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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帘子微动了动,等了一下,才见一只男性手臂从里面慢慢伸出来,可见手臂主人有多不好意思。
也许男女间就是这样,一方羞怯了,另一方反而大胆了。
因此,李随云见状,不但不再紧张了,反而被逗乐了,体内的恶劣因子也跟着冒出来了,笑嘻嘻凑前一些说:“李卫,你放松一点,别紧张嘛!呵呵,要不这脉怎么号得准呢?”
帘后的李卫见状,惊得身子立即后仰,右手紧扣在木桶边缘上,紧张得差点没抠出个洞。察觉小姐又退了回去,他才松下那口气,放下手来。不过听小姐那特欢快的语调,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此时捉狭的神态啊!无奈地抹了把汗水,他实在不明白小姐怎么那么爱捉弄他呢?
这时,小豆子端来凳子,谄媚笑道:“小姐,您快请坐啊!”转眼瞥见李卫的手臂,神情却一下激动了,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满脸崇拜地惊叹,“呀!李侍卫,你这手上怎么那么多伤痕啊?!”
李随云先前根本没怎么看,这下坐下细看,才发现李卫的手臂肌肉结实而匀称,没有那种夸张的肌肉疙瘩,而是充满了流线般的美感,只是上面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虽然,她早先就已诊断出了这些伤,当时就想象过是什么样子,但如今亲眼看到,还是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瞪大了双眼。
小豆子还是一个少年,正是崇拜英雄豪杰的年龄。瞧见这些伤疤,他兴奋极了,感觉那就是男人的荣耀啊!他从中仿佛看到无数场激烈的战斗,心中热血为之沸腾,指着那些伤痕,兴高采烈地说:“李侍卫,您太厉害了!这是箭伤是不是?呀,看这锯齿状伤痕,定是草原蛮子的倒刺箭。。。。。。。。那是枪伤是不是?喝,好险!差点挑断了手筋啊!!”
“闭嘴!”李随云忍不住了。
小豆子触到她严厉的眼神,吓得赶紧住口,跪倒在地下,可怜兮兮望着她。
“去,给我倒杯茶来。”李随云感到口渴,又有些心烦,就把他支走了。
她凝神细看李卫的手臂,见这么多伤痕星罗棋布在其上,除了这些明显的伤痕,浅麦色皮肤上还有好多数不清细碎的伤痕,她心中玩笑之意全没了,忍不住为他心酸难过啊!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人以往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
深吸一口气,她定下了心绪,平心静气,号起脉来,眼中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问了李卫几个问题,才站起身来。
“小姐,您的茶。”小豆子见她似要离去,赶紧跑过来。
“不喝了,你随时注意那水温。若测出的温度下了那根线,你就再加温,直到那药液的颜色变深,从绿色变为黑色为止,明白了吗?”李随云道。
小豆子听了,忙从旁边案几上,捧出一个松木做的两头圆的长条状奇怪东西,指着上面那红色刻线,上面标着五的那根,(这里的五是那个世界的文字,下面的六也是这般),紧张得问:“小姐,是这根线吧?”
“不错,就是那根线!记清了吗?”李随云瞧着那个自己找巧匠做的,十分简陋原始的水银温度计,微笑着问。
小豆子忙点头,“小的记住了,一定不会忘记小姐的吩咐!”
李随云这才满意地往外走。她觉得这个药汤的配置还有可改进的地方,忙着回书房重新设计。小豆子见状,赶紧把那温度计小心搁在案几上,跑过去为她开门。
把她送走了,小豆子才兴奋地跑回去,小心托着那温度计,慢慢浸在李卫桶中的药液中,见那半透明荧石细管中的水银慢慢上升,直到刻度六才停下来,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道:“这水温还不用加啊!”
李卫见了也好奇了,忍不问:“这是何物啊?”就想拿过来看看。
小豆子吓得脸都白了,忙护着东西闪开老大一段距离,急急道:“李侍卫,这东西可精细呢!你莫要乱碰啊!小姐千叮嘱万叮嘱,说不能弄坏了!因为若是破损了,里面有毒的东西就流出来了啊!”
他把这温度计小心放回案几上,见李卫脸上好奇之色更浓,才滔滔不绝讲起这东西的来历和用途,末了好不骄傲地说:“李侍卫,你说我们小姐有多聪明啊?这么奇妙的东西,她都能想出来啊!”
李卫也点头赞成。他觉得越来越看不清楚小姐了。小豆子见状大为得意,乘机询问起他身上那些伤疤的来历来。瞧见他好不兴奋的样子,李卫这才感到头痛了。
※※※※※※
一周后,御生堂今年的医道班开课了。李随云乘着马车去上课,透过车上的细竹帘子瞧着外面的街道建筑,风土人情,只觉是那么新奇有趣啊!
宽大的青石街面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叫卖声、欢笑声、马蹄声、车轱辘声等,不绝于耳。这一切都跟李随云在电视上看到的古装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人简直勇武彪悍到爆了!
李随云都快被这浓浓彪悍民风给骇住了。瞧,那边那个生得粗壮的大嫂手持两个大锤,正煞气汹汹地追杀自家汉子。而她家那个七尺大汉竟被砸得不断退后。旁人不但不劝阻,还围成了个大圈,对那汉子嘘声不已,大声笑议个比停。好吧,这还可能是人家夫妻耍花枪。但那是干什么啊?
她忍不住好奇,指着那边问:“吴夫人,那个胖子把剑插到那个瘦高个身前想干什么啊?那些人为什么如此兴奋啊?”
“小姐,那是在邀战。其他人是看热闹的。”吴夫人随意瞧了一眼说道。
“邀战!?就这么在大街上,官府也不管吗?”李随云震惊了。
如莺笑着解释:“小姐,这是很平常的事。只要双方无异议,就会去广场擂台一较高下。除非打生死擂,要不官府是绝不会管的。”
“唉呀,那么多人邀战,官府哪管得过来啊?”乐儿眉飞色舞地说,“听常去外面采办的四九说,每天广场上都有人比斗。大家还以此压赌注,可好玩呢!唉呀,哪会放假了,我也去瞧瞧!”
吴夫人摇头道:“你这丫头,别一天尽想着玩!这些搞比斗赌博的人三教九流,复杂得很。你们这些年轻单纯的女孩子,还是不要去参与得好。”
李随云觉得这一次出来真长见识了,好奇地问:“若是一方邀斗,而另一方拒绝呢?”
吴夫人道:“这样的情况极少。我国武风很盛,大家又重名誉。就算打输了,也比不战而退强啊!”
“那不是强人所难吗?”李随云听得失色,“要是有人向我邀斗,难道我也要硬接着吗?”
“谁会向您邀斗啊?那也太没品了吧!”心直口快的乐儿忍不住嚷嚷,见大家望过来的神色,急得脸都涨红了,连连摆手道:“小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啊,真不是那个意思啊!”
“好了,我知道你是有口无心的。”李随云并不在意,却还是警告她,“不过,乐儿,这在外面最好注意一点。要不,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小姐,奴婢一定改。您别让奴婢回去啊!真的,奴婢之后会小心的。巧儿姐姐出来前,就警告过奴婢了。”乐儿连忙讨饶。她可是一心想出来见识啊!
李随云清楚她性子,也就笑着不语,把眼光望向吴夫人,显然还对刚才的话题还耿耿于怀。
吴夫人笑着安慰她:“没事,小姐,一般人都不敢来招惹您。若真有人敢来惹事,你只管让李侍卫出面应付就行了。这也是您父亲把他调到您身前的原因之一。”
李随云闻言,瞧见静静坐在一旁的李卫,一下放下心来。这一周以来,她通过药浴来治疗李卫的经脉暗伤,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效。哈哈,进一步验证了她早先的一些猜想。不过,想完全治愈那些暗伤,不留一点后患,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她想着这次到御生堂学习,就能瞧见那些药剂的实际熬制过程了。这样的话,她如果掌握了这门技术,内外结合起来,然后。。。。。。。。
、又遇麻烦
第四十节
“小姐,四小姐的马车出府了。”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跪着答道。
“很好,那贱人去上学了啊?”李凤英端坐上方,忍不住冷笑。那丫鬟瞥见她冷酷仇恨的目光,生生打了一个冷颤,吓得赶紧低下头来。
“唉切!”
被念叨的李随云突感到背心一冷,忍不住打了喷嚏。这一下立马引起车上其他人的恐慌。
“小姐,快披上!”如莺赶紧取出一件早备好的厚实的锦缎披风,不由分说就给李随云披在身上。
吴夫人神色一肃,一下坐过来,把手搁在她额头上,发现温度还正常,心头稍安,仍急切地问:“小姐,有没有感到头晕,恶心或是鼻塞?”
“小姐,快喝一口吧!”乐儿端来热呼呼的姜茶,脸色发白地急劝她。没见这般阵仗的李卫,也跟着疑惑担忧起来。
“我没事。”李随云真是哭笑不得,见大家不信,仍很担忧的样子,不得不提高声调重申,“我真的没事啊!”说着就想脱□上厚实的披风。
“可是——”如莺伸出手来想阻止。
李随云挥手打断她,“我真没事!这披着也太热了吧!”又对微皱着眉的吴夫人说:“什么症状都没有!夫人,您还不信我吗?”
吴夫人再仔细端详了她面色,又给她号了号脉,这才舒展开眉头,说道:“真没事啊!”
这下警报终于解除了。大家虚惊一场,就想放松一下。
突然,远处传来“哒哒哒”急剧的声响,青石地面似发生地震一般微微震动。街道上的行人小贩听到这声音,立即脸色大变,争相往路旁建筑躲避。
“快!把车往旁边靠!”吴夫人似想到什么,急急对赶车的马六吩咐。
只是路上马车都想往旁靠,急切之间哪能如愿?轰轰轰,夹着风云尘土,大队骑士狂奔而至,引起一阵恐慌尖叫。
李随云脸都吓白了。吴夫人和李卫立即把她夹护在中间。她只能从车窗看到一点情况。眼见路上还有不少慌乱的行人和马车,那些人却丝毫不减速,似表演马术一般,惊险得逢人过人,逢车过车,危险得让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