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芡实哭着给我洗澡换衣服喂姜汤,阿宾来了,对芡实说了什么,芡实走了出去。阿宾的头发还是半干着的,用手帕随意的绑着,一绺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比起十几年前那个十六岁的背我下山的五夫长,面前的阿宾成熟而优雅。
“你救我做什么?”我虚弱的说,“我想去找他。他说过,我们一起上路。我得去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撇下我。”
阿宾跪坐在我的榻前,说:“夫人问我为什么要救你?因为阿宾也想问问夫人,当年既然对阿宾没有心意,为何要让阿宾背你下山?为何要那样对阿宾说话?为什么要给阿宾这块银子?”他说着,翻开手掌,手心里放着那锭当年我给他的银子。天长日久,这锭银子得主人仔细的收藏,依旧发着幽幽的光芒。
“阿宾”我的歉意不能用语言表达,可还是笨拙的说出来,“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耽搁了你”
阿宾笑道:“夫人,不要紧,夫人欠我一世情缘,来世还我就是。”我惊愕的看着他,他说,“方才,我已经把船上的人都打发到另一条船上去了。这艘船,和城主沉下海底的那艘船一样,现在正在慢慢漏水,不用很久,夫人很快就能见到城主了。”
我嗫嚅的说:“那你上岸去。”
他平静的说:“我们在海上,哪里有岸?”
海面上起风了,船在海上飘荡着,这样加剧了船的漏水,很快,船舱里的东西飘起来,阿宾的半边身子淹在水里。
我惊惧的喊着:“阿宾!你快些走啊!你会水,你快跑吧!”
阿宾说:“夫人要是害怕不想死了,这大船上有个小船,阿宾带夫人离开这里。”
我犹豫着拼命摇头,水渐渐的越来越多,我吓得从榻上站起身来,想把阿宾也拖上榻来。他却苦笑道:“夫人若是不想再活,阿宾多活这一刻有什么意义?夫人若是想活着,阿宾这就带夫人离开。”
我看着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海水里的阿宾,无奈的哭喊道:“我想活!我们离开这里!”
后半夜的风浪大起来,阿宾站起来拿过我的披风递给我,如十年前那样把我背在身上,他淌着水离开船舱,把船后面的小船放进大海,然后跳了上去。
风是北风,这南边海上的风并不太冷,我们的船被海浪一路送着,往南驶去。(。)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大结局()
小船在大海上漂流了一个晚上,天空渐渐开始泛白,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一片红霞。om终于可以看到一座小岛在不远处,岛不大,隐隐能看到一座像是道观一样的房屋坐落于半山腰。
我高兴极了,一晚上在海上这么漂泊无定,无根无依的不知道要飘向何方,现在不仅天亮了,亮了以后眼前还是一片陆地,简直有种从地狱回到人间之感。
阿宾嗫喻的望着我笑道:“夫人,活着是不是很好?”
我不满的看着他,深恶痛绝的说:“阿宾,要么死了要么活着,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被你弄得在海上飘着不死不活最不好了。”
阿宾却高兴的很,一点都不介意我的态度,忙着把船划着靠岸。这个小岛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林间有一条小溪欢快的流淌过来,树木掩映间露出白墙青瓦的一座道观,小溪从道观门口淙淙流过。
在海上漂泊了一夜,早已饥渴难耐了。我走到小溪边,捧起水来欲喝,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姐!”
竟然是云旗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白面道长站在道观门口,身穿八卦衣,头上梳着道髻,以竹簪固定头发,长衣飘飘,仙风道骨,颇有当年玉玄机的风采。
“云旗!”我惊喜的跑过去,今天的高兴事真的是一大早就一幢接着一幢。
阿宾跟着我跑了过去,看到云旗含笑看着我们两个,才觉得我们这样浑身湿漉漉的衣衫不整的,又是一个大早晨的在一起跑过来实在是难看的很。om急忙解释说:“云旗,这个是芮尤宾,他是侍卫官”
云旗摆摆手,笑着说:“姐,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进来换换衣服,吃点东西吧,只是我这里只有粗布道袍遮寒,粗茶淡饭裹腹,比不得王府,姐姐和芮将军不要嫌弃才好。”
我疑惑的跟着他往里走,边走边小声试探着问:“云旗,你说你知道,知道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云旗笑道:“姐,凡夫俗子的风花雪月,有没有的,与我何干?我指的是另外的事。等姐姐与芮将军沐浴换衣,你也该回去了。”
我和阿宾将信将疑的互相对望了一眼,随着小僮各自去换衣服。小僮为我们准备的,是每人一套白色道袍,而不是他们身上穿的青色衣衫,好像是专门为我们预备的一般。我又疑惑的和阿宾对视,他也茫然,一脸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拿着衣服,走进旁边的一个屋子。
我也只好进內换衣,屋内早就预备好沐浴之物。等我们俱都换好衣服,一起吃了素餐,云旗走了进来,他也换了一身白色道袍,看起来更加出尘若仙。
我笑道:“云旗,你这做事可真像个仙人了,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云旗笑道:“姐姐和将军请随我来。”
我和阿宾茫然的跟着云旗走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四面皆空荡荡的,只有屋子正中,立着一个石柱,石柱上面,有一个很大的紫色水晶球,闪着幽幽的光芒。
云旗微笑着领着我们走到水晶球前,挥动手中拂尘,念念有词。水晶球发出紫色温柔的光。渐渐只觉心思澄明,所有的悲伤纠结思念俱都随着紫光散去。
一道绯色的光束从水晶球里飞出,只觉通体温暖,昏昏欲睡,我被这道绯色的光吸了进去。
再睁眼时,周围一片白色,头顶的吸顶灯亮着,晃得人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有人在拉着我的手。所有记忆,涌上心头。我叫晓雲,周晓雲。
觉得好饿,手动了动,身边的人醒了,惊喜的说:“晓雲,你终于醒了!”竟是阿宾的声音。不,我现在的记忆告诉我,他叫朱芮年。我一直都叫他“年哥”,他是我的邻家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只是后来他考军校离开了。
“年哥,”我喃喃自语,竟有些想流泪,却模模糊糊,不知道为什么流泪。只知道,年哥,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朱芮年听到我叫他,急忙问:“晓雲,饿了吗?”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一个人,也总是在我昏睡醒来之后,问:“饿了吗?”
我点点头,他高兴的说:“你等着。”他说着,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粥。
他歉意的说:“我已经给伯母打电话,说你醒了,她高兴的什么似的,正在家给你煲汤呢,我先给你买了一份粥,你先垫垫。”
说着,拿出汤匙,一勺一勺的舀给我吃。边吃边说:“华先生那边,说如果你醒了,让给他经纪人打电话,我已经打了,经纪人说他现在正在本市拍戏,说不定你能见到他呢。”
“华先生?”我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是了,那模样那样熟悉,那样亲切,竟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
“华业贤啊,”芮年笑着,“你最喜欢的明星。这次你为了去看他才被人踩倒,多亏了华先生及时救你。”
我的记忆恢复了,是的,这辈子我是一个追星族,从很小就追,追的没了自己。是了,华业贤,就是周斯年。他没有骗我,他真的在这一世成了艺人,只是造化弄人,此艺人,非彼艺人了。
正说着,门口一阵骚动,一个戴墨镜口罩的人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人陪着。他一进来,就摘掉墨镜口罩,芮年站起来,把座位让给这个人,打招呼说:“华先生,这么快就来了。”
华业贤坐在我旁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对身边的经纪人说:“我以前和你说的,我总做梦梦见一个女孩子,在我身后不停的喊,等等我!真的是她呀。”
芮年笑道:“晓雲从十几岁就喜欢看华先生的戏,华先生去哪里她去哪里,是不是平时经常看见她,所以就做梦梦见了?”
华业贤笑起来,说:“你说的是,”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我要结婚了,消息还没有公布,我先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合影。”
我接过来看了看,不由得笑了。今世,他们终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周斯年临终,什么也没有带,只带走了那柄玉如意。
“祝福你们,”我由衷的说,拉过芮年,“我也要结婚了,这是我的未婚夫,年哥。”
两个男人愉快的握手,经纪人掏出手机,拍下这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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