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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你呀-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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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宾急忙走上前几步,单膝下跪施礼道“家父让属下进府来,给城主及夫人拜节,叔叔送阿福小姐与阳斌去太阳城,因要与二姑娘处理一些岛上的琐事,不能及时赶回,也让属下给城主及夫人带个好。”

第二百九十八章 愚笨的翠儿() 
周斯年上前虚扶了一把阿宾,笑道“你是朝廷命官,皇上钦点的四品右将军,不用这么逢年过节就来行此大礼。”

    又不以为然的说“岛上能有什么琐事需要处理?云宁自己不回来就罢了,还要拉上芮总管?自己冷清清的不过节,还要让别人也不能过节吗?云绮不能帮她处理吗?”

    阿宾说“这个属下不知,叔父是总管,料理太阳城的事务叔父也是责无旁贷,云公子原没有这个义务去管这些事。”

    阿宾的话让我心里又多了一层忧虑,云旗现在地位然,人人尊敬他,他却似闲云野鹤,读书,钓鱼,听说也练了一身的好水性,可就是什么事也不管,成了完全靠周斯年养着的闲人。最近听说又忙着修道……

    “云旗……他是在忙着修道吗?”我担心的问阿宾。

    阿宾看了我一眼,斟酌着回答“云公子性子淡陌,爱读庄子之类的书是有的,可这修道又从何说起呢?岛上又没有道观……想是有那一知半解的人,看他闲云野鹤,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吧,夫人不用过于忧心了。”

    周斯年在旁边笑道“阿宾,你回去吧,家里人只怕等着你过节等了很久了吧。”他看了阿宾好一会儿,又看了我一眼说,“阿宾,百善孝为先,你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做事要多念着家里老父双亲,不要让他们总牵挂着你。”

    阿宾急忙答道“城主教训的是,阿宾记住了。阿宾着就回去侍奉双亲。”说完,对周斯年躬身行了一礼,又再次对我躬身行礼而去。

    周斯年目送阿宾离开,看了看我手里的彩灯,讥嘲的笑道“都说李家公主多情,还真是如此。”

    我听他话里面的意思不好,不愿搭理他,提着彩灯,径自走上台阶,翠儿迎了出来,看看我,似有难言之隐。我把彩灯递给她,说“挂到我的会客室去。”

    我的会客室兼书房,与周斯年常用的那间书房完全不同。房间以雕空的博古架分成内外两间,天圆地方的博古架上错落的摆着书籍,花瓶,盆景等物,外面是会客室,里面是书房。

    这间会客室只会见最亲密的客人,是以会客室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矮几,两旁也设了几张矮几,客人来了,可对面而坐,也可分坐两边,这就完全看人数和主客的熟悉程度了。

    翠儿迟疑了一下,接过彩灯,顺着门前曲廊,往会客室走去。周斯年在我身后笑道“夫人的姑母们都喜欢搜集仰慕者,夫人这是喜欢搜集仰慕者的定情信物吗?又是琴谱,又是彩灯的。”

    我被他气笑了,也讥嘲道“原来王爷是喜欢翻看别人东西的,妾身这嫁于王爷十余年,只知道王爷喜欢搜集女人,倒是不知王爷还有这样的嗜好。”

    那边翠儿挂好彩灯走过来,正听到我这些话,急忙跑过来跪下,低着头哭着说“夫人,不关城主的事,是奴婢给夫人收拾衣服,不小心把琴谱带出来了。”

    我冷笑道“是吗?这可巧的很。”我看了一眼周斯年,冷笑着对翠儿说,“我贴身的衣物,几时让你这样翻检了?你是头一天跟着我的吗?不小心?那好啊,既然这么粗心,我也不敢继续用你,想你也是攀了高枝的,原也不在乎我这没时运的主子。”

    说完这些话,我又瞪了周斯年一眼,拂袖而去。回到房里,打开衣橱,看到琴谱好好的放在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可能是蔺澄泓留在我手里最后一点念想了。想到这里,又想起只有半条命的陈显仁,不由悲从中来,真想大哭一场。

    兀自伤心了许久,才惊觉周斯年没有跟进房里来,急忙出门去找,院中不见人影,只有翠儿仍旧跪在廊子里哭泣不止。

    我不耐烦的问“城主去哪里了?”

    翠儿像是刚刚回过神来,嗫嚅的说“奴婢没看见……”

    我被这丫头的愚笨打败了,想想若不是她随便翻检我的私密衣物,周斯年也不会看到那本琴谱。原本一个琴谱也没有什么,只是放在那种地方,不要说周斯年,我自己都觉得不妥。

    我咬牙看看这个愚笨又不老实的丫头,恨声对闻声赶来的另一个丫头叫作芡实的说“明天,让清扬带翠儿走吧,我不要她了。”

    说完,也不听错愕的芡实说什么,顺着曲廊,往书房赶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书房里隐隐透出灯光,我暗自松口气,还好没有跑出去。急忙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果然见周斯年躺在暖榻上看书。

    我陪着小心,走到暖榻跟前,轻柔的笑着说“怎么也不盖好被子?仔细又着凉了。”说着,拿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周斯年既不反对,也不赞成,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继续看他的书。

    我试探着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看他没有生气,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怎么跑到这里来睡嘛!这里总是有些冷,你又是怕冷的……”我轻摇着他的衣袖,撒娇说“别生气了,跟妾回去睡觉好不好?都是妾不好,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嗔道“跟你去哪里睡觉?到处都是男人的东西……”他又气恼了,赌气说,“我不去!我的卧房里,怎么能有其他男人的东西?”

    我无奈的看着他,这人的小孩子气最吓人,叹气说“哪里有什么其他男人?蔺先生去了西平候府,连你都说他不一定能回来了。他做了曲子献给我,这原是我们的主仆情义,什么男人女人的?”

    他嗤之以鼻的讥嘲道“是啊,好个主仆,那些衣服丫头动一动都要脾气,既然这么干净讲究的去处,却藏着一本仆人的琴谱,却不见你嫌脏。”

    我摇晃着他的手臂说“我知道藏在那里不妥,只是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嘛!上次都被你拿走了!我不管!这事都怪你!你就得和我一起回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好好辅佐胜煜() 
周斯年悻悻然的待要不理我,我把他按倒在床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挠痒痒,他又气又笑的把我抱上榻去压住,报复似的使劲儿亲着我的嘴唇,直到我连连告饶,他才放开我。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你要想让我回房,必得先把那个琴谱,放到你的那个书房里去,不能放在卧房里,更不能和你的那些衣服放在一起。那分明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东西。”

    我捶了他一下,佯装生气的说“你这算什么话,难道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看到过吗?仔细被人听了去,不一定会被传的多难听呢。只要你保证不再给我拿走,放在哪里不是一样。”

    他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又俯下身,这次温柔了许多,空气里多了许多的柔情蜜意,这粉红色世界里的两个人,只想着把对方占为己有,其他的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第二天清晨,卧榻上的两个人,心满意足的从睡梦里醒来,又缠绵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起身。

    回到房里,不见了翠儿,才想起昨天盛怒之下把她撵走了。心里有了些许后悔,想着再把她叫进来,可心里又着实不喜欢这个姑娘,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过了正月,京里传来消息,太子胜弘在狱中自杀身亡。这个消息把早春二月的明媚阳光染上了浓浓的忧伤,那个记忆里漂亮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小男孩儿,从此香消玉殒。

    皇后却顽强的活了下来,昔日美丽的悠悠,在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找到了一个位置,蛰伏下来,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时机。因为,她还有一个女儿。

    为了胜媛公主,李朝宗授意龙禁卫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太子身上,皇后悠悠并没有被废,而是像昔年的端慈皇太后那样,被幽禁西所。胜媛公主继续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享受着作为李朝嫡长公主所有的荣光。

    李朝宗因为胜弘的死看起来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又一次推迟了回京的日期,想是不敢见到京城的一草一木,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吧。

    在这个冬春交汇之际,契丹国内迎来了四十年最大的一场寒流。牧草冻死,牛羊大片大片的死亡。在去岁的那场内乱里胜出的新契丹王,为了全族的生存,带着他的骄兵悍将,号称五十万之众,直奔幽州而来。而幽州节度使武修成手里,只有不到十万人。仿佛历史在重演,武修成凭借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粮草储备,坚守不出。一时之间,边关战报,像雪片一样,飞到江南,落到因太子胜弘之死而心力交瘁的李朝宗案几上。

    李朝宗令北方的卢龙、河中、河东、振武四镇率领本部兵马,驰援幽州。顺安王李胜安向李朝宗请战,李朝宗准,任命李胜安领朔方节度使,同时为连武修成的幽州在内的六镇兵马总指挥。

    只比胜弘大两岁的李胜安,却是个与胜弘完全不同的人,相比之下,胜安才更像李朝宗的亲生子,相貌堂堂,素有鸿鹄之志的李胜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跟随部队出征,尤其在武修成的幽州军和北方的蕃镇中,有很高的威望。

    现在,李胜弘命丧黄泉,李胜煜还在襁褓之中,李胜安又这般被提拔重用,这么看来,好像李胜安已经板上钉钉,是帝国的继承人了。

    早春三月,江南的杨柳抽条,桃花绽放,江南的春天是那么的温暖,刚刚三月春头便是如此欣欣向荣之景。

    快四个月的胜煜就像这三月春头,绽放着他顽强的生命力。像发了芽的小树,一天天的茁壮成长着。可周斯年还是面色沉重的看着被奶娘抱着在水边玩耍的胜煜,摇摇头,对我悄悄的说“太小了,皇上虽然喜欢这小孩子,只怕终究不敢把皇位相传,胜煜就算再过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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