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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澜月眼前的红盖头被掀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首先映入澜月眼帘的是一张俊秀苍白的脸,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的鬼气,白色飘逸的长发飘飘洒洒的,无风自动。
在他的身后,墙壁是鲜血的颜色,空气中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腥味。没有黑白无常的存在,但一屋子的半透明不明物体都睁着眼睛盯着澜月,那些东西都是在半空中的,像是灵体一般,
经过这么久的等待和想象,澜月已经很淡定地接受这“人”是个鬼的事了,可在一个瞬间,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因为这“鬼”突然靠近她,两人几乎是鼻子贴鼻子,“鬼”的几缕白色长发还飘到了澜月的脸颊上。
“娘子,你心跳好快。”
呵呵,哪个人类对着一个鬼能不心跳加速的。
“来,把这杯酒喝了。”他手里凭空出现一个酒壶,姿势优雅而熟练地拿起玉杯,倒出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澜月。
澜月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像是要逼她喝一坨翔。
玉质精美奢华的酒杯里盛着在酒海里正欢快游泳的红蛇。
那红色小身子妖艳地游着,那扭曲的身子对澜月来说,它比一坨翔的杀伤力还惊人。
“新娘子请喝酒。”那道喊过“鬼嫁开始”的声音又一声吆喝。
“娘子,吉时已到。来,把这杯酒喝了。”男人空灵的声音带着些诱惑和命令,手上的酒杯毋庸质疑地放在澜月唇边。
澜月一动不动,那条蛇要真的喝下去想想就好,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喝下去,傻子都不喝。
男人微微勾唇,手上的酒杯微微用力抵在澜月嘴唇上。
澜月抿嘴。
男人眼睛一冷,不耐烦地撬开澜月的嘴唇,灌了下去。
澜月下一个瞬间就喷了出来,准确无误地吐了男人一脸。小蛇蜿蜒地游走在男人铁青的脸上。
“你找死?”男人抚摸着澜月的脖子,像是在抚摸着一只蝼蚁,只要他愿意,这只蝼蚁的脖子他随时可以拧断。
澜月早在他递酒杯给她的时候就可以动了,此刻她僵着脖子不敢动,真怕这深井冰下一刻会让她归西。
“王”一个灵体飘了下来,在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男人铁青的脸更臭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眯着烟威胁道:“你再敢喷出来,小命就不用要了。”
草,澜月急眼,等会死现在死都是死,何必死前这么糟蹋自己呢?可她的身体又动不了了,感官却还在。
她能感受到那滑溜的小蛇游走到她的喉咙里,慢慢地向食管走下去。
那粘腻冰冷滑溜的感觉,澜月一阵干呕,她好想吐,好恶心。
这特么比吃一坨翔还恶心。
男人看着干呕的澜月皱起眉头。
“一拜天!”那声音又来了。
男人压着干呕地脸色通红的人对着一个挂着白色双喜字眼方向拜了拜。
“二拜地!”又拜了拜,澜月呕地肠子都要出来了。
“三洞房!”啥也呕不出来的澜月一顿。
敢情自己就这么把自己嫁了?在一堆鬼的注目礼下,喝了一条蛇,跟一个浑身上下散发阴冷鬼气的“鬼”!
一刹那,澜月觉得天崩地裂
,海枯石烂,世界末日来了。
“现在可以了?”男人冷着脸问道,那道喊话的声音说道:“我的王,是的。”
一众灵体围绕着两人跳跃旋转着,看似散乱但却有一定的规律,它们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待那些灵体跳完,主动让出了一条路,男人牵着澜月的手在澜月耳边低语:“娘子,我们该洞房了。”
第36章 裁判者()
洞、洞你妹啊洞!澜月心里各种咆哮,挣扎。
但奈何,作为实力为负的渣渣,她只能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一个用红色喜字和白色骨头装饰的房间。
男人把澜月压到房间让她规规矩矩地坐着,然后脱下衣服
脱、脱下衣服!澜月吓得小心脏又是一跳,尼玛,节奏太快,她跟不上。
男人只是脱了那件红到发紫外套。他坐到床沿边,捏着澜月的下巴,看了看,眼睛里嫌弃的意味越来越重。
不能动弹的澜月:大爷,您嫌弃小的,为何还要把小的掳来鬼嫁呢?既然大家互相看不上对方,咱们就当玩了个过家家好不?
澜月的心声男人没听到,他挑剔地看完评论:“行为举止粗俗、言行粗鄙,这张脸也是中上等而已。”所以小孩时候的他满意于她的长相。
评论完了,男子冰冷的唇贴上了澜月的光洁的额头,然后向下,完美的柳眉、大大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唇边。
澜月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这要和鬼那个那个,太重口味了,她不能接受,老天爷你还是把她劈死算了。
外面“轰”地一声巨响,房间里一道白色雷电闯入。
澜月吓得一个哆嗦,缩了缩脑袋,其实,老天爷您不用那么灵验的。
男人勾勾唇,似乎挺喜欢澜月着被吓到的模样的,他缓缓低头,准备用冰冷的唇贴上那红润的双唇。
又是一道闪电雷鸣,一个人悄然出现,利刃指着男人的太阳穴,冷淡地说道:“理她远点。”
男人维持着准备亲上去的动作,问道:“你是谁?”
来人不语,利刃抵近,已经刺到男人的皮肉了。
男人挑眉,慵懒地挺直腰杆,回头,什么人也没有。男人回头,床上的新娘子不见了。
能在他面前悄无声息地出现,还拥有这么快的速度,应该就只有“裁判者”了。
新娘子被抢走了,怎么办好呢?仪式还没结束?男人的身体慢慢变小,不消片刻,一个粉嫩的小孩站在男人刚刚的地方,小孩舔了舔嘴唇。
看来就只有出去找到新娘子继续未完成的。
小孩的眼里闪过玩味。
新娘子,你等着,为夫会去找你的。
澜月只觉一阵天翻地覆,等她平复那种晕车的感觉,她才发现自己站在了漆黑的森林里。
抱她出来的人慢慢拍着澜月的后背,试图让她舒服点。
“你是”澜月抬头正想问来人是谁,却在看到青年的容颜时卡住了。
“大帅哥?”澜月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会在这?”有些结巴地问。
“为什么不能在我不能在这里?”青年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柔,一身简洁的衣服。双眼在黑夜里透着红光。如果不是澜月确信这里是光界,她会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里。
“这里是光”
“你不是也在这里吗?”青年打断她的话。
澜月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不要把在另一个世界里相遇的事情说得好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好吗?
“对了,你的腿”澜月看着站得笔直的青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坐着好玩的。”青年还是一脸温柔。
澜月:谁会像你这么bt,坐个轮椅是为了好玩。
青年示意澜月跟他走,两人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路的尽头不知在哪里。
沐浴在月光下,拉长了两人的身影,青年的身影像是一团浓雾,没有具体形状。
澜月握了握手,感受指尖刺痛掌心,她舒了口气,刚刚那种环境太逼仄压抑了,如果不是身上鲜艳的红色衣服,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去了什么地方。
澜月突然捂住嘴,她想到了吞进肚子里的那条——蛇。
“怎么了?”
“没,就是刚刚吃了一条”澜月忍不住一阵反胃,“一条蛇而已。”
青年皱眉,问道:“蛇?”
澜月听到这词,条件反射又是一阵干呕。
青年: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澜月扶额,“我也很想知道。突然昏迷过去,醒来后就动也不能动被打扮什么的了。然后说是什么鬼嫁。”
“鬼嫁?”青年跟着念出来。然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澜月,最近你有没有买什么很多颜色的芦苇似的东西?”
“有啊。”买来编小弟弟的生日礼物去了。
青年很平静地说:“那是鬼王送给鬼嫁新娘子的东西,哪个人拿到了,她就会成为鬼嫁里的新娘子。”
澜月: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而你吃下去的蛇”未等青年说完,又是一阵干呕声。
“会让鬼王知道你的行踪,还能随时出现在你身边。”
澜月苍白着一张小脸,嘴唇微微颤抖,“那深井冰不会来这里吧?”
“难说。每一次鬼嫁的新娘子都不见了踪影,没有人能逃开鬼王的掌控。也没有能逃开。”
青年丝从容地问:“如果他跟来,你打算怎么做?听说鬼嫁后面的过程还有鞭笞新娘子全身,在新娘子血液快流干的时候,鬼王会把新娘子的四肢扯去,还会”
澜月一脸惨白,“你编来吓我的吧。”
青年耸肩,摊手,“听说的。”
“按你这么说,似乎我只能等死了?”澜月苦笑。
“有一个办法可以改变现状。”
“什么办法?”澜月急切地问。
青年没有回答,反而换了个话题。“认识这么久、你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的名字是吧。”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澜月点头,因为初遇时,青年就说过不要问他的名字,时机对了,青年自己会说的。
“我是一个审判者,我的名字就是审判者。我审判着世界的规则,规则由我决定,所有违规的一切,都会被我毁灭。”
“而你,是下一任审判者的人选,如果你成为了审判者,你可以确定什么是规则。世界由你掌握。”
身边的青年每说一句话,他的身上便散发着一种光芒,他的身体也漂浮起来。半空中他身上光芒褪去,一身华服,脸色严肃,双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