取暴力手段了。”
顾凯风想着林飞然那双白净纤细的手,好笑地问:“你打过架吗?”
林飞然眼珠一转; 心虚道:“肯定打过啊。”
顾凯风看破不说破; 顺着林飞然宠溺地嗯了一声。
林飞然见他没质疑; 便继续添油加醋,给自己艹不良少年人设; 睁大眼睛自以为凶恶实则可爱地瞪着顾凯风; 压低嗓门放狠话:“我初中的时候可坏了; 经常打架逃课,老师都拿我没办法的; 现在就是改邪归正了……你可别真『逼』我和你翻脸。”
社会你然哥; 非常凶残; 并不好惹。
别看你然哥长得帅气又可爱而且气质优雅!
顾凯风点头如啄米,仿佛怕了林飞然一样诚恳道:“嗯,知道了。”
其实上初中时经常搞事情的那个人是顾凯风才对。那时候他父母工作忙碌,没什么时间管教他,加上觉得聚少离多亏欠孩子,给起零花钱大方得不像话,所以那段时期顾凯风的『性』格就有些嚣张『毛』躁。选择高中时顾凯风父母觉得在寄宿制学校里方方面面都有人管着,就算放了学也不能随心所欲,干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况且早一点开始独立生活也能磨一磨孩子的『性』格,所以就把顾凯风送进来了,而顾凯风这一年多也的确是收敛了不少,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性』格更是愈发的温柔,和初中那时比起来简直像是两个人。
真改邪归正的顾凯风佯做诚恳道:“以后不『乱』『摸』了。”
假改邪归正的然哥威严地点点头,把被子放下,不自在地整了整凌『乱』的上衣,继续埋头做数学题。
这时退烧『药』也开始起作用了,顾凯风温度降下来一些,舒服多了,便也披着被子和林飞然并排坐在床边开始写作业。两人专心致志地写到十点,林飞然把本子一合抻了个懒腰道:“我写完了。”
顾凯风状态不好写得慢,化学作业还差一大半没写完,也不想写了,就拿过林飞然的作业抄了起来,边抄边忍不住感慨:“然然,有件事我真的不能理解。”
林飞然警惕:“嗯?”
比如你为什么突然死心塌地地爱上我?
顾凯风垂眸看着林飞然作业本上符咒一样的化学式,轻笑道:“你那么漂亮的手是怎么写出这种字的?”
林飞然死『穴』被戳中,脸蛋瞬间涨红了,嗫嚅道:“我就是……没练过嘛……”
顾凯风唇角一翘,低头亲了亲林飞然的作业本,道:“丑得可爱。”
林飞然惊了:“连作业本你都不放过!”
简直丧心病狂!
“以后老公手把手教你练字。”顾凯风说,“你嘴把嘴教我练歌。”
林飞然翻了个白眼:“五音不全不是能练好的,你那调都跑破天际了,神仙也拿你没办法。”
顾凯风悠悠道:“其实这句话的重点是‘老公’、‘手把手’和‘嘴把嘴’。”
被撩习惯了的林飞然:“……”
我特么刚才居然没反驳!?我脑子里在想什么?
林飞然恼羞成怒,果断使用暴力,在顾凯风身上掐了一把。
可以说是非常的穷凶极恶了!
干完这一票,然哥就抄起洗脸盆潜逃到水房,金盆洗手洗脸刷牙。
顾凯风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吃了『药』之后美滋滋地抱着林飞然睡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起来就生龙活虎了。
连抵在林飞然屁股上的那啥都特别精神!
林飞然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怔了片刻,捂着屁股嗷地一声弹了起来。
那天被告白强吻之后他真的不想再和顾凯风睡一张床了,但这两天林飞然沉痛地发现这种事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在压倒『性』的武力面前他能做的选择只有“抱在一起睡的时候用正面对着顾凯风还是用背面对着顾凯风”,别的都没得选,又不敢撕破脸……
林飞然恨恨地指了指一脸无辜的顾凯风,道:“再敢用那个东西怼我屁股我就给你掰了!”说着,气势汹汹地用手做了一个掰断的动作,嘴上还配音,“咔嚓!”
“宝贝儿来掰。”顾凯风抓着林飞然的手腕往下拽,边拽边指导,“掰的第一步是用两只手分别握紧……”
“我不!”林飞然兔子似的蹿下床,顶着一头『乱』发一溜烟儿地跑出去洗脸刷牙了。
连最简单的第一步都做不到,非常怂!
洗漱换衣喂猫完毕,两人吃了早饭就去上早自习。
下周二就是期中考试,最近这大半个月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林飞然的精力一直有些分散,如果再不努力他这次期中考的成绩八成要下滑,所以考试前的这一周林飞然打算突击学习一下。他归纳了目前自己薄弱的方面,准备有针对地各个击破。顾凯风也明白期中考前一周不好瞎玩瞎撩,就算自己不想考好林飞然还想呢,于是他这几天总算稍微收敛了些,没怎么搞事情。
很快,又到了周六。
林飞然之前已经在网上和想收养小『奶』猫的人商量好了,准备在周日一天把小『奶』猫全交接出去,那周六回家的时候就肯定要带着这四只猫了,林飞然怕带猫回顾凯风家不太好,正想问,顾凯风便先一步问他了:“宝贝儿,这周末去你家怎么样?”
“可以啊。”林飞然立刻答应了,“就是好久没人住了,可能得收拾一下。”
“我负责收拾。”顾凯风『摸』了『摸』纸盒箱里的『奶』猫,说,“就这么回去我爸妈肯定又要觉得我在学校不务正业了。”
林飞然一想也是,从抽屉里翻出好久没用过的家钥匙,带着顾凯风和四只小『奶』猫回家了。
林飞然家住在江边的一幢高层里,林飞然他爸出国前叫人来彻底收拾过一次,所以房子里的东西都规规整整的,就是到处都覆着薄薄一层灰,加上空气闻着有点儿憋闷。林飞然给顾凯风拿了拖鞋,走进屋子打开阳台上的落地窗,从江边吹来的风霎时灌满了整间客厅,甘润清冽,带着水的气息,驱散了屋子里窒塞的气息。
林飞然把着阳台栏杆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肺都活了,他眼睛亮晶晶地回身招呼顾凯风:“你过来。”
顾凯风把装着『奶』猫的纸盒箱放在玄关背风处,换了拖鞋走过去。
“能看见江。”林飞然伸手向远方指,“好不好看?”
顾凯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遥遥的江水倒映着沉沉的夜幕,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