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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董嬷嬷提及王才人,太后不免脸色一沉。
“王氏不中用,连郭氏一分的手段都没有,哀家又何必浪费时间见她?”
董嬷嬷闻言,面色变了变,知道太后这是对王才人心生不满了。
“才人才入宫几年,不比郭氏在宫里,手段了得。太后也知道,郭氏手段狠辣,心思又深,怕是当日的蒋贵妃都没她那样的心计。”
董嬷嬷这话,分明是在替王才人求情,太后听了出来,挥手道:“罢了,那就让她和秦氏一块儿过来。”
秦姝实在没有想到,太后会想要见她。
送走了传话的宫女,秦姝心中紧张,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以她淑女的位分,原本是没资格去给太后请安的,太后又一向不喜欢吵闹,所以她进宫这些年,还从未见过太后。
“主子也别担心,能见太后是极大的体面。左右主子是和王才人一块儿去的,太后想必和王才人说话多一些。”
秦姝听了,笑了笑,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你去拿前些日子才绣完的那个荷包,去见太后,也算是一点子心意了。”
银杏听了,就将那荷包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这宫里头,送长辈的礼物无非是衣服,荷包,鞋袜,并非因为这东西是亲手做出来的,而是因为送这些,不张扬却也讨巧得很。
主子绣工好,想来太后是挑不出错来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太后教诲()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秦姝就起来了,因着是给太后请安,她自是好生收拾了一番,淡蓝色的宫装,发髻上插着和田白玉步摇,清新自然,又不张扬出众。
“不知道太后会不会为难主子,奴婢听说,太后可是厉害得很。”银杏虽在宫中多年,却也从未见过太后,只听人说太后这些年虽潜心礼佛,不问政事,可威严却是一点儿都不少。
寿康宫的那些个奴才,更是小心伺候着,不敢出半分的差错。
前些日子寿康宫起火,太后虽只受了些惊吓,可寿康宫的奴才却是挨了罚,那管事的太监更是被下令杖毙了。
因着这事儿,宫里的奴才背地里也嚼过舌根子,说太后虽然吃斋念佛,却是一点儿慈悲心肠都没有。
太后,到底是太后。
听着银杏的话,秦姝笑了笑,开口道:“小心应付着就好,太后那样的身份,想来也懒得和我一个选侍计较。”
银杏脸上也露出几分笑容:“主子说的是,倒是奴婢多心了。”
秦姝起身,扶着银杏出了院子,一路朝门口走去。
在东宫门口,刚好碰上了王才人身边的宫女琉璃。
“奴婢给选侍请安,我家主子还没收拾妥当,让奴婢先过来告诉选侍一声,别让您等急了。”
听着琉璃的话,秦姝心下有些诧异,王才人这番举动,分明是故意为之。
她那样高傲,向来就瞧不上她,如今却也沉不住气了。
琉璃见着秦姝不说话,心里也一阵不安,她本就觉着这样不妥当,偏沈嬷嬷在主子面前说了那些话,主子心里定是堵着一口气,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些个小家子气的事情来。
秦姝静静站在那里等候着王才人,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王才人才姗姗来迟。
她身着一件缕金挑线纱裙,梳着流云髻,拿个铜镏金镶嵌红宝石簪子固定,一路走过来,贵气逼人,让人移不开眼去。
“姐姐来迟了,让妹妹等了这些时候。”王才人说着,瞪了站在那里的琉璃一眼:“知道选侍等着,也不知道搬个凳子过来。”
琉璃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才人看了她一眼,才笑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过去吧。”她的目光朝银杏那里看了看,才又问道:“妹妹怎么不将哥儿姐儿带过去,也让太后瞧一瞧。”
说这话的时候,王才人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的神色,昨个儿晚上,太后又传下话来,说是只秦氏去就好了,不必折腾几个孩子。
王才人在宫中多年,哪里不知道太后这分明就是瞧不上秦氏。
秦姝将王才人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只淡淡道:“太后不喜吵闹,所以我和姐姐两个人去便是了。”
秦姝的话音刚落,王才人嘴角的笑意顿了顿,最后只点了点头,心里却是觉着这秦氏可真会装模作样,明明心里委屈着,面儿上却是一点儿都不露,还说是太后不喜吵闹。
这样颠倒黑白,实在不配得殿下喜欢。
两人一路到了寿康宫,董嬷嬷已经在那儿候着了,见着她二人走进院子,忙堆着笑迎了上来。
“老奴给两位主子请安,主子快些进去吧。”
秦姝跟在王才人的身后进了门,一进去就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婢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秦姝跪在地上,却是不见太后叫起。好半天,头顶上才传来一道声音。
“你就是秦氏?”
不等秦姝开口,太后又说吩咐道:“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
听着这两句话,秦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太后怕是心中对她有所不满。
秦姝应了声是,慢慢抬起头来,任由太后看着。
太后打量了她半晌,才笑着说道:“瞧着倒是个清秀的,哀家听皇上说你是个懂事的,往后伺候昱儿,可要时时记着宫里头的规矩。”
听着太后的话,秦姝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婢妾谨遵太后教诲。”
“哀家听说,昱儿很是宠着你。”太后面带笑意道。
秦姝知道太后这是想要敲打她,听着这话,面上便带了几分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回话。
太后瞧着她这样不知该如何回话的样子,心中倒是踏实了几分。
“好了,你也不必紧张,你这样子,旁人倒觉着哀家有多厉害。”
“起来吧。”太后说完这话,又转头吩咐董嬷嬷道:“将哀家的那支翡翠簪子拿来,赏给秦氏吧。”
董嬷嬷笑着应了一声,转眼的功夫就将那簪子拿了过来,递到秦姝面前。
“主子好福气,头一回来就得了太后这样的赏赐。”
秦姝看了太后一眼,神色带着感激,磕了个头才将那翡翠簪子接过来。
拿到手中,她便知道这翡翠簪子,虽是太后宫里的,却也算不得贵重。
想来也是,她一个选侍,太后自然不会拿极好的东西赏她。
太后这番举动,怕是想要告诫她,让她记着自个儿的身份,不要仗着生了两子一女,就恃宠而骄。
“起来吧。”太后的目光又在秦姝身上停留了片刻,才出声道。
“是。”秦姝应了一声是,然后才站起身来。
“太后今个儿见了秦妹妹,就赏了妹妹这样的好东西,佩徽可是羡慕得很。”王才人坐在绣墩上,声音里带着几分少见的亲昵。
听着王才人的话,太后忍不住一笑:“你呀,平日里哀家给你的东西哪一样比不得那簪子,你倒是羡慕上了。你说说,瞧上了哀家的什么东西?”
太后这话,就带着十足的宠爱之意。
秦姝站在那里,听着这话,心道不怪王才人高傲,在这宫里头,她有皇后撑腰,又能得太后这般喜爱,换了谁谁也不会将旁人放在眼中。
“太后若是真疼佩徽,就将地方新进献的珐琅玉石荷花盆景赏给佩徽吧。”
听着王才人的话,太后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孩子瞧着老实的很,今个儿又是哪里听说哀家有这东西的。”
王才人连忙笑着讨好道:“前几日去了姑姑那里,听姑姑提起的。佩徽知道太后喜欢这东西,心里却觉着不过是个死物,比不得那些个花花草草的,如今求了太后,不过是想长长见识,瞧瞧什么好东西能得了太后的眼缘,往后佩徽也替太后上上心不是。”
王才人这番话,哪里是不懂,分明是在变着法儿的讨好太后。
太后听了,只笑道:“你听听,这孩子的嘴,别人十个也说不过她一个去。”
董嬷嬷笑着回道:“可不是,才人这啊,是心里头想着太后,依老奴看,太后不妨将那玉石荷花盆景赏了才人,全当是赏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董嬷嬷伺候了太后多年,自是个会说话的。
她一提孩子,太后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
瞧着王才人挺着的大肚子,问了她平日里害喜是不是厉害,可能吃得好,睡得好。
王才人一一回了,太后笑着将手腕上的和田红玉镯子褪下来:“别的倒也罢了,哀家今日将这红玉镯子赏赐给你。”
这宫里头的人都知道,这和田红玉镯子,才是太后真正的心爱之物,是当年太后诞下皇嗣,封嫔之日先帝亲赏给她的。
见着太后的动作,王才人也愣住了。
“佩徽不敢,太后”
不等王才人说完,太后就摇了摇头,不容拒绝的将那和田红玉镯子戴在了王才人的手腕上。
“这东西跟了哀家多年,如今赏给你,你手腕细,皮肤又白,戴着可比哀家好看。”
王才人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太后这分明是要给她撑腰,才将这红玉镯子赏赐给她。
旁人见了她手腕上的镯子,便知道太后如何疼爱她。
太后,是知道她这些日子受了委屈,所有才让她过来请安。
王才人眼圈发红,语气中含了几分哽咽:“佩徽,谢太后赏赐。”
太后笑着说道:“起来吧,哀家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委屈,哀家就是让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命中有福的,不然哀家和皇后也不会如此看重你。”
太后拍了拍王才人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哀家在宫中多年,活了大半辈子,就琢磨出一个道理来。”
“女人啊,这一辈子的福气不是自己有的,而是男人给的。一个是你的夫君,一个是你家族的父亲兄长,最后一个就是你的儿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