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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潇气愤不已,一甩头跑了出去。
云枕浓看着他的随从:“怎么了?”
两位高手想了想,仍是说了出来:“公子,就是她。”
楚翘的手指动了动,咽喉里也能发出一点声音:“云……公……子……”
“确定?”云枕浓问。
“属下确定,公子,虽容貌难以辨别,但两人眉尾花形胎记,一模一样。”两位高手盯了楚翘一眼。
心里头默默地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女子竟自动送上门来。
一人心里又想:还我玉牌!
一人心里则想:那是耻辱的一晚!
云枕浓的脸上,依旧是云卷意浓的表情,淡淡说:“你们下去吧。”
“公子?”
见云枕浓微点螓首,两位高手犹豫着说:“此女十分狡猾,公子当心。”说完便告退下去。
云枕浓走到床前坐下,温润清笑:“原来方才,你是在躲避他们。”他指的是翘刚才错喝毒酒的事情。“这世上有些缘分很奇妙,其实,云某一直想看看,能让他们两个吃亏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见他说得如此温和,又见云枕浓笑容清雅如明月,楚翘忽然觉得自己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罪恶感。
“千年冰蟾……”
“放心,已在外面,你可以拿走。”
楚翘放心了。
云枕浓微笑:“你可以说话了。”
楚翘挣扎着慢慢起身,虽然可以动弹,但全身还是有些麻软。
“多谢云公子,那晚之事,实属无心凑巧。翘不是个多舌之人,公子大可以放心!”言下之意,是她不会将他派人潜进皇宫之事透露出去。
云枕浓只是尔雅浅笑,完全相信了她,又或者是他根本不在意。
楚翘慢慢的坐起身子,窗外吹进一缕簌簌的清风,将她一头黑发吹散,拂过她的面颊。
云枕浓脸上的笑意忽然间蹵在眼角,若有所思凝视着翘。
云潇潇将楚翘脸上修饰的东西,全都擦掉,眉尾用来遮掩胎记的黑疤也擦去,完全露出她白肌雪肤,和清媚绝伦的五官。
云枕浓若有所思的目光,楚翘未曾察觉。
很快,云枕浓敛藏起刚才的异样。
楚翘等自己的体力恢复到七八成,便决定离开尽早回天香楼,云枕浓给了她一些东西,楚翘重新为自己修饰好容貌,整理好衣冠束带,云枕浓守诺的将千年冰蟾交到她手中。
“这枚玉牌,因是贵府之物,如今原物奉还。”这是那晚在冷宫,她搜刮来的。
云枕浓清润地微微一笑:“你我有缘。翘儿姑娘可以留着,拿着此枚玉牌,可进出我云家,更可以到云家大部分商铺上,免费享用。”
原来这东西这么好?简直等同于一张无限额的信用卡。楚翘也就不怎么客气地收回来。
云枕浓将翘送走,又回到小楼,来到清潭飞瀑外,他望了望飞瀑,纵身轻轻一跃,人便消失在瀑布之后,掸了掸身上的水雾,飞瀑外竟然别有洞天。云枕浓提了一只灯笼,走进来,打开一只箱子,翻出一幅画。
他将画幅展开,挂于壁上,站在两步外凝望着画上的女子。
画卷十分古老,颜色陈旧,甚至已经快模糊不清,但女子的轮廓和生动的五官依稀可辨。
那是一个容貌清流绝色,美眸中藏着淡淡的漠然,集英气、张狂、狡猾、妩媚于一身的红袍凤冠的女子。女子策着白马,湛蓝的海风吹拂着她的青丝,眉尾上,一朵殷红如莲的花蕊胎记,惊艳的绽放着。
云枕浓叹息:“居然会是她……”
……
楚翘回到天香楼,已经是傍晚时分。姬三娘让小春一直守着璟幽,璟幽昏迷未醒,婢女说熬的汤药,璟幽一概不能吞咽下去。
楚翘花了半个时辰,将千年冰蟾,合着其余几味药材调制出三颗疗治内伤的药丸,支走了小春和两名婢女,楚翘将一颗药丸捣碎,以水混合,掏出那根芦苇管子刚想喂药,忽然间想起楚绯夜的话。
她暗暗的想,姬三娘还真是事无巨细,连喂药这种小事也禀告给堂堂的千岁爷。
他这个千岁爷当得是不是太闲了?
他说的是不准用嘴,中间隔了一根芦苇管,所以楚翘深以为,这不算违背他的意思。
她将芦苇管放在璟幽的嘴中,俯身就要喂药,陡然间芦苇管爆烈开,楚翘噗地一下,将嘴里的药汁吐了出来,漠然的瞪着出现在她背后的楚绯夜。
知不知道这是千年冰蟾!
知不知道这是千年冰蟾调制成的药!
“呵……很好,这就算是答应了本王?”楚绯夜阴佞的目光,危险地半眯起来。是不是他对这丫头太温柔仁慈了,让她觉得,他这个千岁王很好糊弄?
楚翘腾起的怒火,终究是在楚绯夜的盯视下被浇灭,只瞧着楚绯夜的魅眸中一丝骇然的森寒缓缓凝聚,她仿佛感觉到空气在被挤压,迫得人一瞬间几乎窒息。
“九叔叔怎么来了,您老这么无声无息的,翘被吓到了。”楚翘想在他面前硬气,但被这双眸子盯着,委实硬不起来,反而莫名还有一丝心虚的感觉。
“这是什么?”楚绯夜捡起半截爆掉的芦苇管子。
“芦苇管。”
“你刚才做什么?”
“喂药。”
“本王说过什么?”
“不准翘以嘴喂药,这是芦苇,不……不算。”
楚翘的话语声被迫戛然截止,楚绯夜唇角的魅笑,透着森森的冷郁,再是让她说不下去。
“药呢?”他问,语气飘渺如厉鬼。
楚翘感觉到非同寻常的危险,立即警惕的瞪着他,余光飘过璟幽的枕头。
只是这妖孽太狡猾,他立即走过去,从枕头底下找出一只锦盒,锦盒中放着剩下的两颗药。
“九叔叔、翘儿知错了!”楚翘心中大慌,以为楚绯夜要反悔而将药毁掉,立即起身唯唯诺诺地大声认错,但她眼底却有冰冷的寒光闪烁着,紧绷着身体,随时预备着若他毁药,她便要跟他拼命。
楚绯夜眸中那一丝骇然的森寒,愈来愈浓,甚至将整个房间冻结成幽冥地狱!他低低嗤了一声,扔掉锦盒,将两颗药握在掌中,在这瞬间,楚翘想都不及想,根本没有丝毫迟疑,她发狠地用她全部的本事对着楚绯夜袭来!
楚绯夜如鬼手般,先一步制住她的动作,扣住她的手腕,楚翘感觉到手腕上剧痛无比,若他再用三分力道,她不怀疑自己双手的骨头会碎裂成粉末,疼痛逼得她手上银针和匕首通通掉在地上。
“好,很好……”楚绯夜阴惊的眸子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诡笑,“为了他,你都敢以卵击石,来击杀本王,这份感情,倒教本王好生感动!”
楚翘抿唇不语,冷得没有语言,一种强烈的心慌席卷了她,她挣不开手,但下意识想逃。
下一秒钟,她觉得后颈上有阴森之手抓过来,她的头便被楚绯夜摁向了他,力气近乎于凶残。他冰冷殷红的双唇吻下来,攫取她娇嫩的小嘴,一个转身将她霸道的压在床帷木梁上“嘭”地一声,整张床榻都在摇晃。
楚翘大惊失色,奋力抵抗,楚绯夜冷声佞笑,摁在她后脑上的手掌越发用力将她压向自己,楚翘甚至双脚被迫离了地,双手被他一掌牢牢地箍在背后,他摁在她脑袋上的手伸过来,捏开她的嘴,粗狂的迫使她开启贝齿,带着淡淡媚骨香的舌尖灵活挑入,将她甜美柔滑的嘴儿整个攫在口中,粗暴卷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仿佛如一头饿极了的妖魔,欲将她吞噬得连骨头也不剩。
“唔!”楚翘眼前一阵阵眩晕发黑,更奋力抵抗,以脚踢打。
楚绯夜凶狂的眸光森寒无边,将她重重的压于床架上,手掌将她身上衣袍往下扯开,从锁骨滑至底下,覆住她挺翘的娇臀,带着她往自己身上贴去,紧紧贴在一处灼烫上。
楚翘闻见一丝丝从他优美修长的身体上,从他如瀑青丝间散发出来的,越来越浓烈的媚骨香气,那香意分外冰冷,又混着他炙阴的气息。
她被这阵香气逼得愈发眩晕不止,从未真正接触过男女情事的她,整个身子不由地簌簌发抖。
当他的手掌扣住她,将她压向他的火热地带,楚翘只觉热血涌上脑袋,双眼蒙上一层发红的泪雾,光洁的额头上汗珠淋漓,他妖长的发丝,黏腻在她的脸上,直到她抖得不能自已,他才终于停止住这一次强吻。
楚翘泪眼朦胧,从没遭遇过如此屈辱,不由破口怒骂。
“无耻龌龊大混蛋!我不是你奴隶,任凭你摆弄!”
“对一个想杀本王的人,这种程度的惩罚已算本王仁慈——”楚绯夜惊寒的眸子,充满了狂风骤雨般的危险,他捏起她的下颌,将她一张因强吻而憋满红晕的脸尽收眼底,溢出的一丝佞笑,仿佛是一片薄薄的俏刀,想在这个不识好歹,可恶又可恨的臭丫头身上一刀刀割下去。
好,极好,她还真做得出!
想到翘为了救一个男人,而选择来杀他,楚绯夜的心中就生出一股强大的愤怒,心寒入魔。
楚翘愤怒地瞪着他,却忍不住身子发软,只见楚绯夜那双艳丽妖娆的凤眸,失去了一贯慵懒的邪笑,失去了平日的风情,只剩下阴冷如血,骇人刺骨,那种阴毒之气,真实而残忍,如同沉沉的死亡气息,像是鬼魅梦魇般的无声无息掐住人的脖子。
他像是黑暗无边的幽泉地狱上,浴血而立的邪恶妖魔,浑身上次笼罩着血腥的屠戮杀气,好似要扒光了她,让他那股焰火般的煞气将她焚烧殆尽!
楚翘愈发寒冷了目光,蒙着泪雾的眸子里,倔强和固执一览无余:“九叔叔若真要毁了药,翘会再出杀手,只要翘还有一口气在!璟是为我才伤,我不能救活他,也无颜苟活!”
楚绯夜垂首睥睨着她,一张倔强的小脸上,透着几分疲倦和苍白。
被他吻过的嘴儿不堪地红肿着,昭示着他刚才一番近乎像侵占的霸道惩罚。
想到她用这张嘴对璟幽做过什么,他就……
“谁说了要毁药?本王说了么?”楚绯夜阴沉着他妖艳倾国的脸,唇齿间不屑地嗤了声。
“那你刚才……?”楚翘仍旧虚软的喘息着,楚绯夜一手揽着她,一手伸下去,将两颗药塞进璟幽的嘴里,接着在璟幽颈子下点了几点,迫使昏迷的璟幽张开口,昏睡中大口呛起来,他再将璟幽的下巴一抬、再一放,用这种粗暴无情的手段,愣是迫使璟幽把两颗药悉数吞咽下去。
原