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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一愣,很快不在意的转头细细的啄着我的手心,很随便的就说道:“那就划了它。”
我随他亲着,转头看着窗外的天,淡淡的评述道:“今天的天气不错,泥泞的道路可提不了速啊。”
我的话让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宛如卡壳一样停了下来。
然后他崩溃了,真的在哭,嚎啕大哭,将我的前襟哭得濡湿一片。
以往我是最厌恶男人哭啼啼的,可是此时倒没什么想法,只是有些木呆呆,还在想刚才的问题,妖香和妖粉叠加的效果难道真的如此霸道?不知这种的可不可逆啊,不然瞅这样,这角儿是要废啊。
忽然,他又停住了,这场大雨就如同它开始时一样收得也十分突然,我还在愣神阶段,他趴在我胸口上突然说了一句:“这一世既已成遗憾,那下一辈子,我早早的等着你。”
心突然因这句话裂了,像被闪电劈裂一样,是谁呢?曾说过一样的话。好像很久远,又好像刚刚才说完,是谁呢?我记不得了。
人啊,是一种十分顽强的动物,如果有什么太过痛苦的经历,大脑就会选择将之遗忘,可是痛苦的种子并没有被销毁,它依然扎根在黑暗深处,只等着能破土迸发的契机。
所以,这样的话不能重复,第二次痛苦的种子就会瞬间破土而出,长成遮蔽一切光明的阴暗。它破开的不是土是心,心痛得裂开。
心痛的欲死,然后是头痛,我疼得疯了,恍惚中还知道控制力道,可还是挥臂将他直甩出门去。
怕是哪根肋骨都断了,可他却抚着胸坐了起来,竟然还笑着:“听说帝王的眼泪和帝王的钟情一样稀有,哈哈,真是巧啊,难道有人跟你说过同样的话?他在哪?啊,凭你的能耐怎么还会有寻找不到的人?只有一处你是要不回人的,他死了,对不对?哈哈哈他埋在哪里,我也好给做哥哥的那位上柱香去。”
告诉你,然后你去寻到挖开了剉骨扬灰么?
我外在的人是疯的,内里却奇异地还能留一个小小的角落在那闲闲地吐他的槽。
冰蟾冻住了他的身体,看来他不仅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怕是什么内脏也碎了。
而花影第一时间跳上了车将我紧紧抱住,阻止我继续发疯。
“嘘乖,嗯,我知道你痛,乖,不哭。”花影像哄着孱弱婴儿般温柔的语气。
可是我没有哭,我只是想暴力的破坏一切,之所以还没开始,只不过是不想从杀死花影开始,哦,看来,说是疯,我还是有理智的。
花影抓住了我伸出的手:“这个马车也不行,鬼匠失踪了,如果你把这个打碎,可没有人帮你再做个这么好的玩具。”
我依言收回了手,哦,我能自控,真的没有疯啊。
我闭了闭眼,等灼眼白光般的眩晕过去,我睁开眼,哑着嗓子推开花影的手:“好了。”
我跳下马车,走到早就昏迷过去的清照身边,看了看他如死人一般青灰色的脸,默不作声地蹲下来,手放在他的胸口处,只是稍稍一触便修复好了他里外所有的伤处,甚至比原来还要更好。许久没用,我都忘了我的天医身份了,不,最近总琢磨怎么杀人了,那还有心思救人。
清照他伤好了,自是不会再昏迷了,他醒了,一时有些懵懂,呆呆地看着我,呵,这种极聪明的人犯糊涂的时候还是有些可爱的。
我又一次用指给他梳发,细细地别上发簪,然后温柔地抱他入怀,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猜错了,他们是寻的回来的,等我找到他们,我就将你们都收了可好?”
说的虽是悄悄话,但对在场耳力发达的几位来说,就如同在他们耳边说的一样清晰,所以,我也是对他们说的,呵,甚至连对我毫无好感,可以说是抱着厌恶情绪的灵璧大师都算上了。
我说完了这话,周围忽然如坠入了真空中似的针落可闻,连呼吸声都没有了么?
气氛似乎僵硬了很长时间,其实也不过只有一瞬,身后一声低笑,花影拿着我绣了一早上的东西跳下车向我走来:“说那些虚幻的谎话唬人好玩么?你如是说真的,现在就把这东西烧了好了。”
我目无表情地转头凝视着花影手里的东西一会,又转回来看着时照一直不错眼珠盯着我的眼,我忽而一笑,抬指轻抚他的脸颊:“是哦,人总是要有始有终的,那么我还是继续我的慈悲心,就不拉你进地狱了”
最后几个字我是在他耳边说的,同时手指插进了他脑后的发中,消去了他的记忆。
“啧,看来这次来是白忙了。”花影惋惜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那块花布头扔进我怀中。
我放下又昏晕过去的清照,拾起绣了小半的布边,仔细地放进马车上的小抽屉里收好,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我没告诉你么?我消去记忆的技能应该是升级了,现在的精确度已经可以达到以小时为单位了。所以”我看了看静静躺在地上的时照继续说,“今天早上他是在别处醒来的,就这么简单。”
“走了,我还要去会会那个诗神文圣,花影你来帮我选适宜的服装。”
马车开动了,至于躺在地上的柳氏公子自有人替我安排妥当,所以我坐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急吼吼地奔赴下一个戏场。
第163章 奔赴桃源()
我将手伸到车窗外连连挥动,直到道路拐了弯,徐醉墨再看不到我,这才收回了手。
我沾湿了帕子,对着镜子擦去为扮作男人而画上的粗眉,冰蟾在车旁骑着马,透过打开着的窗子打量着我的动作。
我擦净脸上的脏污,又把男式发髻打开,用柳头痛送的瞪眼凤翎簪将头发绾了绾,随手梳了个舒服的斜髻,这才转头看着他妍妍而笑说:“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别憋着,我的脸都快让你盯出洞来了”。
“我只是奇怪,”冰蟾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说了出来,“这徐醉墨难道有什么上天入地之能,值得让你实实地陪了他近一个月的时间?论家世他还不及前段时间见的小阎王,又有眼疾,就算文采不错,对你又有何帮助?难道让他上战场用口诛笔伐退敌不成?””
我歪在窗棂上扑哧一笑说:“你家的相能过河随便杀兵玩?将有见血的战场,相也有他自己的战场,虽不见血,其残酷性可毫不亚于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战场。”
“相?难道你以后要抬他当丞相,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
我摇了摇头:“不,他一是背后的家世挺不起这个位子,再一个他的性格也太过超然物外,有相才,无相心也不行。”
“你真是越说越让我糊涂,既然让你绕到棋上了,那当不了将、相,还有什么,士?”
“呵呵,‘士’的人选早就到手了,就待一切准备就绪,便立刻走马上任。”
冰蟾以手扶额,很无奈的地说:“你的哑迷我不想猜了,你还是直接解释一下为什么徐醉墨要花费这么长时间吧?”
我捏捏眉心:“你以为我喜欢吗,像我这种脑袋不太灵光的,和学霸一起玩超累人的,可是没办法啊,有的人是一把火就点得着的,而有的人却只能慢慢捂热。对徐醉墨来说这一个月也不过是个铺垫,是为我以后在他面前粉墨登场,打好前站。”
“何必那么麻烦,你只要亮出你的身份,我看他这个因为眼疾嫁不出去的剩男,巴不得往你身上贴呢?”
“治人先治心,我以太女的身份得到他易如反掌,可那不过是夺过来一个躯壳而已,我要给他安排的那个职位,没有多么尊贵,却繁苛琐碎,还日日触及我的机密,如果不是能跟我同心同德、用心做事的人,是无法胜任这个职位的,所以我不仅要得到他的人,还要把他的心一起抓到手里。”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又往下说道:“况且人和人是不同的,你见过天平么?面对的人不同,这天平上放多少砝码自也不同:像那柳头痛,如果让他发现我这边的砝码轻了,镇不住他了,这小犊子搞不好有一天就会突然给我玩彻底翻盘的把戏,所以我就要时不时地扔上一个砝码消消他的气焰。这也是前儿个我事先嘱托你,装作不经意的点出我已拥有军队一事的原因。”
“至于这徐大诗人则跟柳公子正好相反,此人太过谦淡,你砝码放多了,反而会让他敬而远之。初见这种人时,你必要比他矮上那么一点点,却又不能矮太多,矮太多他又看不上。这仅仅是指‘才’之度上的把握,至于能讨他喜欢的性格更不好拿捏,你要谦逊有礼又不拘小节,深谙人情世故却又带着几分天真啧,这下你知道我这些天来有多累了吧?”
“是吗,我倒是看你这几日围着他转,眼睛都是发光的,他的发很美吧?”花影打了个呵欠,起身懒洋洋的说,又是他一贯的讥诮语气。
我转头给他一个木呆脸:“是很美,可是看得吃不得,所以然并卵。”
背上弓箭,我跳下车:“主线人物攻略告一段落,我去打打副本升升级,你们好好看家,回来修整一下咱们就去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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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国和翼望之间横亘着绵延上千里又高耸入云的落英山脉,想从鸾凤国到翼望只能走山脉间唯一的峡谷——铜陵,或者远远地绕道小国雾仴儿,不过那太费时费力,一般谁都不愿多走这上千里的长途。
不过现在也没人能去翼望了,从上一次大战以来,两国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所以铜陵一直是关闭状态,没有商人能走得过去。
而我的桃花源就选址在这人迹罕至的落英山脉之间。
桃花源名字是我取的,地方却是小的们找的:这是被重重山脉包围的一处平原,四周是猿猴难攀的千仞峭壁,凭人力想找到这处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我还是让佑佑布上了结界——没有安全感的人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