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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坐在软榻上,将韩氏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微微勾了勾。
她向来看不惯韩锦绣,如今,倒不用自己动手,那女人也会被自己的亲妹妹作践死,她倒是等不得看这场好戏了。
“这几日殿下十分繁忙,凡事你就尽心些。”郭氏突然说道。
听到郭氏的话,韩氏才回过神来,带着几分笑意点了点头。
“婢妾明白,婢妾在家的时候学做了几样点心,娘娘若是不嫌弃,婢妾改日做了拿来给娘娘尝尝。”韩氏莞尔笑道。
郭氏摇了摇头,笑着道:“这倒不必,你只用心伺候殿下,别让殿下累坏了身子。”
郭氏又吩咐了几句,就叫韩氏退下了。
“娘娘,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何要说起郡王妃。”二皇子的丧事才办完,郡王妃就成了宫里头上上下下的忌讳,谁都不敢提一句。
如今,自家娘娘倒是提起她来了。
“你跟了本宫多年,岂会不明白本宫想做什么?”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孙嬷嬷目光一紧,出声道:“娘娘是想,借着韩氏的手来收拾郡王妃。”
瞧着自家娘娘的神色,孙嬷嬷立时明白了几分,可心里,却是不大妥当。
二皇子虽然不在了,可到底太后和皇上还在,若要由着韩氏做了什么事情,岂不让皇上和太后怪罪。
她进宫这么些年,哪里能不知道皇上对二皇子的疼爱。
因着二皇子的事情,皇上诛杀了蒋氏满门,可见其对二皇子的看重。
孙嬷嬷的神色郭氏看在眼中,却是笑了笑。
“你放心,本宫不是傻的,不过是和韩氏提一提,要作践韩锦绣,自然要等殿下登基。”
“娘娘的心思,韩氏可明白?”孙嬷嬷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放心,韩氏是个明白人。”
孙嬷嬷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正说着,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笑声。
郭氏听到笑声,微微皱了皱眉:“可是安哥儿在外头玩闹?”
孙嬷嬷打开窗户,正好看着安哥儿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身后站着两个嬷嬷。
“把他带进来。”郭氏吩咐道。
“是。”孙嬷嬷应了一声,就出了院子,片刻的工夫就将安哥儿领了进来。
安哥儿已经五岁,规矩学的极好,平日里在郭氏面前也很是小心谨慎。
安哥儿一进来,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给郭氏行了礼。
“儿子给母亲请安。”
许是郭氏管教太严,安哥儿打小就有些害怕郭氏,见了郭氏,比那老鼠见了猫还要害怕。
“起来吧。”郭氏见着他请安,开口道。
听着郭氏叫起,安哥儿才身,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这几日书读的怎么样了?”
听着郭氏的问话,安哥儿面色变了变,有些紧张。
“先生教儿子学习千字文。”
“学到哪一句了?”
“先生教到稽颡再拜,悚惧恐惶。”
“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稽颡再拜”一句出自礼记射义,其中有“再拜稽首”。再是第二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法。“悚惧恐惶”乃是敬畏、畏惧、战战兢兢之意。意思是子孙一代一代传续,四时祭祀不能懈怠。又磕头,又下拜,要虔诚恭敬,自我反省。”
听着安哥儿的解释,郭氏的面色缓和了几分,招了招手:“来,到母亲这儿来。”
安哥儿迟疑了一下,才走了过去。
“你既上了学,就要格外的用心,将师傅们布置的功课温习温习,不可将心思都放在玩耍上。”
“是,儿子谨遵母亲教诲。”安哥儿一本正经道。
“嗯,去吧,外头天热,叫嬷嬷熬了酸梅汤给你。”
“是,儿子谢过母亲。”安哥儿行了礼,这才走了出去。
孙嬷嬷看着安哥儿走出去的背影,出声道:“哥儿聪慧,娘娘大可放心。”
郭氏听着,点了点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笑意却是淡了几分。
“安哥儿虽是聪慧,和殿下却不大亲近。”
“这也怪不得哥儿,殿下忙于公务,本就来娘娘院里少,哥儿的性子又是个”孙嬷嬷本想说木讷胆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郭氏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本宫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般害怕殿下,殿下想要和他亲近,瞧着他那样子,也亲近不来。”
孙嬷嬷道:“娘娘,老奴觉着,哥儿还是个孩子,娘娘不好老拘着他。”
哥儿如今的性子,说不准就是管教太严的缘故。
孙嬷嬷的话音刚落,郭氏却是摇了摇头,满不在意道:“本宫也不想拘着他,可殿下本就和他不亲近,若是再不好好读书,没有长进,殿下又哪里会喜欢他?”
“本宫管教他严些,也是为了他好。他是殿下的长子,等殿下登基就是皇长子,若是这点儿辛苦都受不得,往后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孙嬷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瞧着自家娘娘的脸色,却是咽了下去。
“奴婢知道,娘娘一切都是为了哥儿好。”
郭氏道:“嗯,你明白就好,本宫就是不甘心,殿下为何对秦氏的孩子那般好。先前是璟哥儿,如今又多了对龙凤胎。”
说这话的时候,郭氏的言语间带着几分嫉妒和羡慕。
孙嬷嬷听着这话,面色也微微变了变。
东宫上上下下都知道,殿下看重秦氏,连带着对那三个孩子也好得很。
娘娘虽然有了安哥儿,还有姐儿这个嫡女,却是一个都比不过秦氏的孩子去。
怪不得,娘娘会不甘心,她这个当奴婢的心里头都替娘娘委屈。
“这几日,秦氏在做什么?殿下可有去她那里?”
“回娘娘的话,殿下只宿在她那里一回。秦氏整日呆在自己院子里,不曾和后院的哪个走动。”
郭氏听了,点了点头,知道孙嬷嬷所言非虚。
自打进宫,秦氏就一直不爱和人亲近,平日里除了请安,其他的时候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就连园子,都没去过几次。
有时候连她都觉着,秦氏的日子过的太闷了。
这边,秦姝哄着两个小包子睡着,让嬷嬷们抱了下去。
刚伸了个懒腰,就见着银杏端着一碗杏仁茶走了进来。
“主子累了吧,奴婢给您锤锤肩。”银杏说着,走上前来将手中的杏仁茶放在桌上。
然后,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捶了起来。
银杏的力道很好,不轻也不重,很是舒适。
“主子,奴婢听宫女们私下里议论,说是太后娘娘也病了。”
秦姝听了,并不觉着吃惊。
太后的身子本就不好,这些年时有病痛,再加上这些日子宫里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后气急也在情理之中。
银杏锤了一会儿,出声道:“主子趁热喝吧,杏仁茶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秦姝点了点头,拿起勺子细细品着杏仁茶。
喝完了茶,就靠在软榻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起来。
楚昱泽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秦姝整个人都歪在软榻上,身着一袭柔绢曳地长裙,头上插着赤金珍珠的簪子,整个人看起来闲适自在。
见着她这样,他竟然心里头突然生出几分嫉妒来。
他成日里忙着朝堂之事,她却是过得这般惬意自在的日子。
一本书,一杯茶,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上一觉,醒了就逗逗两个小包子。
银杏在一旁伺候着,瞧见楚昱泽进来,立时就跪在了地上。
秦姝正认真看着书,根本就没察觉到有人进来,直到手里的书被人抽走。
“殿下——”秦姝眨了眨眼,没想到他会过来。
自打那日他告诉她二皇子被蒋氏刺死后,他就再也没来过。
这些日子,宫中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皇上,二皇子,蒋家,太后。
她知道,身为太子,他忙得很。
楚昱泽看了银杏一眼,银杏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你这日子,过的让孤都有些羡慕了。”秦姝才想开口,就听楚昱泽意味深长道。
“”秦姝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羡慕她?她不会听错了吧?
瞧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容,秦姝有些明白过来。
好吧,他这是累了,看到她清闲的日子心里不平衡了。
秦姝抿嘴笑道:“殿下这是嫉妒?”
第一百三十五章 驾崩()
瞧着秦姝那得意的样子,楚昱泽不由失笑:“孤还用得着嫉妒你,来,给孤捏捏肩。”
楚昱泽说着,就一股脑趴在了软榻上,全然不顾身后的小女人已经惊呆了眼球。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楚昱泽出声道。
秦姝回过神来,听到这句话,默然无语。
这男人,都要是当皇帝的人了,怎么突然就没规矩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快当皇帝,所以就想随心所欲,不守规矩了。
秦姝撇了撇嘴,走过去坐在了软榻上,伸手给他捏了起来。
秦姝虽然瞧着柔弱,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的,饶是这样,捏了一会儿她的手就有些酸了。
某人肩膀上的肉太结实了,捏起来费劲的很。
秦姝的力气越来越小,楚昱泽轻笑一声,转过身来伸手拉住她的手。
“好了,别捏了,捏的孤都觉着痒痒。”
楚昱泽的话,成功的得到了秦姝的一记“恶狠狠”的目光。
楚昱泽全然没有在意秦姝那恶狠狠的目光,只笑着坐起身来,将秦姝拉的更近一些。
“这几日,后院里可有什么动静?”
听着楚昱泽的话,秦姝诧异的抬起头来,自打进宫,他还是头一次问她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