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游到银子身后,面对着漩涡的方向,我把刚刚到手的珊瑚树又放了出来。
就像在海岛时一样,那珊瑚树不知为何竟可以随我的心思而动,想收则收想放则放,不过是一闪念间,那火红的玉树便扎根在这海底,而头部则伸展到海面之上。
看着这树,我倒是第一时间想到一个词:定海神针。
因为,自这树扎根在海底之后,这海水便陡然静得像一潭死水一样,让人感觉不到哪怕是最细微的海流变化。
我转头望向身后的海船,银子花影他们的效率还是让人信服的,没了阻力,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便驶出好远,就连银子那巨大的身形也变成海平线下极小的一点。
我浮出海面,跃到珊瑚树的最顶层,看着他们推动大船逐渐走远,直到连我的神目都无法看清的远方。
我摸了摸珊瑚树的尖端微微一笑,喃喃自语地低声道:“既然你那么殷切地呼唤我,我便去会会你吧。”
大概是因为身体里数道妖气的关系,我现在的第六感早已迥于常人,大概已经可以和妖怪媲美了。刚刚在水里,我感到漩涡的深处似乎有些什么,没有危险,反而有些亲切。
是什么呢?
曾摆弄过寄木细工的密码盒子,现在这里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那个盒子,珊瑚树虽漂亮或许也只不过是‘盒子’漂亮的外皮罢了,似乎‘盒子’中的东西才是他们引我来此的重点。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我的直觉,或许那漩涡深处有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厉害家伙,正等着我过去,好把我像只蚂蚁一样碾死,不过对于现在如此渴求力量的我来说,但凡有一个可能会增强自己力量的机会,我都不会过而不入,即使那里危机重重,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我又进入水中,收了珊瑚树,顺着又开始涌动的漩涡海流游去。
到了原来海岛存在的位置,海底塌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海水打着巨大的旋儿向那深坑倾泻,那里却似永远装不满似的,只见海水狂泻,却不见有水涌出的迹象。
我站在海底深坑边缘向下望去,即使神目超凡,也无法穿透如此深浓的黑暗,那深坑好似会通向地心深处似的幽深,让人只望一眼,就有寒气打心底油然而生。
我扔了个狐火球下去,只下落不太远的距离便噗的一声突然熄灭了。
这就有点诡异了,难道这深坑之中,还会有制约妖术的符咒结界什么的么?
想了想,又把珊瑚树放出来,依着深坑的边缘向下顺,直到珊瑚树还剩个尖端时竟然出乎意料的让我探到深坑的底了。
或许这下面有个障眼法的结界,实际上这坑里边根本就没有那么深。
我晃了晃珊瑚树,确认它已扎实了根,便小心翼翼地把着珊瑚树的枝桠向坑底而去。
只向下走了两三节树枝,眼前便陡然一黑,没有经过光线变弱的缓冲地段,直接就变得无一丝光亮,显然是不合理的,这应该印证了我刚才的推论,可是我却感不到任何法术的气息,不,莫说什么法术,我连任何活物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周围只有寂然无声的无边黑暗。
怎么能不怕呢,我的背都湿透了。想我以前根本就是个连行尸走肉片花都不敢看的胆小鬼啊,现在却孤身一人往这个没有一丝活人气、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坑里头爬,想想都要吓死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靠山山倒,靠猪猪跑,被逼到没有退路时,兔子也得拼命了。
等我下到珊瑚树的底部时,却被面前的景象搞得一愣。
刚才不是在水底么?,怎么这里又有了一个天空?只不过这里的天空也太怪异了,好像是无数的熔岩在天上燃烧。
不过不管天上烧的是太阳还是熔岩,总算是有光亮了,我抬头看着高高牌楼上那几个大大的字久久不语。
万妖冢。
我这是误闯坟圈子啦?还是超大型的那种?你瞅我这命!
我瞪着不知用什么妖怪的骨骼搭成的高大牌楼叹了口气,又看看左右那高高的,望不到边的骨墙,最后还是决定老实地从牌楼底下进去参观一下。
进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无非是骨头骨头和骨头。
好在这些骨头看起来都死的不能再死了,要不然变成骨怪一起上,我也就老实的在这打上全剧终好了。
我翻啊翻啊翻啊,大骨头有不少,但是还是不够大,等到所有的都翻过后,我笑了,找不到才是好结果不是吗?
忽然,我打了个寒颤,望向那个做了城墙的骨头,细细看去,那竟然是一副完整的骨架,完全没有拼凑的痕迹,是蛇,还是,龙?
我心中一痛,从骨山上跳起来,顺着骨质城墙,向这副骨架的尽头跑去。
一边跑一边已经禁不住的开始飙泪,凡是现在半个人也没有,我忍塔马的忍啊,这么想着,我不但哭还开始嚎上了。
我就像个处于狂躁发作期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哭嚎着向前飞奔,然后到了终点后,两只手都变成爪子在地上疯狂的挖掘——这副骨架的头部被埋入了地下,只有看见头骨才能确定是什么物种。
终于,像个小屋子似的头骨被我挖得半露了出来,我看着头骨顶部的红色断角愣了一下,忽然福至心灵地向珊瑚树望去,这难道是那只黑龙的骨头?
我呼出一口气,心下一松,不是龙墨也不是水心,太好了!
心情变轻松了,我慢条斯理地变出水来洗干净手,又把糊了满脸的鼻涕眼泪都清理干净了,这才又坐回那个大头骨旁边,拍拍它说:“是你召唤我来的吗?说吧,有嘛事?你不会是要鼓动我弑父吧?其实你也别怨了,你看我妈也死了,现在和我妈在一起的不是你么?这么来说还是你赢了,不是吗?”
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又要哭起来,赶紧眨眨眼忍住了:“唉要真是那样该多好,你说你们妖怪就算修行万年又有什么意思?死了就是白骨一堆,好像大型垃圾一样,连个念想都不给人留”
自言自语了一会,四处仍然是一片死寂,我觉得无聊起来,爬到头骨顶上,将头伸到它空空如也的大眼眶边缘,冲着那大洞吼道:“喂——!听没听见?!将我召唤来到底有嘛事?!”
当然没人回答我,耍疯卖呆没有观众真是太凄凉了,我叹口气,爬到头骨断角那一趴,又喃喃自语道:“大叔,你不理我,我可走了,招呼也打了,嗑也唠了,你可别说我做小辈的没礼貌,嗯,潵油拿啦吧,就酱紫。”
说完我起身刚要跳下头骨走人,忽然灵机一闪,想到一直在出镜的明星产品:我的万金油血。
嗯,死龙当活龙治吧。
咬开手腕,将血滴到龙骨的断角处,然后惊奇的发现,那几滴血就像是滴在干涸大地上的雨点,倏地一下就被龙角吸收不见了。
还在想着是不是头骨其它处也滴上一点,突然,脚下本是死物的龙骨微微地开始颤动了起来。
不好!它不会是让我弄巧成拙,变成骨怪了吧?这么大只我可死定了!
我急速跳下龙骨,用我最快的速度向珊瑚树飞奔而去,可是身后的东西比我更快!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半转身变出狼牙骨盾,打算挡住它向我张嘴噬来的大牙,可是骨盾竟然被它一口咬个稀碎!
卧槽!这牙得多硬,竟然一下子就干碎了从出场就没掉过链子的啸月牌大盾牌。
盾牌虽碎了,我却及时退后,并没有伤到,不过我的自尊心却是伤透了:“娘地!我就不信姑奶奶我找到男人比不上老妈的小白脸!想练练?行!我陪你!”
正当我像千手观音一样变出十八般武器,打算挨个和那个诈尸的大龙骨好好练练时,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冷冷的吐槽:“你敢再汉子些么?”
听着是旺旺的声音,我也不敢分神回头去看他,可是嘴上是不饶人的:“别惹我啊,小心一会我拿护心毛呼死你!”
旺旺不给面儿的一声也不笑,走到我旁边指着那龙骨就步入了正题:“这是个仪式,你看那龙骨下边。”
我闻言细看,那龙骨下边确实有很多细小的符咒刻在上边,刚才它下半截埋在土里看不到,这回龙骨活了抬起了身子,这才能看到。
“什么仪式?”我捏紧了手里的武器,不错眼珠的死盯着虎视眈眈看着这边的龙骨,不是我怂,实在是这龙骨太塔玛大了,不得不承认,比龙墨的原型还要大上两圈。
旺旺慢悠悠的说:“脱胎换骨。”
我好想用手里的龙筋蛇骨鞭把旺旺勒死得了,这帮小犊子怎么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明白呢?问一句答一句,是不是想让人急吐血他好加餐吃血豆腐啊。
他见我一脸想向他开喷血炮的表情才言简意赅的来了一句:“总之,你现在只要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就好。”
看来他这是誓要把老血豆腐加入坑得姐下午茶套餐了。
我长叹一口气,扔掉手里的武器,然后无所谓的一笑说:“好好,我都听你的,要杀杀要剐剐,我不抵抗就是。”
“还得把两手举起来。”
我无言至极,只好照做,顺便就着这姿势还抻了个懒腰。
那龙骨又扑了过来,不过这次不是拿大嘴招呼我,而是用大爪子贴在我的手上,不,它或许是想和我手爪相贴,可是因为爪子太大,基本是把我整个人都罩住了。
我还想吐槽几句却突然被骤袭而来的疼痛搞愣了,现在我是真真正正深刻体验了什么叫十指连心,那从指尖传来的剧痛,就好像是用手摸到了高压电上!
“咿咿呀呀啊——!”
开始还想咬牙硬挺,可是痛苦之处很快从指尖向上蔓延,到了肩膀处我再也受不住,尖利地高叫一声昏了过去,昏迷前脑子里还想着,这骨头莫不是还想学前辈大侠给我传功不成?
再睁眼是满眼湛蓝的天,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