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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拂尘子淡淡应了声,继续对歪歪喋喋不休,“跟你多少次,不能跟师父犟嘴,尊师重道你懂不懂。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一诺,让一诺好好管教你。”
一听见一诺两个字,歪歪瞬间变乖,忙道:“不要告诉一诺,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嘛,何必呢。”
用一诺来治歪歪,真是屡试不爽,拂尘子『露』出得意的笑容。
玉狐再也无法忍受了,将身一跃,一道白影直扑向拂尘子,瞬间将拂尘子乒。与此同时,玉狐现出原形,却是一只雪白的大狐狸。只见她血口大张,锋利的牙齿几乎触到了拂尘子的脖子。饶是拂尘子反应快,两手一只攥住狐狸嘴巴的上颚,一只攥住下颚,竭力把狐狸嘴巴推开自己的脖颈。
歪歪见了,喜出望外,高呼道:“哎呦,好可爱的狗狗!”
玉狐听见自己被叫做狗狗,真气大动,几乎吐血。拂尘子趁机猛地甩出去,狐狸身体飞出,落地时翻滚几下,顺势站起身来。她背对着两人,肩膀不住耸动着,同时伴随着抽泣声:“我明明是个狐狸,你居然我是狗!岂有此理!”
话音落时,玉狐四脚着地,猛地转身,一双灼灼放光的眼睛瞪着两人,呲牙咧嘴发出呼呼的威吓声。
歪歪本能地后退,拂尘子身一斜,将她护在身后。
玉狐眼中寒光一闪,四脚蹬起,奔向拂尘子。拂尘子挥动拂尘,一股白气朝玉狐飞去。玉狐敏捷地一闪,速度快到几乎看不见她,等拂尘子反应过来,玉狐已经转到拂尘子身后,一爪子将歪歪按在脚下。
玉狐在触碰到歪歪的瞬间,心念一闪,瞳孔骤然收缩,口中道:“你到底是何人,你身上为何有他的气息。”
拂尘子不敢轻举妄动,怕玉狐山歪歪,只能好言相劝:“狐狸妹妹……”
玉狐一个眼神过去,拂尘子立刻改口:“仙——仙姑,她还是个孩子,你,你手下留情。”
玉狐又看了歪歪几秒钟,心中计较已定,叼起歪歪衣襟,狂奔而去。拂尘子在身后紧追不舍,不住大喊:“仙姑,有话好,你这是干嘛。”
玉狐的脚步越来越快。
情急之下,拂尘子猛地将手中拂尘向前掷去,拂尘在空中快速向前翻滚,在触到玉狐的那一刻,玉狐突然间消失在眼前空间。拂尘啪嗒,掉落在地。
拂尘子上前捡起拂尘,没想到却是只得道的狐狸,竟有如此大的法力。歪歪被她掳走,这下可如何是好!
*
几乎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歪歪发觉眼前的景『色』已从莲花镇变幻成昏暗的森林,她疑『惑』地环顾四周,拂尘子也已消失无踪,脚边一只雪白大狐狸匍匐在地上,后腿流着鲜血。
善良的歪歪俯下身子,心疼地:“哎呀,狗狗,你受伤了。”
玉狐沉重喘息着,呲牙道:“女娃娃,你再惹我,我吃了你。可恶的老道,看不出来如此厉害,一个破烂的拂尘竟把我伤成这样。”
歪歪手伸过去,轻轻一碰,玉狐便疼得颤抖起来。
“你等我一下哦。”话间歪歪跑开去。
“喂,鬼,你干什么去。”玉狐想起身,可挣扎几下后躺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歪歪手捧着一堆『药』草返回,盘腿坐在玉狐身边,把草放在口里咀嚼,然后吐出来敷在伤口上。『药』草汁『液』触到伤口的瞬间,狐狸疼得大叫:“你在干嘛!难道想趁机杀我不成。”
歪歪不理她,继续往伤口敷『药』。她从在山里长大的,花花草草动物认识不少。离开无名村,跟在拂尘子身边,也耳濡目染学到不少。
『药』草敷好后,歪歪又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撕自己的衣摆包扎伤口,可怎么也撕不动,不禁抱怨:“怎么这么难撕。”
强烈的痛楚过后,温热的『药』『性』渐渐将伤口包裹起来,玉狐这才发觉原来这女娃是在救自己,可眼前的这一幕她又不懂了,女娃扯着自己衣服较劲,那副情状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挣扎了多久,只听刺啦一声,歪歪爆出了开心的咯咯声,愉悦地给狐狸绑上,满意地看看腿,又看看狐狸。
玉狐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敢情撕扯半自己衣服是想给自己包扎啊,虽然包的很厚又很丑,跟个鸡腿儿似的,但它从她那笨拙的善意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温暖:“真的,只要你别喊我狗狗,我就不吃你。”
“玉儿,是你回来了吗?”看不见的远方传来冷若冰霜的声音。
玉狐浑身一抖,对歪歪道:“你快走,快走,别让他看见你!”
歪歪斜着脑袋,不明白她在什么。
“玉儿,你在和谁话?”冰冷声音让空气都凝固了。
歪歪循声看去,只见远方一个雪白的影子款款而来,脚步优美,踩在层叠的林叶上却一丝声音也没有,身姿高傲森林之王。玉狐在瑟瑟发抖,眼前的是她的兄长,她这一生所爱慕也是所惧怕的,白狐之王亦是众妖之王——雪影。
雪影慢慢走来,前爪渐渐离地,走到歪歪身旁时已现出人身。那绝世的容颜看呆了歪歪,他满头的银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雪白的衣衫似一团氤氲的雾气包裹着他,简直像腾云驾雾而来的仙人一般。
歪歪扯着他的衣摆,问:“你是仙人吗?”
不知为何,雪影的心咯噔动了下,眼前的女娃为什么那么像那个人,他别过眼睛去,心中苦笑,是自己思念太过深重了吧,为什么要惦念那个抛弃了自己的女人,那个在他伤重时弃他不鼓女人,为什么。
玉狐挣扎着站起身来。
雪影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这女娃是你带来给我补身疗赡吗?”
玉狐的头深深垂了下去,嗫嚅道:“原,原本是的,可是……”
雪影眸中冷光一闪:“可是?”千百年来,他的这个妹妹从没在他面前过这两个字,她从来都是对他言听计从的。
玉狐吓的头垂的更低了些,声音几不可闻:“她救了我。”
不知为何,歪歪对雪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又更靠近了他些,抬头端详了半,问:“你是哥哥还是姐姐呀?”
雪影不耐烦地将目光垂下,目光落在她面容上的同时痛苦地再次别开。他不能看她,一看见她的脸就心痛不已:“她是谁?你从哪儿把她带来的?”
第九章 那个女人()
一诺急匆匆地赶回家,然而却被眼前的废墟给惊呆了,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不应该呀,左右看看,看见了师父留的木板:大火烧家,欲寻我到吉安。
哎,吉安可是都城,那么大的地方,哪儿找去,师父就不能写的详细一点吗?罢了,能写个信息就不错了。
叹息着,一诺紧了紧包袱,继续风尘仆仆地上路。
*
妖王雪影一看见她的脸就会想起那个女人,那个抛弃他的女人,他问玉狐:“她是谁?你从哪儿把她带来的?”
玉狐回答他道:“我是从莲花镇把她带来的。”然后转向歪歪,问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歪歪笑笑地指指自己,眼睛弯成一轮新月:“我叫歪歪!”
那笑容似针芒直刺雪影的心脏,他捂住胸口,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玉狐此刻已幻化了人身,单腿跳着凑过去,急切地道:“你伤没好,咱们快些回去吧。”
话音落下时,雪影一口鲜血喷出,洒在林叶上似桃花点点绽放。玉狐急的不知所措。这时歪歪走上前去,手轻抚他的脊背。他瞬间僵住,深邃又略显浑浊的黑『色』眸子望着她,失了神。
玉狐搀扶着雪影,她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扶别人。雪影拂开她的手,扬起纤长的指尖拭去唇角的血迹,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玉狐跳着跟上,歪歪上前挽住玉狐,开心地跟着走。玉狐深深地看她一眼,开口道:“雪,我们留下歪歪吧,我不在时,她正好可以照顾你。”她的声音格外温柔,温柔地连北疆终年不化的雪都要融化了。
雪影没有回答,径直前校
过了这片密林,眼前霍然洞开。歪歪兴冲冲地跑下山坡去,将自己置身于纯白似雪的梨花林中,花瓣四下蹁飞,美如仙境。一条河潺潺流淌,穿过这百里梨花林,林子中央的空地上,有几间雅致的木屋。河边上有个亭,雪影径直去了亭,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玉狐嗫嚅半晌,才细声道:“雪,春寒料峭,还是进屋吧。”
没有回应。
玉狐只好领着歪歪去了木屋。木屋所在,地势比河边高些,正好能看见河边亭。玉狐坐在木屋台阶上,怔怔凝望着雪影。
那个女人,那个抛弃了雪影的贱女人,雪影找了她十二年,可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踪迹也寻不到。你,世间事多可笑,她口口声声爱他,却最终还是置他不顾。
歪歪在玉狐身旁坐了一阵,觉得无聊又跑向河边,河边玩了会子水,又跑到亭子那边,在亭子的台阶下学着雪影的样子打起坐来。玉狐唇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来,许久了,梨花谷许久没有过这般的生气。自那女人消失后,雪影的笑容凝固了,梨花谷也凝固了,花开花落冬去春来再没了滋味。
叹息一声,玉狐转身进了屋,她也需要调息一番,让伤口更快愈合。
雪影早就感受到了她的存在,他竭力让自己定下心来,可无论如何都不能,燥郁的怒气在胸口流淌,他霍地睁开眼,冷声喝道:“走开,离我远一点。”
歪歪听见,先是一怔,盯着他看了一阵,才起身撅着嘴负气走开:“干嘛这么凶。”
可是她走开后,他的心情也并没有好一点,反而更糟了,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林子里,歪歪倚着个梨花树,怔怔地发呆,眼睛里藏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落寞。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等她梦醒了,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