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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周斯年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发出了鼾声。
第二十九章 洗脚之乐()
一瘸一拐的回到府里,因今天走路多了一些,脚又开始有点疼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清扬和表哥的私情,还是很快被人知道了,在周府,真是人人都没有秘密。府里是容不下这样的不伦之事的,尽管没有处罚她,许总管还是把她调出周府,让她回南了。这样,我身边的大丫头,就剩悠悠。许总管对主子的喜好都拿捏的特别准,又送来两个我一看就喜欢的漂亮女孩子,一个叫惠儿,一个叫蓁儿。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我不喜欢中年伺婢,不知道这老许是怎么知道的。从此以后,我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中年伺婢。
悠悠是我最中意的人,她做事从来不用人吩咐,自己就能做的恰到好处。不会多说一句话,也不会行多一步路。而且,也知道与周斯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现在,我一进门,悠悠已经打来热水,准备给我洗脚擦药油。周斯年说:“放着我来吧。”悠悠抿嘴一笑,退出去了。
我笑说:“相爷,你这是要帮小女子洗脚?”周斯年不答,挽起袖子,蹲下捧起我的脚,认真的洗起来。
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说:“让丫头们做这些事吧?怎么能让你服侍我。”
他也不抬头,继续认真做事。不得不说,他做什么事都做的那么好,连洗个脚,手劲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每一次的揉捏,都似有穿透力,让人周身通泰。看他不答,我也就不再问,索性躺下身子,好好享受他的温柔。
他洗好了脚,用棉布包裹,放在一边,把水端出,悠悠那边接过。然后回来,坐在矮凳上,把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擦上药油,开始按摩。
“你怎么会做这些事的?还做的那么好,真舒服啊。”我问。
“这些事很难吗?”他反问。然后笑起来,说:“我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你的脚这么多肉啊,像猪蹄。”
我白了他一眼,又气又好笑的说:“那你吃一口。”
他暧昧的看我一眼,坏笑着说:“饿了再吃。”
我脸热了,急忙扭转话题,看着他问:“你今天好奇怪啊,有什么事让我帮你做吗?”
他头也不抬,说:“帮夫人洗洗脚,有什么奇怪?”
我笑道:“皇上今天刚刚把我捧为楷模,就让夫君帮我洗脚,这不是故意悖逆圣意吗?”
周斯年咧嘴一笑,说:“闺房之戏,与皇上什么相干。”
我被他这句话提醒,停了一会儿,忽然说:“年哥,我怀孕了。”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迟疑了一下,放下我的脚,走过来,摸我的肚子,然后把耳朵贴过来,惊喜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他的样子让我都不忍心打击他了,真希望这是真的。只好赔着笑脸说:“没有啦!我就是想试试男人知道自己要当爹了会什么反应。”
周斯年一脸失望,不满的说:“好玩吗?”我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哪有那么快呀,是你自己心急才上当的嘛。”
他不理我,我连连摇他的手臂:“不要生气啊,我是想跟你分析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才逗你的。”
他点着我的脑袋,说:“说说看,看看能不能自圆其说。”
“你也看见啦,男人听娘子说怀孕了,特别是第一个孩子,会特别紧张,会摸娘子的肚子,是不是?”
“也不一定所有的人都会这样的,特别是皇上,他对女人。。。不怎么放在心上。”周斯年明白了我的意思,反驳说。
“我知道啊,可这不是对女人,是对自己的孩子呀。我敢肯定,他从来没有摸过张荣华的肚子。”
周斯年说:“你的意思是说,因为他不摸张荣华的肚子,所以没发现肚子是假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知道张荣华的肚子是假的。”我低声说,“张荣华不可能这么大胆的,会被灭九族的。太容易被发现了。”
“别瞎想了,他没理由这么做的,这可是皇长子,将来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周斯年说着,继续回到原位,帮我按摩脚。
我想起娇媚的水公公,问:“皇上喜欢男人是不是?那水公公。。。”
周斯年说:“龙阳之好,古今都有,现在很多贵族子弟家里都养这样的美少年,这些家族不是照样人丁兴旺。”
我撇嘴,嘟囔说:“不喜欢女人还娶什么亲。”
周斯年笑道:“很多人就是跟着别人玩,他们也喜欢女人。”
我说:“可皇上不一样啊,他的嫔妃,没有一个好看的,我都不能想象,他跟张荣华。。。”我咧咧嘴,“生小孩?”
“张荣华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嘴上积点德行不行?”周斯年不满的说。
“我说的是事实。。。”我不服气的说:“张荣华并不丑,只是皇上,皇上太帅了!”我一脸花痴相。
突然脚下一疼,我讪讪地说:“我夸自己亲叔叔帅也不行啊。”
周斯年说:“想什么呢?你扭歪了筋了,我帮你正过来。”说着,放下我的脚:“动一下试试?”
果然,上下左右转动无压力,再不像以前老觉得脚被什么牵拉着了。
我高兴的叫着:“哇!终于好了!是不是明天我们就能出去玩了?”
“明天不行,”周斯年笑道,“等过两天,是魏家老夫人的寿辰,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想见的杜小候爷。”
第三十章 今时不同往日()
魏家老夫人,是杜太后亲妹,也是母后的亲生母亲。今年六十整寿,礼部奉旨,钦赐金玉如意一柄,金玉环四个,银五百两。
我们去的这日,是魏府开宴第一天,请的是皇亲附马王公诸公主郡主王妃国君太君夫人等人,周斯年是以长公主驸马的身份被请的,所以,寿礼是按照公主的常例,送上金寿星一尊,沉香拐一只,伽南珠一串,福寿香一盒。
临行前,来到前厅,看到一对男女早等在那里。那男子有着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白皙文弱。女子长相和男子差不多,像是一对兄妹。他们都穿着周府随从的衣服,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周斯年介绍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和他妹妹想跟着咱们进魏府看看热闹,就让他们跟在随从队伍里进去玩玩吧。”
我说:“那实在是太唐突两位了,不知怎样称呼?”
男子答:“我兄妹二人,贱名实在不足挂齿的很,舍妹是哑巴,但她听得见,还望公主不嫌弃她才好。”声音低沉悦耳,婉转动人。
周斯年笑道:“你不用管他们,让他们随意看看,开开眼界就行。”
我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可周斯年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好带着他们,一路往魏府而来。
进了魏府,总觉得府里的气氛,比门口张灯结彩的样子冷清了许多。周斯年笑道:“这魏府还在硬撑以往的架子,把个寿宴安排的跟过年一样,也不想想,今时不同往日,杜太后与魏皇后都没了,儿孙又不争气,谁还会来淌浑水?”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胜蓝姐姐!胜蓝姐姐!”
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两个年轻人向我们这边跑来,前面那个,二十岁左右年纪,头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的长衫,皮肤白皙,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1,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
后面那个看起来年岁稍长,穿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古铜色的皮肤,乌木般的黑色瞳孔,厚厚的嘴唇,洁白的牙齿非常惹人喜爱。
我低声问周斯年:“他们是谁?”
周斯年低声回答:“前面那个是卫国公的小儿子魏云旗,后面那个就是杜凌君。”
杜小候爷杜凌君是武成候长子,他的母亲是我的亲姑姑,也就是杜太后唯一的女儿朝凤长公主。虽然杜家第三代男丁甚多,但其他人都是庶出,杜凌君是我姑母唯一的儿子。
作为杜家的接班人,杜凌君很早就成了亲,现在膝下已有两子一女,杜老夫人疼爱异常,怕孙子和孙媳年小带不好重孙,就都接过来,带在身边教养。
话音刚落,那两人已来到身边,玉人一样的魏云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先奔过来一把抱起我,原地打着旋,喊着:“好姐姐,好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
杜凌君喊着:“放下,快放下,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玩闹!”
杜凌君边说着,边转身向周斯年见礼:“见过相爷。”周斯年沉默着回礼。
魏云旗好像刚看到周斯年,急忙把我放下,转过身来,向周斯年行礼。
我被魏云旗转了几圈,又被他猛的放下,不由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扶着旁边一棵老树,呕吐起来。
悠悠急忙过来给我拍背,我直到把胆汁都吐完了,最后吐出一口鲜血,才算止住。
杜凌君埋怨魏云旗:“怎么这么冒失!”
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同样的症状,以前也出现过。心里想着,回去要找陈显仁,再给我看一看。
因而回头摆摆手,说:“不怪他,我最近一直不舒服,走走就好了。”
杜凌君对周斯年歉意的说:“我们兄妹三人,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厮闹惯了,相爷莫怪。”
周斯年笑笑,说:“这样的情谊,也是难能可贵的很,我哪里会介意。”
杜凌君这才展露笑颜,请周斯年至前厅落座。早有仆人,请了卫国公来,陪他一起前往专为官客设的宴席。
另有仆人,请周斯年的随从赴另一席酒宴,我无意中一瞥,发现那男子不知去哪里了。再回头看我带的丫头,那个女子也不见了。
我悄悄问悠悠:“刚才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女孩子呢?”
悠悠低声说:“一进门就不见了,依奴婢看,咱们别管他们了,他们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