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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灿灿,你不是想用这个孩子捆住沈思勋吗?目的达到了。孩子也不需要了对吗?”
齐灿灿闻言心一沉,霍然抬起了脑袋,她蹙着眉,回忆着产后与齐悦说的每一句,而后她将脸偏至一旁,凉薄一笑。
“是啊,我有孩子都不能留住他。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我就算把他生下来了,沈思勋能看到吗?他不能,他走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许他此生都不愿意回来了吧。”
说着,齐灿灿耸了耸,她的嘴角噎着无谓的笑。她说得淡然且轻浮,像是在复述别人的事一般。
唐纪修掐在齐灿灿颈间的手指骤然收紧,他似乎用上了十足的力道,齐灿灿隐约间听到了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她有些吃疼地咬住了下唇。既然唐纪修以为孩子没了,她便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辈子,她都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他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唐纪修同情她、怜悯她,她都知道。他连她都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不甜。
如果没有唐纪修,她也许会一直躺在冰冷的意愿中,无人挂怀。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早点死,她再小心翼翼,也逃不过他人的居心叵测。
“齐灿灿,你的爱真龌蹉。不择手段奋不顾身,甚至央及无辜。你这样狠心。夜深人静时,你能安然入睡吗?”
唐纪修的一字一句,无不是狠狠地戳在她心尖上。他误会了,她此生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太累了,她千穿百孔的心早已无法抹平,她甚至连自己都不会爱了。他也猜对了,她确实为爱不顾一切过,同时赔上了自己。她小心翼翼的一生,注定遇见太多人与事,唯有一件,她承认是不自量力。那便是试图让唐纪修爱上自己。
“我为什么不能?我使出浑身解数,好像都不能满足他。我想找下家,总不能带着一个拖油瓶吧。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呀,你说过,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孩子很显然会断了我的后路,你觉得我能容下他吗?呵,我是没想到,我以前真的以为他挺喜欢我的。真可惜……”
齐灿灿挺直了腰身,指尖轻轻地点在了唐纪修胸口的位置。
“他和你一样,只爱我的身体。我怀孕了,他觉得不方便,所以他不要我了。”
闻言唐纪修的心底徒然升起了些许怒火。他是想好好和她说话。他不是不愿意听她的苦衷。可是这样的齐灿灿,令他太失望。不论她是否心口不一,他都不允许她这样口无遮拦。
齐灿灿失声地笑了笑,她的眼中带着氤氲,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怕了。试问她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没有了,除了不甜,任何人都无法击垮她。她不想挑战唐纪修的忍耐程度,可唯有这样,她的心才会好受一些。明明是两个人的过错,却只有她一个人痛苦不堪,这样太不公平了。
齐灿灿克制着颤抖的双手,灿然一笑。
“没有沈思勋,我还可以找别人。总有人愿意全心全意地接受我,到时候再要孩子也不迟。”
她说得自然而洒脱。
唐纪修的脸色骤然沉了几分,旋即有些失控般地将她用力一推。齐灿灿毫无防备,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背脊狠狠地抵在了门框上,发出了一声闷响。她的脸色也跟着越发苍白,双腿一软靠着门框慢慢地滑了下去。现在的齐灿灿,身上没有任何力气,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可以任人摧残揉捏。他顿了数秒,伸手拦住了她的腰。栖身压了下来。
他的大手缠得很紧,齐灿灿略微有些无法呼吸。她感受到了他的暴戾和狠绝,身子不由地僵硬了起来。她害怕这样的唐纪修,她下意识地想逃避。想推开他。可他却如磐石般,一动不动。
唐纪修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抵触,他微微眯眸,低头凑近了齐灿灿的脸,定定地看着她,他漆黑的眼底深不可测。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使出浑身解数的?”
他的声音冰冷得骇人,齐灿灿紧抿着唇,无言以对。她早年经常问自己,为什么相爱的人要互相伤害,直到她经历了漫长无情的岁月后才发现,理由真的很简单,唐纪修根本不爱她。这种感觉难以言语,就像是亲手把心丢进了火炉中,它不会马上烧死你,而是一点一点,让你觉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下一秒,她的双腿离开了地面,唐纪修托着她的臀,将她悬空按在了冰冷的墙上。他空出的大手再次攀向了她的颈。他极力地克制着情绪,从牙缝中冷冷地挤出一个音节。
“说!”
齐灿灿深吸了一口气,眸光逐渐暗沉。
“你怎么做的,他就是怎么做的。”
她紧贴着墙,额间满了细细的汗珠,她已经到了极限。唐纪修似乎忘了,她不久前才大出血,根本没有精力和他玩猎捕游戏。
然,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男人就是如此,他也许不愿意在你身上浪费一丝精力,却指望你为他守身如玉。
第101章: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不会故作坚强。”
说一句‘我承受不住了’很难吗?她的一字一句,无不是想激怒他,她确实也做到了。
“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我算计得再深,依旧逃不过你们的掌控。落得这般境地,你们肯定很开心,也许也是你们预料之内。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看着我折腾,反正我折腾不出什么。你也是,沈思勋也是。我对你们造不成任何伤害。”
如果沈思勋在连城。她也不必踏出这一步,埋怨不可能没有,可她却一点也不恨沈思勋。只有爱,才能生恨,她与沈思勋之间没有多余的感情,失去的那瞬间,她也不会觉得揪心。
错误就是如此,但凡你不够强大,你就必须承受。
“我不想再和你争吵此类的问题。”
对于齐灿灿所说,唐纪修无言以对。他的确教过她,做人要留有后路,可并不是用这种方式。有这么一瞬间,唐纪修真想狠狠地掐死她。他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总之心中窝着的火气一直未消。
可是看到她渐渐失去焦距的眸光,终是松开了手,他往后退了一步,却依旧搂紧着她。她的身体冰凉刺骨,脑袋无力地垂着,绕有一副任他蹂躏的架势。他刻意地控制着手中的力道,深怕再用力一些真能把她的骨头掐断。
片刻后他跨着大步,直径走向了床,旋即将齐灿灿往上一丢。
齐灿灿摔落下去的瞬间,脑袋一热,霍然睁大了双眼,抬手揪住了唐纪修的领带。他并未躲,就挨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恍惚间,唐纪修还以为她挺着肚子,双手下意识地撑住了床面。当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她平坦小腹时,不由轻吐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又换回了冷漠。
就是这个极其细微的小举动,不禁让齐灿灿的鼻子一酸,她眨了眨眼,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了出来。她用手蒙住了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很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然,适得其反,她的眼睛越发酸。
片刻后,唐纪修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发白的唇瓣,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齐灿灿哭得毫无预兆,他瞬时有些束手无策,太直白的话他也不愿多说。他想过她出此下策的原因,可却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轻浮所激怒。
“齐灿灿,我好像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哪怕稍微听话一点。身体上也不会承受那么大的伤害。
“是啊。”
齐灿灿努力地保持着清醒,梗咽地回道。
“可是你把我捡回来的时候,你问过我的感受吗?我不要你的怜悯,我没你想得那么可怜。不然你现在就把我丢出去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
唐纪修冷呵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扯开了她挡在眼前的手。他并不是很喜欢看齐灿灿这样的表情,好似他欺负了她一般。
“不好。”
唐纪修不带一丝犹豫地回绝,他的脸冷了几分,眉宇间布上了一层阴霾,眸中带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波动。
“你离开了沈思勋,不如继续做我的情人如何?毕竟你们之间的关系人尽皆知,找下家恐怕不容易吧。既然卖给谁都一样,不如卖给我。他们给你的钱,不见得比我多。”
齐灿灿闻言愣了数秒。随即哭得更大声。她的手被唐纪修束缚着,没了遮挡,她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他。由着泪眼朦胧,她眼中的唐纪修是模糊的,即使距离很近,她也觉着十分不真实。
她自顾自地哭了许久,才断断续续地吐出几句话。
“我不要……我凭什么做你的情人,我不愿意……”
兜兜转转,总之又回到了原点。她不想徒增悲伤,明明一切就快结束了。
其实齐灿灿并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只是一次比一委屈。说不动容,是假的。唐纪修自认为是个控制力极好的人,但却依旧无法无视她的眼泪。得不地说,这么多年过去,齐灿灿的性格收敛了不少。从前在唐宅。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她便会哭,因为她知道,爱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
唐纪修垂眸看着她发红的鼻头,轻声叹了口气。旋即有些不耐烦地扯下了领带,随意搭在了她的眼间。
他紧抿着唇,似乎下了巨大的决心,口气也温和了许多。
“留在我身边吧,我可以保护你,我不介意多养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疲惫,撑了一会儿,他起身绕开了床,打开落地窗后,摸出了一根烟。就在快点上的时候。他转头瞥了齐灿灿一眼,又将烟收回了口袋。
齐灿灿哭得耳朵嗡嗡作响,可却清清楚楚地听清了唐纪修所说的字字句句,她滚了滚喉咙,骤然停止了哭泣。
到此时此刻她才发觉,自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也许是意识使然,否则她也不能坚持这样久。
领带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