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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拎着裙摆,匆匆下了楼。
楼下是一群人的簇拥,以及大家脸上的欢喜,夸赞。
陆云卿就站在二楼上看着下面的一幕,看着沈夏的背影,他此生都不会忘。
——
恒大大楼内
总裁的办公室内洋溢着一种古怪的氛围,韩澈坐在老板椅上,捂着自己的额头,双眉紧皱着。
当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进来时,顿时怒上眉梢,“不是说不要来催么?”
“可是董事会那边说,您再不出面的话,他们会考虑更换董事长”漂亮地助理花容失色,脸上全是委屈和担忧。
韩澈拿起桌上地水杯便狠狠地往外一甩,怒骂道:“换董事长?他们凭什么换董事长?陆氏恒大是我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他们几个老不死的凭什么决定一切?”
韩澈骂着,可是他的骂声除了助理能听到,还有谁知道?
助理不想自讨没趣,抱着文件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韩澈更加烦闷,站了起来,胡乱地将老板椅和室内的各种设施踢翻。
虽然陆云卿已经病入膏肓,可是他们gz的扩张却没有停步,相反,随着养老卫星城在近日竣工,他们为政aa府做的工程被当做了丰功伟绩,在各大媒体上得到了正面的宣传和夸赞,一时间,gz的势头势如破竹。
而恒大,由于香港和海外经济的不景气,导致他们大批的海外产业纷纷亏损,加之国内的许多投资也没有得到良好地回报,资金周转上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可以说,恒大如今面临了一个很大的瓶颈,是开始各种砍经费,裁员呢,还是向业内各大佬求助
但是无疑,后者已经走不通,因为许多企业和商家基本都和gz合作,加上gz使用极其恶劣的手段抢走了恒大的一批客户和合作伙伴,导致恒大根本无后路。
咚咚咚——
韩澈已经将办公室砸地差不多,跌坐在地上,十分狼狈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烦躁地冲门吼着,“滚!”
可是那人没走,反倒是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韩澈一看眼前这个打扮妖娆的女人,顿时收住了点脾气,“你来做什么?”
“吴小娟那条路断了,你难道没想过在沈夏身上下功夫?”宋云染微微弯下腰来,冲他笑。
韩澈不明所以,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看陆云卿这样子,应该是把公司和自己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沈夏,既然现在吴小娟官司缠身,你不如直接从沈夏身上下手,等陆云卿一死,你把沈夏弄到手,还怕那一大笔财产和公司不是你的?”宋云染满脸堆笑。
只是把沈夏弄到手,哪有那么容易?
“她现在可是要做高家的新娘,我们陆高两家一直是世交,我怎么能公然破坏?”韩澈看到了希望又陷入了绝望,一双阴鹜的眸子里暗淡无光,他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可是那颗求胜的心又让他猛然抬起了头,“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沈夏父亲不是还躺在医院么?我的好哥哥,你当了总裁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一名专业的医生,她父亲若是由你治好,她不就欠了你一个人情么?至于这人情大小,就看你自己把握了。”宋云染留下话,手搭在韩澈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出去了。
——
第三天,结婚仪式正式举行。
沈夏和高成风两人的婚礼在全国最高级的酒店举办,邀请了上百家媒体观礼,并且请了商界、政界许多界的大人物来参加。
整个酒店的一层楼都被包下,足足摆了上百桌宴席。
沈夏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阵仗,化妆间里,徐然正陪着化妆师给她化妆。
现在的新娘妆都流行裸妆,所以化妆师只是给沈夏戴了比较轻薄的假睫毛,当那层白色披纱蒙在她脸上时,徐然不由得激动,紧紧握住了沈夏的手,“夏夏,放心,一定会成功的。”
在场的所有人神色都很凝重,徐然最后问了一句,“真的不后悔?”
“绝不后悔。”沈夏淡淡道,站了起来。
此时沈妈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女儿打扮地这么漂亮,不禁含泪过来抱住她,“我的好女儿。”
“妈,我大喜的日子呢,您应该高兴才是。”沈夏搂住妈妈,安慰道。
沈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点头应着,“对,我应该高兴,高兴呢。”
说毕,沈妈妈拉起沈夏的手,坐回了化妆台前,“咱们老一辈的人啊,女孩子出嫁母亲都要为她梳头的,我今天也给你梳,毕竟这辈子说不定就这一次。”
“恩。”沈夏点头,静静地坐下,任由沈妈妈拿着梳子,在她后背的发上轻轻地梳下,听着妈妈的话慢慢变得模糊,“一梳到头,夫妻白首不分离”
沈夏的双眼游离,陷入了思绪中。
这是几天前的事,当陆云卿在病房里求着她嫁给高成风的时候,其实沈夏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高成风拉着沈夏从高家古玩走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他很绅士地给沈夏拉开了车门,问她想去哪里转转。
沈夏站在了车门边,拦住了高成风,“成风,其实我有话想和你说。”
高成风一愣,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但还是柔声开口问道:“什么事不能上车说?你先上车。”
“成风,求你答应我。”沈夏咬着唇畔,低下了头,这话她难以启齿,可是不得不说。
高成风笑着,搭上了沈夏的肩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是我的唯一,怎么能说求字呢?你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啊,我都立马搭个天梯给你去摘!”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笑,但是沈夏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她只是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艰难地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夏夏!夏夏!”有人喊自己,沈夏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镜子里的妈妈,已经收回了梳子,给她说最后嘱咐的话,“一定要幸福啊。”
“妈,我会的。”沈夏转过头来,抓住了妈妈的手。
外面有人来敲门,说会场的人都到齐了,司仪正在说开场白,等着新娘出场。
由于沈爸爸还在住院,所以临时由高成风的爸爸送沈夏进入礼堂。
推开门,迎面站着一位绅士,穿着上好的手工西装,脖子上打着领结,他将自己的右手伸出,邀请沈夏。
化妆间里的人都纷纷朝沈夏投去祝福的目光,徐然则是搀扶着沈妈妈离开。
沈夏的婚礼,本该由徐然做伴娘,但是沈家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结过婚的女人是不可以做伴娘的,所以现在陪着沈夏走进礼堂的,不是伴娘,而是一对打扮的粉妆玉砌的孩子,思思和念念,两个孩子被打扮地像送婚嫁的童子,一个穿着帅气的西装,一个穿着白雪公主一样雪白的婚纱。
沈夏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冲他们笑着,“准备好了么?”
两个孩子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一起弯腰拉起了沈夏的长裙白。
沈夏面带微笑,挽上了高志忠的手臂。
音乐在此刻响起,迎面的大门敞开,一道明亮的光芒冲了进来,那道光芒雪白一片,像是幸福的曙光。
彩带和欢呼声顿时一起,充斥着沈夏的耳朵。
她一步步朝着礼堂尽头的舞台走去,任由着身边宾客的欢呼以及对她的嘱咐。
高成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斯文翩翩地站在那里。
所有人都等待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等待这场旷世婚礼的开始。
高志忠将沈夏的手送到了高成风的面前,高成风抓住沈夏的手指,将她带到了舞台的正中间。
此时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为他们鼓掌,为他们欢呼。
“大家安静,下面我们惊心动魄的宣誓仪式就要开始了。”司仪长长的一声,主婚人被众星捧月地簇拥上了台。
他满脸堆笑,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走到了一对新人的面前。
他对着宾客,而沈夏和高成风是背着宾客的,他们的手紧紧拉在一起。
主婚人各看了沈夏和高成风一眼,先问向高成风,“新郎,你愿意娶沈夏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贫穷或者富有、疾病或者健康,对她都不离不弃,矢志不渝么?”
这样的誓词,早在拉斯维加斯的克拉克镇上,神父已经问过了他们。
高成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没有看主婚人,而是看向沈夏,松开了手。
他的眼里,顿时充满了伤心和难过,那一刻,仿佛世界就要崩塌毁灭,他抑制不住地心痛。
“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
全场的人都震惊在这一声中,连高志忠都惊讶万分。此时百余家媒体都开始疯狂地拍照,等待着新郎下一步的动作。
主婚人有些措手不及,他万万没想到新郎会公然反对这场婚姻,可是据他所知,新郎是很爱这位新娘的啊,怎么可能不愿意。
主婚人觉得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于是有些尴尬地圆场,“新郎是不是口误了?你是愿意的对不对?”
“我不愿意。”高成风又重复了一句,只是这一句,比刚才的那一句还痛苦。
他转过身看向了宾客,这时相机不断地冲着他拍照。
沈夏站在他旁边,却没有转过头来,她咬着下唇,双手紧紧地捏在胸前。
“我不能娶沈夏小姐为妻,因为我明知道她有心爱的人而拆散他们,我做不到。我明知道他爱的人时日不多,却还要剥夺他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光,我做不到。”高成风对着台下的人道,他看着宾客中一张张面孔,找寻着属于陆云卿的面容。
可是,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大概陆云卿是不想看到自己最爱的人嫁给别人吧?
高成风苦涩一笑,忽然对着台下大声吼了起来,“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