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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想起当我问容华的时候他曾经提到的那句“阿四,她不是来寻我的。”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她顾宛阳不是去寻容华的,的的确确。
她丫的是为了寻沈丛宣才跑过去找的容华啊!
事实证明我果真是冰雪聪明举世无双得天独厚等等等等。
不行了,
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表面的乐观可以装的出来,但是心底的失落如何能够掩饰。
装不下去了。
我将信对半撕碎,揉成一个纸坨坨,我明显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之前只是自觉这个顾宛阳不简单,没想到是这么的不简单,明明可以之前把酒话桑麻的时候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却偏偏选在了今日,选在了我即将登台的前一刻。
我还犹记得刚才顾宛阳前来探望的时候对我说的话。
“今日顶着南魏的荣耀还望姑娘好好加油鼓劲,不要让我等南魏丢脸丢到了自家门前。”
她是真心希望我能好好比赛的么。
真是一个哭笑不得。
所以现在是要同那顾宛阳去抢沈丛宣?
等等
我为什么要说抢?
生活给了我无数道选择,摆在我面前有很多个选项,无论是青山村、四清山、这南魏的大地,每一次都被给与了机会,好似在那里有人在不停的告诉我,“你选一个,生或者死,高兴或者快乐”
只是每一次都有人将我狠狠地推向那个已经被规划好了的结局,丝毫都不给我动手挑选的机会。
生活迫在眉睫,我却被安排而活得混乱不堪。
这样想着,背上居然又汨汨出了一层凉汗。
还没走出这封信的阴影,总是感觉惊吓来的还不够,咚咚直跳的心显示出一阵阵的不安。
还没收拾好心情踏出凉亭一步,就听人传报,说是负责接参加比试先生的朝廷官员亲自登门拜访来了。
明芝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啊?姑娘!”
外面一阵脚步声,唰唰唰地停在了层层纱幔外间,然后帘外站着的一个小宫女说:“王丞相,楚姑娘的凉亭便就是这里了。”
王丞相,应是个老大叔。
男女有别,那个老丞相不方便进来,便隔着门问话。
“楚姑娘可准备好了?朝上陛下太后亲见,快要轮到我们南魏了。”
我拍拍自己的胸,将撕成碎片的信纸一把塞进明芝手里,答:“好了,好了。”
“楚姑娘要是准备好了,可以收拾收拾随老朽前去殿前阶下备着了。”
我说:“多谢丞相关心,我马上。”
“好的。”
稍后,我正准备被接进凉宫大殿去做好帝后接见的准备,还没等到南魏皇族那些个贵人们的面,结果现下等待我的是个大惊喜。
一掀帘子,看到一个慈眉善目,正朝着我笑的老人。
明明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王姓老丞相,此时与他初见却显得这略含欣喜的结局开得太晚,他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作为一个慈祥的老人,今日的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还束了淡水玉冠。
“啊?”
“怎么会是你?”
我惊叫出来。
在场的除了宫人,同我一起参加比试的杜松子杜先生们,还有好几名身着官服,看起来身份高贵的朝堂官员也在场。
“王掌柜的!你怎么在这里!”
王英摸着他的小山羊胡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怎么不能是我,小阿四,好久不见啦”
顿觉自己是农民伯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明明种下的是我的单纯和无知,却莫名的收下了众人投来的惊吓、恶意和心机。
第八十八话 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凉宫大殿建在半山腰,还是其和那个一辈子的南魏代名词“中”无比的契合,之前四国言书
大赛在我心里印象的崩塌后,我便当这个是勉强应付木言堂的一个差事,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大坑,不一定是沈桃给我挖的,这顾宛阳,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深沉。
当初对于这个南魏表面上看起来的盛世的那分欣慰和赞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是应该极其让自己自豪的场景:我前面走着穿着大朝章官袍的一国宰相,后面跟着十几个水灵可人的标致小宫女儿,总是自觉自己这一次应该是这辈子最风光的好时刻了,本应好好享受、好好回忆、好好记载的场景,这短短的路程走得一点都不刻骨铭心。
让我后半生几十年要怎么回忆?
“掌柜的哦不,丞相大人,王丞相?”
“你们木言堂好生奇怪啊,管事的是丞相,幕后大老板是皇帝,你们南魏平时是真的没有其他事儿干了吗?你们都不带上朝的?”
“王丞相?你不要不理我嘛”
“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我一个闭嘴,不再自讨没趣,王英被我烦的一路上只呵呵直笑,不曾回答一句。
“阿四,我们到了。”王英回头,看着我微笑。
我从衣袖里掏出掏出那个刻着“南歌”的醒木,顺手取了张手帕擦了擦,我点点头,爬了好久台阶,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身后跟着杜松子和东林,杜先生一直很淡定,跟在我后面一脸的笑嘻嘻。
我回头,看着杜松子,“杜先生你在木言堂呆了很些年,是不是一直知道王掌柜的就是南魏丞相?”
他微笑着,一脸了然的表情,“楚姑娘,你说呢?”
我指着自己的脑袋,“该不会木言堂的先生们里面就我不知道啊?!”
他正要回答我,突然插进来一声怪叫。
“啧啧啧。”
我侧头偏过去,那位以风流著称的南魏知名八卦家东林先生,展着细长的桃花眼,摇着他的折扇,慢慢悠悠,一路上边走边看风景,好不畅快。
“你也知道?!”
他猛地将折扇一收,顺势敲了敲前面站着的杜先生的脑袋,“哟哟哟,这位楚姑娘啊,”
“连杜先生这种每日埋头史料的榆木脑袋都知道,你说说,像我这么美貌机智的人怎么能不知道呢,都说你们女人家子心眼子细碎,却没想到还不如我一个男人,小楚楚啊,看来你还是涉世未深呐”
“你?!”涉世未深你妹,我起止!我简直都是混成了人精了好么!
你这个八卦小天王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轻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带着看好戏的模样瞧着我,“刚才我在那亭子里瞧见顾大人的姑娘,顾宛阳大小姐带着丫鬟去了楚姑娘你那个亭子,怎么,可是聊得好?那个顾大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呢,要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楚姑娘要是心情一个不好,待会儿的比试可是怎么办哦!”
东林先生虽然为人不怎么地道,但是八卦秘史讲得多了看事情也的确是有一番女人的眼光的,凭着一肚子八卦经验就看出来我和那顾宛阳略有不对。
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应该佩服他的。
我理了理衣服,正色道:“这就不用东林先生你操心了!我楚歌活了十几载,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吃亏,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您没瞧见么,我走在大街上,脸皮和尊严都顶在自己脑门儿上,这叫什么?这就叫——顶天立地!”
我看向那东林先生,死死的盯着他,眼神可以杀人,你死了一百次了!
“南魏代表上殿”
蓦然,平地一声吼,一个尖嗓子的声音震掣天际。
众人均是一惊,这一声,震撼出了我身体里潜藏的一群鸡皮疙瘩。
来到凉宫,首先映人眼帘的是两扇大红门,门顶上挂着一块牌子,四周镶着金边,上刻着两个醒目的金字“云凉”。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遥望过去,两侧已经坐满了受邀而来的客人。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为首而坐的便是已换头戴金冠的承宣帝,他身旁坐在高位的妇人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看她衣服穿着样貌,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那位举世闻名的太皇太后,沈丛宣的奶奶了
听报传南魏代表到,也许是本国人的缘故,这位太皇太后欣喜地站立相迎。这南魏位份第二高的人都起来了,谁还能坐着?
沈丛宣也赶忙起身上前一步相扶。
我和杜松子,东林先生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殿内,三人恭敬地朝上行了个跪礼。
“草民杜松子”
“草民东林”
“民女楚歌”
“拜见陛下,太皇太后,愿陛下万岁,太后万福金安”
这还是我第一真是的对着皇帝行跪礼,因是埋下头的缘故,未能得见沈丛宣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只听得一个含笑的声音说道:“平身吧。”
明明是熟悉的声音了,今日听来却是极其的庄严,庄严到陌生,庄严到冷酷。殿内四周无声,短短的几句,掷地有声地回荡在满是人的大殿。
“谢陛下,谢太皇太后”
稍后与那些同样来参赛的同僚相互致礼坐下之后。听到太皇太后以这一个沧桑的声音打趣似的问身旁端坐着的皇帝:“早听说今年由两位女说书先生,一位是由北周千里迢迢而来,一位是我南魏木言堂的靖安惊口”
她笑眯眯的,“这两位姑娘听说都是才绝周魏两国,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