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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并不说话,依然像个木雕一样站在那里。
小白毛喟然太息,转过身向我走了过来:“你不是要找什么解药么?咱们开始吧!”
水心和清竹也默然跟在我们身后,只留红儿一人独自做着悲痛的告别。
这个狭长的大厅尽头是一面双开朱漆大门,推开,里边是一走廊,走廊两边有数个关着的门。陆续推开了几个,里边堆叠的无非是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什么的。最后只剩两个房间还没看过了,我心里有些急躁,抢先推开了右手边的门。突地,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猛冲而出,中人欲呕,我强压下反胃的冲动,抬头打量这个房间:这些是什么?蜡像么?只见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像摆着各种姿态,而下边浮雕着大字的木质底座足有半个人那么高。
我微微欠身读着离门最近的底座上的字:“乐正王白玉祺,天禧六年八月庚辰。”白玉?这是国姓啊,这个人是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这是什么?乱伦的纪念?把她的兄弟玩够了便弄死做成陈设品?”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满屋子的人像都是尸体做的么?
“白狼,来看看这个。”清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房间深处。
水心抱起脚软的我和小白毛一起走到清竹身边。我抬头看向清竹指给我们看的“标本”,那是一只黑色杂白毛的貉子,摆成人立的姿势,肚子部位被挖空,里面放着个肉团。清竹挥出一片竹叶,绿绿翠翠却硬如玉石,耍得又是巧劲,不把那团怪肉打碎打掉,只是激得它弹跳起来翻了个个。这回瞅得真亮,那竟是个蜷缩成团的胎儿,只是那脑袋顶部多了一副长着黑色细绒毛的耳朵?
“不想要一个半妖的孩子,不过觉得有趣,所以连孩子的父亲一起制成纪念品收藏么?”
听到此处,我只觉头胀欲裂,本就强自压下的作呕感觉这时再也控制不住,翻江倒海地就要狂涌出来,我推拒着水心,想下地找个角落吐个痛快,他却抚着我的后背,几下就把我那难受的感觉驱赶无踪。我有气无力地伏在他的肩头,任他把我带向下一个房间。
第33章 变态日记()
最后的房间果然是个资料库,一排排的书架直达棚顶,上边整齐地罗列着无数的书籍。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这时,小白毛向最近的书架一挥手,一股冷风掠过,最上一排的图书全部刮落下来,然后像是有生命似的,依次飘到小白毛眼前,他飞速展阅一遍,那书便又乖乖地回到了书架上的原位置。清竹则好似变成了一只大蜘蛛,伸出八个笋藤,从另一个书架上一次拿下八本来,一齐抖开快速筛检。
这里没有什么恐怖诡怪的陈设,我感觉好多了,拍拍水心,放他也去搜索书籍,我则在书架间穿梭,随意翻阅,看看能不能瞎猫撞见死耗子,正好让我寻见的配方。
看了几本,都是些修身养性、得道升天的书,看来那变态皇帝肯定是没看过这些书,要不然也不会做下种种令人发指的恶行。
转过几个书架,我越走越往里,忽然在几个书架间出现了一方小天地,有桌有椅,旁还有一小榻。桌上端端正正地摆着一本书,书皮竟是什么金属所制,金光璀璨,上边还镶嵌了无数的珍宝。我伸手翻开,里边的书页也是金光莹莹,大概是贴了金箔的。
我坐下来读着第一页:“天禧元年元月元日。朕终于登基为帝!当夜,掳胞弟祺于暗室,灌药强与之合。事毕,意甚畅,血亲滋味果强过侍儿万倍!”
我狂咽口水,此书难道是那变态皇帝的日记么?
又随意翻开一页:“天禧四年七月己卯。左拾遗献一嘉儿,年方十三,面容妍丽,其芳姿如柳弱质,楚楚动人。且爱且怜之,使左右缚住,亲持皮鞭,挞之三十,衣衫尽碎,娇叫连连,其声婉转动听。涂猛药于其下||体,狎弄数番,阳||精泻流不禁,后喷射鲜血约半合,红粉烂漫,艳过桃李。心下大悦,令重殓,厚恤其家。”
“天禧八年三月丙寅。游宴于郦湖,下陪轻步、冲锋骑、劲弩、箭楼车等各营督军,因讨逆有功,招一百宫人列于前,任其亵玩。斯时胜景有诗为证:芦波柳浪晓风香,燕舞莺啼春日长。”
“天禧九年九月己未。一女子自荐于朝,云深谙道家合欢之术。是夜,召之侍寝。指技舌功果登峰造极,助我几赴极乐。扪其下||体,滑腻如脂,心下甚奇,起而观之,阴||毛阙如,雪白可爱。因赐名:雪窦。”
“天授元年七月戊午。近日,天干气燥,神困体乏,双目尽赤。召窦询之,云阴阳交接,阳不坚,则阴难通。不通则血滞,血滞则心气衰、肾水竭,老态毕现矣。唯今之计,当寻纯阳宝精之体,行采阳补阴之术,炼精化气,和血祛瘀。度十人则体健,度百人则身轻,度千人则延寿一甲子,度万人则御风而动、飘渺仙去矣。
闻言,心痒难耐,促之寻名||器。旬日得三,皆妖也。虽疑窦丛生,然观其容貌之秀伟,举世罕有其匹,爱极,遂与之交,其绝美滋味,难以言表。
自此,食髓知味,如中疯魔。只是每云雨,必以符咒驱之,多有不便,尝以夜蓝走盘珠二十颗惠之,不纳,掷之于地且口吐秽言不止。怒,令窦割其舌,缚四足悬于殿顶,断餐食汤水,历月余,犹不驯。厌,赐死,弃于野。
不二日,窦又引数妖入
我长喘一口气,这本日记真是让人不忍卒读!而这个叫雪窦的更是助纣为虐的全权代表,可恨!可恨!
猛翻到最后一页,我倒是要看看这俩变态咋死的,莫不是得了花柳病暴亡?
“天授四年元月丙午。窦擒获赤狐长老华风,其发色如火,妖媚异常,姿色果大胜于碌碌小妖。窦云,交||媾时生饮其血,可骤增修为五成。先前已喝小妖之血三升,只觉身轻如燕,翩翩欲飞,这番擒得大妖,只待今夜满月升起,妖气最盛之时,便可行此益气补血之方。”
我再往后翻了翻,再无只字片语,只剩一页页的白纸。没道理啊,照此暴君这么爱显摆的脾性,喝完大妖之血后的结果,她肯定第一时间记录在案,现在却不见有只字留存,莫非?
我抛下日记,起身穿过一列列书架,跑到小白毛身边:“人类喝了大妖的血会怎么样?”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看了看我才回答:“会死。”
怪不得日记到这戛然而止,不过
“我不是也喝了你的血了吗?为什么没死?”
小白毛突然变得心情大好,冲我咧嘴一笑:“我们自然不同。”
“有什么不同?”看着他暧昧的笑,感觉这里面绝对不简单。
“我们那是互饮鲜血许下了血誓。”
“血誓?”从字面分析,我好像已经血淋淋地成为了某次捆绑销售的受害者。
他依然咧嘴向我炫耀着整齐洁白的牙:“互饮鲜血,种下誓言,不离不弃,永世相随!”
不是捆绑,根本就是强行捏成了一个嘛。
受不住他那得意样,我不忿地说:“永世相随?切,我下辈子就会把你忘个一干二净,然后找个俊男,第一天就钟情,第二天就结婚,第三天就蜜月,第四天就生娃,呃总之迅速达到如胶似漆的境地,让你别说想横插一脚,就是变成一股风也挤不进来!哼!让你稀里糊涂地就把我弄进这血瓮瓮。”
“好啊,只要能禁得住我这一下,他就是跟你白头偕老我都没有二话!”说着一扬手,轰隆巨响过后,他右侧的所有书架一齐消失不见,连尽头的石墙上都现出一个偌大的黑洞,在土石迸裂的灰雾遮蔽下,也看不出其深几许。
我倒抽口冷气,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么?随即想起最重要的配方可能就此消失,当即发难:“喂!你把书架弄没这么多,找不到配方怎么办?”
“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他双臂抱膀斜倚在书架上,哼着鼻音不屑地说。
“你就不能有点悲天悯人的心肠?”这个破配方搞得我心乱如麻,我不禁口头带刺的埋怨。
“我们本就没什么正义之心,更喜欢率性而为。萱儿,你就别强求了。”红儿正在这时走了进来,大概也不知道我们争论些什么,只是顺口为小白毛辩解。
我侧头看去,只见红儿眉头紧锁,一脸的沉重严肃,再无那娇痴倔强的爽朗少年摸样。双手微微握拳,从指间到小臂都焦烂成褐色。我盯着他的手,心里抽痛,这个死巫婆,哪天打听到她的埋尸地点,看我不把她挖出来鞭尸解恨!不对,打住打住,家里常驻人口已经够多的了,莫要动情、莫要动情,平静、平静,冲动是魔鬼,天凉好个秋。要想家和谐,莫把新人收我叽里咕噜地念叨着清心咒,最后还是禁不住给水心递了个眼色,让他关照一下红儿的手。
这时,清竹走过来举起手里的书轻敲我头顶:“萱儿不知血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乱说话伤人。”
我伸手抓向他手里的书,是不是找到配方了?
他却把书向小白毛那一抛,继续说:“妖怪在人的身体里埋下血誓,那他就必须永世追随爱人,如果有一世违背了誓约,他就会形神俱灭。不过”清竹顿了顿,低身在我耳边阴森森地说,“如果是人类违誓,妖怪有权把那变心人的心脏挖出来,吸取心血,才算了结了这个誓言!”
可是我根本不怕清竹,所以他那副讲鬼故事逗小孩的架势只会令我笑噱,我强忍住笑,伸手偷拍拍他的光头,也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那他暗爽什么?而且你们那天还一副妒忌得不行的表情?”
清竹站直身子,无趣地挠挠头说:“他能不爽么?订了血誓,孟婆汤就对你无效了,你啊,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他,唉,看来我们是永无出头之日喽!”
“是么?”我转头瞅了瞅小白毛,显然清竹的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