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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矜整个人如遭雷劈。
在花海丛中,一个白衣男子正在用心的教一位姑娘抚琴。那名男子五官仅谈得上清秀,可一身如仙的气质无法遮掩。
那名姑娘学得极其用心,一双素手却常常弹错音调。
甚至常常耍赖,索性蹭到白衣男子怀里,各种不满道:“今天我已经练了三个时辰了,怎么着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吧?”
“不行。”
“你说你怎么非要我一直练呢?要劳逸结合的懂不懂?”
白衣男子不怒不恼,但也懒得听姑娘找理由,不顾她的不满,又开始一遍又一遍的用心教着。
谭矜震惊的原因不是有人在这里教琴,而是那白衣男子手中的琴,她认识
正是流琴送她的那一把!
所以
谭矜仓促看向那个姑娘的脸。
一双神似桃花的眼没有半分生机,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苍白。几缕墨发凌乱在耳边,长睫微微颤动,敛下了几分眸光。
不是她还能有谁?
谭矜站在旁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动作。
突然,谭矜想到了之前一直盘旋在自己脑海的画面。
在浓郁的白雾之中,有一双手牵着自己不断的前进,而那双手的主人似乎也是一名白衣男子。
如果说,先前谭矜还以为百里颜有可能是她记忆中人,那现在她已经动摇了。
因为,眼前这名白衣男子,给谭矜的感觉更熟悉。
那名白衣男子并非是流琴的容貌,手中的琴确确实实同流琴给她的一模一样。
第三百二十一章()
正当谭矜上前打算一探究竟的时候
画面又一次消散了。
这一次,再也没有出现其他的画面。
四方重新归回了迷雾之中。
“刚才你看到的,都是你记忆中残缺的东西。”
前辈的声音再次从谭矜身后传来。
谭矜仓促回首。
只见前辈踏步走来,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我能冒昧的再问一个问题么?”
谭矜怔住,“什么问题?”
“刚才那名白衣男子你认识么?”
“我”
谭矜犹豫了。
前辈没有立即得到谭矜的答复,并没有生气。只是扬了扬眉,见谭矜不愿多说,轻描淡写道:“既然不能确定,不说也罢。”
谭矜不语。
“我知道现在让你做这个决定很困难,”前辈贴心道,“所以,我打算助你一臂之力。”
祝我一臂之力?
谭矜愣了愣。
“我能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回到过去的机会。”
谭矜一怔。
前辈淡淡的瞥了谭矜一眼,继续说道:“重新回到过去,你能够改变一切你想改变的东西。我会让你拥有无穷的力量,届时你只需要说出最需要的力量就行。”
谭矜问道:“会影响到我现在么?”
前辈摇了下头,“不会。那只是我编织出的一个梦境罢了。”
听到这句话,谭矜恍惚了一下。
重新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她想改变的东西
如果说,她前世没有丧命于那个畜生的手里,或许她就不会来到六界,更不会遇上流琴,再也不会遇到一身的麻烦和纠缠
或许,会有真的新生活,能够安安心心的当个米虫。
这么想通后,谭矜点头,“好。”
话落,前辈抬起了指尖,指尖溢出了淡淡的白光。白发无风自起,飞舞在了空中,金眸泛起几分凉意,闪烁出细碎的光芒。
仙力在指尖交织,仿佛是白纱披在了谭矜的眼睛上。暂时的蒙去了她的视线,一寸寸的仙力浸入她的身体,滋润了七经八脉,如同泉水洗涤,抚平了燥热。
很快,谭矜放空了自己。
意识如水的流逝,眼皮越来越沉,最终缓缓合上了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个新的梦境,重新开始。
当谭矜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当现代。
这是她准备上山拜师的前一天。
此时,谭矜正睡在树荫之下,偷歇着乘凉。把她闹醒的昆虫已然悄悄飞走,独独留下了她一个人。
谭矜打了个激灵,赶紧坐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几眼,又想起了先前前辈说的话
这只是个梦境而已。
阳光透过叶缝洒在了谭矜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是无比的真实,没有一点弄虚作假的味道在里面。
谭矜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墨眸享受得眯起。
重生的感觉真好!
再也不用一天到晚活在打打杀杀里面了。
想着,谭矜起身,继续往山上走去,完成她前世的拜师之旅。
少女肩上背着旅行包,一个人拖着与身体大小不相符的旅行包。每走完一段阶梯,都会取出准备好的帕子,擦去自己额角滚落的汗水。
长睫微微颤动,继续往山上努力的走着。
正值盛夏,蝉鸣不绝。
听到蝉鸣声,谭矜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烦躁,恨不得能一下把蝉烤来吃了
正当这个想法落下的时候,周围的蝉一下没了声。
谭矜再次愣了。
什么情况?
这时,一大盆烤好的蝉出现在谭矜的面前。
谭矜:“”
她又想起来了。
前辈似乎说过,她在梦境之中,好像是无所不能的
最终,谭矜还是一个人拎着自己的行囊,上了道家的山门。门派的弟子看见谭矜的时候,纷纷为她的年龄感到诧异。
谭矜亮出自己身份后,弟子才长松一口气,一派了然的神色。
炼兽师世家的孩子很小送来学道,这件事时很常见的。
既然谭矜是炼兽师家的孩子,他们对此也就了然了。
道家门派的掌门热情的接见了谭矜,甚至还命人立马去准备适合谭矜的道服。谭矜坐在熟悉的椅子上,捧着掌门最爱喝的绿茶,微微一笑,“多谢。”
掌门道:“哈哈,我们门派也是好久没有新来的弟子了,如此能够热闹一番也是好的。”
要知道,自从进入现代后,越来越少的人知道道家,更别提是学习道家的一些驱魔法术。
再者,道家的法术在传承中,也是渐渐的流失。
所以,直到现在为止,道家算是步步走向了没落,真正有能力的道家之人只怕是存在无多了。
听见掌门这么说,谭矜又看了一眼掌门。曾经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她眼前,顿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滚落下来。
前世,她拜入道家门派的时候,掌门也是这么热情的接见了她。
直到她下山后,掌门仍然对她有所挂怀,一周三封信的问她最近的情况
一直持续到她出事之前
谭矜强忍着眼泪,喝了口茶,不知道现在掌门还活着没有
接下来,一切都按着谭矜前世人生轨迹,曾经的一切都重新上演,让她找到了几分以前的感觉。
甚至,谭矜差点以为自己又重生了一遍。
直到后面,她又遇上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师父。
谭矜跟在自己师父后面,又重新能够看见自己第一个师父时,谭矜心中是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反倒是他第一个师父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小丫头,你也想要我身上的酒么?”
谭矜懵了。
“小孩子是不能喝酒,乖,别看了。”
说着,师父果断揉上了谭矜的头。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在谭矜的意料之中。又是熟悉的雪夜,他出现在了谭矜的门口,还不等他说话,谭矜几步走上前,把他带进了屋内。
师父一脸茫然。
“你这是”
“师父,喝茶。”
谭矜只是简单的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又为他斟上了一杯清茶。在斟茶的时候,谭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第三百二十二章()
师父接过茶,几缕白发垂落下耳畔。在茶雾中氤氲了他的视线,抿了抿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父,你怎么不喝?”
谭矜突然问道。
师父转而看向谭矜,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忽然想到给我喝茶了?”
谭矜心中一紧,支吾道:“这个,我”
不等谭矜解释完,师父释而一笑,仰头把清茶一口饮尽。对着她露了露干净的杯底,表示喝完了。
突然,师父手上动作一僵,缓缓合上眼,睡在了床上。
谭矜松了口气。
得手了。
她趁着师父在喝茶之前,悄悄在茶里放了点其他佐料。怕就怕喝茶前师父起了疑心,闻了下味道
还好师父喝了,否则就真前功尽弃了。
正当谭矜松口气后,原本该躺下的师父又缓缓的坐了起来。一双墨眸暗沉,露出阴森的一笑,“小丫头片子,想陷害为师?”
谭矜一个激灵,吓得差点叫出声。
“说罢,为什么要对我用药?”
“师,师父,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师父不以为然的扬眉,“不然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你说是谁?”
“可是,我刚刚,刚刚明明亲眼看见你喝”
师父微微一笑,“你莫不是以为眼睛看到的,就都是真的么?”
谭矜怔住。
“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谭矜沉默。
见谭矜沉默的样子,师父皱眉,问了一句,“怎么?你是回答不出来么?”
“不,不是”
师父更加不解,还想再问下去的时候。谭矜似是下定决心,突然小声的说道:“我是,我是怕师父离开我”
师父眸光一闪,这丫头是什么时候
表面上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傻丫头。”
声音略微有些喑哑。
隐隐含着几分感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