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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公平一点,flora,在你看来也许唐突,在我而言却是不加修饰的心里话,你结婚这么久,除了上次因为如欢那个误会,我没有找过你,今日相见不过是偶然,不必你提醒,既然我以前忍耐得住,以后也一样,请不要随意指责我。”
丁骏默然无语的凝视,一颗心起起落落,却又为之柔软。他的眼神在告诉她,他爱她,一直爱。
不想看着她就这么离去,沈年急中生智,“你没有急事吧,跟我去一个地方怎么样?”“去什么地方?”丁骏诧异的问。
沈年道:“一家养生会所,那里的私房菜药膳做得非常不错,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怕她推辞,他又热切的加了一句,“一起去吧,只是吃顿饭没什么的。”
丁骏见他满眼的企盼,想推辞也没法推辞。
“别开车,坐我的车,离这里不远。”沈年提议,带着丁骏去停车场。丁骏正在诧异他是什么时候考上的国内驾照,却见他推着一辆小绵羊电动车出来,那场面未免好笑。
他的身形那么高大,骑着小绵羊真有点头重脚轻之感,丁骏笑了一阵,却还是等他上车坐稳之后,坐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
“你怎么想起来骑小绵羊啊?”丁骏在沈年耳边问。
她温热的气息就在耳侧,沈年按捺住内心的激荡,解释道:“方便啊,考驾照排期太长,我也没有在这里买车的打算,骑电动车去哪都方便,还不会堵车。”
“可是,路程太远了。”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公司研发基地远,但我可以坐地铁。”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坐过电动车,更没有坐在后座,通常都是我骑车带人。”
“你可以试着坐坐,放松一下,看看沿途的风景,方向我来掌控。”
沈年带着丁骏延着马路徐行,车速也就在三十公里左右,丁骏看着一路上的行人和沿街的景致,轻轻的把头枕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也许是动作太自然,她安心得都快睡着了,以至于没发现这个举动有何不妥。
前座的沈年感觉到她的动作,心尖一颤,享受着这个甜蜜的时刻,他从未想过,还能有机会骑小绵羊带着她,让她把头靠在他背上,对别人来说再寻常不过的举动,对他来说却是奢求。
半个小时之后,沈年把车停在某片建筑物前的停车场,叫醒身后的人。
丁骏睁开眼一看,叫道:“是这里啊,我来过,这里的烤乳猪很好吃,我小叔最喜欢这里了,每次来吃,都会打包乳猪带回家给我和绿绿吃。”
“时墨言介绍的。”沈年道。
两人走进会所,要了一个包间,沈年拿着菜单点菜。包间里点了一支素馨,香气氤氲,丁骏趴在桌上打瞌睡。
“困了吗?”沈年放低了声音。
“嗯,困。”丁骏很小声地说。
“那就睡会,好了我叫你。”
丁骏很快睡着了,沈年怕她睡得不舒服,轻轻地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又轻轻地替她脱掉鞋。
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此时满是憔悴的倦容,长长的睫毛紧紧阖住,在眼睑投下好看的阴影,眼睑下一圈青色,原本红润的嘴唇微微起皮,无一不显示着她的睡眠不足。
沈年舍不得叫醒她,反正他点的两个菜都需要时间来烹制,时间还早,足够她睡到中午。
看着她的睡颜,沈年暗想,有很多烦心事吗,睡梦中都拧着眉,手指轻轻抚平她眉心。
她睡得很安逸,身体缩了缩,他看了很久,低下头想吻她,快碰到她脸的时候又停下,克制住心头汹涌的冲动,告诫自己,不可以乘人之危。
丁骏这一觉足足睡了七个多小时,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个伟岸的背影,和一张好看到让人不忍移开视线的侧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几点啦?我睡了多久?”丁骏坐起来,问沈年。
“快五点了,你睡了一天。”沈年道。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我下午还有事呢。”丁骏差点跳起来。原本她只想趁着菜还没上来先打个盹,哪里想到,在他身边竟能睡得如此安心,一转眼就到了下午。
沈年按住她,“你还要不要命了,工作再忙,也要适当休息,我问你,你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丁骏这才偃旗息鼓,问他:“你午饭吃了吗?”
“大小姐,已经五点了,我能不吃午饭吗?看你睡得那么熟,料想把你叫醒了吃饭你会砍人,我就没叫你,点的菜只能让他们重做了。”沈年笑道。
两人目光对视,如水般清澈,那种安静,似乎连呼吸出的空气都要凝住了,让他们大气不敢出。情感上无比亲近,但是现实又将他们拉得很遥远,这实在是一种难言的折磨。
第31章()
“我好饿,你让他们上菜吧。”丁骏收回了视线,赶紧转移话题。沈年像是也醒悟过来,应了一声,出去找服务生。
不一会儿,服务生把烤得外焦里嫩的一盘乳猪和一大盅虫草花胶炖乳鸽端上来,丁骏看到乳猪食欲大增,也顾不得吃相,开心地大吃起来。
沈年把那盅虫草炖乳鸽往她面前推了推,“这是我让他们专门为你炖的,给你补补身体,我奶奶说,女人吃这个最好,我妈和我婶婶生产坐月子的时候,我奶奶每次都会亲自下厨炖虫草乳鸽给她们补身。”
“我又不是孕妇。”丁骏抗议道。
“不是孕妇也可以吃,况且,说不定你已经是孕妇了。”沈年下意识的打量她腹部。
丁骏微微有些窘,低头吃猪肉,沈年这才收回了视线。
“要是再来点花雕酒就好了。”
“喝酒上火,你不能喝,孕妇更要忌酒。”
“你能不能别说我是孕妇,化验报告还没出来呢。”
“那你希望是什么结果?”
“不好说。”
“不管是什么结果,把结果告诉我。”
丁骏讶异的看他一眼,见他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见丁骏沉默,沈年道:“我发现你从来不愿解释什么,哪怕会导致别人误会。”丁骏差点噎住,她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希望我解释什么?”
“你知道。”
顿了顿,只听他清朗的又道:“为什么那一个月不给我电话,也不等我?”
丁骏心绪纷乱,很想告诉他真相,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如今大局已定,告诉他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们都无力改变现状。
“我不记得我承诺过什么。”丁骏表情淡漠,掩饰着内心的暗涌。
对她明显敷衍的回答以及略带慌张的表情,沈年都看在眼里,凭借一双洞察力很强的眼睛,他特别善于捕捉别人情绪中的细节,当初,他也是这么看穿了她。
“你知道吗,我念书的时候选修过犯罪心理学。”沈年半开玩笑地说,想活跃一下两人之间略嫌紧张的气氛。
丁骏愕然,“怎么,在你眼里我是个罪人?”
尽管她也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打趣之意,却更了解他的弦外之音,他的内心里,对她的选择始终怀有恨意,所以他一直不能释怀。
审视内心,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爱情明明已经萌芽,却不得不扼杀,她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少,所以她在婚姻中体会不到幸福,只不过她习惯了隐藏痛苦,自己吞咽。
沈年淡淡一笑,忽然转了话题,“你要提防那个魏倩云。”
从如欢那里得知,丁骏并没有对魏倩云展开调查,也没有找理由解聘她,他一直怕魏倩云再兴风作浪。
“我知道,在等着她露出狐狸尾巴。”丁骏道。
“你也怀疑她?”
“证据不足,只能半信半疑。”
“所以你打算引蛇出洞?”沈年这才醒悟,丁骏不愧是丁骏,很沉得住气。
“是的,棘手的工作都交给她做,借机考验。”
“这样最好,若事实证明她没有歹意,反而是找了个好帮手,要是她故意使坏,正好你可以找机会将她清除,风筝的线始终在你手里,何时收线全看她表现。”
沈年点了点头,对丁骏的聪慧很是钦佩。他喜欢聪明而有分寸的女人,同时他又觉得,她这样未免太辛苦了。
“如果真的是她,你想过她潜入你的公司搞破坏、嫁祸如欢的动机没有?”沈年望着丁骏。丁骏略有疑惑,“你想说什么?”
沈年更近一步提醒她,“相比收拾她造成的破坏性结果,弄清楚动机更重要。”
丁骏察觉出他话里有话,更疑惑了,“莫非你调查过她,不然何以一口咬定?你似乎知道什么而不愿说。”
沈年道:“我的确调查过她,她相当谨慎,我几乎没有什么有效的发现,但我依然觉得她非常可疑,她的矛头指向似乎不是如欢而是你,她之所以嫁祸如欢,一方面是想搞砸你们的项目,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你失去左膀右臂,可谓一箭双雕。”
“那你觉得她的身份……商业间谍?”
“我不觉得她是。”
“为什么?”
“她太急于表现,想在短期内获得重用,高手不会这么干,太容易暴露。”
对他缜密的思维和条理清晰的分析,丁骏认同地嗯了一声,可当她抬眼看他,想进一步谈论这件事,他却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丁骏恍然,原来聪明的他是在提醒自己当局者迷,而他又不便直说,以免令她尴尬。
那一刻,她由衷地感激他的体谅,为寰宇这件事,她不仅背负了很大压力,也对自己的失察导致的严重后果深深自责,他的话,让她有了头绪。
“以后别什么都自己扛,压力太大的时候,找个人分担,或者,倾诉出来,也好过埋在心里独自痛苦。”
沈年不想令丁骏过于烦恼,适时地改变话题。尽管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