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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琴提到了上古金身,老妪不由重新审视起谭矜。
谭矜虽说看起来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刚才流琴的一砸,力道是极大,没有一点保留。然而,谭矜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甚至还能站起来。
第两百六十八章识时务者()
可见,流琴说的上古金身是真的存在。
谭矜得到的上古金身是残缺的,所以会有破绽。
流琴眼中掠过精光。
这个破绽他当然知道。
而且是在一次极其巧合的情况下才知道的。
流琴侧过头,柔顺的黑发垂落到一边。俯首倨傲的俯视着谭矜,他嘲讽道:“丫头喃,你说你好好的命不要,怎么成天就想着怎么送死呢?”
谭矜咬牙不语。
她几次想从地上站起身,谁知流琴的气力极大,一只脚正好踩中最难使力的腰肢。腰肢传出阵阵剧烈的疼痛,骨头像是要被人碾碎似的。
先前腹部受到的伤口再次裂开,因为身体完全靠在地上,伤口不断摩擦着地面。血肉的疼痛难忍,犹如千万根针无情的扎向了腹部。
简直比挖肠还痛。
谭矜连连倒吸冷气,脸上渐渐浮现出苍白的神情。
流琴的力道丝毫不减。
流琴黑夜视物的能力当然有,谭矜所有虚弱的神情都尽数摆在他眼前。嘴角缓缓勾起,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声音问道:“疼么?”
声音轻飘。
像是羽毛落在湖面,泛起很浅的涟漪。
谭矜不语。
额角已然冒出了冷汗。
没得到谭矜的回答,流琴脚上猛地使力。
谭矜忍不住闷哼一声。
流琴笑了。
谭矜看不清流琴脸上的神情,更不想关心他的心情。所有的疼痛宛若藤蔓似的,缠住了她的全身,令她难以自拔。
甚至忽视了流琴笑意后一闪即逝的痛楚。
旁边的魔狱青蛇见势不妙,甩尾再次打出几个火球。火球直奔流琴而去,滚烫了周围的空气,仿佛是利箭离弦。
只有火星零散,自成金色光影。
流琴依旧是看着谭矜。
火球即将逼到流琴的身后。
刹那,一大片的桃花瓣凭空出现,猛地化为数道锁链,死死的缠绕住了火球。火球被花瓣束缚在其中,像是被人抓住的泥鳅,拼命在摆动。
流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垂下眼睫,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疼么?”
很淡的两个字。
渗透出深深的寒意。
谭矜整个犹如置身在冰窟,嘴角一动,生生把盘绕在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她没有说话,不代表流琴不会再动。
流琴眸光乍寒,空灵的声音竟有了份低沉。
“丫头,本座再教你一个道理。”
谭矜瞳孔猛缩。
“识时务者为俊杰。”
话音刚落,腹部的伤口猛地被碾进了碎石,谭矜清楚的感受到碎石嵌入伤口的痛楚。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烈火灼烧,又更如荆棘刺入腹部,倒勾出了里面的肠子。
绞痛得难以忍耐。
谭矜呼吸急促起来。
依然咬着牙,不肯松口。
流琴高傲的看着她,见她仍不愿意回答,抿了抿嘴角。狐狸眼再次眯起,“事不过三,本座不想再说第三遍。”
言下之意,这是谭矜最后的机会。
谭矜咬牙不语。
墨眸含着倔强,没有回答流琴的话。
流琴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流琴就是想让谭矜低头,就是想让谭矜服输。
越是流琴想要的,谭矜越不想给他。
她讨厌流琴。
打自心底的讨厌。
流琴喜欢用一切手段去完成事情,哪怕拜师那件事,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套。只有谭矜像个傻子一样,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谭矜暗自冷笑。
畜生的本质不会改变。
就算是披着再漂亮的人皮,也改变不了一个畜生的心态。
流琴仿佛是看透了谭矜的心思,面上没有再说什么,嘴角却是又一次的翘起。长睫像是蝶须,上下扇动,再重新问了最后一遍。
“疼么?”
谭矜保持沉默。
这次,流琴没有再在脚上使力了。
谭矜却不敢稍有放松。
流琴轻叹一声,轻描淡写道:“丫头,本座再教你最后一件事。”
谭矜怔住。
“敌我是要分清的。”
话落,谭矜感觉意识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吸附住,再也挣脱不开。很快,意识如流水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声音响起。
“琴帝,你就这么想再见到我这个老婆子?”
话里含着鄙夷。
稍微一听便能听出是老妪的声音。
对于老妪的出现,流琴眼里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半合上眼,嗤笑道:“我是没想到,人越老,下三滥的手段玩的越好。”
老妪笑吟吟道:“琴帝,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个老婆子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
流琴闻声,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抿出笑意,狭长的眸子微微翘起,“人老了,耳朵不好,当然听不明白。”
老妪不语。
流琴没有放下脚,轻声说道:“只是本座没有想到一件事。”
老妪依然沉默。
“当初那个死丫头居然能到阴曹地府。”流琴清笑了两声,眼里划过狠辣,“她知道的事太多,还想与阎六君设局来报仇。你说她可不可笑?”
话落,老妪的眼猛地瞪大,身体不经颤抖,振声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流琴,你个畜生!”
“本座对她做了什么?”流琴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低笑了两声,回答老妪道,“在阴曹地府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想好心帮帮这个孝顺的好姑娘,让她完成自己的心愿”
这话面上是说的极其好听,落在老妪的耳朵里却是别有滋味。
她太明白流琴会干什么了。
正因为老妪明白,所以一下便知道其中问题。
“畜生!我要杀了你!”
在阴曹地府里,阎六君是最高的执掌者,身为最高的执掌者,自是不会让知道太多的人有自由。
所以
她的女儿
老妪心中一颤。
见到老妪激动如此,流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甚至多了三分快感。几缕青丝如柳絮扫在眸前,继续不淡不重的说道:“你想杀本座?你想杀本座很多年了,现在本座就在你的面前,你来杀呀。”
老妪咬牙。
如今,谭矜的身体被流琴折磨得虚弱不堪,老妪就算是想用法,也几乎是不可能。
谭矜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仙力的负荷。
从鬼村出来到现在,老妪明白了一件事。
第两百六十九章命脉()
只要有这个丫头在,想遇到流琴并不是一件难事。从长远的利益考虑,现在不适合杀了这个丫头
至少,这丫头留着还有作用。
要是死了,便是得不偿失。
老妪很快把一切利害关系分析完毕,心中的怒火几欲把她吞没。可老妪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轻声道:“琴帝,逝者为安。”
流琴反问道:“魂魄尚在,能为逝者?”
一句话成功把老妪的话堵了回去。
只要魂魄还在,便可以转世投胎。
自然不能说是逝者。
老妪不再与流琴斗嘴。
流琴的脚还踩在谭矜的身上,刚才的几次加力,已经把她腹部的伤口加深。老妪也无回天之术
所以,最后的赢家还是流琴。
即便他们是再不甘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同毒王一样,谭矜也是老妪的宿主。一旦谭矜死了,老妪的魂魄也会随之散去
老妪把一切都压在了谭矜的身上。
缓缓合上眼,静候流琴的裁决。
令老妪出乎意料的是,流琴并没有立马动手。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竟是他收回了脚。
粉衣被风掀卷,在石室中飘逸,好似桃花洒脱。
流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个闪身走出了密室。
只留下了一地的桃花
老妪本以为流琴会杀了谭矜,但流琴没有。
魔狱青蛇看向了老妪,清道:“看来,这个丫头的作用实在不小。”
接连背叛了流琴,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谭矜算是自古以来的第一人。
流琴身为琴帝,杀伐果断,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更容不下背叛。谭矜接二连三对着流琴出手,却仍能够保命而腿。
他们的赌注押对了。
老妪从地上缓缓的站起身,嘴角一扬,会心一笑。
“你真以为这丫头仅仅只是能活到现在?”
“难道不是?”
老妪一语道破玄机,淡淡的瞥了魔狱青蛇一眼,讽刺道:“你每次虽是看这丫头伤的极重,实际上本质是没有受到伤害的。”
言下之意,没有致命伤。
都是轻伤。
魔狱青蛇怔住。
老妪冷笑两声,“等着吧,能杀了那个狐狸的,怕是只有这个丫头了。”
魔狱青蛇一下明白了老妪的意思。
蛇瞳里出现了几分期待的味道。
当初,流琴挑拨了别人,看着别人被人背叛,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一切他想要的。风水轮流转,是时候让他感受当年的果了。
流琴走出痕眉山洞后,墨眸警惕的看了看四方,确定没人后,脸色骤然苍白。褪去了所有的血色,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步伐一下踉跄,膝盖猛地撞在地上。
他难受的咳嗽了两声。
嘴角溢出血。
“堂堂琴帝如今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还真是叫在下有几分吃惊呢。”话里话外别有深意,流琴眼中顿时浮现出一抹暗色。
一人从黑暗中走出,身穿黑色长袍。面戴着新的鬼面,墨眸凝视着流琴,高高在上的模样
流琴不语。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