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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说,假如我是男子,我就做了皇帝,杜凌君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周斯年也不会觉得自己纳妾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阿福也不会死……稀罕做你什么大理寺卿。我天马行空的想着,悲伤在心里乱窜。
我定定神,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走,不理睬他这句话,继续刚才的问题:“那水下应该有个洞穴之类的吧?那天救我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一直待在水里的,水里那么冷。”
周斯年说:“水里当然呆不住,那下面的确有个地洞,”他停了一会儿,才说:“云馨的尸体,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地洞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
“地洞里藏着大量的武器,金银,我没有下洞,只是猜想,那个洞应该不是独立的。”
“地道?”
“是的,你想,这么多武器,怎么可能通过水塘运进去?更何况,杜凌君家的管家,是我们的人。”
我明白了:“你一直在监视表哥?”
他冷哼一声,说:“曾经那么显赫的杜小侯爷,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的失败呢?”
我沉默,表哥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有什么奇怪的?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这般豁达吧!心里又担心起一个人来:“那云旗呢?”
“云旗在太阳城,”周斯年眉头紧皱,让我揪心,“现在天天围着云宁转,不知道是真喜欢云宁,还是别有居心。”
“把他们分开吧,”我幽幽的说,“就算云旗是真喜欢云宁,他也不是良配。”心里,是不希望那么单纯的云旗,再卷入纷争里面,看大姨娘就知道,太阳城现在也不是世外桃源。
周斯年点点头:“好在云宁尚小,还没有对云旗动心。”他看看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想把云宁接到身边来,她和云馨不一样,云宁脾气好,从小就听话。”
我对云宁没有恶感,至少去年在云馨攻击我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沉默的。就是怕大姨娘,这个波斯女人好像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软弱。因而说:“只是那么一来,大姨娘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了。”
周斯年摆摆手,激动的说:“她管的好孩子,云馨若不是这么孟浪,怎么可能有今天的祸患?我不能让云宁也葬送在她手里。”
他眼眶发红,眼泪都快要滴下来了,我心疼极了,安慰他说:“你放心,云宁来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他欣慰的笑了,感激的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你刚刚生产完,又亏了身子,先把自己和云簸照顾好,云宁,我会另找个年长的女人跟着她。”
“亏了身子?”我惊讶的问,“我没觉得呀?我觉得很好。”周斯年急忙说:“也没怎么,你跳到水里,受了寒,孩子早生出来了,不要紧,好好养养,过段时间就没事了,咱们孩子已经够多的了。”
我又难过又后悔又担心,问:“是不是我以后不能再生育了?”他说:“没事,孩子真的够多了,太操心了。”
我伤心的流下泪来:“可我还想再给你生几个儿子呢。”他笑着摸摸睡着的云簸:“有云逍和云簸就可以了,还有雪儿与云宁,”他拍拍我的手,“够了。”
我失落的说:“你安慰我吧,你羡慕老许有四个儿子,”我抬眼瞟了一他眼,“还有四个老婆。”
他笑着说:“他还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夫人呢,你还记得你让邱泽歌偷他的画册吗?”
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记得,他没有找吧?那画册应该是名家画的。”
周斯年刮我鼻子:“蛮识货啊,老许是谁呀?贼精啊,邱泽歌做的事,能瞒得过他的法眼?早发现了,知道是你要,没吭声。”
我脸红了:“他不会以为是我要看吧?”
周斯年不说话哈哈笑起来。我明白了,羞臊的不行,急忙把身子转向里面,把自己藏被子里,埋怨说:“泽歌还说没有人看见她呢,真是的,这么粗心。”
周斯年不屑的说:“邱泽歌?她就是自以为是罢了,把自己弄成那样,拼着命要做官,就是不服气啊。”
我急忙转过头来:“她现在怎么样了?”
周斯年说:“没怎样,在青蝉武院学武呢。”我这才放下心来。周斯年叹气说:“你对身边的人太娇纵,青青,邱泽歌,还有现在的惠儿。”
我不服气的说:“可我喜欢她们嘛!”又担忧的问:“惠儿和表哥,还活着吗?”
周斯年叹气说:“不知道。”我吃惊的看着他,他看着我说:“那天救你上岸的人,是龙禁卫指挥使。”
我明白了,心里难过的要死,他们没有活路了。
周斯年继续说:“我不让你在杜家生产,实在是没有办法,龙禁卫马上就要封杜家。”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惠儿之死()
“杜凌君被龙禁卫带走,都会供出什么呢?惠儿的情郎又是谁?”我幽幽的问。
“他们要是舍得像木先生那样死了也就罢了,不然的话,又会带出一大堆人一大堆事。”周斯年说。
我狐疑的看着他:“杜凌君,真的是活着交给龙禁卫了?”周斯年看着我的眼睛,最后说:“胜蓝,你希望杜凌君去龙禁卫受苦吗?受完苦,还是会死。”
我没有说话,周斯年继续说:“杜凌君会把所有人都连累了,你,我,杨翕,朝凤公主,还有当初所有帮他活命的人,还有云旗。杜凌君知道云旗活着,也知道云旗在哪里。”
我点点头,流着泪说:“我明白,他杀了云馨,你杀他也是应该的。”停了停,又问:“惠儿,是不是也死了?”
周斯年摇头:“没有,出了这样的事,不能案犯都死了,再说,我也想知道惠儿的情郎是谁。”
我难以置信的摇头:“你怎么确定惠儿有情人?她平时都不离开我的,连府门都不出。”周斯年苦笑:“你没有看出来吗?惠儿怀孕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真的?我没有看出来。”周斯年说:“也难怪,她的月份不大,我也是偶尔看见她害喜,才知道她怀孕了。”
我懊恼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周斯年不以为然的说:“我没闲工夫管这些闲事,要不是杜家老管家发现她反常,我理一个丫头片子的这些烂事。”
我伤心的说:“她怀孕了你还把她交龙禁卫。”周斯年苦笑:“你的脑袋又不够用了,她做这样的事,连命都保不住,谁还管她是不是怀孕。”
又鄙夷的说:“一个姑娘,不知自爱,没有拜堂成亲就怀孕,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死就死了,什么可惜的?”
他说到我的痛处,我伤心的说:“我与你还没有拜堂呢,你不是说你不懂中土礼仪吗?”谁知他说:“你是不是生孩子生傻了?谁说我们没有拜堂?”
我懒得理他,这个人说谎话像喝凉水,翻来覆去。这时,云簸醒了,想着这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心里的怜惜一点点的弥漫,疼的不得了。
他可能饿了,直接回头,小嘴在我身上找来找去,我掀开衣服,他一下子咬住吸起来,我疼的轻轻惊叫一声:“他好有力气呀!”慢慢的适应了,他软软的小身子靠着我,小手抓着我的衣服,契而不舍的吸吮着,最后,真的有白色的乳汁进入他的嘴里,他半睁开眼,一副非常满意的样子。
周斯年趴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的小儿子,手指头戳着儿子的小脸,儿子不理他,专心的吃奶。
“虽然有个缺心眼儿的娘亲,我儿子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周斯年边亲着儿子的耳朵,边说。
我推开他:“走开别捣乱。”又不甘心的加一句:“你才缺心眼儿。”
他笑道:“你这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还说自己没拜堂,你自己不觉得难看,我这几个孩儿还不乐意呢,不是缺心眼儿是什么?以后不许瞎说了。”
我恨恨的瞪他一眼,他若无其事的继续逗云簸,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流徒,强盗。”
谁知从那以后,云簸就坚决不肯吃如意的奶了,我想这是最后一个孩子了,就由着他,只是他饭量太大,不够吃时,才肯委委屈屈的吃如意的奶。
这样一来,如意觉得自己在周家无用,加上挂念阿福,要辞工不干,我喜欢她的实诚,对如意说:“不如你把阿福带来一起养啊。”如意犹豫着说:“不知道城主愿意不愿意。”我想了想,还是问问周斯年吧,省得又说我娇纵下人。
晚上,等周斯年回来,我把如意的事情对他讲了,有意无意的,特别提到如意的女儿,叫阿福。
他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好吧!想这个奶娘,也是和咱们有缘分,多照看她们吧。”
我看出他的悲伤,摸摸他的脸颊,说:“如意说,找人和找东西一样,越找越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她就自己回来了。”
他沉默良久,最后笑了笑,说:“我信。”
他带回一个坏消息,惠儿死了。虽然知道惠儿肯定会死,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依然是很悲痛:“知道她的情人是谁了吗?”我问。
“不知道,”周斯年沉重的说,“死也不肯说。”我说:“说了也是死,索性不说了。龙禁卫是不是太臭名昭著了?”
周斯年看我一眼,说:“严刑峻法还是有必要的,对绝大多数人都有约束力。你一味娇纵,最后又怎么样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恨恨的说:“惠儿心太实了,她一直在府里,能认识的男人有限,看我回去,不把这个人翻出来抽筋剥皮,我就枉姓李了。”
周斯年捏捏我的脸:“别恨别人了,你既然要自己奶孩子,就多吃点东西,都这么憔悴了,还瞎操心。”
我照照镜子,真的是瘦了很多,没精打采的说:“真的要在暗室里呆一个月吗?不活动根本不想吃东西,也没有人陪说话。”
周斯年笑笑,说:“不安于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