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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秉承让人给莲姨娘上了药,又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宽慰了一番。
秦湘站在那里,见着莲姨娘一副柔柔弱弱受尽委屈的样子,恨不得上前将她给撕碎了。
自打那日之后,吴秉承就免了莲姨娘每日来请安的规矩,说是不想让莲姨娘受了委屈。
吴家的奴才,更是在背地里议论,说她是个容不得人的,不配当吴家的主母。
吴秉承每晚都宿在莲姨娘屋里,可莲姨娘却一直都没有身孕,秦湘以为她是个不能生养的,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一地的鲜血,还有莲姨娘因着疼痛而苍白的脸色,秦湘的双手都在颤抖着。
不是她,不是她,分明是这个贱人算计了她。
所有人都不相信,以为是她害了她腹中的子嗣,害了吴家的孙子。
秦湘分明看到莲姨娘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得意,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日子会过成这般。
众人嫌弃,任人欺凌,就连她的儿子,都好几次被吴太太给抱走了。
为了儿子,她不得不服软,连那洒扫的奴才都敢欺负她了。
从当铺里出来,秦湘突然就生出一种绝望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不远处衣着华贵的秦姝,好些年,她都没有见过她了。
她以为,她在宫中做着那伺候人的活计,说不定得罪了哪位贵人,早就送了性命。
可偏偏,她还活着,而且看起来活的很好。
那样好的衣裳,是她现在想都不敢想的。
嫉妒在心里头一点一点滋生出来,当她听到她被立为皇后,她的儿子也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她心里愈发的懊恼起来。
当年,若是她入宫,秦姝嫁入吴家,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那妹妹,凭什么能过的那样好?
她不知道,母亲疼了她多年,为何在嫁入的时候没有替她好好周全。
若不是她的一念之差,如今享尽富贵尊荣的定是她秦湘吧。
定州
夏日里树木茂盛,院子里的花都开了,白的,粉的,紫的,微风吹过,花香透过窗户弥漫进来。
秦湘站在镜子前,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妆容精致,端庄而美貌。
“大小姐可真漂亮,合该有这样的福气,吴家家业大,吴家少爷又是个好读书的。大小姐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听着丫鬟的话,秦湘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起来,若不是这样,母亲也不会把她嫁去吴家。
再说了,采选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她若不想进宫,不想伺候那个足以当她祖父的男人,就只能尽早嫁去吴家。
想起采选,秦湘的面色变了变,看着跟前的丫鬟锦儿道:“那边儿怎么样了,可有闹腾?”
锦儿伺候了秦湘多年,自然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
听着这话,锦儿笑了笑,回道:“小姐放心,夫人一早就派了赵嬷嬷去看着,二小姐就是想闹,有赵嬷嬷拦着,怕是连院子都出不来。夫人早就替大小姐想到了,怕二小姐不体面,失了分寸连累的大小姐都跟着被人笑话。”
秦湘自是知道母亲不待见她那个妹妹,所以听了这话,也没觉着怎么。
在秦府多年,她是能明白母亲的苦处的,若不是秦姝害的母亲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父亲又怎么会日日留在常姨娘那里。连她这个大小姐,有时候也要被常姨娘讽刺几句。
秦湘抿嘴笑了笑:“好了,不提她了,左右过几日她就进宫了,这辈子也不会在你家小姐跟前碍眼了。”
正说着,容氏就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自家女儿光彩照人的样子,容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自己最疼的女儿,今个儿就要出嫁了。
“女儿给母亲请安。”
“好孩子,快起来,往后去了吴家,虽说要孝顺公婆,可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那吴太太,母亲瞧着是个欺软怕硬的,千万别刚去了吴家就被她捏在手里头,左右事事都按着规矩,别让她挑出错来便是了。”
秦湘听了,点了点头。
“女儿知道了。”
容氏脸色温和,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脸:“你记着,你父亲好歹是个知县,你嫁过去,也算他吴家高攀了。有你父亲在,吴家那些人想来也不敢欺负你的。”
“你只好好和姑爷过,尽早有个嫡子,往后也能立得住。”
秦湘听着,一脸羞涩的应了下来。
“还有崔嬷嬷,她是母亲的陪嫁嬷嬷,有她在,母亲也能放心些。”
秦湘点了点头,朝着容氏福了福身子:“女儿知道了。”
秦湘才刚说完这话,就有几个女眷进来,秦湘一一见礼,陪着女眷们说话,脸都要笑僵了。
一阵铜乐声传来,崔嬷嬷欢欢喜喜跑了进来。
“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来了。”
“吴家少爷可真俊,这排场也大。”
“可不是,秦丫头是知县老爷的嫡长女,吴家哪里敢怠慢?”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护送着花轿前行,秦湘盖着大红的鸳鸯戏水喜帕坐在轿内,吴家公子一身大红袍,坐在马背上。
第一百七十九章 番外二:贵妃()
清竹苑
王佩徽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盏茶,不时拨弄几下。
一阵脚步声传来,王佩徽抬起头来,就见沈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
“可打听到了?”
“小姐,殿下身边除了太子妃郭氏,还有选侍常氏,淑女姚氏,恭妃娘娘还赏下来一个通房宫女,葛氏。还有就是这回采选和小姐住在一个院儿里的淑女秦氏。”
王佩徽听了,只笑了笑,心中对于东宫这些个妾室存着几分不屑。
她有皇后娘娘撑腰,要对付的只有郭氏一个人。
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当自己的对手。
“我听皇后娘娘说,殿下对这太子妃不过徒有些情分而已。”
“可不是,殿下如今最宠的,是常氏,这个常氏,主子也要小心应付。”
王佩徽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常氏,不过是个物件儿而已,殿下喜欢,赏玩几日,不喜欢了,说扔也就扔了。
她既然进了宫,殿下怎么还会宠着常氏?
虽然没见过常氏,可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十分自信的。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她便代替了常氏,成了这东宫最得宠的女人。
殿下每晚都会过来,陪着她用膳,两人有时候后也会下棋,或是对诗练字。
她看得出来,她在殿下心里是特别的,不然殿下这般冷情的性子,怎么会独独对她这么好。
她可听说,当初常选侍得宠,在殿下面前也是存着畏惧的。
她深得殿下宠爱,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这东宫上上下下莫不巴结奉承着。便是郭氏,也要让着她几分。
这样的日子,便是她原先想到的,她也合该有这样的恩宠。
这一天晚上,沈嬷嬷进来,脸色却是不怎么好,迟疑了好久才开口道:“主子,今个儿殿下去了秦氏那里。”
秦氏?就是那个知县之女?
王佩徽只微微抬了抬眸,眼中露出一抹不屑。
“不过一个淑女,嬷嬷何必大惊小怪?”
她自恃清高,最是瞧不上秦氏这样出身的人,那样子的女子,无非就是供着男人把玩的,和府里那些个姨娘有什么区别。
姨娘再怎么得宠,也得伏低做小,在父亲眼中,她比那伺候人的奴婢高贵不了多少,不过是瞧着不错,给她几分脸面罢了。
“主子可不能这么想,殿下不去别处,单单去了秦氏那里,奴婢担心,若是殿下对她动了心思,可就不好了。”
王佩徽听着沈嬷嬷的话,有些不满的看了沈嬷嬷一眼:“嬷嬷说这些话,可是觉着我连一个小小的淑女都比不过?”
“殿下再怎么宠她,她也只是个淑女,威胁不到你家小姐。”
因着她的高傲,秦氏一步步从淑女成了选侍,替殿下生了两子一女。
那时,她虽然有种隐隐的不安,可在东宫,她依旧是殿下最宠爱的女人。
所以,她纵是不安,也被殿下给她的这种宠爱迷惑了。
她觉着自己最重要的,不是打压秦氏,而是替殿下生了儿子,稳固自己的地位。
终于,她有孕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兴许是屡次动了胎气,她心中一直不安,很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因着这事,她还被皇后娘娘好生训斥了一番。
谁曾想,一语成真,小皇子天生兔唇,是个残缺的。
那个时候,她满心的绝望,恨不得将那孩子给掐死。
她太知道,一个残缺的皇嗣在这宫中是多大的忌讳。她怕自己因着这孩子,会失了殿下的恩宠。
殿下眼看就要登基了,她若是失了殿下的恩宠,往后还能有什么出路?
“主子,这些东西都是殿下亲自吩咐老奴出宫买的,殿下说了,让主子宽心,万不可忧虑太过伤了身子。”
“殿下还说,主子若是闷得慌,可叫如氏过来陪着主子。”
隔着帐幔,她靠在床上,听着陆公公的话,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她心里头是极为感动的,她以为,会就此失了殿下的恩宠。
不曾想,殿下会这般待她。
殿下登基为帝,她被封为了贵妃,入住流华宫。
皇上下旨,给小皇子赐名,为“晟”。
一个“晟”字,激起了千层的浪。
“晟”字,乃光明兴盛之意,她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欢喜的身子都在颤抖。
即便皇上只是想让人知道他对孩子的看重,让他多一分尊贵和体面,她也是打心底里感激的。
头一次,她对他产生了一分不同的感情。
不因为他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