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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瞪地滚圆,充满血丝,直直地倒了下去。死了。
光线打在空气里。
无所依托的目光在老鼠眼死不瞑目的脸上转一圈,重落到身旁的沈得川身上去,滑到又被紧紧箍住的手腕上。
“走”
乔木栖低声说:“我们走。”
话音刚楼,他们消失在原地。
唯有一具尸体横在原地,证明发生过一场腥风暴雨。
作者有话要说:阿门,老好人的世界崩塌,默哀三秒
脑补出沈得川心理活动:妈的妈的妈的我他妈要被乔木栖气死了你们还来气我还来气他知不知道老子生气的时候也心疼他的啊谁想让他杀人你他妈出来我们聊聊人生我搞不死你暴躁暴躁我真暴躁但是我要忍住我还得给他面子我不能杀人不能杀光妈个鸡我真是十佳男朋友他还骗我还溜出来看我打不死他弄不死他哭哭哭哭到世界尽头我都不管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乔兔崽子我就不是个男人我就不姓沈
我萌大男子主义的沈得川一辈子
下一章em。。。。
可能更像告白哦
第56章 爱你(1)()
眨眼之间;脊背恶狠狠地撞上坚硬的墙壁。
连痛呼的时间也没有,下颌骨被一只手紧箍。乔木栖紧紧皱着眉;无意间松开了闭合的牙关,猝不及防被咬住了下唇。
沈得川还牢牢抓着他的手;以至于因血液不流通,整手发麻。
乔木栖试图扭动手腕,得到地是狂风暴雨般凶猛的深吻。
带有肃杀气势的舌头巡逻般扫过牙龈;用力地舔压过口腔每一毫米;又无尽地深探,仿佛要深入咽喉一般。
“唔!”
难受。
太难受了。
深喉似的吻法令人窒息,几乎要产生呕吐感。
想要退避,对方却走进一步再度深入;两具强弱分明的身躯不留缝隙地贴在一起;退无可退。
生理性泪水划过脸庞,乔木栖忍不住用自由的手推拒,但沈得川仍然犹如不讲道理的野兽一般压在身上;残暴地折磨着猎物,只顾满足自身的欲望。
喘不过气的乔木栖睁开眼睛;跌进海一般深沉的眼眸中。
没有散漫,没有桀骜不羁。
狭长的眼中唯有无穷无尽的阴暗煞气,充满血腥味,似乎盘算着要怎样打到猎物征服猎物,再把它吃得骨头不剩。
这样的眼神是用来看待敌人的,绝不是沈得川从前会拿来看他的眼神。
沈得川真的很生气。
除此之外;还很失望。
乔木栖从他眼睛里读到这一点。
活蹦乱跳的心脏骤然一缩,又加快了跳动频率。
乔木栖呆呆地看着他,硬生生忍下挣扎的本能,好不容易盼来片刻的间歇,连忙开口,“我没有”
我没有要走。
一句话没说完全,下一个吻接了上来。
沈得川真真切切咬了他一口,尖利的虎牙咬在无比柔软的舌头上,腥甜的血珠与唾液相融,唇齿疯狂地交缠着,把乔木栖的嘶声吞没。
“我不是故意”
漫长的吻结束,乔木栖气喘吁吁、争分夺秒地恳求:“你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沈得川丢来冷冷的眼神,忽然拽着他就走。
虽然不知道沈得川打什么新主意,乔木栖跌跌撞撞跟随他的脚步,还是不死心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真的。我没有想要走,只是——”
一瘸一拐的乔木栖被摔到床上,咔哒一声,脚腕被套上一个银色圈形的东西。
“这是什么”
瞥见如铁链一般延伸固定在床头的东西,心中的不详预感无限扩大。
——这是什么意思?锁着?
——难道再也不许自由活动了?
“沈得川”
“骗子。”
沈得川的声音低沉又冰冷,略带嘶哑,里头没有丝毫的情绪。
“你一直在骗我。”沈得川久久凝视他,拉扯下黑色的皮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军装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和好不是真的。现在没人追杀你,利用完我,你就想跑。”
他误会了。
双眼睁地大大的,乔木栖不停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没有利用你,也没有想跑,没有。我参加冬季行动是因为——”
“没有在乎过我。”
沈得川将外套丢到一边,语气无波无澜地打断:“给我发讯息,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我死了你就能走,随便走到哪里去。”
死!
多可怕的一个字。
“我没有!”
乔木栖着急地摇头,“我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想你死。你不会死,不可能的,没有人打得过你。你不要说死行吗,不要说这个字,真的”
越是说,越是害怕。
沈得川,怎么可能死呢?
又怎么可以从自己的嘴巴里吐出死这个字来?
不会,才不会。
难过铺天盖地涌现,乔木栖手足无措地拼命解释:“有人告诉我,我想找的答案在安全区域外,所以我才去了。我有经过一个星期的模拟训练,就在家里,也有按照计划锻炼身体。每天也在等你回复我,我没有想要你死,也不想死,你相信我,不要说这种话。”
不知不觉冒出哭腔。
“没有骗你,和好都是真的,没有想跑。”
然而沈得川不为所动,径自把他压倒在床上,目光落在战斗服上。
“协会的东西。”
他用十分厌恶的口吻说话,伸手扯开衣服。
“我只想知道我是谁而已。”乔木栖抓住沈得川的手,“为什么我是c等级却一直在异都?为什么没有过去的记忆。你,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沈得川不悦地抿着唇,但还是保持沉默地攥紧他的手,仿佛再也不关心他出去的原因,也不关心和好是真是假,感情又是真是假。
他放弃他了。
过去一个月沉默的温情不作数了,沈得川要推翻和好推翻每一个亲吻每一次亲近,甚至是每一句话。再也不会松口答应带他去搏斗场,也不可能回他信息了。
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
心脏一抽一抽疼得厉害,乔木栖脸色煞白。
怎么可以结束呢?
明明才开始啊?
“不要这样”
乔木栖哀求似的看着沈得川。
沈得川的眼里有他,全是他,又好像空寂如荒废的土地,什么也没有。
乔木栖不由自主地发抖,“跟我说句话行吗?跟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
沈得川将扒下的衣服丢得远远的。
他们仿佛身在两个世界,各不相关。
“你真的,认真的听我解释可以吗?”
乔木栖不争气地哽咽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想。从来没有、我没有要做那种事。我搞不懂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不管是你的事情还是我的事情,你知道,也知道我想知道,但是你就是不说。为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到底为什么分手两年?能不能告诉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每天提心吊胆的,每天自我怀疑,怀疑性格怀疑能力怀疑记忆,整个世界像巨大的泡沫,他战战兢兢地站在上面,每一分每一秒都害怕摔得粉身碎骨。
每一天都是这样,梦是噩梦,真实的残忍的梦一次一次冲撞头脑。
因为再也承受不了似是而非的感觉,与时隐时现的混乱记忆,所以宁愿走出安全区域外。
出行的前一周是反复着准备好死的,但是准备的是身体上的死亡。精神上的心理上的打击是毫无预料的,仅仅是第一天就让他精疲力竭。
对不起啊,好懦弱。
真不是个男人。
孬种。
老好人。
身上挂满令人避退三舍的标签,却没有反驳的勇气。
也曾经幻想过成为一个有主见有勇气、雷厉风行的人,做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成年人。
现实始终距离梦想中的自己好远。
幼稚,胆怯,畏畏缩缩。
尽力地克服本性,想要为抽象的正义和良知挺身而出。
以为这样算弥补,结果却是加倍的愚蠢。
那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
乔木栖抱着怀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彻底抛弃过去的自己。
它很差劲,他知道。
偏偏它是原来的他真正的他,所以被嫌恶十次百次千次也舍不得丢开。
混乱的自我斗争时,沈得川出现了,刹那间整颗心都安定了。
像出门在外的浪子无助的坐在街头,原本一心一意考虑怎么走下一步。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脚,慢慢抬起眼来,是一个亲爱的人,于是强压在心底的委屈恼怒泄露的一塌糊涂。
他张开手想要讨来安慰的拥抱。
对方却用冷漠的态度对待他。
沈得川也放弃了。
糟糕透顶的他。
“是我太糟糕了?”
乔木栖近乎崩溃地问:“是不是我太懦弱了太糟糕了,所以你要瞒着我,什么都不肯让我知道。是我在拖后腿吗?是不是?”
眼眶湿润,他还是执拗地问:“为什么不理我?你已经不想和我说话了吗?你也厌烦我了吗?”
所有人,都讨厌我这样的人了,是吗?
乔木栖直直地看着沈得川,又可怜又可恨。
沈得川皱着眉头,像一头被踩中尾巴的暴怒狮子。他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咬死他一般,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乔木栖,你是瞎了眼?还是没有脑子?难道除了耳朵,你什么也没有?我讨厌你??那是谁一直在保护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出现?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就这样你还问我是不是讨厌你?你到底是没有脑子还是根本不在乎我做了什么?”
沉默的人变成乔木栖,他瞪着泛红的眼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