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怀里的晓雲却没有吭声,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脑袋更是深深的埋在我的衣服褶皱里。
所有的人都看向这边,周斯年看看众人,把手伸到我怀里,要把晓雲拉出来。
晓雲吓得拼命往我怀里钻,周斯年不依不饶,一定要把她抓出来,边抓还边向我吼道“你松手!”
突然一股骚臭味传来,我急忙查看怀中的晓雲,她竟然吓得便溺在裤子里了。这时她也终于“哇”的哭出声来,边哭边喊着“别拉我!别抓我!”
我忍无可忍,扬起手来,“啪”的一耳光打在周斯年的脸上。他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好像不相信自己刚才挨了我一个耳光。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边,几个近侍甚至摆出了要拉架的姿态。我把晓雲交给清扬“去给她换衣服。”清扬不知所措的接过晓雲,晓雲害怕的不敢离开我的怀抱。
我说“你怕什么?别人能做,为什么你就不能看见?看见了就有罪?我们母女,怕过谁?”
我最后一句话,是冲着周斯年说的,晓雲听了我的话,不再哭泣,乖乖的被清扬抱着走了。
周斯年冷冷的看着我,我也冷冷的看着他。他受不了亲人离开。这亲人里面,包括我吗?包括晓雲吗?我母后上一世被他杀死,这一世投胎做他女儿他也不怜惜她。
他揪住我的胳膊,拖拽着我往前走,一直走到岸边玉姑姑的尸体旁,恨声道“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这个老人,杀得了人吗?她杀的了人吗?”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玉姑姑,也是最后一次。玉姑姑虽然是溺水而死,但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个瘦的只有皮包着骨头的老太太,不仅瘦,而且她的身量看起来最多只有那个小侍女的一半高,腿更是一条长,一条短。
“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我也觉得她杀不了人,那又怎样?我还觉得兔子不咬人呢!我觉得有什么用!有人看见了!”我吼完这些话,径自离去。
他在后面喊“你去哪里?”我懒得理他,继续朝前走。过了一会儿,他撵上来,气冲冲的说“你去哪里?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去换衣服啊!我能去哪里?”我怒气冲天,悲愤的说“你把自己女儿吓得拉裤子里了!就因为她看见你的亲人杀了人!她不是你的亲人吗?我不是吗?”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脚下走的更快了,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脸。
他在后面一直尾随着我走进半城山庄,这才一把拉住我。“走,咱们再去那个小屋看看。”
我待要不去,使劲挣脱“我要换衣服啊,我身上好臭”他冷冷的说“你不去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没底,不能确定晓雲说的是真是假。”
我被他说中心事,仿佛受了重重一击,身子一软,被他抓着往前,连拖带拽的进入那间小屋。
小屋里干干净净,我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嘲讽道“你是不是来晚了?早先收拾尸体,那么多人进来过,现在早不是当初杀人时的样子了。”
他笑着说“你错了,我和陈显仁进来的时候,这间屋子就是这个样子,我只是让人抬走尸体后恢复现场罢了。不信我的话,你可以找陈显仁问问。反正,除了我,别人都是不骗人的。要不要再去把他叫来?”
我一屁股坐在案几旁,托着腮帮子,瞪着他“别没事找事了,我信你得了,那你说吧,在这间这么干净的屋子里,你现了什么?”
他笑道“你别动,你坐的位置,就是那小姑娘死于非命的地方。她和你一样,就这么托着腮,只是脖子上多了一道勒痕而已。”
我被他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想想床上停过尸也坐不得,烦躁起来“你快点说行不行?”
他摇摇头“你这么聪明的人,还要我说那么多吗?她坐在那里,托着腮就被人勒死了,这几乎就是一转眼生的事,玉姑姑能做到吗?这分明就是个武林高手做的案子。”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不以为然“武林高手?你不会说你自己吧。这府里武士虽多,能做到这么快杀人的,只怕也就是你和周桐、周杨这班侍卫头了。”
他笑起来“哪里,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能背着一个男人,横穿大半个京城,躲开宵禁的巡夜,这功夫,做这件事绰绰有余了。”
我听他这是把矛头直指阿宾,不由气笑了“我说你没那么好心,要给我组什么卫队,原来是给阿宾设套呢?他想害我的话,不用拐那么大的弯。你要是看他不顺眼,让他回江南就是了。”
我疲惫的看着他说“你说不是玉姑姑杀人,那就不是好了。别再为这件事伤害无辜。你放心,我不会再出去谈论这些事,不会有皇上或者皇后找你的麻烦了。你是皇上的宠臣,只要做的差不多,他也不会总为了我找你麻烦。说到底,我和他的情分,哪里敌得过你和他的情分呢?只要晓雲平安,阿宾不死,你我相安无事。”
我说完这些话,眼底湿润,鼻子酸,不能再说话,转头走出门去。不理他在后面的呼唤,也没有办法回头看他,我不想被他看到我因为这些话泪流满面的样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两条手链不一样()
回去换掉脏衣服,又洗浴过,走到清扬那里,看到周斯年居然也在,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走到晓雲房里,看看晓雲已经睡熟了,这才放心。“她回来以后没有事了吧?”我问。
清扬说“一开始哭着找娘,洗过澡就困了,歪床上就睡着了。总是小孩子,能多少心眼啊,这才四岁”她不忍心的说着,又怯怯的看了周斯年一眼。
我点点头,歉意的对清扬说“害你熬这么晚,明天还有很多事呢。你歇着吧。”说完,撇了周斯年一眼,走了出来。
周斯年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我们谁也不搭理谁,就这么一路走回卧房。我换上睡袍,一声不吭的上床睡觉,把脸转向里面。感觉到他在我身后躺下来,拉起我的被子盖在他自己身上。
他看我没有反对,更紧的贴上来,我想推开他,却总是身不随心。真是奇怪的很,再也找不到在太阳城那个子孙椅上的厌倦之感,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贴的那么紧。
直到心里的那头不安分的小鹿终于平静下来,浑身的烦闷焦躁之气也没有了。他心满意足的摸着我的头发,柔腻的说“怪不得最近总是脾气那么大,动不动就不理我,今天还打人,原来是这些个不满意了。我冬天只是怕冷,又没有别的什么事,你想要就说嘛,有什么好害臊的”
“根本不是这个嘛”我气急败坏,又羞又恼,想要狠骂他一通,谁知说出口的语气却完全不是我想要的,反倒像是欲拒还迎,承认了似的。
他温柔的笑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比刚才那凶巴巴的样子不知道漂亮多少倍。”他看我又要着急,急忙说,“当然了,这都怪我,以后就好了。”
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羞恼起来,红了脸,心里却又有另一种欣喜,不由得微笑起来,动作也温柔了许多。他很开心,把我抱在怀里“我搂着你睡。”我们闹了这么大一场矛盾的两个人,原以为会很久不说话,没想到却能这样相拥而眠。
第二天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周斯年不在,问了木青才知道,他去打发云旗扶灵回南了。
我急忙收拾了,随便吃了些东西,穿了一身家常的胡服,往依云院而来。经过那小侍女的下房时,却见老许领着一波人,往里面抬了许多箱笼等物,奇道“谁让你把东西放在这里面的?”
老许笑道“这里本就是放东西的小仓房啊,现在没有人住了,当然要继续放东西了。”
我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这“没有人住了”,只是住在里面的人搬走了,而不是死于非命。
依云院这边,则是另一番光景了,除了三具棺材摆在堂屋里,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活物,包括竹林,都被铲平。周斯年准备在棺椁走了以后,平掉依云院,把这里改成演武场。
云旗已经准备好出发,我让他带了很多礼物送给云宁,想着又要很长时间不见云旗,心里戚戚然。
“好好照顾自己,”我嘱咐道,“还有云宁,最好能把她接到京里来。”云旗点点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明白我说的话,还是只是胡乱答应着,像他小时候那样。
这时,周杨气冲冲的跑过来,对周斯年说“阿宾那个混小子,说什么也不肯跟船,说宁肯领军棍关禁闭也不去。打也好骂也好,这犟种就一句话,可以死不可以走。”
我一愣,恼怒的插嘴说“不是说了阿宾是我的护卫吗?怎么又让他跟船?你们想干什么?什么军棍禁闭?他是我的人,我看你们谁敢打他关他!”
周斯年走到我身边,拉着我走出依云院,来到外面的空地上。他慢慢从袖子里掏出了半段牙雕手链。从花纹看,正是被小侍女拽断的另一半手链。
我瞪着他,想看他要说什么。谁知,他变戏法一样,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条完整的手链。他把一条半手链都放在我手里,又从袖子里拿出半段手链。
“还有吗?”我讽刺道。
他不理我,从我手里拿过那半段手链,和他手里的接在一起,然后,把两条手链并排放在手心里,拿给我看。
“有什么不一样吗?”他问。我心里发虚,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可两条手链一模一样,我冲他茫然的摇摇头。
他指了指手链上的观音雕像,把两条手链上的观音头并在一起“再仔细看看。”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这两个观音头,惊讶的发现,其中一条手链上的观音,是有胡子的!可因为雕像里的观音太小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给你的那两条手链,是天竺国使臣带来的,所以观音是有胡子的,这条没胡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