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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有了老七杨文亮这样的兄弟,周福几个在天津的可以说是可以横着走的。
老大大耳朵现在已经成为了他们帮派的二把手了,但是话语权连一把手都不得不重视,要不是帮主和大耳朵是郎舅关系,恐怕早就被弄下来了。
老四朱平原本是伪政府的警察局警长,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至少也是个小汉奸。
胜利后没有审判,相反还升了官,成为了警察局分局长了,这一切也都是杨文亮的关系。
老三大面包和老六唐自明都是随性安逸之人,照样开着自己的小蛋糕房和当医生,不过财产却有了很大的增长。
杨文亮他们军统局在胜利后,收拾了一大批汉奸,于是乎他们的财产房产就冲了公,国民政府你们也知道。
蒋光头自己夫妻俩都明着收礼办事,由此可以想象下面的人,从上到下没有不腐败的。
所以这些东西在杨文亮手里,还不随着他处理,除了孝敬上面和同事的外,周福这些兄弟也受了不少惠。
做样子花了一点小钱,每个人都受了不少好东西,大面包他们在英法租界都得了两套别墅,周福只要了一套,更多的是那些古玩。
在知道周福在日本投降的时候,高汉奸一家就逃到了香港之后就失业了,现在在家无所事事的。
于是杨文亮就将周福安排在天津纺织厂当了一个专管后勤的副厂长,要知道管后勤的都是肥差啊。
两千多人的大厂,一个专管后勤的副厂长说当就当上了,由此也可以看出杨文亮在天津的势力地位。
就连跟着岳父一家到东北的老八陈林也回来了,现如今在天津开了一个大商行。
可以说,因为朝中高官,诸亲尽得利。
周福原本突然从一个平民当上了一个两千多人大厂的副厂长,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周福是谁呀。
没多久就将这官场的道道混的贼溜,什么官话说的十分得心应手,弄得周福感觉自己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前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周福夹着皮包,哼着小曲就进了院子,这些年家里现大洋那是哗啦啦的进钱袋子。
去年胜利之后,周福叫大耳朵带着一帮弟兄趁着天黑,将老万头小院子地下密室里的几十大箱子的宝贝搬到了自己家里的密室。
虽然那里也很安全,但是哪里有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呢。
即使洋楼两大栋,金条大洋几大箱子的装,古董字画那就更别说了,但是为了保持自己清廉,周福依旧住在自己这老房子里。
总不能自己一当上一个厂长,就立马住进大房子里,那不是找闲话说嘛。
弄得别人一提到自己,就指着骂道那个周厂长,看他得贪了多少黑心钱,这才多少时间啊,这就换了房子。
为了保持自己好的形象,虽然自己也拿了不少灰色收入,可是要是自己不拿,那自己这厂里的领导班子也混不下去了。
每个人都是这样,你要是标新立异,不合群,肯定是要被孤立的。
而且这个四合院周福住了多年,有花了大气力大价钱侍弄着,就是给什么周福也懒得换。
家里的其他人变化也很大,东东今年在北京大学上一年级,除了有一点舍不得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于是为了弥补东东不在家不能照顾。
所以豆花每个月豆花向东东的账户打好多钱的钱,为此周福笑豆花别人是越老越小气,她却相反,越来越大方。
小西南南小北也都上了高中和初中,就连敏敏也都上小学了。
于是家里白天就只有豆花一个人了,不过豆花也学会了享受,周福一早出门后。
就送敏敏去上学,之后就跟着杜氏逛街看戏,到了饭点就在外面餐厅吃。
傍晚接着几个孩子放学,顺便买菜回来准备做饭,因此豆花现在是越活越潇洒。
“阿福,额,不是,现在是周厂长了,下班了。”周福还没进门,一个中年妇女从门口的门垛上拍拍屁股站起来,上前笑道。
“我说李大婶,你今个又是什么事啊?”听到李大婶这个模样,周福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情的,要不然不会这样殷勤。
“瞧你说的,难道婶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听了周福这话,李婶子摆摆手白了周福一眼。
这个样子就差一条手帕了,模样就跟那花楼老鸨子一个样,有些让人倒胃口。
幸亏肚子还是空的,没有吃晚饭,要不然吃了也要吐出来,周福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带着职业的微笑温柔的问道。
“亲爱的李婶,有什么事你老就直说,都是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了。”
“呵呵。”李婶子听了这话乐了,“阿福,婶子就知道你是个近人情的人,你看六子也大了,在家闲着,你能不能也像他堂哥小五子那样,安排个什么小头目当当?”
看着李婶子说的如此轻松,还一个小头目当当,你当着什么人都是当干部的啊,就你家那六子那是能跟小五子比的吗。
小五子和自己那是什么关系,虽然小五子也没有什么大的能力,但是胜在人机灵,会来事,以前十来岁就一天到晚的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大哥长大哥短的。
就凭这着,自己现在发达了,也要拉一把小五子不是,可是你家六子是什么人啊。
就因为上过两年学,初中毕业的,可是知识没学到什么,但是坏毛病却学了一大堆,一天到晚在街头巷尾牛逼哄哄的。
看到谁都眼高于顶,可是谁把他当一回事,初中毕业这么长时间还在家啃老,好的工作别人那里要他。
坏的他反而看不上,于是晃啊晃,大半年了整天在街上晃来晃去的不像样子。
现在看到自己有手里有点权力了,于是就找后门来了,听到这周福真的想将嘴里的一大口鼻涕吐在李婶子的脸上。
“呸”周福啐的一口,又吸了吸鼻子,又是一口,接着几次才将有点堵塞的鼻子弄通气一些。
“李婶,不好意思,有些感冒了,鼻子塞得厉害,怪难受的。”周福用手帕揉了揉鼻子抱歉道。
“没事没事,阿福,你可得当心身体啊,辛苦工作也得注意休息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可肩负着两千多人的家庭的负担了,你要是倒了那可了不得啊。”李婶子丝毫没有介意,还夸张的奉承着说了一大堆。
别说,李婶子这一番话让周福感觉很舒服,不得不说周福变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上厂长才多久,还是个副厂长,可是二千人多人的大厂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生产,采购,安保,后勤,财务各个部门组成的管理层,不仅分派系,还明争暗斗,当然作为后台坚硬还是厂里的有实权的几个领导。
明争暗斗的抢功轮不到周福他们,可是他们确实下面人巴结拍马的对象啊,平时应酬下面人争着敬酒送礼那是抢不上哟。
原本周福做人虽然很圆滑,但是现在却变得十分的官僚,对于溜须拍马的奉承也是来者不拒的。
当然他也知道什么该办什么不该办的,不会因为这些而使自己犯大的错误,照他的说法,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笑脸陪着别人。
现在别人笑脸奉承着自己哪有怎么了,而且周福也在厂里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人,组成自己的坚实人群基础。
这些不用学他也知道,例如安排了李大在厂里保卫队当了队长,小五子在厨房负责采购头目之一,李二在财务干,这三个都是重要的职位。
至于在厂里当工人的那就更多了,而且都是七街九巷的人,可以说再过几年,自己慢慢渗透,厂子就是自己的一言堂了。
周福不知道的是,再过几年,国民政府跑了,厂子被接收了,而这个厂子却成为了七街九巷的一言堂,因为那时候基本上这个厂子七八成员工都是七街九巷的。
也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在后面的革命中,因为周福是大家的恩人,还有他在七街九巷的地位,没有收到太大的冲击,至少没有人举报。
“呵呵,李婶子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至于六子的工作嘛?”周福摸着下巴嗯的装模作样的考虑着。
“阿福,这一篮子鸡蛋是婶子自己老母鸡下的,知道你家不缺这个,但是你拿着,这是婶子的一番心意。”看到周福这样,李婶子连忙将挎在受弯上的篮子塞在周福手里。
考到这个情况周福愣住了,要是别人收些东西也就收了,可是都是街坊他要是收了这些可就要挨骂了,他刚才那样不是要好处。
而是他当上厂长之后养成的习惯,叫官腔,要是什么事都一口答应那还是当官的嘛,当官第一原则,不管什么事,不管多么简单立马能办的都要磨蹭一下。
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不同,至于困难的那就更是要磨蹭了,甚至还要别人跑了一趟又一趟的。
“婶子,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拿回去,六子的活我已经想好了,让他跟着李二干会计,这工作坐在办公室不累还体面,怎么样?”
“真的,那这可真的谢谢你啦,这篮子鸡蛋你一定是要收下的。”看到儿子有了这样的好工作,李婶子塞鸡蛋那是更加卖力了。
“不行,婶子你要是再这样,六子的话我可就反悔了。”周福被塞得没有办法,只得拿出杀手锏威胁道。
果然听到这,李婶子不在塞了,“哎呀,阿福,你可真是大好人,婶子没有看错你。”李婶子那叫一个感动啊。
“行了,赶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六子吧。”周福赶紧打发道。
看着李婶子欢喜的跑回家了,周福顿时送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街坊找自己办事,自己可得快些回答,到时候让人家误会那就麻烦了。
周福对于现在这样的生活很满意,每天到厂里指导工作批示文件让他干劲十足。
可是却又一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