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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没听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黑鸿穹‘大’儿子的一双长腿。嗯虽说是演戏,这双长腿还真不辱眼睛。
“太女,太女?”吕钟棠有些急,不禁从桌子后走出几步。
“啊?哎?吕钟爱卿你怎么出来了,这都要开饭了。”我坐直身子正色向外边喊道:“来人啊——”
我对走进来的司膳常侍交代:“端上来吧。另外在我身边加两把椅子。”
目不斜视地目送司膳常侍离开,我才眉开眼笑地对黑鸿穹赞道:“黑鸿爱卿,你家的公子真不愧是将门俊才啊!”
“哈哈哪里哪里,臣有此嘉儿也感老怀甚慰啊,哈哈”
她笑得老树乱颤,姿态虽颇有趣,我还是尽忠职守地忽略她,只把一双眼当做狎弄的手,把那个‘大’儿子上下摸了个遍。
外边通报了一声,门被推开,菜依次端了上来,椅子也被安置妥帖。我又恢复面无表情端坐椅上。
菜上齐了,我挥退屋里的宫人,向那‘大’儿子招手,拍拍右侧的座位说:“你,来,到这儿坐。”
那人默然走过来坐下,却不看我,只是低头瞅着几案。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心想,你这赔笑角色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像个闷罐似的,难道让我一人唱独角戏?
我斜眼瞪了一下黑鸿穹,她立刻心领神会,摆上怒容盯着‘大’儿子的侧影,狠狠往桌上一撴酒杯。
老妈的威慑到底起点作用,他抬头瞅了瞅我,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我喜笑颜开地伸手搭在他放在腿上的大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摸着,偶尔还好似不经意地碰一下他的腿,嘴里发着粘腻的声音说:“公子长得这般俊美,名字定然也很好听,快说来听听?”
他终敌不过老妈如机关枪扫射般的利目,沉声回到:“黑鸿獍。”
“原来是獍、小哥啊!”该死,差点叫秃噜嘴,喊成靖哥哥。
我夹了一口菜递到他嘴边,把嗓子捏细,饱含糖分地哄道:“饿了吧?先吃口菜。”
他自是不会吃的。我脸上一垮,把菜扔到他面前的碗里,筷子一撴,转头对猴急得什么似的吕钟棠说:“吕钟爱卿,你家的公子看起来性子好些,让那绿衫的过来吧。”
吕钟棠喜滋滋地目送她的宝贝走上来稳稳地坐在我左侧位置上。
我向这新人侧转过身子,温言问道:“你叫什么呀?”
“回尊皇女的话,奴儿叫吕钟怜。”他带着三分媚笑,长目歘歘歘地向我放着电。
“哎呦——瞅这甜人儿,真招人疼。”我像个下流胚似的伸手轻捏他一边脸颊,心里却直皱眉头:娘地,你这么主动,一会要是偷吃我豆腐,回头让亲亲剁你狗爪。
为了避免再跟他浪费心血说那些恶心甜腻的话,我只管把他当成填鸭,一口酒一口菜不住地塞,直到他长目微闭,瞳仁画圈,我才低头不动声色地换了一双筷子夹了几口菜吃——丫地,饿死我了!
自始至终我都没再理黑鸿獍,他老妈那暴躁性子哪忍得住?早在下边又清嗓又摔碗地怪相百出,可这叫獍的还真坐得住,任它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
一顿饭吃得甚是喜剧。等宫人收拾走残羹冷炙,我抓着吕钟怜的手,边摩挲边叹气。
他回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道:“尊皇女可是有什么愁事?”
我登时抽回手,摆出一副喜怒无常的性子,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允许你主动了么?
他一看就是个会揣摩主子心思的人,这不,我只冷眼一扫,他马上松了手,低头垂眼,心敬貌恭。
我缓和地冲他笑笑,紧接着又长叹一口气说:“母皇病重,这时我怎可往宫里带人?唉不知公子能否等我些时日?”
他离座扑通往地上一跪,信誓旦旦地说:“尊皇女就是让我等一辈子,奴儿也等得!”
我换上一副喜上眉梢的神情,起身走过去把他扶起:“乖,真是我的好怜儿。”
至此,总算把这出大戏熬到结尾了,我对下边的一干人说:“大家不要兴师动众地一起离开,免得被宵小抓了什么把柄去。”侧身面向吕钟棠,亲热地对她说,“吕钟爱卿,夜风寒凉,你带着怜儿先行一步吧。”
她依言心满意足地带着叫怜的黏糊虫和其他族人一起离去。
我倚在椅子扶手上,目光迷离地瞅一眼僵立在黑鸿穹身后的獍,起身走到黑鸿穹身前,表情严肃地对她说:“爱卿,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停顿住话,抬眼快扫了一眼她的身后。
她立时会意,转头对身后的人吩咐:“你们先下去吧。”
我看人走尽了,才向她稍稍拉近身子,细声说:“那个獍公子就不要许人了吧?”
闻言,她的脸登时由乌云满天转为晴空万里:“老臣知道,老臣知道。”
我嘉许地拍拍她肩膀:“爱卿果然是个聪明人,哈哈”
她心情大好,便也跟着我一起哈哈起来。
第43章 女皇苏醒()
等回到寝宫夜已深沉。我卸了妆简单洗漱一下往床上一扑就不想再动弹。一天连演了两场大戏,还没混到一分出场费,这日子混得真水。
雪窦那个聒噪鬼哪能放过我?想是总算忍到四周都没什么人了,我才一躺下,他就哇啦开了:“你不说只过过眼瘾么?我看这手下的便宜可没少占!”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唱作俱佳?”我趴在床上侧转头瞪他,“唉我想你这平凡的围观群众也不会理解什么叫职业演员的素养的。”
“呵呵,等你的夫君们回来,我倒要看看你这牙尖嘴利的职业演员还怎么辩驳。”
呃他们不会知道吧我又把脸埋进厚厚的褥子里,权当这是个沙堆。
“一开始你不是说不收吗?怎么后来又去了?”
我起身,找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反问他:“你说那帮大臣把儿子塞到我手里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想和你拉拢关系,要是儿子受宠了,作为外戚的她们地位就更巩固了。”
“这只是一方面。其实她们真正觊觎的是皇族手里掌握的这些兵。如果她们的儿子受宠,一旦沉迷美色的我继位,定会把那三大将军的职权交予她们后人手上,到那时,她们想得到这天下便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去配合她们演这一出。”
“呵呵,不是我配合她们,是她们配合我。”我走下床去,给自己沏了一壶热茶,慢慢啜饮。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从头开始说吧。”我坐下来,举着茶杯,饮一口说几句,“先是得到了女皇病危的消息,我带水心前去治疗,发现是中了毒——呵呵,被武侠害惨了,一直以为医毒不分家,结果在妖界素有医圣之称的水心竟然解不了毒,好在后来让我寻到了的配方,才救了女皇一命。女皇病危的消息是对外封锁的,只有那个下毒的心里才有数,一听女皇病了便知已得手。女皇一除,作为碍眼第二梯队的总领头本大人我,自然成了这幕后黑手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如果他故伎重演,也用毒来害我,那我还真没招儿防他。”
我叹口气又喝了一口茶:“我明敌暗、我弱敌强,这本是一场没什么悬念的斗争,在这极度弱势时要想活命,不如有技巧地示敌以弱。”
“示敌以弱之计不是强者迷惑敌人的计策么?弱者用了岂不如同是扒光了躺在敌人的砧板上一样,只会更快地去送死?”
“呵呵,有的时候弱者向敌人暴露自己的弱点反倒会博得一时的喘息时间——此计的前提是:一、这弱点不是自己真正的弱点;二、这弱点必须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让敌人深信不疑才行。”
我单手支着脸颊看着他继续说:“君王普遍存在的弱点是什么?美色。因为无上的权利和没有约束的地位会使人的欲望无限膨胀,所以即使拥有了三宫六院,佳丽千人还是会搜奇纳新,甚至去逛窑狎妓。如此说来,我这个准皇位继承者喜好美色就像癞会长四条腿一样合情合理。”
我摆弄手里的茶杯,继续我的长篇大论:“有的帝王喜好美色照样逐鹿天下,做了开朝之君;可有的君主同样是喜好美色却弄丢了天下,做了末日之君。这是为何呢?差别只在一‘迷’字。而我恰恰想让敌人得知我是个喜好美色之人,而且是色中饿鬼。”
“可是我总不能在朝堂上掐腰宣布:我是色鬼,我是败类,请装上美男炮弹向我开炮!所以我只能用暗示的。皇位继承者要想以后这天下坐得稳,精兵良将是根本,所以在游历期间,历代皇女都会招几个有大将之才的夫侍。而据我观察,这里习武的男人都是身材高大肌肉明显、英挺有余俊美不足。如果我招回的夫侍都极为俊美,不是恰恰证明我是个只爱美色连天下都不顾的昏聩草包吗?所以,我让美貌的亲亲们天天没事就在宫里闲晃,让宫里的无数眼线将这讯息报与他们主人。”
“果然,鱼儿咬钩了,这不,才下朝没多久,两位重臣同时向我发出送礼邀请。既然我布了这个局,就要给它唱圆了,所以我干脆把两边都请来,两边的礼都想要,才是色鬼本性。”
“那你把五人都收了,不是能更好地体现色鬼本性?”
我向他呲牙一笑:“嘿嘿,滥情爱得浅,专情爱得深,爱得深才会沉迷。她们需要的就是一个被美色迷得分不清南北西东的昏庸帝王。”
“那你一会爱这个一会又爱那个,一会严肃一会嬉笑,像个疯子似的,难道也有什么用意?”
“嗯。其实早在午朝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这个想法:制衡。黑鸿穹和吕钟棠的势力差不多,如果我过多地偏向哪方,另一方一定会怒而反噬,所以我在午朝时跟她们打太极,既达到了我不乱出兵不乱加税的目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