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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下巴细思了一会,抬头对我说:“此法可行。”
我翻了个白眼,这货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还‘可行’,我是不是得回你一句‘谢领导批准’?
既然册子他已收下,那就该交代下一样任务了。我起身推开一直关阖的折叠门,现出卧房隔壁的小厅。
不出意外地,他被堂中摆放的那面硕鼓吸引了目光。我咚咚地拍了两下,回身对他说:“配着那些曲调你再编一些打鼓的舞蹈动作,不要繁琐,简单易学能鼓舞士气便好。”
他仰头望着那只巨鼓,语含嘲讽地说:“你要带着这种笨家伙去打仗?估计到你八十岁寿辰才能抵达战场。”
我是苍蝇蚊子命吗?我不理他的冷嘲热讽,低身在帘幕后边又掏出一支双面腰鼓:“连这种的一起编排了。”想了想,我又补充道,“回去把它改改,最好在马上也能敲。”
“我不是工匠。”
“我管你?以后凡是关于曲乐方面的我都丢给你,能干就干,不能干你就吞一万个豹胆给我撂挑子,我好得了理由把你砍了,换别的能人。”
他嘟嘟囔囔地接了我手里的鼓,试拍了两下,不满地说:“我没看出你交代的这些和母亲大人的职位有什么关联。”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我现在比你穷多了,那几个蹦子儿还用不着你这高手来操心经管。所以我只好盯住你的另一样才能物尽其用了。放心,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钱海!”总算彻底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我心里一松,便得意洋洋地胡乱丢出个书包。
他一本正经地皱着眉说:“别的都很好,就是这‘钱’字实在别扭。”
呃因为只有那个字是我作的喂!我把你弄来不是为了找个免费吐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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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吕钟棠把怜接走时,不但对初合成功表示高兴,而且对那个巨巨巨大的包裹甚是开心——她铁定知道昨天獍从我这出来时后边跟着两个大箱子(放着铠甲和枪),今天看见她儿子的‘赏赐’竟然大出数倍,财迷的她怎能不喜笑颜开?
我怜悯地斜瞥着她,唉,要是她知道那个唬人的金红缎子下包着的是一面破鼓,不知会做何感想?
望着他们出了中宫的门,我掸了掸衣服,坐进辇车。总算把这两个割据炸弹爆发的时间向后延期了,至于能延到何时,我心里也没数,唉,但愿能容出我喘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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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详尽地转述着他的下属呈上来的报告,清竹坐在他旁边仔细地听着,我赖在小白毛怀里打着瞌睡——这几天可累死我了,这些破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哦呵呵该是计划和亲亲们一起甜甜蜜蜜地跑路了。
我正在梦里笑得淫||荡,却被水心猛拍桌子的声音惊醒,他臭着一张脸大声抱怨:“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叫‘沉龙’,他是来找揍的吧?!”
噗——他虽然是美人鱼,不过在民间传说中那海底水晶宫的主人不就是龙吗?
他回头看见我嬉笑的表情更是生气,扭头指着在桌子另一边细细研究的两人:“你们磨叽那些有什么用?就算他们有什么异心,我看萱儿可下不去这狠手。”
清竹直起向红儿倾侧的身子好整以暇地说;“咸鱼,这你倒不用担心,万一有什么异变,红儿手下的那些狐狸能第一时间清理干净的。”
他走到我旁边,撩起我一缕发把玩,低头似笑非笑地瞅着我:“倒是我对萱儿说的一个词很有兴趣,”他咧开嘴,邪恶地迫近,“双龙戏凤?”
呜我就说让这几只在一旁听墙角就没好事。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啊哈哈”我都不敢瞅他,只能冲墙打着哈哈。
清竹直起身,悠闲地说:“听不明白不要紧,这种事只要操练一次便会明明白白,嗯,不如我报名陪练一号吧。”
你是个坏淫,你是个坏淫,哪次都是你这家伙带头挑事!
我环紧小白毛的脖颈,把一张大红脸埋在他肩上,嘴里呜呜囔囔地告状:“啸月哥哥,清竹坏死了,是个大坏淫,你帮我收拾他。”
然后小白毛义正词严的声音在我脑顶响起:“好,我答应萱儿,如果这等好事没叫上我,我一定把他收拾得鼻青脸肿!”
我倒
第48章 生亦何欢()
两次初合相宜,敲定了尊公、贵君的人选之后我却没有再提和小白毛他们大婚的事,女皇也没有过问,大概她还是认为他们只是不值得一提的奴儿吧。
经过几天的休养,女皇已经可以行走如常,我便向她提出打算继续出外游历的想法。女皇并没反对,连我说不想侍卫随行的要求都一并答应了。
我没想到能这么顺利,高高兴兴地回去收拾行装——其实也没啥收拾的,我的衣服已经被锦囊三包了,亲亲们的衣服虽败家地天天不重样,却不见他们扛着大包小裹啥的,想来变幻衣装是妖怪基本妖术的一种。
这次我想去吕钟氏领地看看,名义上是去体察天下粮仓、钱库的人文风情,实际上我一看到‘水道纵横’便联想到原来世界的江南水乡,早禁不住要去做一番不花钱的江南四省n日游。没有强迫购物、没有势利的导游、没有话不投机的团友、没有味同嚼蜡的n人餐、不必对昂贵的门票大呼肉痛、不必在假日人潮里苟延残喘、不必对心水的好物下不去手然后回来抱憾终生,更不会上个厕所被人宰一万,砸下半个身家弄回来个人工玻璃片啊!我那穷人的、小市民的、任人宰割的、不堪回首的假日游哦!
现在呢?住天字号、吃海陆烩,最主要的,左环右抱旁边还有打扇按摩的,这是什么生活?这揍是提前迈入了*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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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从离开皇城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九天了。先是,红儿的手下变作我们的样子,甩掉了不怀好意的数个尾巴。然后,清竹又张了结界匿了我们的行踪。是以,一路走过来再没有什么烦心事来搅局,我一心一意地跟亲亲们过起了甜而不腻的游历生活。
白日游山玩水,夜里便轮番挂小牌。只有红儿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幽怨——因为那画着红色小尾巴的木牌从没出现过。
其实我也蛮尴尬,虽然和他越来越亲密,已从最初的抗拒到不排斥到现在偶尔可以牵牵手、拍拍头顶(怎么像逗小狗),可还是无法和他突破最后一关。
我知道,尴尬、不好意思、抹不开这种种情窦初开的少女专用情绪,安到我这过着np生活的淫||身上有多么可笑不合时宜,可还是无法老着脸迈出那一步。
回想当初和小白毛他们三人都是生离死别威逼下的绝决相拥,而现在过得顺风顺水的,还让我不动声色地再多添一爱人,我心再大了去吧也无力接受。
是以,虽眼见着红儿日渐消沉、已多日没有笑模样,我还是无法为了那份怜悯和道义就与他共享交颈之乐。果然还是不那么爱吧,虽然这颗无良的心已被劈成几瓣,可是红儿那一瓣还是太小、太轻
我低头瞅着手腕上变得黯淡的粉红色毛球——不给予却不耽误我恬不知耻地索取无度,他把他的力量和他手下整个赤狐一族都献给了我,而我还在这里斤斤计较,或许不该为了什么心的执着再这么残忍下去,糊里糊涂地成了事,换了他的笑颜,也算是还了一笔债。
其实他要是还是当初那只莽撞的小兽,我或许也就这么半推半就地依了他。可是小白毛的教导太过成功,他越来越有‘人味’,和他们三人一样宠着我、让着我、忍着我,宁可夜夜独吞苦水也不再强迫我哪怕一点。虽然消沉、抑郁,却依然像一只小狗一样乖顺地等着我向他伸出允许的骨头棒。
我拨弄那只毛绒绒的小球,记着不知谁说过女人只会因爱而怜惜,却不会因怜悯而生爱。可是看着他好像被剥夺了阳光的低落表情,我这心头越来越密密麻麻的、丝丝缕缕的痛又是什么?唉我果然还是有滥情的素质吧。
我心情复杂地暗叹口气望向窗下的湖水——这浮鹤楼建在湖心,往来交通都靠船只接送,供应的美食也是这湖中的水产。这时正是阳春三月,暖风自窗口徐徐送入,窗下碧波磨镜,两岸桃浪翻花,正是这水乡最美时节。
门声响起,四人推门而入。我转身看去,白衣胜雪、青衿拢翠、蓝衫袅袅、红袂烈烈,色虽不同却演绎着同样绝美的风景。我向他们展开笑颜,罢了,得夫如此我还在长吁短叹,真是一种亵渎。
清竹租了个相对素净的画舫,店里的伙计把几样时令小菜用食盒装了提到船上。船夫也不必雇,自有水心操纵那水流缓缓地推着船儿飘荡。
船侧的景色渐渐变换,谱写着一句句软柔的诗意。站在甲板上的三个背影在轻舞的纱幔后时隐时现,我坐在桌边品着新茶,又想起刚才的一番思索,在杯沿上偷眼望去,红儿大概是吃到了什么酸涩的果子,正呲牙咧嘴地做着令人发笑的怪相。我低头将手里的茶杯转了转,终于下了决心,伸出手去牵住了他的袖角。
只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惊得他失手掉了那个青酸的果子,我在他灼灼的注视下烧红了脸,放下杯子紧张地捻了捻衣角,最终还是低着头轻偎进他的怀里。
刚刚那一刻我想通了:无论这份感情是掺杂了感恩还是怜惜,这一生都无法再放手,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痴傻地彼此折磨下去,不如我闭上眼环住他的紧腰,沉浸在他如春阳一样煦暖的味道里,不如就此沉沦,我想终有一日我能还他一个纯粹。
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打湿了我头顶的发,是他的泪吗?我有些慌张地坐直身,想给他拭净,可沾染上我袖角的却是一片血红
血,很多的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耳朵里向外汩汩地冒着,我哑了,反射性地站起,用手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