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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蕊无语,她的女官服制就是这个颜色。
“因为,你我同心。”
唐蕊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样肉麻的话从殿下嘴里说出来,她着实还有些不适应。
司徒珏拉起她的手,十指交缠,认真的说:“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体,再也不分开。”
唐蕊沉默。
“怎么不说话?”司徒珏疑惑。
“殿下今日嘴里一定是涂了蜜了,我听得这话黏黏腻腻的,不像是从殿下嘴里说出来的,我不大习惯。”
司徒珏一怔,他想了许久的台词就被她这么一句话破功了。
他略尴尬,揪了揪她的小脸,笑道:“真是听不得情话。”
唐蕊只觉得浑身一抖。
马车路经京兆府时,却听到京兆府外“咚咚咚”擂鼓震天。
“求大人做主!草民血书状告,一告他霸道侵吞我土地,二告他强抢我女儿!我女儿被凌虐不可活,投井身死,死的好冤枉啊!”
府内走出一个黑衣官吏,问:“你状告何人?”
那人道:“求大人做主,草民状告当朝康郡王!”
黑衣官吏大吃一惊,走了进去。不要一会,出来几个铁甲侍卫,提着长棍对那人一顿棍棒打倒在地。
“滚!无赖刁民,皇子皇孙也敢诬告,我看你是活腻了!若不滚,打死!”
那人被打的哭喊叫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黄天在上!不能因为他姓了司徒,便无法无天啊!”
“停车!”清冷声音落下,青帷马车嘎然而停,那侍卫见马车停在这里,喝道:“这里乃是京兆府重地,便是你达官贵胄,也不得随意停车!速去!”
车帘掀开,只见那车马上缓缓下来一个青衣少年,少年犹若琼玉长得甚好,叫人过目难忘。
他唇角微扬,用清琅的声音道:“若不是孤亲眼瞧见,尚不知赵中堂的京兆尹竟是这样做的!”
铁甲侍卫听他这话都是一愣。
少年对被打在地上的男子道:“拿你的状纸过来。”
中年男子立即跪着前行,双手举着血书状纸到他跟前:“求贵人伸冤!求贵人伸冤!”说罢,头颅响亮的磕在了青石地板上。
司徒珏看过那状纸,冷冷扫了众位侍卫一眼,朗声道:“去跟你们的赵大人说,此案直接提调大理寺,本太子亲审!”
静好()
“你姓甚名谁?”司徒珏看向那中年人。
“草民许慎。求贵人做主!”
“好。”司徒珏令随车侍卫:“领着许慎入东宫安顿着;明日一早提调大理寺!”
安置完了;青帷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向着皇觉寺驶去。
赵中堂从衙门里赶出来时;那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子?”他惊诧的问;不由得额头一阵冒冷汗。
铁甲侍卫道:“那人已经派人将告状之人送到东宫去了;属下悄悄跟去看了;的确是送进了东宫。”
赵中堂一拍掌;惊道:“那果真是太子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进了堂内,他立即招来了心腹小厮,写了书信吩咐:“立即去郡王府告诉康郡王这件事;让他早作准备。”
唐蕊坐在车中,转头看他眉端微蹙,应该是想着方才许慎的事情。
“若是有要事;不妨打道回府。”
他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道:“无妨。”既带她出来;自然不能扫了兴致。
朝堂之事她原先也略知晓一些;她轻声问:“殿下如今亲自处理这桩案子;是要拿康郡王开刀么?”
司徒珏带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小丫头;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康郡王果然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那许慎又怎能轻易到了京兆府门口击鼓鸣冤?想着康郡王也不该是那样不小心的人。
往皇觉寺原先也不走这条道,今日马车特地绕了道才经过京兆府门口。旁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若是叫我相信这些都是巧合;我还真觉得这天底下没有这么多巧合。”
唐蕊一番话引得司徒珏哈哈大笑;他揽着女子的肩膀,道:“孤的小蕊儿是要当女诸葛吗?”
唐蕊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说中了。许慎的一纸血书状告康郡王,太子提调大理寺,这样一桩案子,可能引起朝堂震动。
她隐隐有些担心。
“殿下要小心。”她握着他的手说。
“担心什么?该收拾的,宜早不宜晚。”他冷冷一笑。刀是他提起来的,便没想过要落空。前一世也就罢了,这一次,鹿死谁手还真不可知。前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一次,他也要试试刀俎的滋味。
傍晚时便到了皇觉寺山下,寺庙依山而建,飞扬斗拱于半山之上,朱墙碧瓦分外漂亮。
坐着小轿上山径直入了寺庙。住持得知是太子前来急忙出来迎接。
黄昏景色好,司徒珏带了唐蕊一起在主寺礼佛上香,在寺里逛了逛,便在住持安排的禅房里用膳。
司徒珏坐在蒲团上,唐蕊坐他对面,可怜田广只能立在一旁。
唐蕊瞧着这上来的素斋的确做的精致,她原先在太后身边照顾,大约也知道些菜名。
她指着那桌上素斋道:“这是素烧鹅、素三鲜、锦祥云托、这里是四喜斋、松白玉、酿糖藕”
司徒珏轻笑:“你倒知道的清楚。”
田广在一旁添嘴:“看着虽素,却香的引人馋嘴呢。”说罢舔了舔嘴唇。
唐蕊笑道:“舍人怕是饿了,我方才听着什么咕咕响呢。”
“那可不,掌事和殿下都是坐轿子上来的,可怜我爬上来的哟。那可不肚子早空了。”不止空着,还要站着看他两个吃。
司徒珏挥挥手:“去吧!省的在此啰唣。”
田广大喜,一面退着一面说:“小的也不想在这里讨嫌呢,这就走啦!”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唐蕊晓得隔壁也备着素斋给下面的人吃,他就等着殿下这句话了。
“尝一尝。”司徒珏夹了菜到她碗中,唐蕊尝了尝,味道果然鲜美,除了鲜美之外还多几分清香。
“果然好手艺。”她赞道。这出来逛了逛,山风清新,无论是心情还是胃口都好了许多。
司徒珏看她吃的香甜,唇角微翘,自己尝了尝酿糖藕,也觉得滋味不错,他道:“倘若孤不是太子,就同你一起如同平常夫妻一样,早上起床读书、务农,无间做饭、休息,晚间吃吃素菜,看看风景,也是不错的。”
唐蕊听得心中一动,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目如墨的看着自己,轻声道:“殿下说的没错,不过殿下必定是殿下,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他一笑,戏谑问她:“若是我只是一个庶人,你还愿意同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么?”
唐蕊脸上一红,听他这话又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也没半点正形,她拿筷子夹了菜在他碗中,“我只知道,殿下现在应该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饭。”
“那可不。”他摇摇手中的筷子,“我得听个答案,不听答案我可吃不下。这朝堂风云诡谲,倘若有朝一日这太子做不成回乡时连个娘子都拐不到,岂不是太亏?”
唐蕊哭笑不得,就他还回乡呢,他的家乡可不就在京城这皇宫里。
她无可奈何,忍着羞涩低声道:“殿下尽管放心,不管将来是太子还是庶人,便是在路边乞讨,我也在你身边做个乞丐婆。”
司徒珏一怔,片刻嫌弃道:“乞丐婆也忒脏了些。”
女子扶了扶额。
饭毕,便有人收拾了碗筷下去,禅房位于半山之间,打开窗扇,凉爽的山风徐徐吹来,人不像是在人间,倒像是在天上。
唐蕊立在窗扇前看那翠绿的山峦起伏,莽莽苍苍,倒觉得心胸都开阔了,洗涤了心中的一股浊气。
“美景怎可一人独赏?”
她听到他在耳后说着,双手已经从后面揽着她的纤细腰肢,紧贴着她的后腰,将她环在身前。
她无言,依靠在他的肩头,清风拂面,前有无限风景,后有温暖依靠,此刻,她只觉得心安。
他揽她在身前,亦抬头看向远处山峦,心道,便是外头再刀剑相加冰霜凛冽,此处有她,足以。
一时静默,只听得山林间鸟鸣清脆,该是倦鸟归巢的时候,除却鸟声,唯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她听他在耳畔轻道:“岁月静好,只望生生欢颜。”
寿辰()
隔日里是赵后的寿辰;往年倒也算是热闹;今年她有些意兴阑珊;同太子闹翻;到现在太子也没前来赔罪;叫她心里不安。
今日他来还是不来;倒真是叫人来人寻味了。若是今日太子不来;她要好好考虑考虑后头该怎么办,赵家该怎么办。
沈清韵替皇后选了富丽喜庆的绣凤纹百福腰带,捧到她的跟前;却瞧着皇后脸色不好,陪笑道:“娘娘今儿戴这件百福腰带吧,彩头好;吉祥如意呢。今儿一早妙言姑娘便进宫了;说要给娘娘一个惊喜呢。”
赵后勉强弯起一丝笑意,眼底却也没见多少神采。沈清韵看她这样也不敢多言。
这时;娄嬷嬷急急的进来;似有什么事。
“娘娘;这下真出大事了!”
赵后眉尖一蹙;问:“什么事慌慌张张;本宫在宫中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值得这般闹嚷?”
娄嬷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太子在大理寺审案子,说要提审康郡王哩!现在大理寺的差官已经去了郡王府了!”
赵后蓦然站起来;广袖一下子带翻了紫檀几上的茶杯;旁边小宫女急忙上去收拾。
“你说什么?”赵后满脸惊诧,“真的?”
娄嬷嬷连忙道:“那还有假?外头咱们的人传进来的消息,奴婢跟出宫的太监也打听过了,确有其事。您瞧瞧这事情闹的。”她连连搓手。
“你急什么?”赵后突然笑了,立在窗边看着宫院里头石榴花,入了夏那花儿开的越发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