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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到底部时,原来蜷缩倒伏在花心里的雄蕊像是忽然接到什么指令了一般,瞬间膨起,并且围着雌蕊旋转了起来。
“呐,你拿着它去塔顶取一样东西。”阿紫忽然将手里的金属花向我递来。
我不知所措的接过,刚想发问,可是身后吱咯咯一阵声响打断了我,扭头看去,原来是刚才被关闭的大门再次打开了。这回进来的竟是柔君,他的身后还跟了五六个白衣白袍的素颜男子。
看着这场面,我心里一凉,跟着便是阿紫带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看来丽卿是想陪我用完晚膳再去?”
我浑身猛地打了个激灵,再不想问什么,抓紧手里的妖花,只管闷头地向大门走去。
谁知,这妖花明明被我握的死紧,竟忽然脱手而出,飘到了半空中。我诧异抬头,只见它在空中打了个旋,便朝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还不快跟上去?小萱儿要是弄丢了钥匙,可拿不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哦!”阿紫轻佻带笑的话语又一次传来。
我咬紧牙不回头,转身跑向妖花消失的方向——礼物也好,妖花也罢,总比在这里再次眼睁睁地目睹他吸人精魄的恐怖场面来得好。
努力忽略身后传来的暧昧呻||吟声,我循着前方隐隐金光的指引,转过了数个如迷宫一样缠绕的纱幔,终于在一面暗红色、木漆剥落的破旧小门那里找到了发光金妖花。
它正遵循着某种特殊的节奏敲着那扇小门,大概过了几分钟的功夫,那小门忽然向里打开了。
里边黑洞洞的
我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这里边,不、不会是他们的存尸房吧?!!!
还在犹豫间,那妖花已经当仁不让地一个旋转闪进了门里。
我扒着门框,向里边伸头瞅了瞅,只见一进门处是一个仅能站两人的平台,再往前则是一个陡直向上的破旧木质阶梯。
抬头仰望,金花的光芒虽然不弱,也仅能照亮前方七八个阶梯,再往上则又陷入一片黑暗中,所以也不知这阶梯有多长,通向何处。
回头,层层缠绕的帷幔遮住了视线,刚才还隐约可闻的尴尬之声也消匿无踪,周围静得针落可闻,或者不如说是一片死寂。
我的眼前又晃过刚才阿紫吸人精气的一幕,心里就像被石砾磨过。月曾说过他和水心、清竹是采纳天地精华而修炼成妖的。可同是妖怪,为什么阿紫却选择了如此残忍的修炼方式?!
难道只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妖力?
他要那么强大做什么?
他要打败谁?
我捏紧了手下的门框:不要猜疑,既然他说了,他们的消失与他无关,既然刚刚已经选择相信他,那么就一直信任下去吧。
可是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做的那个梦,梦里的我曾提到爹爹在天宫大摆黑龙宴之事
那时,母亲还在世么?
如果她当时还活着会作何感想呢?
是哭泣?是绝望?还是彻骨的仇恨呢?
亦或以上都不是。
也许,母亲根本就不爱黑龙。
那么,她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爹爹一口口吃掉自己的爱慕者而无动于衷呢?
又回到那个永恒的问题:她到底爱谁?
呵呵,12+1的选择还真是多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里的选择也不少啊
所以,‘都爱’果然是最轻松的一种选择吧?
只要,没有人来破坏这种美妙的平衡,那么一定会一直平和喜乐下去吧?
只要没人去破坏
我闭了闭眼,抛除心里的杂念,在妖花光芒的指引下,手脚并用地开始攀爬起眼前的木梯来。
虽不知他让我去塔顶取什么,不过既然这一路走来从没想过回头,那么眼下也照样继续走下去吧,等走到真正的终点,总能给我个答案不是?
木梯很旧,覆盖着陈年的积垢,而且随着我每一步的攀爬,发出吱吱咯咯,似不堪重负的痛苦呻||吟声。
我将脑袋放空,只管机械地向上爬着。不抬头,抬头也看不清前方的路;不回头,这种坡度,回头只会吓得我失手滚落塔底。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阶梯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我吁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扶手坐到木梯上,等待妖花用暗号敲开眼前的门。
可是这次妖花却不在门上敲什么密码了,而是贴着门板旋转了一圈,那扇旧门就咔哒一声开了一条缝,而金花便从那缝里钻进门去。
“这是”
这是妖花的花瓣?
油漆剥落的旧门上赫然嵌着一瓣金光灿灿的金属花瓣,大概是刚才妖花贴着门板旋转时弄上的。
既然这次没有用密码敲门,那么妖花的花瓣便是这扇门的钥匙吧?
我心底思索着,有些恍惚地推开门,谁想那门里根本就是虚无一物,我一脚踩空,‘啊’地尖叫一声便往下坠落。
很快,我摔在一片软软的事物上,虽然这些东西缓冲了我的下坠之力,不过彻骨的疼痛还是将我激晕了过去。
“孩子好孩子醒醒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要去塔顶取”
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唤醒了我昏沉的意识,是谁在叫我?
我猛地坐起身来,打量四周:狭小的空间,木质的板壁,四面墙上无门无窗,向上瞅,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有多高——我是从上边掉下来的么?
我记得我是摔在了一片软软的东西上
想到这,我低头看去,原来是羽毛,很多很多的羽毛铺满了整间屋子。
可是这羽毛?
我拿起一支细细打量:白色,很长,顶部有水滴形的翎眼。
是白孔雀的毛么?
不对啊,我记得白孔雀羽毛上的翎眼是白色的,可这支上却是鲜艳的朱红色
好多的羽毛,放眼四望,在金色妖花的照耀下,那些红色翎眼就好像是染在白羽上的血迹似的
“嗯?千扉你在做什么?”
我问它这句话时,千扉正在用比我手指肚还小的小手拼命地挖着地上成堆的羽毛,快速、急切,就像疯了一样。
“哎?底下有什么?”我好奇地过去帮忙,谁知底下现出的东西却让我猛然愣住了。
那是一个人
不是尸体
我不信这么美的东西会是一具尸体
我扫开了周围的羽毛,原来整个地面都是像玻璃一样的东西制成的。
玻璃下就是那个人,他仰头向上看着,直直地跟我对视。红石榴石一般美丽的眸子里发散着讥诮傲慢的冷光,可是淡色的唇却微微翘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矛盾,但是这矛盾却让他平添一种耐人寻味的美,就像蒙娜丽莎。当然,他和蒙娜丽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型,蒙娜是端庄,而他是妖艳绝伦
不过,这种魅惑的气质倒是让我想起了塔底吸人精魄的阿紫不知面具下的阿紫是什么样的相貌?有没有他美?呵呵,铁定错不了,只怕更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妖物。
是谁在哭?
那不是人类的哭泣声,也不是动物的痛嘶,一声声单纯的‘吓、吓’声,像是虫鸣,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知道它在哭。
“千扉?”
循声仰头看去,千扉正愣愣地停在半空中向下俯视,金花的光是从它背后照耀下来,所以它的面容隐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楚,但是我确定那声音绝对是来自于它。
我正望着,忽然眼前一花,紧接着耳边就传来锐物划过玻璃的刺耳声音。
我捂住耳朵吼道:“千扉!你在做什么!!”
千扉不理我,如中疯魔一般疯狂地挠着脚下的地板,好像要把那厚厚的玻璃生生刨开一样。
“孩子将我的定型珠取走吧”
忽然,我的脑海中又响起了昏迷时听见过的虚无飘渺的声音。
‘你是谁?’
我不禁在心里回问着这个声音。
‘我只是缠在定型珠上的一缕不舍的依恋’
当这句话说完之后,无论我再问什么,那个声音却再也不回我一句了。
忽然,心涨涨地疼。
我皱起眉,四处搜索它说的什么定型珠,可是举目望去,四壁空空,又翻遍了所有的羽毛,也没找到类似珠子的物体。
一无所获的我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自禁地再次回头看向那人:真美,宛如生时,或许有人不舍得这份美就此被死亡残酷的夺走,才把他的尸身密封在玻璃之下吧
可是再好的隔绝空气的密封手段也不可能让他的脸色如此之好难道是画了妆么?
那是什么?
忽然我发现有小小的一点闪光在他似闭非闭的唇间若隐若现。我快速地爬过去,趴在地上细瞅,确实有个东西在他嘴里,难道那就是定型珠?
可是这厚厚的玻璃怎么弄开呢?
我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地板下的人:是你吧?在我脑海中对我说话的人?你让我将定型珠拿走,可能是你还不知道自己会被人像珍稀玩偶一样,装进了玻璃盒子里吧?
“啊!”我反射性地摸了一下后颈,伸到眼前的指尖上沾了一点血,怪不得脖子后会突然疼了一下。
我怒目看向让我受伤的罪魁祸首,它正像陀螺一样倒立着在玻璃地板上旋转呢,那陀螺的轴尖便是它像钟表指针的雌蕊。不错,刚才突袭我后颈的就是那朵诡异妖花,看看它那雌蕊尖端还带着我明晃晃的血迹呢。
它转了一会,便又飞身跑到头顶当照明光源了,我看了看毫无变化的地板,不禁大为郁闷,这都赔上我的血了,你好歹给我钻出个洞来啊?!
我伸手无趣地摸了摸它转过的那处地板,奇迹发生了,那处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地板竟像是半固体的果冻一样可以让我的手指顺利穿透!
我登时打起精神,趴好身子,伸长手臂,让手指一点点地向他的唇靠近。
穿过玻璃了!
碰到他的唇了!
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