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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允恍然大悟,握着零件兴冲冲的冲向老beta所在的房间。
“老先生,不是我的问题,是温度的问题,这个零件是一个完美的零件,并不存在瑕疵。你不应该糊弄我的。”
老beta又气又恼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小祖宗学习能力这么变态?他还能不能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了?
生气地塞了一沓图纸给陈方允,老beta十分不耐烦:“走走走,把这些图纸看完之后再来找我。”
临走之前老beta对戴里克说:“你能不能管管他?一个皇子为什么每天都往我这边跑?你应该找点事情给他做。”
看着老beta因为生气一翘一翘的胡子戴里克抿嘴笑了笑,说:“好。”
老beta走了之后陈方允递了纸巾给戴里克擦手,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得了空就来看看你。”
“哦。”
鬼使神差的戴里克伸手将右手没擦干净的润滑剂抹到了陈方允的脸上,顺带着捏了一把。
陈方允躲闪了一下没躲开,接着推开戴里克的胳膊。
“你干什么?”陈方允有点不开心,抽了纸巾给自己擦脸。
戴里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了,又或许只是不愿意向自己问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陈方允气鼓鼓的模样让他觉得心里痒得很。
轻咳一声,戴里克说:“不好意思。”眼睛里是掩不住的笑意。
显然陈方允并不觉得好笑,他冷着脸没说话。
“你来学这些东西干什么?想学机甲修理?”戴里克翻了翻桌上废掉的稿纸,努力的想要缓解尴尬。
“不,我本来是觉得以老先生对机甲的了解能够让我下次『操』作机甲的时候熟练一点,后来老先生告诉我如果我『操』纵重型机甲的话可能更多的需要的是巧劲而不是蛮力,所以我必须对机甲的构造十分清楚,要了解我的每一个指令和每一个动作能够达到的什么样的程度,才不至于一次又一次输入无效指令。”一提到陈方允关注的点他的话就多了起来。
一身蛮力的戴里克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和陈方允交流的合适切入点。
“你还准备『操』控重型机甲?”
“是的。”
结合omega的身体素质考虑戴里克依旧觉得这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尽管今天他发现了陈方允不同寻常的聪慧之处。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轻型机甲,omega容易上手。”
“轻型机甲战斗力太弱。”陈方允不欲多加解释,戴里克翻来覆去的询问像是在质疑他的能力。
陈方允的固执让戴里克开始退让,他想了想说:“最近几天我可以把的机甲借给你用一下,全智能机甲。你的精神力强度唤醒他的控制面板应该没有问题,身体超负荷的时候可以选择切换到机甲自控模式,精神力可以收回。”
戴里克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钮给了陈方允,他想让陈方允知难而退。重型机甲对战士身体素质的要求不是闹着玩的。
戴里克走的时候陈方允还趴在桌子上研究老beta给他的图纸。
看着的太专心的缘故当塞西尔『摸』上了他的腺体时他才意识到塞西尔的存在。
“是那个alpha咬的吗?”塞西尔是指那天他腺体上的齿痕和留下的信息素,他在暗处观察了两个人很久。
陈方允犹豫了一下,说:“是。”
“他好像很喜欢你。”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塞西尔总觉得那个alpha的行为有些逾越,但正是不同寻常的动作很能表达一个人内心潜在的感情。
第23章 他的玫瑰殿下()
塞西尔的本意还是调侃的成分居多,并没有一定要等一个确定的回答。
可是陈方允看起来很疑『惑』,他问:“是这样吗?”眼睛焦点在桌子上,没有看塞西尔,像是自问,又像是在提问。
塞西尔眼球转了转像是在思考,最后定定地看着陈方允,说:“嗯,好像确实是这样。”
“可是这种东西又能又多长久呢……”下垂的睫『毛』在陈方允下眼睑处打上一层淡淡的阴影,从塞西尔的角度看过去他觉得这个小omega悲伤极了。
感情这种东西,每一段在陈方允的生命里都如同昙花一现,如彗星般倏忽。在其他人面前看起来很理智甚至有时候很冷漠的他,只是很早的明白:对于普通人一段感情的期限可能是几十年,对于他来说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他却必须背负着每一段都独一无二的感情前行,遇见,铭记,再遗忘。所以他选择不去触碰。
实在看不下去陈方允这么落寞的样子,塞西尔轻轻推了他一把让他从自己的情绪里出来。
“小omega,你的人生还很长。生命本来就像是一场赌博,输的倾家『荡』产此后落魄潦倒不少,赢的一夜暴富跨越阶级的也不少。虽然大多数人都处于平稳线的两端,和那些人比起来只是小起小落,但是你从出生手握的筹码和资源是常人不能比的,别人输不起的你可以,别人赢不到的你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拘泥于那些负面的东西呢?真正的勇敢不是回避问题,而是再棘手的问题流经生命时都能够坦然接受并从容表达自己的一切。”
这些话在陈方允的心里掀起了波浪,让他有些动摇,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一直以来坚持的信条是否正确,那些给自己立下的条条框框又是不是拘束到了他,他又是不是因此错过了很多东西。
“谢谢你,塞西尔。”从来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些话,他奉行着自己的准则结果把自己『逼』到了一个自己不好受,也让别人难过的死角。
“小omega,你应该好好睡一觉,醒过来之后就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塞西尔帮他将图纸收起来放到一边,“我送你回去。”
“嗯。”
“小omega,也许我可以帮你分担一点,如果你需要的话。”看着陈方允安静地躺在床上,塞西尔离开时帮他带上了房门。
陈方允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他克制不住去想,去回忆。这么多年来他孑然一身在每个世界里匆匆掠过,每一份仇恨都很真实,却又都很虚假,那都不是他。
相似的人总是很容易能看穿对方,了解对方如同了解自己一般。从陈方允犹豫地提问的时候塞西尔就明白他对戴里克已经动摇了。
如果完全无感,大概陈方允只会尴尬的笑笑对他戳穿的这个事实表示有些无奈。但是陈方允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努力的想要压下眼睛里所有想要泛起的感情。他在纠结。
戴里克听到走廊里有说话的声音时就知道陈方允回来了,另一个声音一直在主动跟陈方允说话,可是陈方允兴致缺缺全程只用单音节的字回答。
“你和他认识?”戴里克抱胸倚在自己的门口看着路过的塞西尔。
塞西尔的容颜太有辨识度,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戴里克记住了他。
“对,时间不长不短,大概是你们刚抵达这里的时候认识的吧?”塞西尔的语气有些挑衅。
戴里克沉着脸没说话。
“你不用猜测我带人来帮你的动机,确实有群人想要通过帮你们在战斗过程中修理机甲来换一个清清白白的履历从此去别的星球生活,我不是,我只是想离他近点。”言外之意如果没有陈方允他可能不会来。
这般大义凛然的话语让戴里克有些窝火,他和陈方允才刚刚认识多长时间?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戴里克冷冷的语气像是在警告。
“我没有,你最好也不要。”塞西尔略带嘲讽地笑笑然后抬脚离开。
“他当时为什么要找你?”戴里克朝着塞西尔的背影喊道。
塞西尔本来对戴里克就有怨气,因为这个alpha怎么看怎么像是促使陈方允切除腺体的诱因之一,再加上刚刚陈方允因为有关这个alpha的事情有些不开心,塞西尔对戴里克并没有好脸『色』。
停下脚步塞西尔扭过头来问:“你真的想知道?”眼睛里闪烁这恶作剧的光芒。
“你会告诉我吗?”
“如你所愿。”
塞西尔折回去将后颈的衣领拉下,切除腺体留下的伤痕暴//『露』在戴里克的眼前。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留下的疤痕吗?”
“你……”
虽然听闻过在帝国无力管辖的疆域有些omega会选择切除腺体保全『性』命,不愿沦为alpha的玩物,但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见到活生生的例子。他以为塞西尔是个beta,没想到是一个切除了腺体的omega。
看到戴里克惊愕的模样塞西尔有些得意。
“将军知道一个omega选择切除腺体的时候要下多少决心吗?将军又知道一个omega选择切除腺体的时候要舍弃多少东西吗?如果一个alpha连自己喜欢的omega最基本的成为自己的权利都难以保障,我觉得这种喜欢是种亵渎。或许你觉得你的立场在这场权利的战争中不能去谈感情,又或许你觉得你从来都没喜欢过小皇子,那就当我没说这些话,也请你不要再接触他。”越是尊敬的称呼其实越是讽刺。
戴里克觉得自己喉头哽了好多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塞西尔略显单薄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他闭上眼塞西尔颈后的伤疤却在眼前不断浮现。
陈方允,到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少事情?那么冷淡的模样是已经准备放弃做为omega的权利了吗?明明那种甜腻腻的信息素每次都勾的他心猿意马,明明精神力和他那么合拍。
两个人只是相隔了一堵墙却各怀心思,像是隔了一片汪洋。
戴里克还没有想好下一次要怎么面对陈方允,晚上就收到了他的机甲打来的视频电话。
心脏漏跳一拍,戴里克接通了电话。现在机甲在陈方允手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