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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斩情丝-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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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晏之一字一顿道:“你们就算剐了我……也不能给田守义报仇……”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必武,“田守义并不是我杀的。”

    罗必武眯起眼睛,许久,对身边的士官吩咐道:“去把陆晋带上来。”他拂袖坐下,冷冷道,“叫陆晋来指认凶手。”

    不一会儿,便有人小跑着进得帐内。何晏之和何钦之被兵丁们押在一旁,帐内掌着灯,烛火明灭,将士们个个手持兵刃,气氛尤为地紧张。那人先是一愣,随之低着头向罗必武拜道:“小人参见罗将军。”他屏息凝神,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罗必武问道:“陆晋,小侯爷遇难时你就在他的身边?”

    来人只是低着头,并未注意到何晏之,躬身答道:“正是。”

    罗必武手抚须髯:“好。”他指着何晏之,“陆晋,你过去看看,此人是不是当日的凶手?”

    陆晋顺着罗必武所指转过头看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何晏之与他目光相触,亦不觉吃了一惊。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小个子的男人,正戒备地打量着自己。这个人何晏之认得,正是田守义身边那个仆从。当日,在戏苑初遇田守义时,此人便在田衙内身边伺候,而后在田府别院,将田衙内推到自己剑刃上,亦是此人。

    那陆晋慌忙移开了目光,他的神情有些慌张,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忽而厉声道:“罗将军,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小侯爷!”说话间,他突然发疯似地拔出佩刀,向何晏之扑来,口中喊道,“狗贼!我要亲手杀了你替小侯爷报仇!”

    何晏之眼见着那白刃朝自己挥来,意欲避开,无奈左右被人挟持,无法转身。他知道此人是想杀人灭口,唯有使出全力避开要害,一边高声道:“他才是真凶!”话音方落,刀刃已经落到了右边肩头,然而预料之中的剧痛却未袭来,何晏之诧异地转过头,却见何钦之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腰,生生替自己挡了一刀。何晏之呆呆地望着师兄身侧汩汩而出的鲜血,心中一边茫然,回过身紧紧握住何钦之的手臂,迭声唤道:“师兄……师兄……”何钦之却勉力朝他露出一笑,随之软软委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身旁传来长刀落地的声音,何晏之听到那陆晋惊慌失措道:“小人是报仇心切,请罗将军恕罪。”

    罗必武却一步一步走到何晏之的身边,一双眼睛冷冷盯着他:“你说甚么真凶?”罗必武指着陆晋,“你说,他是真凶?”

    何晏之的半边身子已经被何钦之的血染透,他摇晃着站起身,吐了几口血沫子,低低地说道:“那日,我只是想挟持田衙内脱身……并不想杀他……”他朝陆晋走了几步,双目赤红地看着他,继续说道,“我用剑架着田衙内往外走,是这个人……”他指着陆晋,咬牙切齿道,“就是他,突然从暗中窜出,推了田衙内一把……把田守义推到了我的剑刃之上……”

    那陆晋膝行向前,手足并用,一边爬,一边哭喊道:“小人冤枉!罗将军莫要信这亡命之徒的鬼话!”

    罗必武却一脚踹翻了他,冷冷道:“闭嘴!本将军有问你话吗?”他阴冷的目光盯着陆晋,忽而冷笑了一声,“假如你确实是冤枉的,想必应该捱得过军中的刑罚。”他大声道,“来人!把陆晋拖下去先领五十军棍,然后关在水牢里去,再慢慢拷问!”

    陆晋霎时瘫倒在了地上,口中只是不断重复着“小人冤枉”,即刻便有士兵走上来,拖着他便出了营门,营门之外犹听见他在大呼“冤枉”。

    近旁又有人指着何晏之问罗必武:“将军,此人该如何处置?”

    罗必武拂袖道:“照我方才的吩咐,先斩了他的一截小指,然后把他挂在城头。”他嘿嘿一笑,“先给杨琼送截断指去,假若他没反应,便把这小子左边的膀子卸了送去。”他又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何钦之,“这人就扔到刑房去,若是死了,便割下他的头挂到城墙上去。”

    何晏之却突然跪了下来,低声道:“罗将军,我不过是给杨琼唱过几个月的戏,他未必会将我的性命放在眼里……”他说几个字便要喘几口气,十分地艰难,“但是,小人知道一些杨琼……还有西谷连骈的机密之事……请将军能饶了小人一命……”

    罗必武冷冷看着何晏之:“果真是贪生怕死之徒。”他朝何晏之的胸口踢了一脚,“没骨气的狗奴才!”

    何晏之伏在地上忍着痛道:“小人只是个伶人,不懂什么是骨气……活命才是最最要紧……”

    罗必武居高临下看着他:“本将军可以饶你不死。但是,假若发现你有半句假话,便割了你的舌头。”

    何晏之低声道:“小人还有一个请求。”

    罗必武一皱眉:“什么?”

    何晏之道:“请将军先放了何钦之。”

    罗必武冷笑道:“你竟敢同本将军讨价还价?”

    何晏之亦笑了笑,脸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忍着痛苦,继续说道:“我知道将军腹背受敌,再僵持下去,对将军也是不利……我手上有西谷连骈的行军要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只要将军放了我师兄,小人一定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罗必武道:“我却凭什么信你?”

    何晏之反问道:“那么,将军又凭什么认为,可以拿我的性命来要挟杨琼呢?”他深吸了一口气,“青莲戏苑那些人对将军来讲已经毫无用处。你就算全杀了他们,西谷连骈和杨琼也不会有丝毫退步。”

    罗必武冷笑道:“我若是用他们的性命来要挟你呢?”他的眼中俱是阴森的杀意,“你信不信我现在便叫人将何钦之的人头割下?”

    何晏之道:“那便请将军先割了我的舌头吧。”他低低道,“对将军而言,对西谷连骈还有杨琼而言,我们这些伶人不过是蝼蚁,死不足惜……然而,蝼蚁尚且贪生,我们只求活命而已。”

    罗必武微微沉吟,良久,终于道:“好。”他吩咐道,“把地上这人拖下去先上点药,找人好生看着。”他又冷冷看向何晏之,“倘若发现你耍花样,必叫你生不如死。”

157。断指() 
何晏之从未像此刻这般绝望过。何钦之被人拖了下去; 生死不知; 而他则被几个兵丁推搡着押进了营盘后面的刑房。军中的刑房很简陋; 不过是由石头堆砌而成; 又用木桩和铁链隔成若干小间。里面稀稀落落地关着一些人; 一个个都是血肉模糊; 奄奄一息; 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何晏之匆匆看了一圈; 却没有发现何钦之,失落之余,却也稍稍安了心。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阴森可怖的刑具,散发着一阵阵腐/臭的酸味; 墙上斑驳的血迹早已经发了乌; 也有新鲜的血痕糊在木栅栏上; 让人忍不住作呕。

    何晏之被套上镣铐,关进了一间刑房,地上铺着发着霉味的稻草,正中央放着一张木桌,有士官走了过来; 扔下一卷纸,道:“罗将军命你在天黑之前,把你知道的全都写下来,若是办不到; 便等着给你师兄收尸吧。”

    何晏之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才能拖延些时间; 便拱手道:“这位官爷; 在下不识得几个字,只怕天黑前也未必能写得完……”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那士官便上前来狠狠劈了他一记耳光,直打得他嗓子眼发甜,脑子嗡嗡作响。士官瞪着眼睛喝道:“不会写字就画下来!画不完就等着受死!啰嗦什么废话!”

    刑房的门被锁上了,何晏之颓然坐在充满了腐/臭和血腥味的房间里,望着铺在桌案上的纸张却有些不知所措。他拿起笔,满脑子里却是刚才在营帐之中,何钦之拼死为自己挡下陆晋一刀的情景,何钦之倒地前的那一笑仿佛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不觉叫他五味杂陈。他想起少年时的往事,想起一起走街串巷唱戏的日子,想起何钦之多年来对他的照拂,又想起在陈州的种种……师兄好不容易攒下一份家业,如今却因为他的出现引来了无妄之灾,而今连嗓子也被人毁了,这辈子想必再也唱不了戏了。

    何晏之念及此处,不由地悲从中来,几乎肝肠寸断,不觉泪如泉涌。黑色的墨滴在了纸上,和着泪慢慢晕了开去。何晏之抱住自己的头颅,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这才发现,自己把事情看得太过于简单,仅凭他的一己之力,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救不了何钦之。身旁的沙漏发出“沙沙”的声响,提醒着他时间正在慢慢地过去,何晏之的手微微发着抖,方才权益之下编了一个借口拖延时间,接下去该怎么做?他根本无从知晓什么行军布阵的图纸,又如何画得出来?

    何晏之放下笔,微微调息,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持续地钝痛着,但丹田内激荡的剧痛感却逐渐缓了下来。他心中暗暗称奇,想起在衙前镇中陈商教自己的内功心法果然可以自愈内伤,便顺着当日传授的口诀屏息运气。他急着打通下盘的经络,不觉运气时有些心急,一时气岔,忍不住痛呼出声。方才那个士官转了近来,瞪着刑房中的何晏之道:“怎么还不动笔?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何晏之勉强站起身来,颤声道:“官爷……小人伤得很重……实在是难以忍受……”他微微拱手道,“时间有些久远,官爷容小人好好地想一想……我横竖是这囚牢中的鸟儿……飞不出去的……”

    那士官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又出去了。何晏之扶着桌案缓缓坐下,刚坐定,门口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两个高大的士兵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小个子男人走了进来。二人打开何晏之身边的一间刑室,把那个男人扔了进来,转身又锁了牢房出去了。此地原本只是城南石头滩的苦役营,营中陈设简陋,石头砌成的刑房之间仅用木榄和铁索相隔,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旁边刑房的动静。

    何晏之看得清楚,被押进来这个男人便是方才在营帐之中意图偷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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