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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仙尊大人,布满了狐火的金丝绳在您手里这么温驯。”
哦,怪不得这绳子是热的。我不在意地继续向前慢慢挪步。华烟不再说话,周围寂静下来,从正前方刮来的风越吹越劲,也不知道由于手握狐火金绳的关系,还是因为妖怪的血改造了我的体质,我倒是不觉得冷。
走了许久,忽然一脚踏空,身子向下滑去,我心里吃了一惊,赶忙用全身的力抱紧金绳。我还在那摇摇晃晃企图挣扎着爬起来,耳边又传来华烟平静的话声:“仙尊大人,要小心啊,现在你已经走到吊桥了,下边是万丈深渊,注意,别踩滑了。”
多谢你太迟送出的‘提醒’!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手下不停,终于拽着金绳站起来。向前探了探脚,虽感觉碰到了下一块木板,可是鞋底很厚,踩不稳。我想了想,退回身到平地上把鞋袜都脱了,光脚碰了碰雪地,果然是体质变了不怕冷。把鞋袜放到一边,解下披风,撕成布条,头尾相接,结成一条柔韧的长绳。一头围系在自己的腰部,另一头拴在那条金丝绳上。
给自己弄好救生绳,我又迈上那个吊桥。一步步小心地在结着冰的木板上前进。心里想着,不会是我正好走到中间,吊桥就会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断裂吧,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正小心翼翼地走着,前方忽然响起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都是你害得华炎哥哥如此痛苦,纳命来!”
扑面而来的炙燎之痛让我反射性地用双臂护住头脸,那个声音紧接着不忿地响起:“哼!已经得到控水的能力了么?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招架这个!”
话音刚落,一阵爆炸声便在四周炸起。我心下一凉,这个试炼对于瞎子来说太过高端了吧?
刚想及此处,眼前白光灿然,四周雪亮,我眨眨眼睛,天!竟然能看见了!
爆炸声还在继续,我收回心思,凝神观察四周的情况:不远处站着一红衫女子,两手前伸,无数火球从她手心涌出,飞到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这些火球就如碰到了无形的墙壁,纷纷炸裂开来,不能伤我分毫。难道是清竹的结界在护着我?
刚想到此处,右手的食指尖忽然奇痒,低头看去,吃惊不小,只见那指尖上竟长出一株植物的嫩芽。正自奇怪,击打水面的哗啦声在我头顶响起,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那红衣女子正手持一只喷火巨剑,在不远处的半空一下下地劈砍着什么,很快,她的剑击打的那处,空气竟变得像水一样泛起波纹,而且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有力,水纹扩大成了浪花,到最后变得就像飓风下的海浪一样高高卷起。
水难道是水心在帮我?心思甫动,那本毫无章法的巨浪竟化为一条灵动的水蛇,把她持剑的右臂和那把狰狞的火剑一起捆了个结实。她发了疯似的狂甩右臂想摆脱水蛇的缠绕,可那透明的螺旋状绳索紧紧贴附着她,任她怎么甩动都不松分毫。
从她开始攻击到现在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直到此时我才得空瞅清她面容,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挠挠脑袋问她:“你是谁?”
听见我的话声,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我,一张脸气得都扭曲了。
“姑奶奶我是火玉!!!”她尖声高喝,左手怒张,指尖爆出厉爪三寸,爪上熊熊燃烧着艳橘色的火焰,好似忘了右臂仍被水蛇困住,嚎叫着就要向我冲来。
天!这一前冲,那右臂竟生生地从她身上撕裂下来,可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看都不看,连嚎叫都停了,咬着牙反倒加快了向我扑来的速度。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向我扑‘游’,是的,她好像是在水中游泳一样费劲地向我接近,直到那尖爪快要燎到鼻尖才猛醒过来。我把身体后仰,直觉地抬起左臂想挡住她吓人尖爪的攻击,就在此时,呛啷啷一顿响,我的小臂竟然长出一面大盾完美地阻隔住了她的进袭。
我无比惊讶地看了看臂上这个四圈被尖利的长牙环绕,颜色惨白的长椭圆形盾牌,又瞅了瞅痒到钻心的右手食指,心里忽有所悟。
我敏捷地用盾牌挡过她另一轮攻击,右手向她一挥,倏地一下,那指尖的小苗猛窜成长长的遍布尖刺的蔓藤,瞬间把她的左手绞了个稀烂。
我张大嘴几乎要喊出来:喂!我没让你废了她的左手啊!
她哪管我心中所想,恨目圆睁,尖啸一声,那着红衫的身子眨眼已还回兽形。
我狂咽口水,什么东西变得过于巨大都令人恐怖,更何况一个全身着火,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型凶兽。
呃!尤其这只大得异乎寻常的赤狐,这时还张口吐出一个比我还大的火球!
妈咪呀——!我心里一急,自己的身体竟然自动折了个大大的后空翻。等我头昏脑胀地站稳身子,抬头望去,那火玉已离得老远,而她喷出的大火球也被密密麻麻的符咒包裹住,再也无法向我移动一分。
“你这个不忌口的淫贼,连狗道士也收!”
听她骂雪儿,我心中一怒,无数金光随着我的怒气爆现出来,向她激射而去。眼瞅着那些金光收缩成璀璨的一束就要穿透她的脑部,突然,旁边冲出一个黑影,把那金光全部接收。
这一缓冲,我已压下怒气,那些金光咬住那团黑影送回我的眼前。到了近处我才看得真切,那金光是无数个细小的金蛇,尾端则系着我的发丝——连我的头发都可以伸缩自如了。
而那黑影是一个黄色皮毛的草狐头颅,看那巨大的尺寸,生前定也是个妖怪无疑。
“子孤,这里还轮不到你插手。”火玉恢复人身走过来,一边不屑地说着,一边把那头颅从金蛇口里夺过来扔到桥下。
“子孤?”我记得上次是那个叫子孤的妖狐把昏迷不醒的火玉带走的。后来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火玉收回俯视桥底的目光,转头斜睨着我:“一个下等的贱奴还妄想陪在我身边?他已被我割去头颅抛下这个深谷了。”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我摇摇头怜悯地望一眼黑不见底的桥下。
“残忍?你这个无心无肺的淫贼有什么资格说我?把华炎哥哥强抢了去,不给他幸福,还天天折磨他,你就不残忍?”
我低头叹口气,黯然回她:“是,你说的不错,我是很残忍”
压抑下纷乱的心思,收回身上张牙舞爪的一干武器,我扬头坚定地看向她:“火玉,让开吧!所有的错只有先救活红儿的命才能弥补。”
“不让!”她把残缺的四肢大大的张开,用身体挡住我的去路,“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让你污了华炎哥哥!”
“那就死吧”我的心冷硬成冰疙瘩——火玉你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万不该挡住我救红儿的路,因为和红儿的命比起来,你就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
挥动如我的心一样阴冷坚硬的冰剑,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心脏狠狠刺穿,剑尖向侧面一甩,将她的尸体抛过桥栏,任其跌落深渊。
我拖着浸满鲜血的冰剑,在那似乎永无止境的吊桥上继续前进。
很快,没让我喘息多久,下一个拦路者又晃到眼前。
干尸?不,是华风。
看来那日红儿并没给他施行安乐死,是啊,谁会忍心亲手杀死养育自己长大的亲人?
只不知这亲人今日阻在这救命的路上又是为了何事?
“雪娘还我雪娘”他那干瘪的嘴一开一合啊啊呀呀地发着怪声,而我竟奇异地听懂了他说的话。
雪娘?眼珠一转,心下了然。呵呵,雪儿,这是你前世的名字吧?
“杀死只有杀死你才可解放雪娘的灵魂!”他双臂前举,两手心现出一小团黄色的弱火,像个僵尸一样跌跌撞撞地向我走来。
“杀死我?那红儿怎么办?”我皱眉问他。
“红儿?谁?”他晃了晃脑袋,继续向我逼近,嘴里依然不断地念叨,“雪娘雪娘你让我想得好苦”
看他的样子恐怕是疯了,我叹惜地摇摇头,从他头顶飞纵而过。
正要加急脚步赶路,一抬头竟又看见那僵尸样的华风堵在前方。我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皱紧眉默不作声地再次跃过他。
这次我瞅得仔细,那华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而是凭空出现在我的前方。
“好吧,”我认命地再次举起冰剑,“我不惜为了红儿变成双手沾满鲜血的罗刹!”
踩过华风的尸块,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踏上征途。
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下一个又会是谁?
不出我所料,浮桥陷入雪雾中的那端又影影绰绰地现出一个人影。
那面容从没见过,却感觉好似认识了千万年一样。
苍灰色的瞳眸、同色的及腰长发、尖耸如鹰钩状的挺鼻以及毫无血色的冷肉色双唇组成了一副冷厉无情的俊颜。
我如受蛊惑地向他走近,吻上那低于常温的冰唇,耳边传来他独有的低沉嗓音:“萱儿,你累了,歇歇吧,一切有我。”
第56章 烈熔恶魔()
“默”我多想就这么偎在他的怀里沉沉地酣睡过去,可是我不能,因为他不是龙默。
这人化得了他的形声,却无法效仿龙默身上那独特的呛辣腥气。没有这致命的味之诱,怎么能勾引出我隐抑的、藏于心之底层的,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虐吻痴缠的欲望?
真是失败的幻术。
我的手滑进衣襟,抚上他的胸膛,指尖无意间掠过那个敏感突起,引出他一声轻喘。
我置若罔闻,寻到那搏动鲜活之处,闭上眼,一声轰响之后,这个幻影被我爆碎成千万片。
“没想到红儿连契约仪式都没有,就把控制狐火的能力献给了你。”华烟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又是那片熟悉的黑暗,我的视力并没有恢复,刚才的那些果然都是幻境。
我把右手死死攥紧——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