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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人该有的力气。
流琴妖冶的墨眸微眯,眸里掠过轻蔑的光芒。挥袖收回长剑,轻低下头,墨发顺势侧在一旁,仿若上好的绸缎。
“知道疼?”
纱玉听得出流琴话里的嘲讽,身体突然挣扎起来。亦如脱水的游鱼,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
奈何,她面对的是流琴,不是别人。
流琴见状,嗤笑了两声。
“有意思,确实是有意思。不去当小丑,着实是可惜了。”
纱玉恨道:“我乃神界之人,岂容你如此的羞辱!”
神界
流琴不屑一顾。
“神界的人?神界的人不全是一些疯子么?”
纱玉恼羞成怒,“你休要侮辱我神界!”
流琴不打算再和纱玉纠缠这个话题,眸光乍寒,指尖涌出一星粉光。光芒在手中凝聚成一把匕首,“本座不想和疯子说话。”
“你!”
流琴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把匕首横在了自己的掌中。
“刚才你对我徒弟做了什么,现在也该还回来了。”
不知为何,流琴说话时,明明是风轻云淡的语气。
纱玉却听得后背生出阵阵寒意。
一种畏惧疯狂的在心底滋生。
流琴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匕首被擦拭的很干净,不时折射出雪白的光芒,透出阵阵的寒意。
纱玉仿佛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连忙支吾道:“不,不要”
流琴懒得再和纱玉多说废话。
像是在打量畜生似的,用目光上上下下把纱玉打量了一遍。眼中涌出一阵厌恶,嘀咕了一声,“什么鬼东西,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真恶心。”
纱玉闻声,心中一疼。
藏在心湖最深处的一根刺被人无情的拔了出来。
一句话彻底刺穿了纱玉的心窝。
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委屈爆发,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一幕幕的浮现。
当年,寂的一脸失望,以及常仙的幸灾乐祸,通通涌上了纱玉的心头,像是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带着无尽的恨意笼罩。
纱玉忍不住暴喝,“我不是鬼东西,我是神女,我是神女!”
一想到她的脸,纱玉恨不得将常仙千刀万剐。
怎奈常仙已死,否则她定要剥了常仙的皮,吃了常仙肉,碎了常仙的骨!
纱玉发出的声音磅礴,震荡得山洞沙石滚落。攀附在岩壁的藤蔓随之摆动,似翠绿的纱幕摇曳。
突如其来的这一声,不光把流琴吓到了,还把谭矜给吓到了。
纱玉魔怔的念叨起来,“我不是,我不是鬼东西。”
说着,纱玉竟是伸手抓住了流琴的脚腕。力气比之先前更为狠辣,流琴一看到纱玉的脸,只觉得头皮发麻。
更别提被纱玉碰到。
流琴想收回脚,纱玉却死活不让。
一来二去的挣扎间,竟是把流琴生生的拉倒在了地上。
流琴在地上踉跄了几步,堪堪稳住了身形。脱离流琴的压迫,纱玉扑腾一下站起身,疯了似的直扑向了流琴,大声怒吼道:“我不是鬼东西,我不是鬼东西!”
流琴见势不妙,脚尖虚晃,踩出一个诡异的步子。巧妙的躲开了纱玉的攻势,还没来得及喘气,纱玉转个身又冲着他扑来。
“师父,小心!”
流琴脚尖掠地,飞速的向后退去。衣袂随风的翩然作舞,宛如花中蝴蝶,动作灵动自然。
脚尖更似踏水而行,灵活敏捷。
“我要你的命。”
纱玉歇斯底里道。
流琴皱眉,暗骂了一声疯子。
纱玉像是一头疯牛,根本拉不回头,逼的流琴在洞中左躲右闪,速度快如霹雳,根本难以捕捉到路径。
一时间,流琴不敢盲目的硬碰。
整个局势改变,纱玉逐渐领了上风。
流琴深一口气,逐渐被纱玉逼退到了洞中的一角。纱玉面色狰狞,步步紧逼,“我要你的命,今天你非死不可!”
流琴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甚至连眼色都未曾改变。轻笑一声,淡道:“有能力,你就来。”
简单的六个字,挑起了纱玉的怒火。
纱玉一个猛扑冲上前。
却不想流琴一闪身,灵活甚鬼魅,完全避开了纱玉的攻势。纱玉因为用力太猛,根本收不住自己脚下的动作,直接一头栽到了墙上。
鲜血再次弥漫。
流琴绕到了纱玉的身后,不知何时召出了天琴。眉头一挑,指尖迅速搭上了琴弦,轻轻撩拨,一声琴音自指尖溢出。
纱玉骤然回头,还想再发起猛攻。
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形如弯月的金影,金影划破了黑暗,掀卷起道道气流。地上的细沙与之飞扬。
音刃速度之快,全然不给纱玉反应的机会。
噗嗤。
又是一声没入血肉的声音。
这一次,流琴没有再手下留情。
第一个音刃得手后,流琴十指灵活的蹁跹,飞快的依次撩拨了琴弦。又是数道琴刃杀出,直逼向了纱玉。
纱玉无处躲闪,生生抗下了数道音刃。
音刃看似无形,实则有形。
一波又一波蛮横的力量打在纱玉的身上,纱玉不受控制的接连向后退去。最后,紧贴在了岩壁上,如同一个活靶子,仍由音刃分离自己的骨肉。
流琴的音刃很巧,仿佛赋予了生命。每一音刃落在纱玉的身上,都是点到为止,只是将她的骨肉分离,并未造成致命的伤害。
第三百五十二章()
音刃速度之快,全然不给纱玉反应的机会。
噗嗤。
又是一声没入血肉的声音。
这一次,流琴没有再手下留情。
第一个音刃得手后,流琴十指灵活的蹁跹,飞快的依次撩拨了琴弦。又是数道琴刃杀出,直逼向了纱玉。
纱玉无处躲闪,生生抗下了数道音刃。
音刃看似无形,实则有形。
一波又一波蛮横的力量打在纱玉的身上,纱玉不受控制的接连向后退去。最后,紧贴在了岩壁上,如同一个活靶子,仍由音刃分离自己的骨肉。
流琴的音刃很巧,仿佛赋予了生命。每一音刃落在纱玉的身上,都是点到为止,只是将她的骨肉分离,并未造成致命的伤害。
疼痛如火,灼烧上纱玉的百骸。
纱玉疼得惨叫。
流琴的手没有停过,指尖贯注了仙力。金色的琴弦流溢出光辉,映衬着白皙的指尖,分外好看。
音刃不绝。
似刀一下又一下无情的削下纱玉的肉,鲜血在地上汇成浅浅的一滩,散发着余热。
殷红的血花在地上开的深沉
纱玉惨叫到后面,没了气力,唯有低声的呜咽起来。
流琴始终没有停手。
琴音袅袅盘旋在洞中,柔和如溪水潺潺,没有一点肃杀的味道。偏偏这琴音又是夺命的匕首,最为无情无义,一块一块的割下纱玉的肉。
肉掉落地上,发出啪嗒的轻响。
阴森森的白骨逐渐暴露在空气之中。
谭矜感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嘴角使劲一抿,差点把胃里的东西恶心得吐出来。
活生生的凌迟现场!
音刃的每一下落的恰到好处,白纱露出的白骨很干净,不光没有肉黏在上面,连血管都没有。
似是被人用小刀细细的剃过。
最后,琴音割下了白纱的最后一块肉,流琴才就此收手。
地上铺满了碎肉,混杂着早已冰凉的鲜血。鲜血干涸后,在地面凝结成了血痕,尤为渗人。
流琴扬手收回了天琴,眸光没有半分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洞中多出的那具白骨。
空中的血腥浓郁刺鼻。
白纱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生生咽下最后一口气。
一具白骨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散碎了一地。
谭矜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流琴闻声,淡然的瞥了谭矜一眼。嘴角一扬,嗤笑道:“真没出息。”
谭矜等自己的胃稍微好点后,回瞪回去,不满道:“你若是杀人也就罢了,为何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法?”
她不知道流琴到底切了多少刀,但是单单一扫这满地的碎肉,粗略估计也不下三千刀。
三千道音刃相当于三千刀。
三千刀才了结了白纱的性命,其中所受的苦定是不堪言语。洞中全然充斥着血的气息,谭矜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浸泡在血池一样。
偏生流琴还一脸无事人的样子。
墨发被金钗懒散的挽着,偶尔垂下几缕于眸前,生出几分如猫的慵懒。长睫半垂,敛住了他的神色,让谭矜揣摩不透流琴的心思。
流琴听到谭矜的话,仿佛是听到孩童讲的笑话。不由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这就叫残忍?”
“让她承受数千刀的苦楚,不是残忍那还是什么?”
谭矜辩驳。
流琴叹了口气,缓缓走到了谭矜的跟前。
熟悉的桃花香再次袭来。
谭矜本以为流琴会向她动手,果断的合上眼,等着疼痛再一次的来袭。下意识的想动右手,又忽然想起自己的右手被嵌在了石块中,压根就动弹不得
天亡我也
这四个字浮现上了谭矜的心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流琴并没有动手。
谭矜愣住。
唯一的感觉是有人摸了摸她的头,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眼光看着她。
“孩子,你的见识还是太浅了。”
流琴空灵的声音传来。
虽说声音空灵,没有一点波动,但是谭矜还是听出了流琴话里满满的嫌弃。
谭矜缓缓睁开眼,扯了扯嘴角,“师父,你什么意思?”
她现在好歹也是逛了些地方,见识了些事的人
什么叫见识还太浅了?
流琴扬眉,吐出两个字,“不服?”
“自是。”
谭矜傲骨铮铮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