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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听到锵的一声,一柄熟悉剑鞘飞过来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剑打歪。
后面还有一个黑衣人得空,脱了侍卫的缠斗身后冲了过来,幸得有人及时赶到接下了那几剑。
好险!我心里暗暗庆幸。
不过我就这么遭人怨恨!?
“你们怎么这么窝囊,老子白带你们这些年了!平日里就知道跑花酒,手都长脑袋上去了?!”同沈丛宣纠缠的那个黑衣男子大喝一声,嘴里还暗暗把自己家的人骂了一通。
青岚朝着我快步上前,身旁已有眼疾手快的小厮将那剑拾了回来交还于他。
他看了看我,明眼人都能看到我脸上多了一笔“反击失败”的血痕在默默嘲笑着他们皇家有些人来得太晚,对待我等一众女流还保护不力。
他抬手就想往上摸一把,“对不起,我来晚了,疼么?”
我反射性的退了几步避开他的手,“你摸了它就疼了,不摸就不疼。”
“不过你们来的太晚,皇帝陛下要是受了点伤就真该把你的军都裁了,全部派去御尚坊后面养猪去。”
“屋顶上方还有埋伏,若不及时端掉,你们恐有性命之忧。”
“现在就已经有了!”
可同青岚吵嘴不到三秒,另一边突然涌出几只暗镖。
青岚终于不耐烦,暴喝一声,脸色转怒,突然提剑一跃冲了过去。
我张开嘴,惊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有眼看着沈丛宣手里的利剑刺穿对方的喉咙,青岚手里的剑,穿过黑衣人的胸膛,那蒙脸大叔见势头不妙,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踏上房梁几跃十几米狼狈地逃走了,留下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
沈丛宣一把将插入黑衣刺客的剑拔出来。血,顺着剑刃滴在青石板上。
带着温度的滚烫。
“莫追了。”皇帝陛下开口,挡住了作势想要冲上去追那黑衣头子的两个侍卫,“留的有活口就行了,青岚你把人带下去,问不出什么你的四王爷也就别当了”
面前站着的持剑青年,我在迷茫之中惶惶不安,甚至有些认不出他来,严肃的脸,威严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决定,这是谁?
“臣等来迟,让陛下受惊了!求陛下处罚!”青岚当着我的面,对着阿宣单膝下跪,愧道。
沈丛宣脸色十分淡漠,声色充满责意,他提起手中的长剑,接过白色手巾,擦拭着剑上面的血渍,漠然地看向青岚,淡淡道:“皇城不是四四方方的铁盒子,刺客有便罢了,常事。只是上几次的刺客你都处理的很好,这次来得如此之晚,四王爷你该不会是想看什么好戏?”
“臣”
“不必说了,你们把这儿收拾收拾撤了吧。”沈丛宣一挥手,也不管青岚还跪在后面,径直向我走来。
“是”
皇帝陛下越过年龄的短短几句,噎的青岚说不出话来。在我看来实在是别扭的紧,青岚年长他好多,只是这丝毫不带感情的语气让人觉得说话者骨子里都带着冷漠。
见我一脸茫然,明芝忙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回过神来侧头看他,当着一众侍卫皇城守卫的面儿,他抬手抚上我的右脸,反手大拇指轻轻擦过受伤的地方,心疼地问道:“阿楚,疼么?”
我不知道血还有没有在流,看样子我感觉它应是已经凝血了,我摇摇头,一板一眼的开口,“无妨。”
怕他还在那儿担心,笑了一下,补充道:“不疼。”
他淡淡地看着我,雾蒙蒙的眼睛看不真切。
“事发突然,你的腿还疼么?”
我微提脚,扭了一扭,似乎刚才只不过是抽筋,现在经历另一番惊心动魄早就不疼了,我摇摇头。
刚抬起头来,却见沈丛宣放大几倍的脸,他不知时何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道。
“回房吧,想必你吓的不轻。”
我点头。
明芝拾掇拾掇地上脏掉了的衣裳,一边浅心子地感叹“这衣服好生奇妙”还一边在可惜刚洗净的衣裳又沾染了灰,甚是可惜。
沈丛宣一脸霸气的搂我回房坐下,补上来的侍女们三下两下就已经收拾好了屋子,再回神注意到这些人才发现他们早就默默退下了。
烟火大会早就结束了,现在四周响起了静谧的虫鸣,仿佛刚才经历的一切不过只是丢掉了一盆花一样轻易的插曲,又或者像是虚无的一场梦,梦里有人来,有人走,有人踱步,有人陷入死寂。
皇城的下人都很勤快,不知用了何等方法,我有意的嗅嗅却再也闻不见空气中带着血腥味的分毫痕迹。
等待房里四下里没了人,侍女们都退了下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强忍着眼里滚珠子般快要决堤的泪水,心里复杂翻腾的万千思绪再也按耐不住,坐在小榻上一把将沈丛宣拉近身来,牢牢抱住他的腰,埋首于其间。
“阿宣我刚才快要吓死了”
沈丛宣将我的手拿开,默默地蹲了下来看着我,拂去我脸上挂着的泪珠子,温柔的说:“没事了”。
侧坐上小榻,将我一把搂了过去,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吓死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好了好了,别哭了。”
靠得那么近,我终于注意到他肩上传来的血腥味。
我推开他,抹了一把脸,口齿含混地说:“阿宣,你受伤了?”
“没事”
我冷冷看他,他只好把朝着我尴尬的笑了笑。(。)
第一百话 生死由我,富贵由你()
我指着他的肩膀,作势要发怒的模样。
“脱不脱?不脱我就帮你了啊!”
“刚好我见识一下南魏陛下的不穿衣服的英姿。”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沈丛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是只服了你了。”
他抬起左手将右领上的第一颗衣扣费力地解开,我看他一个堂堂皇帝,人前显贵,人后受罪,也是在四周没人了才显出他的柔弱。我闻得到血腥味,想必伤口一定不轻。
但是,外衣明明没有破掉啊
我有一种做了女霸王,来调戏一个书生小白脸的快感,虽然这样对待一个伤者不太道德,不过看他很自觉的将外衣脱掉,露出白色的中衣,身体躯干的棱角线展露在我面前,不由得抬手向那结实的胸摸去
天,我太色了
沈丛宣似乎很明白我在暗地里歪歪想,轻笑着拉了我一把。
拍拍他的肩膀,“你要看的是我的肩膀,不是胸,这位姑娘,请注意你的分寸。”
我尴尬的吞了一口口水。
“哦~对对对。”
原本应该是结实的肩膀上面有一道十字伤疤,不深,但是看这伤痕结痂的程度,应该是新伤。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已裂开,有暗红色的血汨汨流了出来。
难道是有毒?
“阿宣,你这里怎么了?”我抬手轻轻在伤口边缘摩挲。
“不过是前几日四国使节都来了这皇城,混进来了一批不要命的杂碎,想和我抢东西,被我捅了十几刀,我为了救一个神经病连带着伤了一箭而已。”
沈丛宣本来是笑眯眯地,等到看我眼睛里泪水滚了滚了要流出来,变了一副脸色。
他忙说:“伤已经不碍事,一点小毒而已,张硕老先生厉害着呢,毒没有发作。”
我呜耶两声,“可是,可是刚刚是不是你救我,然后然后,瞬间太用力然后裂开了”
他径直将我的手抓住一把贴在他胸口。
这家伙!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十分平稳,我放下心来。
“心跳正常,还没死,对吧。”
“嗯。它在垂死挣扎。”
沈丛宣上半身脱得近乎等于没穿,衣服全部搭在腰间,他顺势将我一推,压在胸下,瞬间我的气息紊乱了起来。
带着温热:“你要不要近距离看一下它的垂死挣扎?”
“哈?”
“哈代表你想?”
“不不不,不用了”
“还是用一下吧,脱都被你脱了。”
“你滚开!”
两人都平静下来,终于可以好好交谈。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沈丛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本想来个重击,但是怕他藏着疼意不会开口,只是无力地抬手轻拍他的肩。
“别玩了,说正事。”
明明是一个皇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从小时候被人欺负,父母早逝,家族抛弃,预言不详到现在在深宫里与群臣激斗,面临着一堆暗杀和鄙夷。
那般险要的生活,艰难不止于一万个绿林江湖,以我一个区区小糕娘的能力,又岂能护他周全?
今日的刺客分明是朝着我来的
我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像今天这般凶险的状况再发生一次,我真的不能保证没了他们的及时保护我两只胳膊两条腿的好好还能活着。
“阿楚”,他轻声开口,“你想回家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回哪里?”
“你自己的家。”
“东郊?等言书大赛完了我自然就回去了啊。”
“不是”
话还没讲完。
“咚!”
一个不速之客毫无礼貌的贸然把门推开。
一看见他我就脑袋疼的厉害。
怎么处处都有你,赫连长风!
“你们两个这样子是要干什么?衣服都脱了一半了”我回头,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沈丛宣起身,慢慢的将自己掉下来的衣裳一件件穿了回去。
一边穿,他还一边慢条斯理地对着赫连兄说:“我刚刚脱完了,风兄你来的刚好,这次换你脱了。”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一旁还有个说话能句句顶死人的家伙。
“哎呀呀,想不到小歌儿你还有这个爱好”凑近我,赫连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