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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总有这些话在叫嚣着,吃饭时它在叫着,睡觉时它在叫着,无时无刻、无穷无尽。我是厉鬼吗?不,它才是逼死人的恶鬼!
我猛然抬起头来,撩起袖子查看着臂上的纹身,经这次的恶补退了不少,虽然收效显着,可是依然太慢了,太慢了!!
我的眼光从胳膊上转到手上,呵,这还是手么?手腕以下不仅是利爪长长,而且已经布满了白色的细鳞,我知道,我要是再这么吃上第二个,恐怕连这个雪林都出不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的怪物。
我收回打量自己手掌的目光,转向身下毫无动静的豹妖,他的眼灰蒙蒙的定格在惊恐大睁的状态,已没了呼吸。
几根头发像有自己生命般跳脱下来,在他苍白的伤口上一层层地不断穿梭,眨眼间,深深的伤口被从里到外细密缝合,他的胸口只剩细小的一处淡金色疤痕,可是,他仍然无呼吸无心跳。
我撤回紧缚的笋藤,歪头看了看他,俯下身去,探出又变回人类的舌尖,直接舔在他干涸如死人的眼眸上湿润着它,同时,手下在他胸口处大力一捏,只听他突然嚎叫一声,就像回魂的尸体一样惊坐起来。
不过他马上如用尽了所有力量一样又瘫软了回去,我伸头观察着他有些苍白的脸,正对上他雾蒙蒙看过来的眼。
他就那么泪目蒙蒙地歪头看我,毛烘烘的豹耳一直都没收回去,这时也撒娇般地抖了抖,他就这样一脸犯规萌样地说出和刚才那只雪猿类似的话:“亲亲我我好冷亲亲我”
我沉下脸和他的目光噼里啪啦地交手了一回合便败下阵来,算了,谁让吃人家的嘴短呢。
我认命地触了触他冰凉的唇,不出意料地被他扣住后脑,凉舌侵入好一番纠缠。
我感觉他身上热了起来便想退后,谁知他不要命地竟然突然抓住我一只手,按在他身上的某处揉搓着,在我的唇齿间小声祈求到:“爱我,帝,求你爱我,我还是好冷”
去死!
我用笋藤瞬间把他包成个大蚕茧,扔到比花影还高的地方。
做什么梦呢?在我这个只管惹火不管灭火的混蛋处能讨得一点亲亲就很不错了,再说,你以为这种事仅仅尺寸够就行了么?咳我有点犯恶心地抓下一把笋藤的叶子擦着手,同时转头望向下一个猎物。
我在直指苍天的大树间做了个转盘,没吃的吊在左边,吃过的都吊到右边,这样就不会发生稀里糊涂吃了二遍,把可怜妖怪吃死的糊涂事了。
肚里有底了,后几个就没吃那么狠了,血还是照吸不误,只是剖心食血的事却再没有了,甚至连天香威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收了起来。
花影和佑佑担心的没有出现,我果然游刃有余地闯过来了,闯不过来会怎么样?会变成妖魔么?没人回答我,花影在笋藤里昏着,佑佑则完全消失了踪影。
终于,最后一个也吃完了,万籁俱寂,只剩下我极力克制住呕吐的咕嘟声,这次真的吃得太多了。
我又一次查看胳膊上的纹身,又消去了一点点,可是这近十只加起来也不过和第二只被吸了心头血的豹妖一样的效果。
太慢了,太慢了!
我抓紧了手下的泥土,气恨欲狂地又想使出在那个小岛时破开山峰的怪力,可是口里咕嘟一声,又想吐了。我松开手,无力地靠在一株高大的雪松下,和总想冲出嗓子口的腥血战斗着,最终,我胜了,也完全没有了力气。我直接歪倒在雪地上,看着无一丝生气的密林,渐渐流出泪来。
不知道过了几天,包着花影的茧动了动,然后越动越烈,直到砰地一声炸裂开来。
一片灼人眼目的金光闪过,花影像是临世金神一样金光闪耀地缓缓飘落在地上。
我坐靠在一株松树根部,这闪瞎钛合金狗眼的金光让我闭了闭眼,嘴角微微一扯,哈,所有配角都比我这苦逼主角升级快,我真是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
还好花影并不总是金光闪闪的,大概是升级动画播放完毕了,金光暗淡消失后,那张熟悉的又冷又媚的脸慢慢显现在我眼前,只不过这张本就可以直接当卡来刷的脸,现在随着升级竟然呈现出一种高贵神秘、让我等吊丝一见之下压根按耐不住扑倒跪舔的壕气场。我仿佛听见了一声响亮的:嘀,黑金卡!
他就那么如神袛临世一般地睨视着我,然后一抹嘲讽的笑意滑过他的嘴角:“焚得可愉快?”
我抹把脸,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果然伤肾,扶我起来。”
花影没再用言语挤兑我,而是从善如流地伸手将我拉了起来,可他拉着我的手臂突然向后一牵,另一只手顺势搂上我的腰,就这么行云流水般地眨眼间便把我困在他的怀抱中。
他低着头看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看你现在这副娇不胜衣的样子,我是不是该做君子,乘势而上呢!”
我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个最舒服的地方蹭蹭并打了个大哈欠,这才对着他的衣襟翻了个白眼说:“我都胖啥样了,还娇不胜衣,再说趁人之危的那是小人,装什么君子!”
他呵呵一笑见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便将我抱了起来,身子一转,坐倒在我刚才坐过的松树根部,并把我拢入怀中。
我在他怀里又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这几日要不是守着你们我早睡了,好累,让我睡会再上路”
一种异常的能量波动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腾地睁开眼向四周看去:我还是被花影抱在怀中,不过两人却是在半空中浮着。我向旁边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白猿也飘浮在左近,一脸严肃地看着下边。
能量波动就是来自于白猿紧紧盯着的那处。我也向下看去,这么一看,不禁凛然一惊。
包着云豹的大蚕茧已经被他挣开了少许,一只胳膊和头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可是那露出的皮肤却很不对劲,它一明一暗地发着光,不是花影那种四散开耀眼的光,而是像是罩着磨砂灯罩的隐约沉闷的、从里透到外的光。
我看着下边变成一只人形白炽灯的云豹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他怎么了?”我皱眉向花影问道。
“因为一次吸收的能量太多,他消化不了,只能嘭!”花影用另一个空着的手做了个手势,嘴里模拟着爆炸的声音。
会自爆?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推开花影抱着我腰部的手臂,我跳了下去,在雪松的树枝上弹了一下,落在云豹大蚕茧跟前。
松开捆着他前胸的笋藤,将他的衣襟一把拉开,果然,心口位置最是明亮,那冰白色的光晕呈圆形,就像是他胸口里边藏了个大灯泡一样。我知道那是濒临爆裂的妖灵珠。
我低头想了想,忽然抬手向自己的心口处摸去:这或可一试?
将上身的衣服脱掉,只留一个肚兜,瞪一眼快要死了还有闲心向我磕磕巴巴吹口哨的云豹。闭上眼睛,手抚摸着胸口处的纹身,将最精纯的狐火逼细了细细描绘着纹身的纹路,直到把围绕着心口窝处的纹身全部描画下来。
几近亮金色的狐火形成一个环形图样,我将那狐火组成的符咒一下甩在他胸口处,随着我这一下,他压抑不住地惨叫一声,瞬间就被符咒的力量打击得变回了兽型。
他用野兽的声音嚎叫着,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他伸长着兽头,咧开满口利齿的大嘴,连着那只得了自由的爪子一起向我张牙舞爪的扑来。
看着它冲我使着厉害,我对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指挥笋藤把他的嘴捆了好几圈,那个不老实的毛绒绒的爪子也和他的大脸滑稽地捆在了一块。
我看着他掌中藏不起来的粉乎乎、软绵绵的肉垫,实在是忍不住,嗷呜一口就啃了上去。
头顶清嗓子的声音传来,我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不满的嘟囔着,不过到底还是松开了,或许后宫里应该添一只大猫的念头一闪而过。
我看了看被我的手掌按压在他胸口的狐火符咒,又抬头看看似被烙铁烙肉般痛苦的云豹,心下一狠,手上使力,竟把那圆环形的狐火整个压进了他身体里。
他这次的惨嚎声惊天动地,那声浪如有实质,震得方圆百里的松树都哗哗晃动,惊落了枝上的积雪簌簌而下。
这次我可没有余力再做鬼脸,两指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处,凭着感觉,将符咒的环型缩小再缩小,细致而坚定地将精火做的字向他藏在心脏中心的妖灵珠推去。
他虽神志不清,妖兽的本能让他汇聚了全身的妖力护在妖灵珠之上,正因如此,我才移动得百般艰难。
不过说到底我才是开金手指的那个,所以虽然慢一些,我依然一点点破开了他的拼力阻挡,最终,狐火如烙印一样在他的妖灵珠上烙上了一圈白金色发着亮光的咒符。
一定是极疼的,大概就像在地狱业火里炙烤着灵魂的感觉。我有点不敢看他凄惨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果然我还是不能彻底地做一个恣意妄为的无心人啊。
符咒烙上了,我这死马当活马医的混乱招数竟然真的奏效了,他以后就会像我一样,可以慢慢地吸收着力量,直到符咒消失的那天。
一片白金色、如闪光弹一样耀眼的光芒闪过,恢复成人形的云豹从炸裂开的笋藤碎片中缓缓落到地上。
我见这家伙升级成功不会像个劣质鞭炮一样说爆就爆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老太太一样动作僵硬地慢慢弯下腰去,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有气无力地穿起来。
过关动画还没过去,他还亮闪闪的,他就那么歪着头,看着我慢镜头一样的动作,忽然他低下头去舔了舔右手心,不知何时变出的尾巴一卷,就把我拦腰捆进了他怀里,白绒绒的豹耳也伸了出来不老实地左右晃动着,大大的眼像两只淡金色的琥珀宝石,映着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