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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把所有的罪都推在了寂的身上
寂的陨落原因与神界的陨落原因不同。
神界听信了仙草的证据,把寂贬在了诛神台。
这时,那人说话的声音在谭矜的耳畔渐渐变小,眼前逐渐出现了另一番场景。
云雾渺渺之中,一人白衣翩然,黑发与风悠远天际。侧目回首,宛如浮云淡然,在淡然的后面,是一往柔情。
柔到可以融化坚冰。
谭矜心中微微一颤。
他在看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的容颜看不清了,整个人都潜藏在了云雾的后面。唯一能够看见的只有她的下半脸。
白皙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白瓷。
朱唇却勾出一丝大快人心的笑。
有两位身穿金甲的士兵站在白衣男子的身侧,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神君,该走了。”
男子似大梦初醒,半垂下眼睫,从女子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了前方,任由风掀卷起他的长发,朦胧了天际的浮云
他举步从容不迫的往前走去。
腰间别着的玉箫依然无瑕,流溢出淡淡的白光。
旁边的士兵见状,径直往前走去。
谭矜瞳孔微缩。
这是
男子每走一步,黑发似染上了霜华,白上一寸。当他消失在谭矜的视线内时,原本浓墨的长发已然成为华发,犹如覆盖上了白雪。
那样的苍凉,那样的
凄婉。
眼前的场景骤然消失。
那人已然放开了谭矜的手,把所有的事都讲完了。遗憾的是谭矜未能听见寂最后的结局,只闻那人说道:“寂,现在你能回来,真好。”
不知为何,谭矜忽地想到了之前在坑洞外看到的画面。
难道
她把目光扫向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难道这是在坑洞外画面里的白纱女子?
她似乎也是神界中人。
怎么
现在会成了这副鬼样子?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上谭矜的心头,谭矜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现在,那人已经把她当成了寂,一个劲亲昵的叫着。
要是
要是她一说话,岂不是全盘露馅?从刚才谭矜挣扎得出的结论看来,那人的气力极大,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只怕谭矜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谭矜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以静为动。
那人拿起她的手,亲昵的蹭了蹭,似又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的说道:“神君待我的好,我都记得。想来昔日,你也如此抚摸过我,如今却”
谭矜听到她这话,果断的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
指尖一碰上去,活像是摸到了稀泥的感觉
谭矜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恶心摸了两把之后,迅速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心中暗自感慨,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好好的一标志美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一副鬼样子
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谭矜的嫌弃,无奈的笑了笑。松开了谭矜的手,用枯瘦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神君,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
谭矜咽了咽口水,又摇了下头。
她还是没有出声回复。
那人似乎是看出了端倪,问道:“神君,你是不能说话了么?”
谭矜想了想,点了点头。
第三百四十八章()
那人长叹了一声,半含啜泣道:“都怪那个小贱人,害得神君神魂尽散,连神殿都没能保住。现在,神君难得又重塑身体,却又又口不能言”
说到后面,那人声音沙哑,再难发出话语,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呜咽声。
谭矜心生愧疚。
她,她这么冒充寂,会不会不太好
但是,如果谭矜不这么做,她怀疑自己很有可能就死在这个鬼东西的手上啊
一边是命,一边是道德。
谭矜决定,还是选择命比较重要。
于是,她继续选择沉默。
那人呜咽完后,轻声问道:“神君此次前来,应是来拿回自己的一缕神魂吧?当年神君把一缕神魂交给我的时候,我便细心的看守,从未有神发现过。”
末了,那人像个孩子一样,笑嘻嘻的说道:“神君,你看我厉不厉害?”
谭矜抿了抿嘴角,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言喻。
只能抬起手,摸了摸那人的脑袋。
她这一次算是代替寂的感谢罢。
在南羽山遇到寂的时候,寂给谭矜说的很明白,他打算再次游览这个世间,想必已然是一缕游魂。
只怕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女子能如此上心的为他守着神魂
谭矜叹气。
不过,如今这个坑洞里居然还有寂的神魂,是不是就可以表明她还有机会问清自己手中的君字和那座神殿的事?
仔细的想想,谭矜还有点小激动。
那人对于谭矜的身份没有起疑心,仍把谭矜当作是寂。抬手指向了北边的入口,示意谭矜跟着她进去。
谭矜提步跟着那人走进了北边的入口。
顺着入口进去,一开始是狭窄的暗道,逐渐的视野开始清晰。亦如刚刚进洞时的样子,走到了后面,甚至还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
没过多久,几缕光絮从黑暗中抽出,照亮了道路中的一丝情景。
隐隐约约是在指引人的前进。
那人率先走上前,进入了光絮之中,仿佛是穿过了一层薄纱,再也不见了踪迹。
谭矜站在她的身后,犹豫了一会,也跟着穿过了光絮。一阵刺眼的白光袭来,她不禁微眯起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又浮现出别样的地方。
是一间石室。
石室并非是寻常所见的那种纯粹用山洞石头砌成的石室,而是用精致的白玉为砖,砌成的一间石室。
石室精美小巧,床铺柜台一应俱全。布置简单干净,没有任何杂乱的东西,两壁还高悬着夜明珠,柔和的白光照亮了整个石室,宛如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霎是好看。
谭矜暗自惊叹了一声
真是有钱人啊
砌成石室的玉砖选用的是上好的白玉,没有一点瑕疵可言。并且,每块玉砖的大小一致,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不仔细看难以看出缝隙。
甚至还以为是一整块的玉。
那人摇摇晃晃的几步走上前,动作笨拙,像是一只鸭子。她来到了石室中的一个柜子前面,缓缓的蹲下身,伸手拉开了柜子。
柜子里面盛放着一个暗红的木盒。
木盒呈长方形,边沿镶嵌着金。金边游走成繁纹,不似文字也不似图案,应该是神界的一些符号。
木盒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上面的雕刻边沿有点磨损。
那人取出了里面的盒子,又一摇一晃的来到了谭矜的跟前。伸手把盒子递给了谭矜,“神君,打开它吧。你的其中一缕神魂就在这个盒子里面”
谭矜抬手接过了盒子,眸光闪烁,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打开它
最终,谭矜一横心,还是决定把盒子打开。
指尖碰上盒子的时候,一丝冰凉的气息袭上了她的指尖。盒子仿佛是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打开,吞吐出了如寒风般的冷意。
谭矜愣了下。
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
缓缓的揭开了木盒的盖子。
一阵白雾从盒子中弥漫,仿佛是在冰雪中的雪雾,几丝凉意浸透在了空气之中。白雾像是纱布涣散了一旁鬼东西的脸,将谭矜的目光彻底浸染成了白。
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谭矜隐隐能够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华发成雪,眉目淡漠。
他恍惚从亘古而来,遗世独立。蓦然回首,眸底不悲不喜,衣袂猎猎甚是飞雪,不染世间的半分尘埃。
超脱于世俗红尘。
谭矜目光一怔。
“寂。”
那人仿佛是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举步从容的从远处走向了谭矜。步步生出飘渺浮云,衣摆悠扬,似踏清风淡然。
最终,寂停在了谭矜的跟前。
寂的墨眸很空,空到即便是面对面都没有谭矜的影子。他低垂下眉目,眸里深邃,所有事物照入他的眼睛,只有一片漆黑。
他第一句问道:“你是谁?为何你身上会有我的气息?”
谭矜低了低头,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眨了眨眼,整理了下措辞,她认真的回答道:“我和你之前的一缕神魂见过,这抹气息应该是他留下的。”
“他在你身上哪里留下的?”
闻声,谭矜老实的伸出右手。
本来右手白净的掌心,在触及寂眼神的刹那,竟是重新浮现出了金字的君字。
君像是长在谭矜的掌心里,肆无忌惮的流溢着金光。
寂见状,眼中没有任何波动。良久后,他轻声道:“你可以把手拿回去了。”
谭矜哦了一声,老实的又把手拿了回去。
“你既然不是我的神魂,又为何要来找我?”
谭矜道:“我是想找你请教几个问题。”
“请教几个问题?”
“没错。”
寂扬眉,“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我之前遇到的那缕神魂,是在一座雪白的神殿见到的。他在我手上写下了一个君字,是什么意思?”
寂道:“把你的右手再给我看看。”
谭矜怔住,“为何?”
寂淡漠道:“看你的命相。”
“你不是应该会看气么?”
“看气?”寂想了想,无所谓道,“我是会看气,但是你身上的气似乎是被我那缕神魂遮住了,现在我看不了你的气。”
第三百四十九章()
谭矜连忙哦了几声,表示自己了解。果断的挽起袖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顺带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你看我手就能看出我的命相?”
寂扫了谭矜一眼,“你可知人间的算卦?”
“知道一二。”
寂道:“算卦中,有一项便是看手相。”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