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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那立于高台上的璀璨宝石,手舞足蹈让人随意观瞻,却从小矫情地想将自己努力培养成一颗埋在土里的金子,偶尔一闪,便让人难以忘怀,当然,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后来发展成多能不专的废材便休提它了。
古有一舞震诸侯,我这个非专业人士也只求能震震小倌了,不过,让我有点失望的是,半个舞过去,我在他眼中看到的却是轻蔑?
我转而一想,便明了了他眼中轻蔑之意的由来,这可是女尊世界,当众跳舞的只会是下贱的啊,他看我锦衣华裳,至多也只是某个高贵之人在外面包养的女宠吧?要知道,在这个世界,做了他人玩物的女人比沦落在勾栏院里的男人还让人不齿。
呵呵,让一个普通伎人跳脱出世俗,单单只欣赏舞蹈本身,本来就是强求吧?更何况我画虎类猫的舞蹈也实在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我淡淡地笑笑,想摸出手帕擦擦额头的薄汗,伸进袖里才想起手帕在刚才丢给银子擦泪了。
正在我微微一怔的间隙,一旁忽然伸出一只玉白的手臂来,一边用灌满了香风的帕子拭着我的额角,一边娇嚷道:“瞅瞅这香汗出的,快擦擦,仔细别伤风了。”
哪来的红袍大婶啊?抬头细看,哦原来不是大婶,是个虞芝风格的重妆‘美’人啊!
我赶紧速速退离,远远地用袖角抹着被污染的额头。就算是让我在这世界再住个三十年,我也消化不了浓妆艳抹娇滴滴的男人,阿门!
“唉?贵人你跑那么远做什么,奴家我这个头牌可是亲自上门自荐枕席来啦!”说完还给我抛了一个粘腻腻的媚眼,害我差点就要扶柱狂吐不止了。
“呵呵,”他抬袖遮唇娇笑,“看来奴家的容貌难入贵人的法眼啊,那这样子呢?”
只见红光一闪,本还在桌边娇笑的花魁,一眨眼就半倚在榻上,摆了个妩媚诱惑的侧姿。
真的是蛮诱惑的,本来涂得亲爹都认不出的脸变得水润光滑,尽扫风尘之气,红唇不点而朱,带着天生的媚气。身上腻人的脂粉俗香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媚人的花香。
真好闻啊,我又使劲嗅了嗅,嗯,不错,这香粉一定价格不菲,好像都带着催情作用了。
我无力地以手扶额,怎么这小倌馆的当家花魁是个胡乱散发性馨素的花妖啊?
“我说大丽花啊”这货原型是朵硕大的黑色大丽花“能不能等会再搅局啊,没看我这已经有人伺候了?”
他斜眼轻蔑地瞟了一眼,呈半呆滞状的哥俩说:“就这清汤寡水的有什么滋味?”
“呵呵,肉吃多了来点清淡的也好,避免上火。咳,不过可否告知小的,花魁今日来究竟所为何事?”
“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小奴不腆,自荐枕席来了,贵人还等什么,早早安歇吧!”
歇个屁啊!我怎么成天价地尽碰见这些银妖啊?!
我朝他怒目而视时,眼角忽然溜到桌子上似乎多了个古怪的东西,我走近捻起来细看,这是什么?超大张的驴皮影?
“那是奴家寄身的外衣啊,贵人不要那么仔细的看么,好羞人的”他忽然从后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吹气,“不是贵人不满我的皮囊,奴家才现出真身和贵人果裎相见的么?来,我都如此真诚了,贵人也”他暧昧地说着,伸手作势就要扯开我的腰带。
我却被他的话惊到,怪叫一声扔了手里的东西,挣脱了他的怀抱,跑得好远,颤颤地指着那东西,哑了半天才道:“画、画皮?”
“画皮?”他伸一食指支颊,扬目向天,做懵懂天真状,想了一下,缓缓摇头道,“画皮不是这样的么?!”话音未落,他突然变成头大如斗的青皮厉鬼,瞬间逼近我的面前,吓得我惨叫一声,又跑到屋子的另一个角落,身子抖如筛糠。
而他恢复了本来样子,笑得差点没跌下椅子去:“哈哈你太可爱了,明明带着十二王链,却被小的简单的一个变身吓成那副样子,你也太逊了!厚厚,眼泪都笑出来了。”
呜不带这么玩的,妖怪就是妖怪,鬼就是鬼,妖怪负责勾人,鬼负责吓人,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越界好不好?
我一屁股坐进靠墙放置的八仙椅中,经这一吓,对寻找美男一事兴趣索然起来,我对人对妖都能牛皮哄哄,可是面对这只喜欢变鬼恶搞,还披着张画皮的妖怪立马瘪茄子了。
无趣,我走还不行么?
想到做到,我起身抬脚就往出走,也不管那对兄弟了,就算他要把他哥俩制成备用外套也说不得了,谁让我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这鬼啊魂的。
我刚走到屋子当中,忽然面街关着的一扇窗外响起了有节律的叩击声,那坏性子的大丽花竟然起身走过去问了句:“谁啊?”好像是在他家询问门外的访客一样。
然后,他以手半环耳部,装模作样地倾听了一会,眯眯笑地转过来说:“找你的。”
找你妹啊!什么好鸟会在人家窗外找人啊?
我僵着脸,将迈步速度又提高了两个档,心里只想离披着画皮的深井冰越远越好。
忽然,在我将将要推门而出的那一刻,身后吱咯一声,窗子被打开了。
强烈的视线感将我冻在了原地,我咬咬牙猛地转过身,呼还好,不是什么牛头马面吐舌鬼,而是一个宽度快赶上窗子一般大小的花骨朵从窗外伸了进来,半透明的,边缘像要消失于空中一样虚化着,长得很像这几天带着茶杯四处折磨我的小芽吃了催肥剂过度成长后的效果。
我叹口气,走过去拍拍它的大头,安慰般的放柔了嗓音:“我就是出来透透气,绝对不随便睡男人,要睡就睡你一个好不?不过你首先得快点进化成能让我睡的样子来。”
谁知我好说好商量全被它当成放屁,它晃着大脑袋,左瞅瞅我,右瞅瞅我,然后忽然大张嘴将我整个吞了!
我倒立着溺在浓香的花蜜中,郁金香形的花苞包覆着我全身,唯有脚还在外边冲天挣扎着。
这时,那不靠谱的花魁慢悠悠地开口劝道:“我知道她很可口,可是今天你一下子都吃光了,明天怎么办呢?”
似乎大花骨朵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它静止了一会,似是在思索权衡,后来终于噗地一口,将我吐了出来。
我坐在地上,将糊在脸上浓稠的花蜜勉强抹开,迷惘地呆望着好像是在监视我的大花,阿紫怎么会没啥事就将我吞进肚里去?呃,要吞也不是这种吞法,难道它不是阿紫?那它是什么东西?!
正在我困惑地分析这朵超常规尺寸的大花究竟是何物时,那深井冰花魁又贴过来,用能让牙齿生虫的甜度说:“哎呀,贵人的衣服湿了,奴家这就给您更衣”
滚!!!
我挥手拍飞像扰人苍蝇一样嗡嗡个不停的花魁,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大花。原来这几天让我千忍万忍的小芽,竟然不是阿紫的幼级化,那我忍你干什么?!我要你做什么?!我还留在此处有何意义?!
自欺欺人也没用,阿紫终是和他们一样彻底消失了
大花骨朵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忽然嘭地一下全部绽开了,浓郁的香气顿时飘散开来,随之而出的,还有散于空中,像星星碎屑一样闪耀的紫蓝色花粉。
“吾王万睡万睡万万睡!”深井冰突然扑过来,右手抚胸,左手干脆抱住我的大腿,就开始叠声地高喊万岁。
等等,他刚才普通话一直说的很好,怎么到这里平卷舌不分啦?我心念转了一转,这才反应过来此‘睡’非彼‘岁’。
甩腿将他踢飞,他跌进屋角的阴影里,哀怨地啜泣着说:“既然王想召回旧部,臣按老规矩来难道错了么?”
什么旧部?规矩?
他站起来缓缓转过身,半褪下身上的红袍,露出大半个光果的脊背说:“看,虽臣的母亲稍强,我却是入了父亲的宗族的,族里的长老已收了我,难道王不承认臣么?”
他呼扇了几下我才注意到,原来他白皙的背上竟有一对袖珍的小羽翅,如小婴儿的手一样大小,细细绒绒的,就像刚出壳不久的小鸟的羽毛。
我偏过头,强忍下过去摸两把的欲望,哼,秀可爱什么的完全是作弊好么?
这一转头正好对上两个微微有些颤抖的背影,这俩兄弟摆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清高架势是为哪般啊,大丽花不过是脱个袍子罢了,我俩又没给他们上演互动有爱的动作剧。
咦?这渐渐粗重的呼吸
使劲嗅了嗅飘在空中完全没有散去的大花的香气,这是蚀骨?因为味道比做好的香要浓郁的多,我竟一时没闻出来。
走近大花,揉着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它,难道它是梦蝶非花一族用来制作绮梦香的原料?如果这味道是蚀骨的话,那么他们
我绕过他们,走到正面,果然,两人都是双目似闭非闭,面上呈现不自然的粉红色,喷出的粗重呼吸似乎都带着岩浆般的热气。
我扬目打量了他们一圈,心里好奇,不知道在他们梦中是怎样yy我的呢?嗯,两个人一起做梦也会做得一样么?不会等明儿个醒了就穿帮了吧?
我转着圈打量兄弟俩,不想一下被人从后边死死抱住,能甜腻死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王请救救臣吧”
我腾地火起,这深井冰还有完没完?!抓着他的手腕挣脱出来,我迅速转过身打算把他狂殴一顿,却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停住了。
雾锁清湖,凄凄迷离,明明眼神如此,偏偏面上又像是想着什么好事般,似笑非笑,我俯视着好像嗑了什么的大丽花,直觉他又是在装,可这时,脑海里一晃而过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在梦里,在龙墨王宫前的庆功宴会上,因天舞而面目癫狂的众妖,和在我身下被我贯穿喉咙的陌生蛇妖,那眼神就如此时的大丽花,吸了毒一般飞蛾扑火。
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