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慌了,怒声道:“贱人,你在做什么?”竟是率先发难了。
凤移花松开娇娘,没有任何征兆,扬手就甩了杜元春一巴掌,淡淡道:“贱人,以后最好夹起尾巴做人,若再让我听见一句你骂她,你就别怪我心狠。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眼下他是权势高于我,我奈何不得他,可是春娘,你焉知,几年后我不会高过他?”
杜元春捂着红肿的脸,又羞又怒,气的口不择言道:“就你吗,便是再给你一百年你也别想封侯拜相。我告诉你,当初嫁给你这个瘸子我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不然,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嫁给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嘴巴严一点,不然,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春娘,你先回屋里呆着去,我来和他说。”关青岳整理好仪容之后,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道。
“表哥,我还以为你只要她,把我忘了呢,你看看我的脸,是他打的。”杜元春娇声道。
关青岳不悦的瞪了凤移花一眼,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先进去,待会儿我亲自给你上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会解决的。”
杜元春点了点头,斜睨了一眼玉娇娘。
娇娘实在忍不住,呸了他一口。
关青岳冷眼瞅了娇娘一眼,眸光一亮,“你是”
凤移花蓦地握紧了拳头,一双眼顿时凝聚起杀意将玉娇娘挡在了身后。
“花世兄,别紧张,我只是问问,你真以为我是什么女人都要的吗。”关青岳背手在后,在凤移花跟前踱了几步,用着施恩的口气道:“这样吧,我想法儿把你的官职再往上提一提,花世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的态度,把娇娘气的心头火气,怎会有这样的人,霸占人,妻,霸占的理直气壮,霸占完了,收紧裤腰带之后,再拍拍凤移花的肩膀说,我会给你升官的。
好像在说,睡你老婆是看得起你,若是可以,弄出一场意外事故来,弄死你,长长久久霸占你的未亡人都可,所以,你给我乖一点,老实一点,若是听话,便许你锦绣前程。
娇娘的手一疼,蓦地便垂下了眼,她的心里在滴泪,可凤移花的心里却在滴血,这个男人究竟得有多大的忍性才能保证不错手杀了眼前这个混蛋!
然而现在,即便是再怒,也不能动这个关青岳。玉娇娘怕凤移花忍不住,慌忙拽紧他的袖子。
若能相遇()
就在关青岳施舍着承诺凤移花要帮他升官时,紧闭的竹屋里,那一对姐妹正为一个男人笑颜交锋。
杜元春长相清丽,是个难得的美人,而杜意浓虽说长相上稍微逊色她一些,可胜在甜美可爱,活泼开朗,加上正宗的嫡女出身,从小的端雅教养,在气质上便压过了杜元春许多,便听她道:“大姐,在闺阁中时,咱们祖母一直说你精明强干,柔中带刚,生就了一副玲珑心肝,确实,在管家、梳笼下人和讨好长辈上连我也不如你,可是有一点我却比你看的明白,说句粗俗的话,像你现在的身份,他关青岳睡了你就等于白睡,他不用对你负任何责任。”
“你懂什么!”杜元春横眉瞪她,“我们才是心有灵犀,真心欢喜着彼此,若非有你从中插一杠子,此时,我才是威国公府世子夫人,哪里轮得到你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杜意浓半靠床栏,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呦,恼羞成怒了啊。究竟为何嫁给关青岳的是我而不是你,我想,大姐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真的需要我给你答案吗?你一个婢生女,嫁给人家良妾生的庶长子已是高攀了人家,你竟然还不知足,背着人家和有夫之妇捻三搞四的,大姐啊,我真想问问你,你究竟是真的聪明还是假的聪明,还是我母亲看的透彻,你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不是看不懂,你是明知故犯,你是心有不平。”
“是又如何!”杜元春缓缓坐了回去,收敛起一身怒火,笑了,勾挑着自己散落在肩头的一缕青丝道:“四妹妹,今儿个我就敞开心扉跟你说实话吧,谁嫁给岳表哥我都不缠着他,只你嫁给他,我必要搅合的你家无宁日。”
杜意浓醋意横生,蛾眉拧起,片刻又强行舒展开,她亦笑道:“大姐还真把人家花大爷当成个软柿子了不成,当着关青岳的面,他也许顾忌着不敢对你动手,可若是回了家,呵呵,大姐啊,你真的把男人看的太平和了,他可是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了,你那娇滴滴让人恶心的在别人身下的吟哦声,这奇耻大辱,搁在哪个男人身上受得了,我等着,等日落天黑之后你回到家里去,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对你动粗。到时,你还想来威国公府求救?呵,我可是不许的。”
“他不敢。”杜元春心中一慌,面上强撑。话头一转,她起身睥睨着床上的杜意浓,“四妹妹,别的且不说,只一样,你永远比不过我。”她缓步靠近,冷冷衔笑,“我是岳表哥的第一个女子,更是他心中永不会忘的女子,而你,不过是我的替身罢了。”
杜意浓几乎把手里攥着的床帐揪扯烂了,同样冷笑道:“我与他多年夫妻,吃住相同,日日相对,情分只会越积越多,而你呢,可怜见的,一年四季只见那么四五回,还是偷偷摸摸的,你以为你能霸占他多久,等你人老珠黄了,他可还会为了你冒着被抓奸的危险与你私通?呵,我还是那句话,他睡了你也是白睡,你不是在羞辱我,而是在糟践你自己。”
杜意浓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对杜元春露出怜悯的神情,“大姐,我们终归是至亲的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情分虽不深厚,可也不至于有深仇大恨,抛开我们的恩怨不谈,只说花大爷,我冷眼看着,他虽说有那忤逆不敬长辈的名声在外,可除了这一点,也不见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不曾嫖宿青楼,夜夜不归,不曾赌尽家财饿着了妻小,不曾大吃大喝铺张浪费,更不是中山狼对你非打即骂,你细细想想这个同你过了七年的夫君,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究竟对你好不好,你为何想不开,好好的舒坦日子不过,要纠缠着你的过去不放。”
杜元春僵立如木桩,脑海中闪过他们曾经相处的一幕幕。
“春娘,谢谢你不嫌弃我,在我落魄时依然愿意嫁给我,我向你发誓,我会尽快好起来,没有世子之位,我还有双手,老太太也疼我,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春娘,为何要送我妾室,我并不想要。”
“春娘,杜氏虽是你的姑母,可她居心不良,莫要和她走的太近,我会不高兴。”
“春娘,这簪子好不好看?”
“”
他说的话,她竟然都记得?
杜元春蓦地落下泪来,一点点的悔意袭上心头,颤抖着嗓音道:“晚了,晚了是不是?”
杜意浓眼中露出一抹恶意而得逞的冷笑,道:“你还有馥姐儿。”
“不是这样的!”杜元春猛的看向杜意浓,正把她来不及收回的得意看尽眼底,她强压下那一丝丝的悔意,“原来如此,差一点就上了你的当。他再好,可有岳表哥好吗,才华,权势,地位,他哪一样比得过岳表哥。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
此番抓奸布局,凤移花、杜意浓各有受益,瞬息,斗转星移,夜已深更,暖暖卧房中,絮语低低,那一盏走马灯,一会儿映出深蓝鱼水,一会儿映出春日百花,一会儿映出清隽字幅,满室斑斓。
“我得中探花郎那日,打马游街,不知何故惊了马,撞了人,我自己的腿也摔伤了,被抬回家中诊治,那庸医直接断言我恢复的机会渺茫,这直接影响了我的仕途,那时我有些自暴自弃,脾气也变得暴躁不安,本以为和我定亲的泰国公府大小姐会悔婚,毕竟我已成了瘸子,她纵然不想嫁,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不想她反倒提前嫁了过来,我姨娘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此女重情重义,是我和她的缘分,之后我和侯夫人杜氏之间又发生了些龌龊,我迁怒于她,她不曾有怨言,反倒对我体贴备至。”
说到这里,凤移花顿了顿,窝在他怀里的娇娘抬头看他,便见他面浮冷嘲。
他低头回望娇娘便收起了嘴角的冷意,而是笑着抚弄一回她香软的耳垂,接着道:“我有感于她的付出,也试着走出心中阴霾回应她,我想女人并不都如玲珑一般心思恶毒,日久生情”
“一会儿一个玲珑,一会儿一个春娘,还有那许许多多的妾,大爷你艳福不浅呢。”娇娘忍不住往外冒酸水。
他咳咳几声,拥紧娇娘,换个姿势将她抱在膝盖上,叹了口气道:“再也别提她们了,算爷自己有眼无珠,年少无知。娇娘”你和她们是不一样的,一定要是不一样的。
他有些紧张的搂紧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娇娘捶了他一下,“你松开些,想勒死我吗,白日你就捏痛了我。”
“我看看。”他目露心疼,握着她的手轻轻揉弄。满含愧疚道:“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娇娘理直气壮的指责。
“如此,亲一口便不疼了。”他促狭的笑她,真个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蓦地红了,彷如云霞。
瓷白的脸儿,晕红的颊儿,朱色的唇儿,琼管的鼻,无论怎样看都令他心动,情不自禁便捏起她的下巴吻了吻。
这一刻娇娘真个觉得自己热恋了,可是转瞬回到现实,她的眸子暗了暗,撇开脸让他亲个空儿,藏在他的脖颈里继续道:“我听见大奶奶管那个世子叫表哥,他们是什么关系。”
凤移花心里一空,微有涩意,心中不禁揣测,娇娘喜欢他,这是毋庸置疑的,然,为何有时对他躲躲闪闪,似不能敞开心扉。
许是厌恶他还有别的女人?
凤眸闪了闪,并没追问,抚着娇娘的后背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