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子”这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听的她心头一跳,仿佛他们就如同一般的普通夫妻一般,若真是那样倒是好了,可是于一般人简单,于他们却难上加难。
司徒珏瞧着她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略有几分不满。不好生看看眼前的人,脑袋里想谁去了?
“听闻你入东宫之前同你那表哥有婚约?”这事他素来没有提起,但瞧着她那飘忽的眼神,便担心她是不是想起了那位表哥。
唐蕊回过神,嗔了他一眼:“殿下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珏贵为太子,自然不能表露出同一般小民那般的醋意,他将女人拥入怀中云淡风轻的说:“随口问问,你若不说,我自然也不逼问你。”
唐蕊转头,瞧着他今日穿着这一身大红,比起原先模样显得更俊俏艳冶了几分,笑道:“殿下若是问起这个,我也不怕直说。在入东宫之前,的确同表哥有口头婚约,倘若不是殿下一乘小轿,现在的新郎应当是表哥吧。”
听了这话,他墨眉微挑,用力将她圈在怀中,“你敢?还想换新郎?胆子越发大了?你若是敢换,信不信孤”
话未说完,只听唐蕊“噗嗤”一笑,也调皮伸手刮在他的脸上:“你可是吃醋了?好大一股子酸味。新郎其实说换就换的,蕊儿早已上殿下的人了,殿下还吃的哪门子干醋?”
眼见着原先乖乖巧巧的小丫头,越来越顺着杆子往上爬,现在竟胆大包天说他吃干醋,他恨得牙痒痒的。
“是了,那便醋给你看!”说罢,他身子一压,便将她压在了婚床上,可是一倒下,唐蕊“啊哟”一声叫起来。
司徒珏一愣,连忙将她拉起来:“怎么了?”
“硌的慌!”唐蕊苦着脸说。
两人将被褥掀开,只见里头一堆桂圆莲子花生的,俗语里叫做“连生贵子”,应景儿的小玩意。
唐蕊瞧着哭笑不得,赶紧捡起里头的那些干果子往外捞。
“扔了可惜了,尝尝味道怎么样。”她说着捧着许多果子搁到了桌子边,坐在桌边开始剥壳了。
她吃了个桂圆,满眼笑意,对司徒珏招手:“夫君,好甜!你也来吃一个!”
司徒珏扶了扶额,今日可是新婚之夜,两个对着吃果子?这是过家家吗?
他有心将女子手里的果子拿开,可是看到她吃的欢乐便改了主意,坐在她的对面,伸手道:“给我一个尝尝。”
唐蕊剥了一个桂圆给他,一张明艳动人的小脸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他心底一阵发软。
他尝了一个,果然很甜,大约是此时此景此人,平日不怎么吃干果的人倒觉得这干果分外可口。
旁边就隔着合卺酒,他提起酒壶闻了闻,带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他蓦地想起近年来成婚的合卺酒喜欢添加西域来的玫瑰露,才有这样一股玫瑰香气,据说玫瑰露有催。情的作用。
他墨眉微挑,立即倒了一杯给她:“吃果子哪里能没有好酒?”
唐蕊欢喜的接过了酒杯喝了几口,惊奇道:“这酒好香!”
他笑的殷勤:“香便多喝一点。”
唐蕊点头,将这又香又甜的合卺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手中杯盏伸向他,“我还要。”
司徒珏微微得意,又给她慢慢斟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喝着。
当唐蕊要第三杯时,司徒珏握住了她的手:“新婚之夜,你是要成醉鬼?”
唐蕊羞的脸上一红,却觉得浑身有点热,碍着太子在她不好意思脱衣服,可是过了一会,那热却由内向外,她忍不住脱了外面的霞帔,剩的里面红色的中衣。
司徒珏瞧着女子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双颊酡红,仿佛三月桃花,这个时候可不是该就寝了?
唐蕊脱了外衫还是觉得热,又去扯中衣的带子,看的男人喉头滑动。
他起身拉着她一起往云帷后走,直接拉着她到了喜床上。
她坐在床上,低着头扯中衣的带子,却越扯越乱,越扯越弄不开,不由得急的冒汗,抬头娇憨的望着他,满眼委屈:“扯不开”
司徒珏觉得有趣,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见过,刁蛮顽皮的样子也见过,却还未见过这么娇憨可爱的模样。
“我来。”他伸手,纤长的手指不过几下便解开了中衣的结,她脱了中衣,里头是粉粉的鸳鸯戏水的肚。兜,看的他喉头一紧。
床上铺的是软席,这个季节十分凉爽,周遭朱红的帷幔飘飞,她仰头头望,孩子似的,看的有趣而欢喜。
旋即她望向司徒珏,叫道:“我都脱了,你为何不脱?不公平!”说罢一副气鼓鼓不服气的样子。
要是平日里,她断然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叫他脱衣服?这小醉猫要是醒了怕不是要羞死?
司徒珏一笑,缓缓抽了自己的带子,脱了外衫子和中衣,露出光滑而劲实的蜜色胸膛,“这样可满意?”
女人瞪着眼醉眼惺忪的看,看了半晌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司徒珏:“”
他伸手便将她搂入了怀中,吻着她的耳畔低声道:“想吃就吃,今晚百无禁忌。”
“真的?”她望着他,一脸天真。
他点头,随即,便觉得女子果然攀着他的肩膀,伸出了舌头用力在他胸前舔了一口,这滋味叫他浑身一颤。
“你这小野猫”他几乎呢喃的说着。
接着,却觉得胸口一痛,他皱了眉,低头看,这丫头是真的在啃他呢,这下嘴也太狠了吧。
他恼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当吃烤鸭呢?
可由不得她撒酒疯,他攥着她的双手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她嘟着嘴不高兴犹自不服:“还没吃完呢,让我再啃一口,就一口”
他不等她说完,低头啃了下去,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嘴。小丫头,还想吃他?等着被吃吧!
昨夜,唐蕊仿似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只烤乳猪,她啃了一口,味道不错,啃第二口的时候,蓦地就被人抓住了。然后那人将她当作烤鸡啃啊啃啊,只剩的骨头都不剩。
梦里,她哀叹一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清晨醒来时,她蓦地睁开双眼,发觉这床帐不大熟悉,满眼的大红色,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一只大手就压在她毫无寸缕的胸口上呢。
她这才想起昨晚是新婚之夜,蓦地满脸通红,瞧着身边人睡得沉,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抬起来搁到了中间。
她还不习惯早晨起来时这么光溜溜的,连忙伸手去找衣裳,转头一看,顿时脸上烫的慌,那衣服床栏上挂着的,地上落着的,一件件的,告诉她昨晚的状况有多激烈。
她的腰和那处隐隐几分酸涩,可是偏生她昨晚断片了,为何一晚上都梦见烤乳猪呢?
她正疑惑着,突然一只手将她的腰拦腰抱住,将刚刚坐起来的她又被搂了回去。
“殿下,该起了。”她红通通的脸抵在他的胸口,感觉着那温热的温度和平稳的心跳。
司徒珏轻轻一笑:“你可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唐蕊不解其意,懵懂的抬头望他:“什么?”
“你咬我。”他戏谑的手指擦过她的脸。
唐蕊大惊:“咬的痛吗?”
“自然是痛的。”他不满的说。
唐蕊惊疑不定,难道她昨晚啃的乳猪是殿下,这件事她可必须向他说明清楚,不然他肯定认为她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昨晚大约是喝多了,我做梦正在啃烤乳猪呢。”
话音落下,对方一阵沉默。
那诡异的热情,竟是在啃烤乳猪?
这丫头当他是猪吗?还是烤熟的那种?!
太子殿下不高兴,很不高兴。
“该罚!”他老着脸说。
新婚头一天便惹得太子不高兴了,唐蕊呜呼哀哉的想着,这样的新娘,她该是头一个吧。
“殿下要怎么罚?”她担心的问。
太子狡黠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子:“孤想想,想好了告诉你。”
探望()
两人起身便去了东宫礼殿受东宫各人的拜见。
原先是掌事时;虽然掌着内庭之事;却也没有这样的架势。
她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太子;她犹记得当初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这天底下;皇权最大。天底下最尊贵的除了皇帝就是太子;那么她这个良娣到底在皇家是个什么位置?真是耐人寻味。
当着众人的面;他执起她的手,面色肃然的对下头人道:“从今往后,但凡这东宫内庭之事;皆由良娣决断,无需向孤禀告。”
“是。”底下众人齐齐应声。
司徒珏看向唐蕊,今日她身着绣金丝孔雀开屏百花锦衣;云鬓高矗金簪斜插玉环摇曳;同往日素淡青衫完全不同,虽年纪不大却自有一番尊贵气度。
“你有什么要说的?”他问。
唐蕊微微一笑;道:“殿下可该忘了?我那个总掌事的位子空悬。如今那位子片刻离不得人;我打算叫锦瑟接了总掌事之位。”
底下跪着的锦瑟听了;欢喜的抬起了头。
唐蕊对她招招手;锦瑟急忙爬起来到了她的跟前;唐蕊将早已准备好的总掌事的印册交到了她的手上;“今后好生管束这内庭,莫要辜负我的期望。”
锦瑟笑吟吟应声,“良娣尽可放心。”
锦瑟退下;唐蕊又封了巧香九品女官之职。巧香欢喜的不得了。
庶事忙完众人退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颇有些当家主母的架势!”旁边太子赞了一句。
唐蕊脸上一红,睨了他一眼:“殿下又笑我!”
司徒珏瞧着她这娇嗔可爱的模样,正打算捞到怀里亲一亲,却听到田广过来禀告:“殿下,良娣,进宫的时辰到了,车马都备好了。”
一听进宫,唐蕊立即紧张起来,这是要见皇后和皇帝了。新婚第一日,拜见公婆自然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