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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京都严宅,严刑盯着一条简单的四字新年祝福短信看了良久,嘴角泛起了莫名的笑意。
一侧的严帅看见严刑这异样的表情,眼珠子一转,凑了过来,笑嘻嘻拐着严刑的胳膊道:“这大过年的,谁这么有本事,能让我们的严大少爷这么高兴?”
此话一出,一齐坐在客厅里各自扎堆的严家人纷纷看了过来。
严帅是严刑二叔严承德的长子,比严刑小了两岁,半年后就要参加高考了。不过严帅的学习成绩并不怎么样,整个严家上下,也没人真指望他能考出多少分数来。反正不管怎么样,有严家在,严帅将来总不会没学校念大学。
在整个严家中,严帅虽然时不时总想刺严刑几句,给他找点麻烦,但水平太次,真正对严刑造成困扰的时候并不多。相比之下,那些时时对严刑露出笑脸,却总是在背后捅他一刀的严家人,更加让严刑寒心和厌恶。
严家三个房头,长房只剩一个严刑,另外两房人都不少,但并没有搬出去,而是和严老爷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样一来,有好处也有坏处。但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严家人暂时都还没有要搬出去单住的打算。
严刑平时很少回严家,偶尔被严老爷子召唤来一次也是交待完了就走人,连饭也很少在严家吃。也是因为严刑本身就对严家人很是疏远,所以他和严家人之间本就淡薄至极的亲情更加疏离起来,就连他的亲爷爷严老爷子,对严刑也从来没有过一个好眼色。
若非今天是除夕,又有老爷子亲自开口,严刑压根就不想在这里过年的。
他情愿一个人待着。
只是他想清静,别人却未必想让他清静。
面对严帅的恶意挑衅,低着头的严刑眸色一冷,待他抬起头来,眼神中已是一片清明。
在所有严家人的注视下,严刑抽了抽自己的胳膊,似乎是刻意的离严帅远了一些。
他淡淡的道:“二弟你是看错了吧,我哪个表情让你如此误会,以为是有什么好事让我太过高兴的?你年纪还这么轻,这眼神,可实在是有些不好使了!”
“你!”
严帅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严刑了,倒是忘记了严刑这油盐不进的臭脾气。他把严刑当作了他三叔家那几个老是跟他作对的臭小子,竟然如此没有准备的就开了口,结果反倒被严刑给呛了一顿,把他鼻子都快给气歪了。
严家人的脸色也很是精彩。
毛慕梅见自己儿子吃了亏,忙给丈夫严承德使了个眼色。
一个无父无母的臭小子而已,竟然也敢给自己的儿子脸色看,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严承德虽然对毛慕梅很不耐烦,但是他能有今天,早年得了毛家不少帮助,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必须得安抚好自己这个早就人老珠黄的妻子。
皱了皱眉头,严承德假意咳了一声,沉声道:“小刑,帅帅是你弟弟,他不过是随意问了一句而已,你就算是不想跟他搭话,也用不着如此讽刺他吧?虽然你这些年是在齐家长大的,可你毕竟是我们严家人,也要懂些严家的规矩才对。像今天这样对着弟弟冷嘲热讽的,难道就是齐家交给你的礼仪规矩?!”
这帽子可压得有些大了,而且还把齐家给拉扯了进来,那就更不好收场了。
就连一直脸色严肃的严老爷子,看向严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
严刑却丝毫不受影响,嗤笑道:“二叔您也别吓唬我。严家还有规矩吗?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至于齐家的教养,这个你可得去问齐家人,想必他们应该能给你更明确的答案。我这人天生性子如此,不想跟我说话的人,我可从来也没求着谁跟我搭话。受不了我这臭脾气的人,大可以离我远一点。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就是有人长了一副贱骨头,死活要凑上来,二叔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呢?”
严承德被严刑这番话给气笑了。
多少年了,还没有哪个年轻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可是严刑在严家地位特殊,就算严家人再怎么不喜欢他,有些场面上的事情,也不能跟他闹翻了。
严帅更是面红耳赤。
严刑和严承德打嘴仗,可听在严帅的耳中,他却觉得严刑口中所说的那个“贱骨头”,分明就是在说的自己!
该死的严刑,他当初怎么就没跟他那短命的爸妈一块儿死了呢?!
“小刑这张嘴,可真是能把死的都给说活了!”儿子和丈夫接连吃瘪,毛慕梅再也按捺不住,阴测测的道,“可怜大哥大嫂在世时,都是温文尔雅的性格,就没有人不赞他们一句好的。要是让大哥大嫂知道小刑如今长成了这么个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你闭嘴!”严刑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盯着毛慕梅呵斥道。
糟了!
在场不少严家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呵!”毛慕梅怒极反笑,“怎么,嫌我这二婶说话不中听?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小刑你脾气不好,对着我这个二婶也没什么礼貌,我可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真要计较起来,难道还能在你身上找到半分你爸妈的教养不成?!”
严家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发僵,小辈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严刑双手握拳,死死的瞪着毛慕梅。毛慕梅被他瞪得有些心里发虚,却也梗着脖子不肯退缩,就那么和严刑僵持着。
突然,严刑僵硬的身形松弛了下来,他的脸色恢复了平静,再也不看毛慕梅一眼,只是看向一言不发的严老爷子道:“爷爷,爸妈去世已经这么久了,虽然时过境迁,可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婶,在这喜庆的时候,如此糟蹋已经去世已久的人吗?那可是你的儿子、儿媳妇儿!”
严老爷子的瞳孔陡然一缩,几个手指头也不自觉的颤了颤。
正如严刑所说,虽然严老爷子和严刑之间没有多么深厚的爷孙亲情,但是严刑的父母,毕竟是严老爷子的长子长媳。严承时夫妻去世的时候,严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悲痛,简直无以言语。
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情,严老爷子就忍不住心痛难忍。
所以他平时很少亲近严刑,也很少跟人谈起严承时夫妻。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似乎已经淡忘了他曾经还有那样一个出色的儿子,也忘了严刑这个孙子。
但是不提,不代表他心里就没有留下位置。
有时候,越是在乎,反而离得越远。
毛慕梅没想到严刑反应这么大,竟然直接当场就跟老爷子告起了状!她心里一跳,忙看了一眼老爷子,见到老爷子阴沉的脸色,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严刑你说话归说话,东拉西扯的干什么?!”毛慕梅慌张的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哪一句糟蹋你去世的爸妈了?你可别在这里信口开河,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大家这么多人在场,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严刑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毛慕梅,两只眼睛只盯着老爷子不放,似乎非要老爷子拿个说法不可。
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爷爷,到底会为此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第177章 机锋
严老爷子深深的打量了严刑几眼,不满的看了毛慕梅一眼,沉声道:“老二媳妇儿,够了!严刑年纪轻,你以为你也年纪轻是不是?!这大过年的,说点什么不好,偏偏要说些有的没的!你们一家子三口人,这是打算要联起手来跟小刑‘战斗’是不是?!关于老大的事情,我不想再从你们口中听到一个字!否则的话,你们就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了我的眼!”
严承德三人齐齐身子一抖,再也不敢出声,纷纷低头应是。
可是暗地里,他们却已是又给严刑记了一笔。
严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脸上的不满却依然是明晃晃的。
严老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看了看严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和这个大孙子,简直就是八字犯冲,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小刑,听说你最近在外面搞了个什么公司,发展得还不错?”严家三爷严承历突然笑眯眯的道,“你是严家人,想要找事情做的话,怎么不跟三叔说?在外面做事,总是不比在自己家里的公司做事要方便省心,你说对不对?”
严家人一愣,看看严承历,又看了看严刑。
尤其是严承历的妻子朱珍,更是使劲儿的向严承历使眼色,可惜严承历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把朱珍气得差点想要跺脚。
让严刑到严家的公司做事。那岂不是拿着严氏往严刑手里头送?这样的馊主意,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严刑看向严承历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审视。
“老三说得没错。”不待严刑开口,老爷子也插话道。“你年纪轻,想做事有点成绩是好事,只是也容易被外人给骗了去。倒不如进自己家的公司做事,有老人帮衬着,就算偶有疏漏,也不至于出了什么大错。”
虽然和严刑不亲近,但严刑毕竟是老爷子的亲孙子。在一些小事情上。老爷子还是愿意为他考虑一分的。
严刑在外面有公司的事情,严家几个有心眼儿的人。都很清楚。这其中,自然也有背叛过去的耿林清的作用。只是他们知道的,也不过是严刑摆在明面上的那些东西而已,具体的。严家人却根本就不了解。
但即便是严刑摆在明面上的那些东西,在他这个年纪,也已经十分难得了。当然,要是和严氏比的话,那实在是不够看,根本就入不了严家人的眼。
不过蚊子腿即便再小,那也是肉啊!
更何况严家人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严刑这么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发展壮大,谁知道他将来能发展到哪一步?再加上已经去世的严家老大严承时留给严刑的严氏股份,万一将来有一天严刑真的将严氏的管理权拿到手。把他们这些人给掀下去,那还得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既然知道了严刑在外面有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