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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
就是问一句么,怎么这就又翻脸了?
穹儿无奈的偷偷翻了一个白眼,赶紧跟在那厮的身后,“那下一批是什么时候?”关键绒绣族人的情况不是很好,这样一批才几十人,不知道剩下的人能熬得住多久!
鄯善齐脚步顿了一下,才继续向前走去,声音有些冷漠,“不知!”
穹儿抱着孩子停下了脚步,拧起眉头思索,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把人一次全都盗出来,安全送回?
……
闲云城外,黄沙漫天。
两军对垒阵前,先前整齐的队形瞬间就冲杀成混乱的一片。
月朝方面,一身金色铠甲的将军威风凛凛,端坐高高的战马之上,棕色的眸子一直紧紧的盯着对战的情形,手中的令旗不停变换方向,指挥若定。
闲云城一方就比较散乱,面对北邙骑兵的时候,他们打的还比较顺手,因为那属于冲杀式的对阵,胜者便为王!可是跟月朝对阵就比较难过了,这中原人的鼓声不停的变换,身边打的正热烈的人转身就突然跑了,不知道怎么弄的他们就被团团围在了中间,四周到处都是敌军了。
每一次出城应战,其实这些楼兰兵士都紧张万分,眼睛不停的追着那些来回跑动变换阵型的人影,可是还是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被人压着围殴实在是难受的紧。
最让人讨厌的一点就是,这月朝的将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每一次包围圈成了就停下来,没有赶尽杀绝,只是俘虏了人回了自己的营地。
虽然上了战场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可是站在后方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被人家抓走了,心里憋屈的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祈祷着高车王师快点来支援!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守营地的士兵打开营地的栅栏,一如以往般欢呼着迎接凯旋的队伍。
金甲将军进了营地下了马,咚咚咚的大踏步进了自己的营帐,才让随身的小四帮助自己拆掉身上的盔甲,双手轻轻缓缓的托起自己头上的金盔,露出一张鹿皮面具包裹的双眼。
“将军,该换药了!”一个清凉的声音走进了帐子,穆北海指了指鹿皮面具下的纱布,“外面风沙太大,不利于皮肤恢复,将军再每日出征,只怕这张脸就。。。。。。”再也无法复原了!
感觉到脸上脖子上都痕痒的厉害,肖云谦知道闷热的盔甲,加上自己的鹿皮遮面都闷的皮肤不停的出汗,肯定那伤口又要化开了,大马金刀的原地坐了下来,“换吧!”
穆北海心里叹息,这样执着的****出战,身上的皮肤不知道为何还算是恢复了些,可惜了这张脸,本来还是有机会恢复大半的!如今。。。。。。
拆开鹿皮遮面,一层一层的解开纱布包裹的面容,果然又流脓了,唉!
手上不停的用干净的布巾吸掉脓水,涂抹上自己配置的专门刺激皮肤生长的药膏,换上新的纱布包裹好才道,“将军听我一次,不戴鹿皮遮面,不穿战甲,让小四每日三次换药,休息十日就好!”
幽深的棕眸带着冷意,淡淡的声音拒绝,“太医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想到沙漠深处,他这辈子见过最能吃的那个女人就要吃不上饭了,他怎么还会在意一张面皮?只有不停压迫闲云城,才能让呼兰的高车王师快点来这边应战,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日都出战,不停的俘虏对方却不强行攻城的原因。
“你。。。。。。”穆北海被气的指着人半晌,一甩袖子背起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营帐。
“报!”一个急躁的身影正好跑进来,把穆北海撞了一个跟头。
“将军,碧水城的北邙骑兵突然撤退了!”
“什么?”
本来在地上端坐的人,蹭的站起身来,浑身的冷气逼人,“生何事?”(。)
第一百九十二章 北邙哗变()
午时刚过,闲云城外的月朝营地突然迅忙碌了起来,远远看去好像是在拆营呢!
一个时辰之后,万余骑兵奔驰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奔驰在金黄满地的沙漠之中,只留下一道风尘,便再也看不见影踪!
而营地那里也在两个时辰之后,迅稳健的拆掉了最后一根梁木,三万步兵竟然带着所有的俘虏还有辎重,也缓缓消失在沙漠之中。≥
这样没头没脑的行为,看掉了闲云城外所有楼兰刺探兵的下巴!
追着他们打了一个月的月朝兵将,就这么撤了?关键还带走了几千俘虏,这是为什么啊?总觉得这是在预谋着更大的征战,刺探兵纷纷掉头,往城里面传递消息,以防有诈!
闲云城里面一时紧张万分,守城的贵族跟战将们都日夜甲胄不离身,即使睡觉手边也摆放着趁手的武器,可以随时醒来准备战斗。
然而日起日落三个轮回之后,闲云城外依旧还是黄沙漫天,那些月朝人并没有回来!
楼兰兵将们才傻眼了,说好的回来再战呢?
……
通关城外的月朝营地外面,薛安看着正在安营扎寨的三万月朝兵将,还有几千楼兰俘虏,眼中隐着忧虑。
肖云谦竟然抛弃了自己的大部队,只带了一万骑兵就千里奔袭去了碧水城,看来是北邙出事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不顾一切!
难道是那人?
“薛将军,我家将军走前留有书函!”穆北海从远处走了过来,抱拳行礼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封密函递上。
哦?
薛安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肖云谦竟然还带了个女人在身边?他接到圣旨,与肖云谦同时出兵攻打通关跟闲云城,只是任务未成,他这么走了,还留下一个女人给自己是何意?
哦?
快的浏览了一番信件的内容,薛安眼里的不解更甚,让自己拖住楼兰高车王师两月。。。。。。
碧水城,若是策马快奔,估计十日可达,来回顶多二十日!
那剩下的四十日,他想干什么?
……
连续奔袭了八日到了这里,所有的骑兵的战马,已经无法承受继续前行了。肖云谦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带着人在碧水城整顿休息一日,顺便补充下面路程所需的补给。
“将军,北邙的骑兵确实撤走了!”碧水城外溜达了一圈回来的信号兵,传递回来周围五十里的情况。
肖云谦摸了摸略微痒又有些疼的侧脸还有脖子,冷声问着身边的随从,“肉干准备好了么?一路向北不缺水,每人带上两个水囊就好,必须给每人配上驮马!”
“主子放心,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骑兵休息好,就可以上路了!”小四小心的看了一眼那依旧用鹿皮遮掩的人,“主子,该换药了!”
本来穆太医交代了,每日必须换药三次,可是从奔袭以来,每日只休息两次每次一个时辰,根本没有时间换药,然后就到了今日,已经八日了。
“换吧!”想到下面的路程没有时间,肖云谦闭上眼睛没有反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汗过多,这一次换药有些慢,有些疼了,似乎纱布扯住了自己的面皮,不肯离开,或者是小四没有女子细心,所以感觉敏感了些?
不耐烦这时间缓慢的度过,头部向后一扯,直接脱离了那黏在脸上的感觉,小四的呼吸突然一滞,让他知道自己可能扯坏了皮肉,火烧火燎的感觉在涂抹上新的药膏之后更加强烈了些。
只是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冷淡的声线不变,“再过一个时辰出!”
“是!”
按照探查兵不停的传回来信息,一路蜿蜒迂回着追寻北邙骑兵撤退的痕迹而去,只是沿途越来越多的打斗的痕迹,还有一些马尸甚至不可辨别的人尸,让肖云谦的气息越的诡异低沉,连他身边的将士们都感觉到了那隐隐就要爆的火山之力。
直到一队探查送回消息,西方十五里有异动,肖云谦立刻召集所有的骑兵上马追踪而去。
“主子,您撤吧!我们护着您!”
“是啊,主子,您走吧!”
“我们在这里挡着他们!”
“主子,只要您穿过天留就没事儿了!”
十几个人围着一个银袍男子不停的劝说着,不要继续往西,那边是没有出路的。
“我。。。。。。”
话还没能出口,地面震动,几百骑精骑咚咚咚已经追了上来,把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鸿烈鹰,束手就擒,大可汗说了饶你不死!”
嘲讽的笑声伴着这蔑视的语言,圈中的男人却依旧肩背挺拔傲然而立,“本王是北邙名正言顺的承袭之人,天意择定!可是你们,“眼睛一一扫过马上的身影,”宁愿辅佐一个躲在人后的瞎子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毁了我北邙精骑彪悍之名,也要致我于死地!他日待吾见了父汗跟先祖们,倒要问跟清楚,北邙之心何在?北地马上英雄何存?”
没有一颗无法泯灭的彪悍之心,根本说不出来如此顶天立地的话!
圈外马上的汉子都倏然有些惭愧,北邙马上民族崇尚的是自由,力量!四王子是个瞎子还无所谓,可是他跟那个瘸子女人躲在幕后,阴谋算计了今日,相对于在战场之上一直当其冲的大可汗确实不如。
忽然有些质疑,这样连亲兄弟都不敢来面对的人,真的能带着他们走出北邙草场,一统天下么?
“吾王当知道,成王败寇!”一匹枣红高头大马穿过队伍进了内圈,嘲讽的意味浓浓,“既然败了,此刻说什么又有何意义?”
“穆勒?”锦袍男子看着马上人一愣,转而恍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在勤王那一夜就没了呢!”
“上天怜惜!”穆勒的眼睛闪了闪,不知为何又想起那一刻那双洞悉一切的棕眸,总觉得哪里对不上,“不过某也确实佩服王子的好计谋,竟然识破了几位王子的算计,只可惜你算错了最后一位!”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