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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盅虫会怎么出来呢?”李随云认真问道。
药师大人指着李世安胸前的一处道:“你仔细看这里。”
李家父女两人一起看去,见一道淡淡的黑气,慢慢从李世安心窝处向上延伸,沿着食道的方向往上。
李随云发现那条路径恰好避开了他身上红色的符文,心想那些符文恐怕有很强的防护作用。要不,那些盅虫真散开了就麻烦了。
她好奇问道:“难道会从口或鼻出来。”
“都不对,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药师大人笑答道。
于是,李家父女紧张看着那道黑气通过了喉管,又往李世安脸上而去,他们的手心都捏了一把汗,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时,药师大人拿出一只洁白无暇的小玉瓶,往里面倒了少量无色粘稠带着芳香的液体,然后把它平放在了李世安脸上。
“这是什么玩意?”将军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指着儿子失声惊问。
“天啊!”李随云眼睛瞪得老大,感到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原来,李世安苍白的额头上,骤然出现了一只只晶莹透明比沙粒还细小的虫子。仔细看看,能发现它们都长着吸管样的尖嘴,生着透明的双翅,肚子全是血红的,也不知道吸取了李世安多少鲜血。它们一钻出皮肤,立刻一窝蜂得往小玉瓶里爬去,玉瓶中的无色的液体很快就变成了血红色。
那密密麻麻蠕动的样子,看得李家父女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药师大人看那小虫如此之多也有些惊异,赶忙再拿出一个同样的玉瓶,倒上同样的液体,摆在李世安脸上。
“这是子盅,数量还这么多,看情况足足养了好几个月,而且都快发育成熟了。”药师大人摇头叹道。
李家父女一听,脸色都黑了下来。李随云一听这时间,立刻明白了不少事情。将军的脸色却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儿子会遭到这样的暗算,心中恨不得能把害他儿子的人千刀万剐,气得把一双铁拳握得咯咯直响。
李随云担心地看了父亲一眼,问到: “师傅,您的意思是早就有人暗害二哥了。这盅要是成熟了会有什么后果?”将军一听这问题,也急切想知道答案,立刻拉回了思绪,焦虑地看着药师大人。
药师大人不紧不慢说道:“这盅叫母子情深盅。下盅人能通过母盅和子盅间的天然感应,通过母盅来操作子盅。子盅如果完全成熟了,就会长出红色的翅膀。那时,你二哥的生死就完全操纵在下盅人手里了。”
“哦,怎样呢?”李随云紧张地问。
“下盅的人通过母盅给这些子盅下达命令,既可以让它们继续寄生在你二哥身上,吸取他的气血;也可以让它们在某个晚上吸干你二哥身上的精气,让他突然虚脱而死,然后飞回到母盅身边。”
“可您先前说过这盅还没发育成熟。二哥,怎么会提前发作呢?”李随云疑问。
药师大人笑道:“他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下盅之人突然身受重伤,让身体里的母盅大损。这母子盅息息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二哥身上的子盅自然会跟着大伤,因而自发吸取他身上大量气血,让他神智不清,变得非常嗜血。”
李随云恨恨道:“这就是二哥咬人吸血的真相!”
药师大人道:“是啊,子盅如果吸收到足够多的营养,就会在一夜之间成熟,自动飞回维护母盅。那时你二哥这个寄生体,就会提前死亡。不过,现在它提前爆发了,其实也是件幸事。至少,你二哥不会突然死得不明不白。”
“大人,那该如何是好啊?”将军听得心惊肉跳,惶然问道。
药师大人回道:“你不用担心。多亏你女儿及时给你儿子灌了公鸡血。这公鸡血含有纯阳气,因为鸡类先天就克制虫类,让这些盅虫再次受伤。”
“可是这些盅虫受伤后,不是会更使劲吸取我儿子的气血吗?”将军追问。
药师大人赞许地看着随云道:“如果,你女儿只是灌下鸡血,这些盅虫绝不敢再呆在你儿子体内,恐怕会立即把你儿子吸干爬出。可是,她在灌下鸡血后,马上又喂下大补气血的药,而且不再灌入鸡血刺激盅虫们。它们既然暂时无力飞走,就只有在他身体里休眠养伤了。”
“云儿,你做得好!”将军欣慰地望着女儿,再想到儿子先前差一点就入了鬼门关,感到心有余悸之余,心中满是愤怒和仇恨。
“不错,随云你处置得宜。不但暂时保住了你二哥的性命,让我能来施救,还逼着幕后的人把这家伙派出来毁灭痕迹了。”
李家父女这下都把视线转向药师大人手指的方向,那里正躺着昏迷的童道士。
、恩怨情仇(三)
一百四十一节
“父亲;事情就是这样。”李卫快速而简洁地交待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刀君卫悲回紧盯住他双眸,关切地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李卫神色毅然地紧握双拳;一字一字慢慢地说:“晋级先天。”
卫悲回先是大喜,继而觉得不对,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去仙灵界找小姐——”
“闭嘴!”卫悲回怒吼着打断他话,恶狠狠瞪着他,那目光凶得似要吃了他一样。
“父亲请息怒。”李卫立马低头跪下,见父亲脚下的石板都碎成粉末了;心知这回真让父亲失望难过了,心里很是难受。可是,他更不想欺骗父亲!
“你——你——”卫悲回颤抖地指着他,但是心中对儿子沉重的歉疚;让他舍不得说一句责骂的话来。想着辛苦找了十八年的儿子,到头来却似替别人生的一样,他心头就一阵阵悲凉。
父子俩沉默许久。卫悲回用双手搓了一把脸,只觉得心中很是疲累,席地坐下道:“好了,别跪了。你说说,你这十八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李卫有些惊讶地抬头,他还以为父亲会大声责骂他。他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小姐!可是,瞧见父亲疲色,他心头不禁一痛,暗骂自己的不孝。然后,他便用简洁的语言叙说自己的成长经历。
李卫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哪能瞒过刀君这种老江湖?他心惊和愤怒极了,儿子竟一直过着如此危险的生活!这李家分明是把他这儿子当成死士在用啊!只是后来见他儿子潜力不俗,这才着重培养拉拢他,为得也是以后能更好地利用他。
但是,比起恨李家,他更痛恨自己,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妻儿!
十八年前,他去赴一个刀道高手的战约,回家后却发现妻子被人杀死了,儿子也失踪了。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啊!可是,他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当初他若肯多花几分心思在妻儿身上,而不是一心追求刀道的话,哪会给仇家以可乘之机呢?这也是他改名悲回的原因。
如今,让他觉得相当讽刺的是:他卫悲回的儿子竟是一个情种!晋级先天的目的竟是为了去仙灵界会情人。
想起幽冥前辈对仙灵界的描述,他真心为儿子担忧了,忍不住劝说:“孩子,你不清楚啊!那小姑娘身具先天灵根,现在又被药师大人收为徒弟。那身份地位就真了不得了!到时,有多少优秀男子会对她趋之若鹜?你以为,几年过后,她还会再记得你吗。。。。。。。
屋外,刀君在苦口婆心地劝儿子放弃李随云。而屋内,将军听说这童道人和幕后主使有关,想起儿子受的苦难,心中怒火一下往上冲,立刻大步上前,横拖了那道人过来,啪的一声,狠甩在地上,力道重得让地板跟着震动。见那道人却没醒,又使劲踢了几脚。
那几脚踢得很阴狠,按理说就算有口气,都该醒了。可是,那道士依然静躺在地上。若不是见那道士还在呼吸,将军真怀疑他死了。他虽然恨不得把这人大卸八块也泄心头之气。但是,还要逼问真相,因此,紧张地低头查看这道人。
“不用白费力气了,他心神被我重创,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药师大人淡然道。李随云看了一眼地上的道人,好奇问道:“师傅,您怎么判断出这家伙和幕后之人有关?从他身上搜出的红色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药师大人笑道:“他身上那种功力波动怎能瞒得住我?红色瓷瓶里装的药,能把盅虫转变成气雾状。这样一来,他就能把盅虫悄悄从你二哥身上转出,移植到附近其他人身上。而你二哥身上的大部分精血都会被盅虫带走,就算活下来,以后也只是个废人了。”
“啪!”将军额上青筋暴起,一拳捣烂床头柜,连柜下地板也出现条条裂纹。他胸口急剧起伏,剧烈喘息着,看来气得不轻。
李随云见状急忙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劝慰道:“父亲,你别太生气了!我们现在已经破坏了他们的阴谋。二哥不久就会康复。我们一定会找到幕后主使者的。”
将军咬牙切齿道:“云儿这些人的心思太狠毒了!这样处心积虑得对付我们家的人。毒害了你二哥不说,还想把这些盅虫转移祸害谁?如果让我查出幕后主使者,我一定要生生活剐了他!”
“想找出下盅的人并不难。只要有这些子盅,那人就跑不掉了。”药师大人晃了晃手中的两个玉瓶道。
李随云看了一下玉瓶,再仔细查看二哥的脸,惊喜地发现上面已经干干净净,再没一只虫子爬动了,不由欣喜大笑道:“父亲,快看!二哥体内的虫子全出来了!”
将军也笑看过来,抚顺了李世安的头发,万分欢喜地道:“是啊,他脸色也好看多了!”
“师傅,您能找出下盅人的具体位置吗?我们这就去把那人抓来,为二哥报仇!”李随云轻声说道,眼中闪着仇恨的火焰。
药师大人还没回话,将军就抢着大声喝道:“云儿,别胡闹了。这报仇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参合的?你给我乖乖呆在家里,我自然会为你二哥报仇血恨。”
药师大人看着他们父女俩摇头笑道:“以那人的水平,随云你就是找到他,也拿他没法。卫国你也是,你手下的那些武功高手是对付不了这些用诡异巫术的人。”
她停了停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