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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恒擦净血污,挥退侍女后道:“我已时日无多,这些事情需早日定下来才好。我们兄弟中,大哥性子暴躁,若他掌权,定容不得你。你性格柔弱,若没有寸功,父亲也不会重视你。恐怕到时你性命堪忧。所以,我要趁我在时,尽快把整个商号理顺然后交给你。这样,父亲才会重视你。以后即便大哥掌权,也不得不顾忌三分。”
公孙辙大为感动,扑通跪下,拉着公孙恒的手泣道:“二弟对我的大恩,今生我无以为报。来世当结草衔环报你的恩情。”
公孙恒淡淡一笑,道:“自家兄弟,何需如此,你快起来。”
公孙辙站起来,抹掉泪水。
公孙恒道:“现在已与四海商号敲定了这笔生意,你要小心经营。只要不出意外,用不了三年,盛合源就能扩大一倍。届时,如果我还在,我会向父亲为你请功,让你名正言顺的接掌盛合源。如果我不在了,”公孙恒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老三性格温和,父亲定然让他代替我接掌盛合源,你只需尽职尽责,老三定能帮你在父亲面前说话。”
公孙辙点点头,“二弟放心,我定会照你的吩咐,经营好盛合源商号。”
公孙恒喝了口参茶,道:“这几日我就回去,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还有一事,你要千万注意。”
“可是田阀?”
公孙恒摇摇头,靠在熊皮垫子上道:“田阀不足为惧。只须小心他们背后捅刀子即可。我要说的乃是四海商号的麦少东,此女年纪轻轻,却心思缜密,性情沉稳,你切莫因小利与她闹翻。”
公孙辙一愣。只听公孙恒道:“四海商号只是缺少一个象我们家族一样的势力在背后撑腰罢了,否则,西域商路将尽被它控制。我观那个李公子绝不简单,他与麦少东又有情谊,日后他若得势,四海商号若得他撑腰,定能通达四海。”
公孙辙有些不屑地说:“一个小民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
公孙恒摇头,“此言大谬。李腾不过是李阀的支系,与小民何异?但却因风云际会,创下堪比卫霍的盖世功绩,现在乃是西域霸主,走西域的商号,哪个不得仰其鼻息?即便连李阀的家主,也不得不向他低头,我看他这只旁系不久就要取代主系,成为李阀下一任家主了。而此子所缺的不过是个机会罢了。若真的有朝一日他能鱼跃龙门,我们与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自然能得到莫大的好处。再者,即便他一事无成,我们也没损失什么。”
公孙辙连连称是。
且说李潜等人回到宋记客舍,因谈判顺利,紫澜特地吩咐老许去买些好酒好菜犒劳众人,准许黑骑晚上每人能喝半斤酒。黑骑一听,立刻大喜,除了当值的,其他人都纷纷出去采买物品了。
李潜没兴趣出去,便在房间与牛弼说了会子闲话。过了一会,一名黑骑过来,说麦少东有请。李潜大喜,立刻赶过去。
来到紫澜住的客舍,李潜看到房间里只有紫澜一人,他鬼鬼祟祟地瞅瞅左右没人,立刻关了房门,上前抱住紫澜。紫澜略作挣扎就放弃了抵抗,任凭他紧紧的抱着。李潜抱了一会,便开始得寸进尺,亲吻着紫澜的俏脸,慢慢地吻上了她的樱唇。很快,他得到了紫澜的回应,立时心火大盛,一双咸猪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谁知,这次紫澜竟然停止回应,按住了他的双手,望着他道:“李郎,我知你心意。可……”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因为李潜再次吻住她。这一吻,更深更久。许久,李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樱唇道:“紫澜,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做的事。”
“李郎。”紫澜无限娇羞地靠在李潜胸前,低声道:“真希望能这样与你相守一辈子。”
李潜抚着紫澜的背,道:“我何曾不想。不过,在醉仙楼,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男人若无权无势,纵然武功天下第一又能如何?看着你和那公孙恒谈的如此辛苦,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不。”紫澜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他,“李郎,若非是你,紫澜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在武都城外,我们被人拦住,紫澜心里都打算放弃了,是你为紫澜解了围。在醉仙楼,公孙恒一再相逼,田究胡搅蛮缠,是李郎你冲天的杀气吓退了田究,震住了公孙兄弟,让他们胆怯,才给紫澜一个机会。若没有你,紫澜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做好这件事。”
李潜摇头,“可这些不过是匹夫之勇,无奈之举。若我有权有势呢,他们敢如此咄咄逼人?身为一个男人,却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依靠,我……”
紫澜知李潜心中苦闷,便温柔的将俏脸贴在李潜胸前,玉臂环着李潜的腰,低声道:“李郎心中有宏图大志,乃是紫澜之幸。既然李郎心意已决,紫澜就预祝李郎能早日大展宏图。只是,李郎这一去……”
李潜搂着紫澜的纤腰道:“快则一两年,迟着三五年。到时,不论我是否功成名就,都会与紫澜结百年之好。”
紫澜喜极,仰首望着李潜道:“李郎,我等你。”
李潜点点头,吻住紫澜的樱唇。热吻中,李潜心火再起,双手也不安分起来,只是这次紫澜没有拒绝,李潜大喜,双手袭上她挺翘的酥胸,紫澜更是浑身酥软,娇羞无力,紧紧贴在李潜身上。过了一会,李潜见时机成熟,抄手抱起紫澜。只见她满面绯红,娇羞无比,如那盛开的桃花。李潜见她没有拒绝,便将她抱到榻上。
衣衫褪尽,玉体横陈,粉面含羞,眼眸流波,情到深处,水到渠成。抵死缠绵中,紫澜似呻吟似自语,“李郎,愿今生今世不与你离分。”李潜感动不已,愈加挺立。许久,云停雨歇,两人疲惫之极,相拥而眠。
此后,李潜深陷温柔乡,每人只与紫澜缠绵厮守。转眼过去五天。
第六日一早,武都城外五里亭。
李潜与紫澜相对而坐。石台上摆着四色干果,一壶松醪酒。李潜殷勤为紫澜斟了一杯酒,双手奉上,道:“此去务必要保重身体,切莫再如此奔波劳累。”
紫澜接过酒杯,以袖遮面,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为李潜斟了杯酒双手奉上,低声道:“李郎,你也要万事小心。须记得奴家在远方牵挂你。不求你有大富贵,只求你能平平安安。”说着,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李潜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李潜又斟了一杯酒,望着金黄色的酒液,忽然想起一首诗,便顺手剽窃过来,吟道:“松醪酒好离亭静,苦命鸳鸯忍相分。手执满盏黄金液,满腹柔情白玉尘。愿汝永念他乡客,待到重逢合相亲。”
紫澜忍不住泪水涟涟。她接过酒杯饮尽,又斟一杯酒奉到李潜面前,道:“手执美酒献情郎,千言万语诉衷肠,宁念家中旧草庐,勿恋他乡白玉堂。”李潜感动不已,接过酒杯饮尽。
第四十六章 一言贬官
喝完三杯离别酒,李潜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你还要赶路,我……”此刻他离愁满怀,只说了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
紫澜忍着离别的伤心站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羞怯地低声问道:“万一,如果,奴家有了,该取什么名字?”
李潜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他不禁大喜,伸手从靴子中拿出短刀递给紫澜,“若是女儿,名字你取好了。若是儿子,就取名李靖。表字嘛,就叫药师。”
听到这个名字,紫澜忽然露出微笑。李潜恶搞了一把,正忍不住得意,蓦然看到紫澜的笑容,心中一动。放之后世,李靖这个名字绝对是耳熟能详,但现在却是个很普通名字,而紫澜的微笑却有些心有灵犀的意味。这让李潜不由得窃喜,难道她是穿越的同行?孰料,紫澜一番话却让李潜心中的喜悦烟消云散,“李郎,靖者,定也,莫非李郎有匡扶天下平定四海之志?”
李潜讪笑,“素有此志,唯力不逮而。”
紫澜正色道:“安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李郎只需竭尽全力,无论成败皆能青史留名。奴家为李郎幸甚。”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如同一个妻子劝说自己的丈夫,你去建功立业吧,无论能不能成功,我都支持你,并为你自豪。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李潜激动不已,上前握着紫澜的小手,若非大庭广众,李潜恨不得搂着紫澜缠缠绵绵到永远。
情无尽、话无尽。两人正是情浓时分,终于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青娴这几天就窝了一肚子火。原本一路上与紫澜抵足而眠,说说私房话,姊妹间开开玩笑啥的,过的很是舒畅。但这几日却被李潜横插一刀,不仅能说私房话的人没了,还要让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睡。现在这小贼又拉着紫澜的小手说个没完,真是气死人了。可是她性格再泼辣,终究是个青涩少女,看到两人正亲密,本已羞怯,不好意思当面说,只能用力敲打车厢。
听到青娴敲打车厢的声音,紫澜面露苦笑。李潜深呼吸数次,从紫澜手中抽出她正用的丝帕小心的放入怀中,强制压下离愁,道:“娘子,一路顺风。”
紫澜点点头,“李郎,万自珍重。”
紫澜一步三回头地登上马车,又打开车窗向李潜挥手。李潜满腹离愁的挥手告别,耳边忽然传来紫澜的婉转歌声,“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歌声渐渐远去,马车也消失在远方,李潜的一缕情愫却始终缠绕在马车随着马车渐渐远去。
许久,李潜才收回目光,走到路旁,从牛弼手中接过马鞭,翻身上马。牛弼也上了马,问道:“潜哥,我们去哪里?”李潜的目光望向西北,马鞭一指,“凉州。”
武都城,宋记客舍的小跨院里,中年文士正向那个粉雕玉琢的少年汇报,“公孙恒今天一早就回兰州了,公孙辙留在了武都。田究昨日也回了凉州。”
那少年问道:“四海商号的人呢?”
“已经走了。只是前几日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人和一个身材魁伟的少年没和他们一起走。”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