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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牌局?”
“对啊,你是哪个阎君手下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谭矜干笑两声,“我是刚来的。”
“原来如此。”
牛头叹了口气,娓娓道出了原因。
由于阴曹地府其他地方的薪酬一直低迷,以至于其他阴差抗议,严重怀疑自己阎君的打冥牌的能力,表示要围观牌局。
所以,总结成一句话,他们都是想来看看阎老六的代打。
谭矜顿觉背后一凉。
为何她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三大阎君已经等在了亭子中,独独差了阎老六。在全部人的注视下,阎老六脚踏清风,长袍随风猎猎作响,划出一道暗红的弧度。
挥袖旋身落到了亭中,血红的赤瞳直视三大阎君。
人虽小,气势极大。
阎老六抬眸,眸扫四方。
一时间,窃窃私语的众人不由住嘴。
其中一人开口了,“老六,你的御用代打呢?”
说话者是一个骨瘦如柴的鬼怪,眼如铜铃,浓髯短发,皮肤呈暗蓝色,身穿黑色官服,衣袂用安县彩线修成正坐在位子上。
此鬼正是阎六君之一的阎老三。
牌技极高,拥有猜牌的高潮打牌技术,能够准确的猜出对手的牌。
可谓是阎六君中的第一。
打牌界的达人。
但由于阎老三管辖地一直是厉鬼祸害的重灾区,以至于阎老三长期抽不开身,无法大展牌威。
阎老三单是坐在这里,就有种赌王的风采。一双铜铃大的眼直视着阎老六,阎老六不慌不忙,转眸看向人群中。
作者题外话:自从收费之后,月亮很少有时间能在这里和亲们说话了。其实,从收费以来,这本书的订阅一直不好,哪怕收藏有几千,但是一天的订阅只有一两块钱。塔券是不会算入作者的收入里,我也明白亲们不想充钱想免费看书,但是月亮从早上六点起床,晚上九点才回寝室,在十二点之前要写完一万字,真的很辛苦,不求大家能捧订阅有多高,能不能多讨论下书的剧情
第两百一十二章奏琴()
视线如同一支利箭,穿过重重人群,直射向谭矜。
谭矜下意识想后退一步。
阎老六淡道:“出来。”
谭矜在内心挣扎片刻,踌躇了一会,最后挺身走了出来。所有人纷纷朝谭矜投向了目光,眼里有诧异、震惊、怀疑、鄙夷等等
最后,谭矜顶着全部的压力,来到了亭子里面。
阎老三看见谭矜时,眼里露出不屑,转眸看向另外的两大阎君,“就是她把你们打得无法翻身的?”
眼前的谭矜分明是个文弱的姑娘,一双眸子含着灵动,纤纤玉手完全不像是摸牌该有的手。
然而,偏偏是这样一个小姑娘,打得整个阴间鸡飞狗跳,薪酬日日下跌。
对此,阎老三对于其他的阎君打牌技术也起了怀疑。
谭矜憨憨一笑,“只是手气不错而已。”
阎老三眯起眼,上上下下把谭矜再打量了个遍,随即扬袖,桌上出现了冥牌。
“开局吧。”
于是,在无数鬼差的见证下,谭矜愉快的和其他三名阎君再次搓起了冥牌。
阎老三根本没有将谭矜放在眼里,自如的摸牌,看见手中的牌时,他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谭矜却一下把牌摊开,眨了眨眼,做出无辜的样子说道:“我,我是不是胡了?”
阎老三的笑意顿时僵住。
其他人纷纷凑上前,在亭下的其他鬼差也探出了头,恨不得把谭矜手里的牌瞪穿。
每道目光宛如刀子扫过谭矜的牌,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天胡!
所有人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一阵嘲笑声。
阎老三懵了。
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是天胡无疑。再仓促看向了其他两位阎君,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早已预料到此。
于是
牌局继续。
下一局,第一轮
“三圆。”
谭矜看了看牌,眨了眨眼,恳切的说了一句
“胡了。”
第二局
“一万。”
“杠。”
接着,谭矜摸了张牌,刚好往中间一卡,又伸手把牌摊了下去,“胡了。”
众阎君:“”
接下来的几局,谭矜的手气简直好的没话说,摸牌最多转了五轮,直接胡了,而且把把都是大胡。
输得其他阎君摸牌都战战兢兢。
包括自信满满的阎老三,现在都有种想弃牌而走的冲动。
如今,已经不是技术的问题,完全就是人品的问题。
谭矜的手像是金爪,想要什么来什么。最关键的是每次胡牌,她都挂着一双无辜的眼神,仿佛说着自己并不想胡。
不光是其他阎君气得想吐一口老血,在亭下的鬼差也想吐一口老血。
这手气还有天理么!
在场中唯一淡定的只剩下了阎老六,眼中是无比的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
打到后面,阎老三投降,把牌一摊。原本蓝色的皮肤笼罩着一层黑气,眼里大写着欲哭无泪,“我不打了。”
众人哗然。
见阎老三表态,其他阎君紧跟着表态不来了。
照这么打下去,他们迟早要把老底输光。
阎老六没说话,只是伸出了一只手,红眸淡漠的扫过在场的阎君。
其他阎君面面相觑,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把手上的戒指取下,递给了阎老六。
在阴间,戒指是可以储存东西的。
其他阎君早已料到了结局,把赌资提前存在了戒指里,直接交给了阎老六。
阎老六拿过戒指,没有表现出窃喜。指尖抚过三枚戒指,戒指化成三道光进入阎老六手上的戒指中。
看见结果出来,其他鬼差释然了。
这局冥牌结束之后,再也没有鬼差表示抗议了。只是,在每个阎君负责的范围里,张贴出了一张告示。
内容如下:“现招一名御用代打,要求手气超好,不会输钱,并且能挽救整个阴曹地府的薪酬问题。”
谭矜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气赢了其他阎君,在阴曹地府打出了名声。
但凡打冥牌有点能力的,都一一找上了谭矜,想证明手气不能决定胜负。
最后,他们放弃了。
从中鬼魂们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运气不止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还能决定一只鬼的鬼生。
谭矜在阴曹地府混的风生水起,完全没有再纠结自己之前在阳间经历过的事。平时没事不是去忘川河边走走,就是勤于修炼,强健自己的魂魄。
直到有一天
谭矜正好走过忘川河的彼岸花海,彼岸花在忘川河边张扬着,宛如烈火的灿烂。被风一扬,掀卷起了层层的涟漪,波涛起伏,让人赏心悦目。
她享受得眯起眼。
忽然,在风声中传来了一丝悠扬的琴音。
琴音潺潺,婉转优雅,配合着花海,竟生出一种莫名的美感。琴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仿佛是一人在耳畔叙说一个故事
一个饱经沧桑的故事。
谭矜睁开眼,抬眸四处打量,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循着琴音找去,彼岸花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偶尔几片花瓣似火絮凋零,很快,没入丛中消失不见。
又是一阵风席卷过花海。
在漫天的花海中,片片花瓣翻卷,好似火絮飘扬,点缀了阴间昏暗的天地。
忘川河清亮的水声里,激荡着缕缕的琴音,勾起了谭矜心中的思绪。
琴音越来越清晰。
突然,一道狂风不知从何而来,把整片平静的花海搅乱,无数花瓣盖住了天空,迷乱了谭矜的视线。
在漫满天红色的花雨里,独见一人身着白衣,墨发如缎,正坐在彼岸花中。
甚雪的白衣与周围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垂下眼睫,指尖认真的抚琴。
每一音都奏得无比用心,仿佛对面坐着一位他深爱的女子,音律平缓,诉说着衷肠。
谭矜有些动容。
竟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
耳畔的风声在琴音里静止了,再无其他事物的喧嚣。
一片寂静之中,她的眼里只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如梦如画。
白衣男子指尖滑过琴弦,如行云流水一般,琴弦震荡。偶尔清风撩起他耳畔的墨发,碎发与天边的暗色融为一体。
第两百一十三章讲故事()
琴音仿佛万千丝线,编织出一个个故事,令人陶醉其中。谭矜缓缓合上眼,放空身心,完全沉浸在了琴音之中。
在琴音里,她仿佛能看见倾世桃花绽放,被清风垂落枝头,花瓣如雨飘零,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那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心底莫名生出怅然。
白衣男子用心的奏琴,似乎是没有感受到有人接近。如蝶须的长睫微微颤动,墨眸里闪动细碎的光,倒映出琴弦。
修长的手赋予了琴弦生命,琴音甚流水泄出,一音一调,自成旋律。
偶尔绘出高山,偶尔绘出花海。
让人恨不得永远沉溺其中。
突然,白衣男子停下了手上动作。
琴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弹了?”
白衣男子没说话,转眸看向了谭矜。他的目光深沉,见到谭矜时,似有一瞬闪过无数复杂的感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谭矜几步走上前,好奇问道:“你是这阴间的人么?”
白衣男子不语。
谭矜盘腿坐到他身边,眨巴眨巴着眼,试图寻找一些共同的话题。
“你的琴弹得真好。”
白衣男子依然沉默。
谭矜眼里写上恳求,“你能再继续弹下去么?”
这时,白衣男子才说话,墨眸转而看向谭矜,不重不轻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