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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年拉住我的手,继续说:“你父皇当年赐婚,把你许配给我,他说,希望你能一生幸福。你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九泉之下,又怎么对父皇说呢?”
我心里好失落,说:“原来你对我好,是父皇嘱托的,不是因为爱我。”眼泪又想滴下来,不想被他看见,强自忍住。
他笑起来:“你这个傻子,如果父皇不是看出我对你的心意,怎么可能赐婚,把他唯一的孩子交给我呢?”
我开心极了,破涕为笑,眼泪也随着掉下来。
周斯年笑着说:“一品诰命,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成何体统?”
我撇嘴说:“一个皇帝,管女人家哭笑。”
周斯年也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认真的说:“这个皇宫里面,发生过一些事情,牵连到你,你还能记得吗?”
我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好像什么具体的事都不记得了,但是,学过的书,弹过的曲子什么的,倒是没忘。”
周斯年笑着说:“要是都忘了,就不是忘记了,而是变傻了。”
拿起水杯递给我:“水冷了。”
我接过去帮他倒上新茶递给他,他喝了一口,说:“不记得也不是坏事,你只需要记得,这个皇宫,现在对你来说是需要很小心谨慎的地方,像今晚这样冒失,有可能会丟了性命的。”
我吓了一跳,虽然做的时候就知道很冒失,但真的听周斯年把后果说出来,还是害怕的厉害。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叹气说:“这皇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活着,我以前,也不过是仗着父母撑腰罢了。”
第十三章 外戚与宫廷()
临行前去辞了李朝宗,这次,他总算没有再挑我的刺,只是用嫌弃的口吻嘱咐:“回去多养养身体,这个样子,能干什么?”
我当他是关心,真心谢过了,他总算不说什么了。
又多嘴说了一句:“不知荣华娘娘。。。。。。”我本想应该辞一下张荣华,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多事,闭嘴不言。
李朝宗说:“不必。”
马车一出宫,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周斯年问:“要不要去公主府看看?”
我摇摇头,我不想再看见公主府,我这个样子,算什么公主,更不是什么镇国公主。
他说:“不去也罢,公主府那边,有老付在打理,他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虽然有些手脚不干净,不过,既然你喜欢用他,他应该也有他的好处。”
我听他语气里颇多不屑,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老付你看不上。”
他呵呵一笑,说:“我不是看不上,而是不屑一顾。”
“他怎么了?”
“贪污,做假帐,偷东西,”他不屑的说,“他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哄你开心。”
“那你什么意思啊?”
“把他换掉吧,”周斯年说,“我让老许再给你另外物色一个好管家。”
我一听,急忙回绝:“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公主府能有多少钱让他贪。”
“一千封邑,我的殿下。你要拿来养蛆虫吗?”
我对一千封邑能出产多少钱不知道,就是觉得不能什么都让周斯年插在里面,连我的私人小金库都要管。
“再换一个人也不见得就不是蛆虫,”我说,又觉得也不能白让老付这样贪我的钱,就说:“让你那个老许,帮我查查老付的账,再做一个新章程出来,不就可以了?”
周斯年笑道:“你以为老许是大闲人啊?他是我太阳城京城地界的大总管,还兼管着咱们府里大小事务,哪里有闲工夫替你查那点烂账,我说的你不信,那就当你养了条狗吧,小心些,别被他咬了。”
说到最后,露出不渝之色。
我不想和他争吵,急忙岔开话题:“太阳城很多生意吗?”
“太阳城人丁兴旺,这么多人要吃饭,要生活,那点弹丸之地哪里够?只能往中土发展了。”
“说起来,你是化外之人啊,居然还能官居三品。真是奇迹。”
他说:“当年我答应过你啊,只要你肯嫁我,我就献城称臣,我现在已经不是化外之人了。”
我笑道:“有这等事?原来你的司马,是用太阳城换来的,不是什么真本事嘛!”
他说:“做司马的人,都得有真本事?”
“司马是掌管军政的,没有真本事,国家岂不乱套?”
“我倒是觉得,越是高官,越活得逍遥一些才好,别那么多本事折腾。”
我不以为然,说:“想逍遥,向皇上辞官回家多好,你又不缺钱。”
他说:“我还真的想辞官回南,可皇上要让我做相。”
他神情很平静,看不出是不是高兴。我说:“你好像并不在乎这个相位。”
周斯年说:“怎么会呢?我在乎的。”
他说:“你知道现在国家成什么样子了吗?”
我摇摇头,没想过。
他伸头出去,吩咐车夫:“去城西。”
站在京城西侧的山头,可以望见大片大片的良田,几个农人正在耕种,一幅田园牧歌的好风景。
我不解的看他,想他不会这么有闲情雅兴,带我来看风景。果然,他指着面前的一大片土地,说:“这片土地,是武成候杜家的。”
走过一片山岗,又说:“这片,是卫国公魏家的,”顿了顿,说:“也就是你舅舅家。”
我笑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显赫的舅舅呢!”周斯年却毫无表情,严肃的说:“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你舅舅仗着自己是皇后母族,巧取豪夺,荒淫越制。重用贪暴之吏,刑戮妄加,致使民怨沸腾,亡逃山林,转为盗贼。”
我看他严肃的样子,怯怯地说:“那武成候呢?”“武成候是杜太后侄子。”周斯年说,“这些外戚豪强,连你们李氏皇族都要让三分。”
“魏家是我舅舅家,那杜家呢?”
周斯年无奈的苦笑:“你连自己的这两门亲戚都不记得了?你母后是杜太后的亲外甥女。你和你那些表兄弟,比亲兄弟感情还好。”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问:“什么时候能见见他们啊?”
周斯年笑道:“以后肯定会见到的,这魏家和杜家,到了第三代,人丁兴旺,只怕你到时候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我不解的说:“那为什么父皇只有我一个孩子呢?”
“父皇后宫很乱,魏皇后权势很大。”周斯年叹息说,“父皇是最仁慈的人,仁慈的总有一些宵小之徒欺他。”
我没听明白他的话,说:“你能不能讲明白一些啊,什么后宫很乱?皇后权势本来就是后宫最大的呀。”
“所以后宫嫔妃才结党,有投靠皇后的,也有反对皇后的嘛。”
“皇上不会是因为这个,才让父皇的嫔妃殉葬的吧?”
“你父皇的嫔妃,已经没几个活着的了,活下来的,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
“那,丽采女呢?”
“不知道,丽采女地位太低了,可能她真的是个意外。”他回头冲我笑笑:“可能你这次真的做了件好事吧。”
第十四章 姨娘()
“但愿如此,”我幽幽的说,“世间男子,为什么都要娶那么多女人呢?如果父皇专心对母后,后宫想乱也乱不起来呀。”
他笑道:“皇家当然要开枝散叶,只有你母后一人,她能生几个孩子?”
我说:“现在后宫一堆女人,还不是就我自己?”
他不以为然的说:“那是意外。”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赞同我说的话,想起李朝宗的“开枝散叶”来,问:“你除了我以外,还有多少女人?”
他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拉着我说:“我们回去吧。”
我一边被他拉扯着往前走,一边不屈不挠的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必须告诉我,这些事我总要知道的。”
他停下来,说:“当初我答应过母后,娶了你以后,不再纳妾,所以,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放下心,开心的笑起来,说:“早说嘛!神神秘秘的。”主动挽起他的胳膊,靠在他身上,我们一起坐上马车回府。
接下来几天,我按他说的,好好在府里养病,陈显仁来过几次,诊脉,开方,送药,经过他的调理,不再眩晕,也不再有恶心的感觉,胃口也好了许多。
这时才发现,好久不见婉兮和青青了,问一直陪着我的清扬:“婉兮和青青去哪里了?”
清扬迟疑了一下,说:“她们另有差事,所以,不在府里了。”
“什么差事?”
“这个奴婢不知,夫人如果要传唤她们,只需要叫许大总管来,府里这些人事调配,都在许大总管的脑子里。”
婉兮倒没什么,可是青青,我好喜欢这个快人快语的小女孩儿。
“就是那个老许?”我记得他,他是大总管,来了兴趣,“把他叫来吧,我正想见见他呢。”
清扬答应着去了,不多时,许总管来了。大概有个四五十岁年纪,瘦的双颊都陷落了下去,一双眼睛,好像眼皮有点长,总是一副瞌睡不醒的样子。
看他这样子,实在没觉得有什么出色,不知为什么周斯年这么看重他,也不再有和他多说的兴致,直接问到婉兮和青青,许总管沉吟片刻,说:“今年新开了几家歌坊与舞社,他们两个,去了那里了。”
“他们两个,会唱歌跳舞吗?为什么她们要到那里去?”
许总管说:“里面都有教习嬷嬷,很快就能学会的。”
“歌坊舞社,”我沉吟着,心里想着一个不太好的词,“是干什么的?”
许总管笑了:“夫人放心,除非需要陪重要客人,城主不去那里的。”
我脸红了,果然被我猜中,这是妓院。可我的心事,也被这老总管猜中了。
“婉兮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